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痛感袭来
南烟走出电梯后就听见了外面的大雨声。
外面阴云密布，行人极少，马路上几乎全是车在驰骋，路过之处溅出朵朵水花。
南烟走到了大门口后看到外面的阴雨天便心生担忧，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出去还是等天放晴。
可是外面的瓢泼大雨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征兆，南烟想着今晚要完成的众多工作便很快下定了决心。
她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只能容纳一人的雨伞，然后走进了大雨之中。
阴雨天让南烟的身体和平常不太一样，而且还在越变越糟。她只能改变平常的计划，决定在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
这样的天气让人烦躁焦急，一辆辆车飞速驶过，完全不在意因它而起的水花可能溅上无辜的路人。
南烟为了避免长长的白风衣再次被溅上污渍，她站的位置离路边有些距离，眼神在东张西望寻找空车的闪亮标志。
一辆辆车过，她还是没等到一辆没人乘坐的出租车。
当南烟正打算放弃拦车而走向公交车站时，熟悉的黑车缓缓停在了她的眼前。
没有一丝水花被溅起。
车窗落下，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上车。”
南烟这次没有拒绝，因为考虑在越变越糟的身体情况，她很快坐上了副驾驶。
“谢谢。”她刚上车就说。
南烟看着沾上污水痕迹的白色风衣，她有点怕弄脏了车上的座垫便把风衣脱了下来，随意叠了一下然后抱在怀里。
秦煦转头看到她的动作，开口问她：“你不冷？”
“衣服有点脏，我怕蹭到。”
“穿上。”他说完还把车内的暖气开大了一点。
暖风很快吹上来，南烟没穿上衣服但是她轻轻把风衣打开盖在了自己身上，脏的那面朝向外头，这样倒也感觉不到冷了。
南烟系好安全带后秦煦才启动了车。
外面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黑，南烟心脏处的沉重和呼吸不顺畅的感觉越来越深。
她坐在座位上，不发出声音但却沉重艰难地喘着气。
在这不算长的路程里，南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忍住的。
可是就在这时天空打起一声巨响的雷，它在天空中发亮，像是一把剑横空劈开了长空。
南烟瞬间就双手捂住了耳朵，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巨响声穿破手心，传到南烟的耳朵中。
瞬间，南烟颤抖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周身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重石压在身上，挤压着心脏，呼吸也在被慢慢剥夺。
车很快靠边停下。
秦煦转头凑近南烟，他飞快拿起了南烟的背包，往里面翻着什么。
他动作和声音一样焦急：“你药呢？”
南烟发不出声音，在副座上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
秦煦发急，他宽大的双手拿开了南烟小小细腻的手，他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药放在哪了？”
南烟喘着大气，身体颤抖着摇了摇头。
秦煦一下子就急了，但是他看着南烟此刻的样子便很快压下了自己的脾气，然后启动了车。
几十秒后，车再次停下了。
秦煦没有丝毫犹豫地下了车冲进了暴雨中，外面的情况丝毫没有改善，他下车的瞬间就被大雨淋湿了。
他直线跑向路边的那家药店。
不到一分钟后，他的身影又再度在大雨中飞奔。
南烟在车里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外面的糟糕天气和不停作响的大大小小的雷声让她无助极了。
直到，她在一片恍惚中听见了秦煦的声音，那个让她能感受到无限安全感的声音。
“吃药。”
南烟抬头看到雨水顺着秦煦的头发往下滴落，药片和打开的矿泉水近在眼前。
她的手不停颤，还没等接过药片和水，秦煦就把药片送到了她嘴边。
“张嘴。”
南烟很快张开了嘴巴，药片顺利进入口中。
水顺着瓶口也慢慢流进喉咙。
南烟的手轻放在秦煦握着水瓶的手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手拔凉而且还有滴滴雨水的痕迹在。
南烟嘴角边不小心流下的几滴水被秦煦用手轻轻擦掉了。
冰凉的手指抚过温热的脸。
很自然的动作，秦煦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南烟把药吃了进去，那张脸上的表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药片的功效很快，南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车子一直没启动，南烟慢慢平静下来后转头看向了秦煦。
那时秦煦没看她，他就坐在位置上一脸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
第二声谢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秦煦的大声怒斥打断了。
“你不知道带药的吗！”
南烟看着秦煦生气的模样，小声解释道：“我看今天没有雨的，所以就没带。”
她才刚缓过来，所以说话声还没太回到平常的样子。
她的声音有一丝丝抖。
秦煦看着她，一秒后深吸了口气然后就转过了头，看向了前方。
对南烟，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身份去管她了。
秦煦很清楚这一事实。
“下次会记得带的。”
她有点在哄他的感觉。
秦煦没再说话，后面送南烟回家的这一段路他也没再说话。
每次看到南烟那个样子时，他总是比她还担惊害怕。
可是他实在不懂南烟，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长大的样子，这么严重的事情还是总不放在心上。
以前在一起时就是秦煦每天都嘱咐她出门的时候要带药，一旦秦煦没说，她就会忘。
如今却还是和当初一样。
南烟呆呆坐在位置上，手上还拿着那矿泉水瓶和小小的药盒。
她想起从前了。
秦煦刚刚喂她吃药的亲昵动作和从前一样。
她真的有点想念。
可是，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南烟终究还是懦弱，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家后，南烟就望着窗外，大雨瓢泼不停，她的内心就如同大海涨潮翻涌不息。
七年了，她还是喜欢他。
有的人见不到就可以让他永远活在回忆里，可是见到了，就不甘心让他只能成为回忆中的人了。
应希拿着画好的设计稿，抬头看着那几张稿子在笑：“太好了，总算是完成了。”
应希转头看着南烟说：“你的想法真好，不然我们不能这么快完成稿子。”
南烟笑了一下：“还是要她们满意才算成功。”
“放心吧，我们都是按照要求做的，今天下午我们就可以拿稿子让她们看了。”
这次为模特大赛制作的服装耗费了设计师们很多的心血。这次的模特大赛很隆重，是个很大的单子，所以每个人都尽力制作了最好的设计图。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共出来的稿子有九个，都是按照这次比赛的主题制作的。当然这其中的很多东西都是会有差异的，像有的稿子是专门为一个人定制的，而有的就是简单根据主题而做的。
说是比赛，其实冠军早就内定了那个叫张琪的新人模特。这次最费力，最奢华的作品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设计师们只负责做，比赛的事情不是他们要考虑的。
南烟和应希主要负责的是张琪的服装，虽然过程很难，但是还好最后的这个稿子很让设计师们满意。
当天下午，南烟和应希就去到了张琪正在办公的地点。
她那时正在一个摄影棚里拍摄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
应希在进到摄影棚之前和南烟说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毕竟她已经见识过张琪的厉害了：“一会儿我们叫她琪姐，她习惯别人这么叫她。”
南烟很疑惑，为什么张琪明明比自己和应希的年龄都小，却还喜欢被叫作姐，这倒也是挺奇怪的。
“她脾气不太好，我们注意点，她要是心情不好我们就等会儿再说，别赶在她气头上。”
南烟点头。
南烟和应希进到拍摄地的时候，张琪正坐在一个像沙发的休息椅上喝着咖啡看着杂志，很悠闲无事的样子。
重要的是她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应希冲南烟使了个眼色，南烟了然。
两个人就走到了张琪身边。
“琪姐。”
张琪听到声音后不紧不慢地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到眼前的人身上，她那张脸是不折不扣的高级脸，但是应该也算不上美丽惊艳。
她微抬着眼睛，琥珀色的眼珠很勾人，“有事？”
应希微低着身子，和她尽量平视：“琪姐，我们是雁序公司的设计师，上个月见过的。”
“哦。”张琪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答应的态度也是很敷衍。
应希带着笑，把手中的设计稿递到张琪面前：“这是我们的设计稿，麻烦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定下来了。”
张琪从沙发椅上直起身，她细长的手指接过那个设计稿，不过她没直接打开来看。
她拿着稿子站了起来。
这一站起来，她就要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张琪比南烟和应希高了大概一个头的高度。
“我马上要去拍摄，你们等会儿，我拍完了再看。”
应希马上应道：“好，我们就在这等。”
南烟和应希都接触过拍摄，还以为不用太长时间就能完成，结果这一等就是站着等了快一个小时。
拍摄过程不太顺利，张琪每看完拍摄好的成品后都是皱着眉头说两个字：“重拍。”
应希看到这场面还在和南烟小声议论：“什么时候拍摄是由模特说的算了？看来她背景真不小。”
南烟看着张琪的跋扈模样和负责人谦卑的态度也是觉得很疑惑，她从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份这样颠倒的。
“你怎么拍的！摄像机都要怼我脸上了！”张琪措不及防的手一挥就把摄影师手中拿着的摄影机打在了地上。
那摄影师是个男的，一下子就火了：“我拍我的，你又不是摄影师，你懂什么！”
“啪。”
巴掌声清脆。
张琪竟然给了那个摄影师一巴掌。
那个男摄影师刚要反击就被周围人控制住了。
张琪身边的工作人员保护着她，其他的人则拦着那个男摄影师。
整个拍摄现场突然就变得混乱不堪了。
应希和南烟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希很快明白了现状：“我们今天是谈不了了。”
“可是给我们制作成品的时间不多了。”南烟道。
“没办法，如果现在我们去问她意见一定会被打回来，肯定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到时候我们要改的可不是一处两处的。”应希凑近南烟，小声道，“我上个月去见了她三次，前两次就晾着我，后来还是我们的总经理亲自去找她才谈下来的。”
“难弄得很。”应希得出这一定论。
南烟问她：“那我们直接把稿子发给她？”
应希语气里都是无奈，很快道：“她不看，只能我们亲自来找她。”她接着说，“先回去看看吧，她的脾气可能好几天都消不了，我们还是先回公司帮忙弄其他的稿子吧。”
“好。”
她们离开了拍摄场地，离开时那两边的矛盾还没解决。
南烟和应希就拿着未被动过的稿子无功而返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在当天晚上就占据了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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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走到了大门口后看到外面的阴雨天便心生担忧，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出去还是等天放晴。
可是外面的瓢泼大雨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征兆，南烟想着今晚要完成的众多工作便很快下定了决心。
她打开了那个白色的，只能容纳一人的雨伞，然后走进了大雨之中。
阴雨天让南烟的身体和平常不太一样，而且还在越变越糟。她只能改变平常的计划，决定在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
这样的天气让人烦躁焦急，一辆辆车飞速驶过，完全不在意因它而起的水花可能溅上无辜的路人。
南烟为了避免长长的白风衣再次被溅上污渍，她站的位置离路边有些距离，眼神在东张西望寻找空车的闪亮标志。
一辆辆车过，她还是没等到一辆没人乘坐的出租车。
当南烟正打算放弃拦车而走向公交车站时，熟悉的黑车缓缓停在了她的眼前。
没有一丝水花被溅起。
车窗落下，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话，“上车。”
南烟这次没有拒绝，因为考虑在越变越糟的身体情况，她很快坐上了副驾驶。
“谢谢。”她刚上车就说。
南烟看着沾上污水痕迹的白色风衣，她有点怕弄脏了车上的座垫便把风衣脱了下来，随意叠了一下然后抱在怀里。
秦煦转头看到她的动作，开口问她：“你不冷？”
“衣服有点脏，我怕蹭到。”
“穿上。”他说完还把车内的暖气开大了一点。
暖风很快吹上来，南烟没穿上衣服但是她轻轻把风衣打开盖在了自己身上，脏的那面朝向外头，这样倒也感觉不到冷了。
南烟系好安全带后秦煦才启动了车。
外面越下越大，天色越来越黑，南烟心脏处的沉重和呼吸不顺畅的感觉越来越深。
她坐在座位上，不发出声音但却沉重艰难地喘着气。
在这不算长的路程里，南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忍住的。
可是就在这时天空打起一声巨响的雷，它在天空中发亮，像是一把剑横空劈开了长空。
南烟瞬间就双手捂住了耳朵，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巨响声穿破手心，传到南烟的耳朵中。
瞬间，南烟颤抖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周身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重石压在身上，挤压着心脏，呼吸也在被慢慢剥夺。
车很快靠边停下。
秦煦转头凑近南烟，他飞快拿起了南烟的背包，往里面翻着什么。
他动作和声音一样焦急：“你药呢？”
南烟发不出声音，在副座上缩成一团，双手捂住耳朵。
秦煦发急，他宽大的双手拿开了南烟小小细腻的手，他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药放在哪了？”
南烟喘着大气，身体颤抖着摇了摇头。
秦煦一下子就急了，但是他看着南烟此刻的样子便很快压下了自己的脾气，然后启动了车。
几十秒后，车再次停下了。
秦煦没有丝毫犹豫地下了车冲进了暴雨中，外面的情况丝毫没有改善，他下车的瞬间就被大雨淋湿了。
他直线跑向路边的那家药店。
不到一分钟后，他的身影又再度在大雨中飞奔。
南烟在车里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外面的糟糕天气和不停作响的大大小小的雷声让她无助极了。
直到，她在一片恍惚中听见了秦煦的声音，那个让她能感受到无限安全感的声音。
“吃药。”
南烟抬头看到雨水顺着秦煦的头发往下滴落，药片和打开的矿泉水近在眼前。
她的手不停颤，还没等接过药片和水，秦煦就把药片送到了她嘴边。
“张嘴。”
南烟很快张开了嘴巴，药片顺利进入口中。
水顺着瓶口也慢慢流进喉咙。
南烟的手轻放在秦煦握着水瓶的手上。
她感受到了他的手拔凉而且还有滴滴雨水的痕迹在。
南烟嘴角边不小心流下的几滴水被秦煦用手轻轻擦掉了。
冰凉的手指抚过温热的脸。
很自然的动作，秦煦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他看着南烟把药吃了进去，那张脸上的表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药片的功效很快，南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车子一直没启动，南烟慢慢平静下来后转头看向了秦煦。
那时秦煦没看她，他就坐在位置上一脸严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
第二声谢还没发出声音就被秦煦的大声怒斥打断了。
“你不知道带药的吗！”
南烟看着秦煦生气的模样，小声解释道：“我看今天没有雨的，所以就没带。”
她才刚缓过来，所以说话声还没太回到平常的样子。
她的声音有一丝丝抖。
秦煦看着她，一秒后深吸了口气然后就转过了头，看向了前方。
对南烟，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身份去管她了。
秦煦很清楚这一事实。
“下次会记得带的。”
她有点在哄他的感觉。
秦煦没再说话，后面送南烟回家的这一段路他也没再说话。
每次看到南烟那个样子时，他总是比她还担惊害怕。
可是他实在不懂南烟，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长大的样子，这么严重的事情还是总不放在心上。
以前在一起时就是秦煦每天都嘱咐她出门的时候要带药，一旦秦煦没说，她就会忘。
如今却还是和当初一样。
南烟呆呆坐在位置上，手上还拿着那矿泉水瓶和小小的药盒。
她想起从前了。
秦煦刚刚喂她吃药的亲昵动作和从前一样。
她真的有点想念。
可是，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南烟终究还是懦弱，连问一句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家后，南烟就望着窗外，大雨瓢泼不停，她的内心就如同大海涨潮翻涌不息。
七年了，她还是喜欢他。
有的人见不到就可以让他永远活在回忆里，可是见到了，就不甘心让他只能成为回忆中的人了。
应希拿着画好的设计稿，抬头看着那几张稿子在笑：“太好了，总算是完成了。”
应希转头看着南烟说：“你的想法真好，不然我们不能这么快完成稿子。”
南烟笑了一下：“还是要她们满意才算成功。”
“放心吧，我们都是按照要求做的，今天下午我们就可以拿稿子让她们看了。”
这次为模特大赛制作的服装耗费了设计师们很多的心血。这次的模特大赛很隆重，是个很大的单子，所以每个人都尽力制作了最好的设计图。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共出来的稿子有九个，都是按照这次比赛的主题制作的。当然这其中的很多东西都是会有差异的，像有的稿子是专门为一个人定制的，而有的就是简单根据主题而做的。
说是比赛，其实冠军早就内定了那个叫张琪的新人模特。这次最费力，最奢华的作品就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设计师们只负责做，比赛的事情不是他们要考虑的。
南烟和应希主要负责的是张琪的服装，虽然过程很难，但是还好最后的这个稿子很让设计师们满意。
当天下午，南烟和应希就去到了张琪正在办公的地点。
她那时正在一个摄影棚里拍摄最新一期的杂志封面。
应希在进到摄影棚之前和南烟说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毕竟她已经见识过张琪的厉害了：“一会儿我们叫她琪姐，她习惯别人这么叫她。”
南烟很疑惑，为什么张琪明明比自己和应希的年龄都小，却还喜欢被叫作姐，这倒也是挺奇怪的。
“她脾气不太好，我们注意点，她要是心情不好我们就等会儿再说，别赶在她气头上。”
南烟点头。
南烟和应希进到拍摄地的时候，张琪正坐在一个像沙发的休息椅上喝着咖啡看着杂志，很悠闲无事的样子。
重要的是她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应希冲南烟使了个眼色，南烟了然。
两个人就走到了张琪身边。
“琪姐。”
张琪听到声音后不紧不慢地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到眼前的人身上，她那张脸是不折不扣的高级脸，但是应该也算不上美丽惊艳。
她微抬着眼睛，琥珀色的眼珠很勾人，“有事？”
应希微低着身子，和她尽量平视：“琪姐，我们是雁序公司的设计师，上个月见过的。”
“哦。”张琪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答应的态度也是很敷衍。
应希带着笑，把手中的设计稿递到张琪面前：“这是我们的设计稿，麻烦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定下来了。”
张琪从沙发椅上直起身，她细长的手指接过那个设计稿，不过她没直接打开来看。
她拿着稿子站了起来。
这一站起来，她就要低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张琪比南烟和应希高了大概一个头的高度。
“我马上要去拍摄，你们等会儿，我拍完了再看。”
应希马上应道：“好，我们就在这等。”
南烟和应希都接触过拍摄，还以为不用太长时间就能完成，结果这一等就是站着等了快一个小时。
拍摄过程不太顺利，张琪每看完拍摄好的成品后都是皱着眉头说两个字：“重拍。”
应希看到这场面还在和南烟小声议论：“什么时候拍摄是由模特说的算了？看来她背景真不小。”
南烟看着张琪的跋扈模样和负责人谦卑的态度也是觉得很疑惑，她从业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份这样颠倒的。
“你怎么拍的！摄像机都要怼我脸上了！”张琪措不及防的手一挥就把摄影师手中拿着的摄影机打在了地上。
那摄影师是个男的，一下子就火了：“我拍我的，你又不是摄影师，你懂什么！”
“啪。”
巴掌声清脆。
张琪竟然给了那个摄影师一巴掌。
那个男摄影师刚要反击就被周围人控制住了。
张琪身边的工作人员保护着她，其他的人则拦着那个男摄影师。
整个拍摄现场突然就变得混乱不堪了。
应希和南烟站在一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应希很快明白了现状：“我们今天是谈不了了。”
“可是给我们制作成品的时间不多了。”南烟道。
“没办法，如果现在我们去问她意见一定会被打回来，肯定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到时候我们要改的可不是一处两处的。”应希凑近南烟，小声道，“我上个月去见了她三次，前两次就晾着我，后来还是我们的总经理亲自去找她才谈下来的。”
“难弄得很。”应希得出这一定论。
南烟问她：“那我们直接把稿子发给她？”
应希语气里都是无奈，很快道：“她不看，只能我们亲自来找她。”她接着说，“先回去看看吧，她的脾气可能好几天都消不了，我们还是先回公司帮忙弄其他的稿子吧。”
“好。”
她们离开了拍摄场地，离开时那两边的矛盾还没解决。
南烟和应希就拿着未被动过的稿子无功而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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