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扇门外萧则绪跪在雪地里撕心裂肺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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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那扇门外萧则绪跪在雪地里撕心裂肺

  酒中。

  “臣只能跟上天借三分月光。”

  “这是臣自己酿的米酒,殿下要不要尝尝?”

  萧则绪看着碗中倒映的弦月,突然笑了。

  所有人都希望他成为最优秀的储君,只有夏寒青永远拿他当小孩哄,哪怕是最无礼的要求也会满足。

  夏寒青坐在他对面,他举碗碰了夏寒青一下,“那就借此弦月,祝天下安康,河清海晏。”

  夏寒青端着酒碗,半响才开口道:“臣祝殿下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夏寒青酿的酒有些烈。

  萧则绪没喝多少便有些醉了。

  夏寒青看着面前两颊绯红的人,无奈般地笑笑,他起身上前背起了萧则绪。

  一路穿过长廊,月光下湖水波光粼粼,锦鲤游动,时不时跃起。

  “夏寒青!”

  萧则绪突然眯着眼嘟囔了两句,看似清醒又好似还有些迷蒙。

  “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会不高兴吗?”

  夏寒青伸手托了托身上的人,扬起一抹笑,“不会,臣有殿下。”

  “我不知道给你准备什么?”

  萧则绪搂紧他的脖子,将头靠在夏寒青肩上,温热的鼻息吹得夏寒青脖子一阵痒痒。

  “你有什么想要的吗?都可以提出来,我送给你。”

  他什么都想给夏寒青,可又什么都拿不出来。

  夏寒青轻轻推开门,将人放到床上去,蹲下身帮他脱下鞋子,掀开被子盖好。

  “臣没有什么想要的,臣只求殿下未来若是娶了太子妃,能否在殿下身边给臣留一个位置?”

  萧则绪还搂着夏寒青的脖子,眼底迷离,似是听懂了他的话,嘟囔了两个字。

  夏寒青听懂了。

  那两个字是——太监!

  他顿时心中警铃大作。

  “殿下!臣其实做皇宫侍卫也挺好的,不一定要是太监,不能做太监!殿下,臣不想做太监……”

  他说到后面还有些委屈。

  难怪听澜姑娘跟在殿下身边一直是女装,宫里头能跟在殿下身边的不是宫女就是太监,所以听澜姑娘才一直是女装。

  萧则绪又欺负了一次老实人,很快乐。

  “太子妃,过来,让孤亲一下。”

  萧则绪捧着夏寒青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不就是太子妃?还想要什么太子妃?”

  他说着倒在被褥上,往上拉了拉被子,下意识将夏寒青拽下来抱在怀里。

  “臣不敢做殿下的太子妃,殿下若是不娶妻,后继无人,江山怎么办?”

  萧则绪还闭着眼睛,“孤已经和你成亲,为何要再娶妻,若只为子嗣,何必耽误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夏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有所不妥,“那殿下的江山怎么办?”

  岂不是最后只能为肃王和端王做嫁衣?

  萧则绪终于睁开眼睛,醉意散了一些,翻身堵住了他的嘴,又亲了一下。

  “能人俱多,这天下又不是孤的天下,也不是萧家的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谁做皇帝都一样,选举天下贤德便是。”

  夏寒青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殿下的想法总是这般奇特。

  “快睡,再不睡就让你给孤生个孩子。”

  夏寒青闭了嘴。

  他倒是想生,恐怕……生不出来吧。

  萧则绪却突然起身,他有些睡不着。

  “要不我做舞一曲,算是送你的礼物了。”

  夏寒青一挑眉。

  殿下还会跳舞?

  眼看着萧则绪翻身下床,从旁边的书桌上取了一把扇子便冲出了房门。

  夏寒青紧跟其后,他坐在台阶上,看着月色下那人步伐起舞,气势如虹,手中折扇半遮面,腰身掩在宽大的衣袍下,透着月光弯腰时隐隐还能看到影子。

  与女子长袖之舞不同,动作潇洒凌厉,柔中带刚,干净利落。

  足尖轻点,甚至攀到大树之上,花瓣飘飘洒洒而落,身姿旋转,又轻轻落回地面,满地花叶。

  夏寒青忽然转身进屋,取了一支萧。

  他坐在台阶上,萧声随着风传去,与眼前人相应和。

  萧则绪折扇一合,醉意上头,脸颊带着红晕,步伐有些摇晃,跌跌撞撞朝夏寒青扑过去。

  “相公……”

  夏寒青稳稳接住来人,见他眼底迷离。

  “殿下?”

  萧则绪不语,只静静埋在他怀里小猫儿似的蹭了蹭。

  夏寒青轻笑一声,将人抱起来又回了屋,刚盖上被子,夏寒青还未反应过来,突然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萧则绪猛地拉过被子将夏寒青也拽进去,蒙住二人。

  “殿下?”

  “生孩子!”

  第62章

  景顺十九年

  八月初八,户部颁布新策,鼓励荒地开垦,粮食种植,开垦出的荒地归农户所有,且减免赋税,并下发新型米种,由各州郡寻试验地进行实验,等来年收成之后,再做全部推广。

  一系列惠民措施下发各州郡通知,官府贴出告示,百姓闻之,欣喜若狂,掀起农耕热潮。

  八月十一

  礼部发布科举通知,因积雪路滑,考虑考生路远等诸多问题,特将今年秋闱推迟一个月。

  萧建白和萧承允两个人在朝上话语淡了很多,听说淑妃娘娘因为这件事还特意回了一趟娘家,可惜让袁宜之给轰出来了。

  萧承允从淑妃宫里出来,被骂了一通,心情十分不妙,百无聊赖地跑出了京城溜达散心。

  走着走着,不远处凉亭内墨绿青衫,以玉簪挽发,男子席地而坐,正挽袖落下一枚黑子,清雅俊美。

  萧承允看傻了眼。

  “二哥,请坐。”

  萧则绪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萧承允更傻了。

  他只是出城散心,难不成萧则绪是准备好要在此处暗杀?再看一眼萧则绪身后抱剑的面具男子,他咽了咽口水。

  但此刻骑虎难下,他只能慢吞吞地挪到萧则绪对面。

  棋盘纵横交错,萧则绪正捏了一枚白子又落下。

  “二哥不必慌张,孤只是同二哥谈谈家常罢了。”

  萧承允扯了扯嘴角。

  不紧张才怪,舅舅都提醒他不要惹萧则绪。

  他今日不会要莫名其妙死在这个鬼地方了吧?

  “说到底,孤与二哥并无恩仇,二哥年长孤几个月,我们也算是一同长大,一同入朝,虽说针锋相对,但并无实质性的伤害,孤也并非眼拙之人,二哥是被谁当枪使,孤看得出来。”

  他语气淡淡的,依旧在专心下他的棋子,轻轻落下一子,似是漫不经心,却平白带着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力量。

  萧承允心里一咯噔。

  被萧则绪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曾经朝堂上他和萧则绪向来不对盘,萧建白就在旁边和稀泥做好人。

  再想想萧建白说过的那些虚伪的话,他顿时反应过来许多。

  “你到底要说什么?”

  萧则绪轻笑一声。

  大概是因为淑妃强势,生出的儿子虽然嚣张跋扈,但真遇到事情上胆子很小,他根本不敢做什么加害的事。

  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和萧承允并无实质性的恩仇,顶多是嘴上不饶人互相嘲讽几句。

  “德州是个好地方,作为二哥的封地,可喜欢?”

  “什么?”

  萧承允还是没明白。

  “离开京城,远离旋涡,德州能护你一世平安富贵。”

  如果萧承允真的离开京城,看来手足的份上,他不介意给萧承允划一个好地方,也算是全了兄弟之谊。

  “凭什么?”

  萧承允怒道。

  “你三言两语就想将我赶走?我是蠢,但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我走了,你就要对我的母妃和舅舅下手了是吗?”

  “说的不错,孤和你没有恩仇,但是和你的母妃、舅舅有恩仇,三年前的事情你应该也在场吧。”

  萧则绪突然落下棋子,抬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萧承允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像是被人看穿了一切似的,他最讨厌这样的眼神。

  但也永远忘不了三年前那扇门。

  那扇门外萧则绪跪在雪地里撕心裂肺,他站在屋内看着母妃装病,父皇神色淡漠,满屋子的太医战战兢兢……

  “二哥,离开京城,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萧则绪没有再说下去。

  他已经给了萧承允选择,如果不愿意走,那就只能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萧承允苦笑道:“我知道我不及你聪慧,我自小就比不过你,读书、习武、治国、策论你永远占第一,但我也不会扔下母妃独自离开。”

  萧则绪道:“无妨,无论你怎么选,孤今日来只是提醒,不要作死,不要再被人当枪使。”

  孤今日来只是挑拨离间的。

  你爱走不走。

  萧承允气道:“你别把我想得那么蠢。”

  他怒而起身离开,一面走着,一面还在想那个抱剑的男人不会突然从背后袭击吧?

  直到他身影走远了,夏寒青才摘下面具,坐在对面,“殿下打算放过他?”

  “他不作死,孤不会动他。”

  萧则绪看着面前的和棋,一把搅乱了所有的棋子。

  夏寒青看他自己和自己下棋,下到最后又孩子气的搅成一团,简直哭笑不得。

  他默默地帮萧则绪将棋子收好,“殿下接下来想去哪儿?”

  “去把萧建白打一顿如何?”

  萧则绪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先前的仇他还要再报一次。

  “好。”

  夏寒青收拾好棋子。

  两个人换了一身夜行衣,蒙上面,宛如劫匪强盗似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萧建白刚从宫里出来,突然路面上就窜出来一个黑衣人。

  众人齐刷刷拔剑,却根本就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黑衣人两三下的功夫便冲到了轿子里,将萧建白装进麻袋里。

  随后扛着麻袋便跑,一直转到某个无人的巷口,那里早就有另一个人等着了。

  黑衣人摘下面巾,赫然是夏寒青那张脸。

  萧则绪看着脚下的麻袋,确认里面是萧建白后,一拳就打了下去,力道十足,又快又准又狠。

  一拳打你觊觎孤;

  一拳打你欺负孤的大将军;

  一拳打你姓萧;

  一拳打你名字叫萧建白;

  一拳打你住在广平街;

  每一拳太子殿下都给萧建白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麻袋里的人被堵着嘴,呜呜咽咽半天也不知道是谁打得他。

  只记得自己被人掳走后,晕了过去,然后被一拳头打醒了,紧接着又被打晕过去,再次醒来还在挨打……

  好不容易拳头停了,他又挨了一脚踹。

  萧则绪心中尤为畅快,本着绝不把人打死,日后接着打的意思,他又补了一脚,随后带着夏寒青扬长而去。

  漆黑的深夜,被装在麻袋里的人蠕动了两下,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可惜毫无回信。

  “哈哈哈……”

  萧则绪和夏寒青两人此刻正坐在房顶上,看着肃王府的人闹得人仰马翻地找人,笑得无比快乐。

  夏寒青也是忍俊不禁。

  目光落在身侧人身上,久久不落。

  “手疼。”

  萧则绪突然伸出那只打过萧建白的手,委屈巴巴地看着夏寒青。

  夏寒青握住那只有些冰凉的手,拇指肚轻轻帮他揉了揉关节。

  “臣帮殿下揉一揉,肃王实在过分,他与殿下乃是亲兄弟,怎能打得殿下手疼。”

  层层暖意沿着指节缱绻爬上,萧则绪笑得愈发放肆,“说的极是,大哥实在过分。”

  他们两个人现在真是像极了狼狈为奸的匪徒,正在享受胜利的喜悦。

  秋水似的眸子染着笑意,月光柔和照在卷翘的睫毛上,夏寒青突然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又偏开了视线。

  夏寒青从怀中取出来一物,随着油纸包缓缓打开,栗子的香甜气息在寂寂黑夜中一卷而入。

  “臣买了糖炒栗子。”

  萧则绪没接,直接张开嘴等待投喂。

  夏寒青笑笑,剥了一个栗子放进他嘴中,又慢悠悠地剥下一颗栗子,一连三颗,等到第四颗的时候他突然没剥,直接递了过去。

  萧则绪看也没看,张口便咬,一口下去,险些硌到他的牙。

  “夏寒青!”萧则绪吐出那枚栗子,朝夏寒青抛过去。

  夏寒青抿唇笑笑,转身就要跑,刚转身还没来得及动,后领子就被人揪住了。

  冰凉的指尖正好擦过后颈,夏寒青被他冰的一激灵,却很快就灼烧起来。

  萧则绪眼疾手快揪着他的衣领拽了过来,正巧看到夏寒青面红耳赤,连眼睛都不知道放在那里的模样,油纸包中的糖炒栗子突然滚落下去几颗。

  夏寒青弯腰匆匆捡起,又迅速垂下头去,假装去剥栗子。

  这等纯情的老实人,真的很想让人欺负一下。

  萧则绪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手指慢悠悠地挪到夏寒青衣领后面,随后——

  将冰凉的指尖伸了进去。

  “殿下!”

  夏寒青脊背一直,满脸羞红。

  “手凉,暖一暖。”

  夏寒青坐着不敢动,任由他暖手。

  萧则绪的手却不规矩地渐渐划到了前面锁骨处,勾着夏寒青的领子,扯得有些许凌乱。

  夏寒青还是没敢动,直到大半个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风过刮着裸露的肌肤,浑身的汗毛都颤栗起来。

  “殿下。”

  他哑着嗓子,那根手指还在他喉结处挑逗,他只能被迫微微仰着脖子,“回去行不行?”

  “不行!”

  萧则绪拒绝得很干脆。

  “求你了。”

  夏寒青喉结上下滚了滚,虽然此时天黑,外面街上没有什么人,但不远处打更的声音让他有些心悸,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

  万一在这里被看到怎么办?殿下一世清誉便要毁于一旦。

  “怎么求?”

  萧则绪指尖不断剐蹭着他,嗓音清润却缠着一丝勾人的靡靡之音。

  夏寒青咽了咽口水,似是鼓足勇气,偏过头脸,素来冷峻的脸庞上染了一层胭脂色,唇角讨好般地贴上来,笨拙地吻着他的唇。

  萧则绪扬眸浅笑,很快化被动为主动,手指扣在夏寒青腰间,旖旎勾缠。

  夏寒青被他吻的呼吸紊乱,整了整衣领,期待地看着他,“这样行吗?”

  “走,回家。”

  “第一百五十八页。”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夏寒青耳中,有些烫人,他眼睫垂落轻道:“臣遵令。”

  第二天清早萧则绪便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踏进了肃王府。

  听说昨个儿闹了许久,才在无人的巷口里找到萧建白,萧建白自觉丢人,自然不敢声张。

  “大哥!”

  萧则绪拎着一些点心礼品,身后依旧跟着那位带着鬼面具的英俊潇洒小侍卫。

  夏寒青穿着侍卫服衬的腰身更加纤细,他一只胳膊便能环住,萧则绪没忍住,摸了好几把。

  大早上便勾的夏寒青面红耳赤。

  “三弟怎么来了?”

  萧建白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只是看到来人的一刻不免还是有些微惊,萧则绪今日竟没穿他最喜爱的红色?反倒换了一身月白蓝袍,银线云纹绣制,木兰玉簪挽发,青丝垂落腰间,温润儒雅,一如他记忆最深处的模样。

  萧则绪望了一眼这满脸的水粉,看样子是听说他要来匆忙拿东西遮了些,可惜遮的不是很严实,反倒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萧则绪忍着笑意,“听说大哥昨夜被歹人袭击,孤特意来看看。”

  [特意来看看你的笑话

  萧建白扯了扯嘴角。

  他是来看笑话的吧?

  “不劳三弟费心,并无大碍。”

  “皇城脚下,竟发生这等痛心之事,孤已令人去查,一定为大哥抓住这幕后凶手。只是孤有些好奇,这等拙劣的手段,莫非大哥是得罪了人?”

  萧则绪笑得一脸无辜。

  萧建白被他说得心底一咯噔。

  显然想到了某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蠢货。

  萧则绪从夏寒青手边接过自己带来的那些礼品,手指轻轻勾开油绳。

  “孤记得大哥喜欢银丝酥,特意买了些,大哥尝尝?”

  萧建白可不敢吃他带来的东西,连忙拱手道:“多谢三弟,只是大哥近日牙痛,大夫嘱托不可用甜食,只能负了三弟好意。”

  萧则绪像是没听懂似的,挽起袖子捏了一块,自顾自地吃起来。

  “孤记得第一次见大哥时便送了大哥一盘银丝酥,大哥那时很喜欢吃,原是骗人的。”

  萧建白一愣,被他堵得心口有些发慌。

  半响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孤七岁时被父皇训斥,在月心湖偶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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