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谈宁,你有心吗?”……_高岭之花被万人嫌拉下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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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谈宁,你有心吗?”……

  有时候林颂安真想掐死谈宁。

  想看看谈宁在濒死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丝情绪波动。

  他害怕在那古井无波的琥珀色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于是咬住了谈宁的细颈。

  谈宁下意识抬腰。

  像只被困住的鹤。

  谈宁不挣扎,林颂安心中燥火更甚,忍不住在那细滑如白瓷的颈侧皮肤上留下深深的牙印,谈宁已经瘫软在他怀里,浑身上下没一处能动,被咬了也只是哼唧一声,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眼角原本还挂着泪珠,林颂安转头看他时,那眼泪已经消失不见。

  车窗外是沉沉暮色,车里风月无边。

  隐约还能听见巷口学生路过的笑声,还有远处晚高峰的汽笛声,交汇在一起,又都湮没在密闭狭的车厢,消泯于唇齿交融间,成了细碎的背景音,使得谈宁不至于频频分神。

  即使不在易感期里,林颂安也能爆发出顶级lp的攻击性。

  每次结束之后,谈宁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斑痕,不是被他亲的,就是被他宽大掌按出来的,或者动作幅度太大时撞在前座靠背上。因为谈宁皮肤太白,微微用点力气都能留下痕迹,总之看起来好生可怜。

  林颂安有些不忍,想认错又不出口,于是仔细把谈宁抱在怀里。

  谈宁上过生理课,知道lp的易感期和eg的发情期一样,都是无法自控的,但谈宁作为一个bet,勉强能换位思考,体察林颂安被生理支配的痛苦,但他实在无法理解林颂安为什么每次都像发了疯一样折腾他。

  明明他们每个月最少两次,可每次林颂安都会给谈宁一种末日来临,这次结束之后他们将会永远分离的恐慌感。

  谈宁实在是费解。

  天色逐渐暗到路灯亮起,巷口有一盏晕黄灯,对着挡风玻璃的位置,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林颂安亲了亲谈宁肩上的吻痕。

  他们都没有话,心照不宣地享受着余韵中难得的温存。

  纤瘦的bet摸起来并不柔软,但他拥有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后背的蝴蝶骨,病态的翼状肩胛在谈宁身上显得格外动人,带着致命的诱惑。他背对着林颂安时,林颂安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飞走,于是紧紧搂住。

  现在林颂安又把脸埋在谈宁胸口。

  谈宁有些无语,他不明白林颂安为什么执着于那个地方。

  直到被咬得有些疼了,他才:“可以了。”

  林颂安便停下。

  谈宁坐在林颂安腿上怔怔地望着车外,半分钟后缓过神来,撑着酸软的身子,爬到前座抽了几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然后穿好衣服。

  林颂安在看他。

  谈宁对林颂安的视线免疫,他从车座夹缝里找到那根细细的黑色皮筋,然后抬起去扎松散的头发,什么都没。

  他的瞳孔颜色很浅,是很独特的琥珀色,这让他看起来总是一副失神的模样,林颂安很难分辨出来他的情绪好坏,只能主动撩拨他,谈宁才会给出反应。

  抬扎头发的时候,卫衣衣摆也跟着提了起来,露出一截腰肢,林颂安能回想起他用力握住时的触感,于是伸去摸,谈宁也不躲。

  谈宁自己闻不出来,他现在身上全是lp信息素的味道,脖颈和腕上则是卫衣都遮不住的暧昧痕迹。

  暧昧温度上升,林颂安收回,谈宁照旧扎起一半的长发,然后俯身拿起书包。

  他准备离开时的动作总是干净利落,好像刚刚哭着喊停的人不是他。

  林颂安穿好衣服,将窗户微微降下一点,透出些暧昧潮热的空气,晚凉风徐徐吹进,林颂安系好最后一颗衬衣纽扣。

  不失望是假的。

  他还真是鬼迷心窍了,以为下午谈宁主动坐在他身边是意有所指,至少带着半点撒娇的意味。他被谈宁蛊惑了,不顾约定的时限,也不顾把车停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万一被人认出来有多危险,几乎是急不可耐的,谈宁一出现,他就把他拉进车里。

  他以为谈宁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可事实证明,他终究是自作多情了。

  谈宁根本就不可能在意。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冀,期待刚刚的两个时里,谈宁提到只言片语,哪怕是欲言又止,甚至是一瞬的主动,一瞬的笑容,都可以,他都会满足。

  可惜谈宁没有,仍像之前的每一次,抗拒、厌烦、无奈服从,被迫承受。

  “谈宁,你有心吗?”

  林颂安伸覆住谈宁心脏所在的位置,又问:“你的心会动吗?”

  谈宁拿出看了眼时间。

  “没有,不会。”

  林颂安自嘲地笑了笑,“是吗?”

  “是啊,你是第一天发现吗?”谈宁把放进口袋,然后:“两时到了,我走了。”

  “去哪里做家教?我送你过去。”

  “不用。”谈宁拒绝得干脆,林颂安一时分不清是谁买谁。

  林颂安看着他离开。

  谈宁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巷口。

  他总是这样看着谈宁离开,从一年前到此刻,好像一切都没改变。

  他转身仰躺在后车座上,抬按了按眉心,空气中还飘荡着一些似有似无的香味,明明谈宁是个与信息素不沾边的bet,可是林颂安总是想,如果他有的话,大概是带着剧毒的苍兰香。

  初闻平淡,却让人不自觉上瘾。

  等他回过神时,已经病入膏肓。

  谈宁在学校的后街绕了两圈,一首音乐单曲循环了将近二十遍,然后才回到宿舍。

  郑钰在打游戏,听到谈宁开门的声音,不动声色地摘了耳,把游戏声功放,整个宿舍都是刺耳的厮杀声。

  谈宁整个人都腰酸背痛,晚风把他身上的lp味道吹散了,但也吹疼了他本就快要散架的身体,他实在没力气也无意去理会这个和他针锋相对的室友。

  他试图回忆起他们矛盾的根源。

  好像从一开学,他的照片频频登上学校表白墙的时候,郑钰就开始看不惯他了。

  莫名其妙。

  他放下书包,简单洗漱之后便上了床。

  几分钟后,隔壁有同学过来敲门,站在门口问:“今年的天河奖学金名单你们看到了吗?你们宿舍的那个谈宁拿了二等奖。”

  徐清扬朝他使眼色,示意谈宁在宿舍,同学却没注意到,继续:“他今天真是露了脸,一场联合会的关注度全在他一个人身上了,蒋院气得够呛,在商院院长和林颂安面前又不好意思发作,等会议结束之后,走到台下脸色铁青地问辅导员,这是哪个班的学生,一点纪律性都没有。”

  郑钰冷笑,同学往里走了几步,八卦道:“我听他这次还得罪林颂安了,林颂安那种太子爷,谁敢在他面前放肆——”

  同学忽然注意到凳子上的灰白条纹书包,他话到一半就卡住,猛地咳嗽两声,然后望向谈宁的床位,窗帘紧闭,床头灯亮着。

  明显是有人在的。

  就在这时,谈宁伸撩开帘子,微微抬起半个身子,望向下面的同学。

  他的褐色长发被拨到耳后,露出整张脸。

  同学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其实他从来没有直视过谈宁,偶尔几次在楼梯上遇到,谈宁都是低着头,五官也全被落在脸侧的长发遮着,他还总是穿松松垮垮的衣服,给人的印象除了瘦就是白,再加上学院里各种阴森森的传闻,他总觉得谈宁应该长得像鬼才对。

  可此刻他全然愣住。

  床头灯将谈宁精致的五官映得有些朦胧,和下午礼堂里的他完全不一样,带着某种不出的味道,似妖近仙。

  他低眸俯视,神色淡淡,既没有愠怒也没有笑意,他的声音清冷如冰,带着让人心惧的平静:“你在我么?”

  谈宁的问题听上去很简单。

  他完全没有恫吓的意思,他甚至没有对这个在他背后了这么多坏话的同学表现出来应有的情绪,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同学大骇,涨红了脸,他连忙道歉,“没、没有。”

  谈宁没有追问。

  同学吓得牙关打颤,低着头语无伦次道:“对、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谈同学,我没有在你,抱歉!”然后脚底抹油地跑了。

  处理完这个,谈宁又看了一眼郑钰,郑钰也不知道怎么的,握着鼠标的动了一下,竟然下意识地关了游戏页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他懊恼得脸色铁青。

  谈宁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他到底在怕什么?

  宿舍的嘈杂声终于消失,恢复成谈宁喜欢的清静,他放下床帘,重新躺了回去。

  他拿出计算他的存款,天河的二等奖学金等公示期结束就能到账。

  这个月他做了两次家教,和林颂安上了两次床,赚了不少。

  林颂安的消息适时地发了过来,是转账提醒,林颂安转了一万给他。

  谈宁顿了顿,把钱转了回去。

  有钱不赚?

  谈宁知道林颂安在故意试探他,傍晚在车里,谈宁就能感觉到林颂安的怒意。

  市场价不就是两千吗?他回复。

  林颂安再没有消息发过来,大概气得不轻。

  谈宁把微信的钱都存进银行卡里,定定地看着不断增长的数字,均匀了呼吸。

  夜色渐深,困意袭来。

  翻身时两腿之间还是有强烈的不适感,这次林颂安太急了,没给谈宁多少放松的时间。bet毕竟不是eg,只要有信息素的作用,就可以轻易承受lp的入侵,更遑论林颂安这样顶级的lp,除了和他信息素契合的eg,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如果有信息素

  这个念头刚刚萌生出来就被谈宁掐灭,他从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意义的假设上。

  夜深人静,谈宁关了床头灯。

  他把伸到枕边,羽绒枕旁放着两个皮质的方盒,看上去像是礼物盒,一新一旧,旧的那只明显已经被摸了很久,早就没了光泽,另一个则是崭新的,像是才买回来没多久。

  谈宁关了床头灯,纤长指搭在盒子上,像孩摸着安抚巾一样,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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