第173页_单身女子保命日常【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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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页

  陈月洲每本都翻开看了看,基本都是全新的。

  他挑了五三最后几页的高考模拟卷,剪下来给陈晴:“去做,认认真真做,不要像你在学校考试一样胡写,会就是会,不会就去猜,实在答不出来再空白。”

  “好。”陈晴拿着试卷就要回房。

  “别走。”陈月洲拦住,“在这儿做,哪儿都别去,给你一上午时间,做完了吃饭。”

  陈晴只好照办。

  478做完清晨的健美操跑来,边刷牙边说:【宿主,你虽然身高一米四,可你气场二米八啊,你这么盯着她,她明显害怕呀。】

  陈月洲重新摊开自己的单词本,笑:“你知道学渣想要迈向学霸的第一步、也是最困难的一步是什么吗?”

  478:【……?】

  “是看不进去。”陈月洲举着手中的单词本,“知道为什么进入社会越久的人,越难以回归学校吗?我当年考研是在大四,一直在学习,从来没间断,所以即使是十点自然醒才开始复习也立刻能进入状态,但是我现在是个纯学渣,太久没有看书,就必须这个点起床,高压复习,才能在不断的抗拒中慢慢进入状态……我再痛苦都能控制自己坐在这儿看书,她能吗?”

  478闻声,转头看着隔壁愁眉苦脸的陈晴。

  陈月洲说得没错,太多年没认真学习的陈晴此刻很痛苦。

  她真的想要静坐在这里看题,可每多看一行都觉得想吐,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和抗拒,提笔写字的时候甚至觉得手指没法很好的控制住笔尖。

  这种顶在喉咙的恶心感让她想要立刻丢了手中的文具奔去卧室拿起手机刷微博,可抬头一看到那个坐在她附近吞云吐雾的年轻女人,心中恐惧的巨浪将她的所有yù望吞噬进了内心深处。

  磨磨蹭蹭到九点,陈晴在挣扎中渐渐放松了下来,眼前的阅读理解慢慢能入眼了,手中的笔握着似乎也好用了许多。

  陈月洲也渐入佳境,两人一声不吭握着笔写着题。

  478闲得无聊,陈月洲就打发她从网上调出自己做的这套试卷的答案,让她一边看他写一边帮他纠错。

  背完100个单词并做完一张英语试卷,陈月洲抽光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起身来到陈晴身边。

  看着她几乎完全空白的数学试卷,开口问:“好了吗?”

  “……”陈晴小心翼翼地拨了拨桌子上已完成的其他科目试卷。

  陈月洲拿起,迅速对着答案,半分钟后得出分数:语文81分,英语55分,文综90分。

  这才对嘛,这才是正常学渣的分数,之前那个91分太扯淡了,明显就没有好好答题。

  不过,总分只有226分,去年三本录取线334分,数学要拿108才能上线。

  他又从陈晴胳膊下面扯出数学试卷,数学可没前面三科乐观了,基本全卷空白。

  就这个状况,半年内数学能及格都属于做梦。

  “幸好是文科。”陈月洲丢下试卷。“文科虽然考高分难,但只要高压下努力,掌握一些技巧,要过一本线还算是有戏。”

  陈晴瞬间睁大惊恐的双眼看向陈月洲。

  什么?

  一本线?

  她月考连专科线都没上过好吗?

  这个表姐是疯了吗?

  陈月洲忽略陈晴脸上的表情,指着卷子:“我现在对你有三点要求,听着——

  一,写字不许连笔,一笔一划,必须让我一眼就能看明白你写了什么;

  二,论述题分段写,标注1、2、3这样的序号,让我一目了然;

  三,从明天起我会给你规定必须背诵的内容;

  四,我让你学什么你学什么,让你放弃什么就干脆放弃。”

  陈晴还想反驳点什么,但看到陈月洲脸上的表情,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陈晴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像个普通高中生那样一步一步来,只能把高考比重较高且难度不高的知识点先掌握,即使如此时间也不够用,只能他亲自动手替她从重点中再总结出一套精粹来。

  陈月洲至今还记得,高一的时候,他们班上来了个地理老师,女的,博士毕业,长得实在磕碜,大家都不待见她。

  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她,但并不否认她的教书的能力,她能够把一学期的地理课程精简成三页纸的内容,只要背过这些纸,上了考场思维就会自动高速运转起来。

  托她的福,班上再差的学生只要背过这三张纸,几乎不费什么力地理就能拿及格分。

  不过后来,因为同学接二连三对她人身攻击,她辞职了。

  人们总说孩子是单纯善良而直白的,可现在想起来,年少的他们所谓的直白恐怕才是人性最纯粹的恶意。

  ……

  通宵一整夜,陈月洲一边看新东方的教参一边做笔记,总算把政治和历史的考点做了最简要的总结,文科地理涉及一些他不太熟的知识,所以得单独再花一夜做笔记。

  他将笔记交给陈晴:“我每一段笔记,都对应了你参考书的某一页知识点,我给你四天时间,早上和晚上背诵我写的笔记,白天全天把笔记所对应的每一处知识点看一遍。”

  陈晴望着手中厚厚的笔记,吞了口口水,又抬头看着陈月洲发黑的眼圈和阴冷的眼神,不敢拒绝。

  “老规矩,就在我旁边看。”陈月洲掏出烟盒又抽上一支烟。

  就这么一对一监视地熬了一星期,陈晴记住的东西不太多,但提问的时候支支吾吾能说出来点什么。

  陈月洲觉得第一阶段这样也就够了,转而将重点落在语文上。

  语文这东西,高分难,但来分也快,如果阅读理解和作文会写官腔不丢分,就算不背《阿房宫赋》和《蜀道难》那些饶舌的文章,就北川历年的考卷,考个120分也不是问题。

  他找了些作文模版的开头、结尾,还有阅读理解答题的模版,混着录成MP3给陈晴,让她没事儿多听听。

  最后三天,陈月洲给她准备了几个万能的复杂倒装句英语作文开头让她背过,就没再管了。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一门课……】

  “没有。”陈月洲翻了翻白眼,“我没忘,数学救不了,不救,我告诉她了,不会写的题都写上解和冒号,北川考卷一个解一分,应该二卷能拿个七八分。”

  【……】

  等陈晴去学校考试了,陈月洲虚弱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这些天他一边复习英语一边要替陈晴备课,体力支出比上班还多,几乎没怎么睡过,脑袋刚挨上枕头不出几秒就睡着了。

  可放松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拨号人是陈语轩。

  陈月洲用力搓了把脸,坐起来接通:“怎么了?小轩?”

  “姐姐……姐姐……”陈语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我……我好像……”

  陈月洲顷刻间了然。

  哦,淋病开始在皮肤上大肆感染了啊。

  即使再怎么困得发抖,陈月洲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故显担忧:“你慢慢说,姐姐在。”

  陈语轩一听,哭得更凶了:“姐姐,我……我……我生病了……怎么办……怎么办姐姐……”

  陈月洲听她这么一说,一边故作悲伤地啜泣着,一边笑得满面春风:“别,你别哭啊小轩,姐姐在,你在哪里?姐姐去接你!”

  真要是杀人犯法,怕是这头猪只能陪你在监狱里面唠唠嗑,积分没得几个却牢底坐穿,不划算。陈月洲觉得还是得从张明宇和酒店入手,于是给张茜回了短信:[明天早上,我们曲阳再见一面吧

  ……

  休息了三天,陈月洲惨白的脸姑且能见人了。

  他套了件新买的棉袄,那棉袄漆黑还极长,拉链从小腿拉到脖子根儿,镜子前一站,整个就一寿司卷。

  原本他不打算买这种暴露身高的丑棉袄,但当时京东活动,满3000-400,所以随手买了个超级加绒耐寒款羽绒服。

  本是留着万一哪天回东北穿的,可谁想到流个孩子让他一个东北硬汉的耐寒力差到了极点,在暖气房里穿上居然都不觉得闷。

  俩人一同驱车前往曲阳国际酒店,因为是婚礼前一天,一些新人过来彩排,陈月洲就在门口看着,上次招待她的小兰见到打招呼:“你们又来了?”

  陈月洲点头:“我们两个想看看彩排的效果,毕竟我姐日子近了,还没个计划。”

  “行啊,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看吧,可别乱跑。这边有新人父母昨天才交代,说不让身份不明的人随随便便进来,我也不好让你们两个随便走动。”

  陈月洲眼底闪过一片暗光,随后莞尔:“放心吧,小兰姐,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

  等小兰走开,陈月洲和张茜就坐在礼堂门口,盯着从唯一的出口进进出出的人群。

  由于四对新人公用一个出口,所以验收喜帖的位置地形更像剑门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强行闯入势必会引来保安,不可行。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了几个穿着伴娘服的妹子身上。

  那纱裙是灰色的,齐胸,极长,盖住了脚脖子,那纱网的质量一般,穿在身上鼓鼓囊囊的,显得一个个都像怀孕了似的。

  对了……

  伴娘……

  伴娘是任何婚礼上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婚礼现场……却不会被人刻意观察长相的存在……

  陈月洲灵机一动,拉了拉身边的张茜:“伴娘不用邀请函就能进会场啊……光这一对儿就请了四五个伴娘,这四对新人得有多少个伴娘?”

  张茜愣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说……让小雅穿伴娘服混进来?”

  陈月洲点头:“当然,不光她穿,我们三个都穿,三人成群,一堆伴娘更不会引人怀疑。”

  “行……我这就联系婚纱店,就要她们这个款式吗?”

  陈月洲摇头:“越蓬松越好,你知道的,张晓雅那肚子的情况。”

  两人在礼堂里又盯了会儿,去婚纱店提了三件婚纱。

  款式保守,挂肩款,嫩粉色的,胸前是宽松的荷叶边,腰际线极高,下面是落地的纱网,纱很厚,穿起来身下空荡荡的。

  之后二人驱车来到张晓雅现在租住的房子,是三环边的一家公寓楼,两室一厅,张晓雅一间房,她爸妈一间房。

  开门的时候张晓雅爸妈正在厨房里烧菜,她自个儿坐在客厅看电视,一见到陈月洲,语气不大好:“哟,我还以为你拿了钱就跑了呢。”

  张茜闻声脸色瞬间白了些,上前戳张晓雅:“小雅,你说什么呢,小洲这么几天一直在帮我们想办法,你是不知道她多辛苦!再说了,什么叫拿了钱就跑?你上次挟持人家的事,赔钱也是应该!”

  张晓雅的父母正巧端着三鲜水煮鱼出来,见是陈月洲,忙打招呼:“呀,小姑娘,好久不见了啊,身子骨没事吧?”

  陈月洲摇头:“还可以。”

  张父张母忙迎着他坐下:“来,既然来了,大家一起吃饭吧,人多了热闹。”

  “爸,妈,你们怎么这样,你们和她又不熟,现在甲肝乙肝传染多严重,这些外面打工的饮食习惯都不干净,要是传染给宝宝了怎么办?”

  张晓雅气得把遥控往桌子上一丢。

  张父张母脸色顿时变了变,张母忙拉了拉陈月洲:“对不起啊,小雅她……小雅她孕妇本来就情绪不稳定,你知道孕妇看什么都不顺眼……最近又……”

  陈月洲面不改色:“伯母我懂,我懂,不用道歉。”

  这回一向暴脾气的他倒是真的没生气。

  昨天一条短信他已经看出了张晓雅的德行:这个女人,智商不高,情商也低,说坏不至于,就是蠢,人有时候太蠢也会显得特别坏,她就是个典型。

  其实介意外人在家里吃饭是件正常的事,尤其自己这幅身体原主的确是个生活习惯邋遢的打工仔,换做他陈月洲和这种人共进晚餐也会觉得有所顾忌。

  但如果是他,这拒绝的方式绝对不会这么惹人不痛快——

  他会说自己厨房里的饭菜还得几个小时才能准备好,然后直接关了厨房门打开手机外卖,给自己和家里人各叫一份黄焖鸡,给打工妹叫盘大盘鸡,再配两个凉菜给她。

  一来,省得他自己千辛万苦煲的汤便宜了外人喝去;二来,各吃各的,不存在筷子交叉、唾液感染的问题;三来,外卖盒子吃完就丢,不存在洗不洗、消布消毒的问题;四来,也是最关键的,给打工妹多叫些,还显得自己记恩、厚道和热情。

  ——呀,你瞧瞧,你能来我们家多不容易啊,这都饭点儿了,可我这饭还没做好,不然这样吧,我叫些好吃的,我家对面有个大盘鸡可好吃了,你一定得尝尝……

  明明能委婉解决的事儿,这个女人非要没头没脑地直接说出来让一家人都下不了台。

  而他陈月洲,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气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的样子,于是,立刻接过汤,在张茜身侧坐下,低头开始大口吃饭。

  张茜倒也不介意陈月洲,她从箱子里拿出伴娘服:“小雅,这是我和小洲想的办法,我们这一阵儿好不容易找到张明宇结婚的酒店,怕你情绪激动破坏了原先的计划,所以没告诉你。”

  “你们找到了?在哪儿?”张晓雅眼前一亮。

  “怎……怎么又要找他?”张父一怔,顿时露出委顿的神情,“孩子,不是说好的一月初咱们三个就回老家重新生活吗?”

  “……”张晓雅没吱声。

  张茜劝着身旁的伯父:“叔叔,既然小雅想见张明宇,也是铁了心的,那我们就让他们见一面好了,有什么好的坏的摊开说了,不论结局如何,小雅也决定见过这一面就走了,再说了,小雅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吗……”

  “咽不下?什么咽不下咽的下的?你现在大着肚子,还要去找张明宇折腾吗?人家都要结婚的人了,事情已经定了,你也清楚他就是个畜生了,还有必要吗?你和畜生死磕,亏的是你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嗯嗯在呢。”陈月洲慌忙收好手机,小跑着进去。

  诊疗室四壁雪白,一台检查仪器,一台膝胸卧位支架,再之后是一架手推车,上面放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旁边一把转角高凳上坐这个戴口罩的女医生,她声音冷冷的,仿佛不带任何情绪:“外套和裙子都脱了,放在那边架子上,然后脱了内裤上来。”

  “上……哪儿?”陈月洲愣了一下。

  “这儿。”医生拍了拍卧位支架,那架子像是不锈钢质地的,拍打的时候还会有嗡嗡的金属回音,听得人不太舒服。

  “哦……”陈月洲有些不自然地脱了衣服,缓慢来到支架前爬了上去——

  “双腿分开,喏,一边脚踩一个。”

  “哦……”陈月洲乖乖照办,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抓在了架子边上。

  医生不等他放轻松,一根湿漉漉的棉棒就捅了进来,那棉棒挨着他的壁肉刮了一圈,陈月洲不禁咧嘴:“那个,医生,疼……”

  “你还知道疼啊。”

  一直面无表情的医生转身翻了翻病例,又抬眼看向陈月洲,余光掠过他缠着绷带的脑袋,眼底多了很多情绪:“炎症时间挺长了,宫颈柱状上皮异位,内壁多处损伤……你平时做的时候不知道注意点吗?”

  “我……”陈月洲吞了吞唾液,想说的话很多,却觉得哪句都不能说。

  沉默了好几秒,他有些踧踖不安:“那……那情况严重吗?”

  虽然是北医学生,可他作为一个男人,对妇科是完全一窍不通。

  “算不上大事,但拖得久了就是事儿了。”医生地收拾了工具,将小棉棒丢进垃圾篓里转过身,“去门口拿单子,四楼再交两项查宫颈的钱,先把B超一做,做完去七楼做消炎,乱七八糟弄完应该已经七点以后了,你要是晚上不方便明天也行,明天早点来,别像逛商场一样挑这么个点才过来。”

  陈月洲从架子上爬下去,边穿衣服边摇头:“不不,我晚上有时间,晚上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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