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拖延时间
严格来说的话，路遥和女孩的交锋从两人在地下房间碰面的那一刹那就开始了。
“那条地道的出口，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发现，这是我进地道前，有人专门跟我强调过的事情。”路遥此刻的脸色并不比女孩强上多少，那句话如果对男人说，是炫耀，当面对女人说的话……
尽管对方是敌人，但是美丽的敌人和穷凶极恶的敌人所能够享受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的。“所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产生了怀疑。”
“这倒是很正常。”女孩看起来很赞同这个观点。“我原本的确不应该出现在那里。但是根据当时其他仓库方向传来的报告，在前面的攻防战中，我背后这些人的损失非常大，但是活口却一个都没有抓到，那些当兵的简直就是故意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一样。”
路遥接过了话头，“而且，在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之后，你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资。所以你就能够猜测到，之前仓库里存放着的那些东西，早已经被转移到了一般人所不知道的地点。”
“没错，所以在得知剩下的仓库已经只剩那一个的时候，我特意让他们减缓了进攻速度，好通过超市这边来寻找地道的出口。”女孩并没有因为路遥猜到一些东西而提出异议，仿佛她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一般。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出口就在超市里呢？”
女孩露出一个“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这样的表情，并且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如果那些军人有一点点冒险精神的话，我倒真有可能猜不到。不过他们为了保险起见，在引爆每个仓库的时候，都会连地道出口一并引爆。这种情况下，地下另外一处起爆的地点，通常都是在那仓库所属的超市之内。那么，你觉得我是否能找到些基本的规律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单独爆破仓库部分，当你的人去废墟里检查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发现地道的出口，到时候只会更快找到其他仓库下面的暗道。”路遥的眼神里明显有些无奈。
女孩此刻则好像恢复了正常状态，她并没有在意路遥所控制的爆炸装置，反而开始饶有兴趣地询问起路遥来。“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这样一个应该还是学生的家伙，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那些军人的忙。该不会是你有什么亲戚是当兵的吧？”
被问及这个问题的路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他明知对方很可能是故意的。“原本应该说是有的。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再谈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躲在背后策划出这么大的手笔，想必是因为和某些人有仇吧。虽然我知道你曾经被关进监狱过，可现在这么专门针对军人，又是为什么呢？”
“呵呵，你既然这么称赞我的能力，又知道我曾经当过犯人，那你觉得普通的警察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么？”
短暂的沉默出现在两人之间。现在的女孩是贴墙站立的，路遥也是背靠在墙上，两个人之间隔着那个神秘的墙洞。而在巷子里围着的那群人，原本没有一个人爱听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但由于路遥身上那些烈性zha药的缘故，他们又不敢随便动弹引起路遥神经过敏。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只能充当并不美观的背景而已。“你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确定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是敌人的么？”先开口的是路遥。
女孩这边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不过既然我暂时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有随时起爆的能力，那么就算听听这些无聊事也无妨。”
某人似乎故意无视了这句话中的嘲讽语气，还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开始你拿着的那根晾衣杆实在是败笔。也许在普通人眼里看来，这是件防身用的武器。但是这种既不实用，长度又累赘的东西，在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实在有点可笑。不过这个东西如果用来敲墙和天花板的话，就解释得通了，我相信你并不能确定地道的开口一定是在墙上，而天花板你徒手是够不到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原本的估计里，那些军人不可能全部选择死亡。他们一定会留下一两个人来延续那些被隐藏起来的物资秘密。所以，如果去找地道入口的是那些进攻他们的人，简直就是逼着他们再次拼死反抗，即使事后能抓住他们也无济于事。”女孩顿了顿，”不过这些只是你非常不严密的推论，靠这个就想把我定义成敌人，根本是不够的。“
“没错，那之后你先是强硬后来又装哭的应对相当高明，我甚至都有点动摇了。如果不是我在你的身上发现一些不该有的东西的话。”
“什么？”
“小小的标签而已。我以前曾经在超市里打过工，为了防止某些顾客顺手牵羊，每件商品上都会有超市的标签。这些东西的位置是随机的，同时为了避免被人轻易撕下，通常会贴在不显眼的地方。你为了造成落难的效果，故意把衣服扯坏了几个地方，这一手本来是很正确的。只不过可惜的是，你的上衣明显是从那间超市里现拿的，撕破的地方恰恰露出了某个标签。这等于把你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推翻了一大半。”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自然。“没办法，我从监狱里脱身的时候，没可能带着什么换洗衣服。为了不让可能从地道中出来的人发现破绽，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一件衣服。看来这次是弄巧成拙了。”
“当然，光有这些还是不够的。”路遥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知道自己还有所保留，索性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特意拿袜子来给你换，其实就是想看一下，传说中重刑犯会戴手铐脚镣，如果你是危险犯人的话，身上大概也会有类似痕迹。不过这次我倒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
“那就是说，你把上衣铺在地上，故意暴露出捆满zha药的背心，也是为了试探我了？”
“一般的女孩自然看不懂那是什么。不过如果你足够高明的话，自然也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所以我倒是没有在这方面打主意。我故意做的是把打火机放在衣袋里而已。你虽然当时没有拿走它，但是我却有注意到，那个带着纽扣的衣兜本身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恩，很合理。不过，还是只有这些么？”
“距离照明回复时间，还有6小时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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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地道的出口，一般人没那么容易发现，这是我进地道前，有人专门跟我强调过的事情。”路遥此刻的脸色并不比女孩强上多少，那句话如果对男人说，是炫耀，当面对女人说的话……
尽管对方是敌人，但是美丽的敌人和穷凶极恶的敌人所能够享受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的。“所以，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对你产生了怀疑。”
“这倒是很正常。”女孩看起来很赞同这个观点。“我原本的确不应该出现在那里。但是根据当时其他仓库方向传来的报告，在前面的攻防战中，我背后这些人的损失非常大，但是活口却一个都没有抓到，那些当兵的简直就是故意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一样。”
路遥接过了话头，“而且，在付出相当大的代价之后，你们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资。所以你就能够猜测到，之前仓库里存放着的那些东西，早已经被转移到了一般人所不知道的地点。”
“没错，所以在得知剩下的仓库已经只剩那一个的时候，我特意让他们减缓了进攻速度，好通过超市这边来寻找地道的出口。”女孩并没有因为路遥猜到一些东西而提出异议，仿佛她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一般。
“可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出口就在超市里呢？”
女孩露出一个“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这样的表情，并且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如果那些军人有一点点冒险精神的话，我倒真有可能猜不到。不过他们为了保险起见，在引爆每个仓库的时候，都会连地道出口一并引爆。这种情况下，地下另外一处起爆的地点，通常都是在那仓库所属的超市之内。那么，你觉得我是否能找到些基本的规律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单独爆破仓库部分，当你的人去废墟里检查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发现地道的出口，到时候只会更快找到其他仓库下面的暗道。”路遥的眼神里明显有些无奈。
女孩此刻则好像恢复了正常状态，她并没有在意路遥所控制的爆炸装置，反而开始饶有兴趣地询问起路遥来。“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这样一个应该还是学生的家伙，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帮那些军人的忙。该不会是你有什么亲戚是当兵的吧？”
被问及这个问题的路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他明知对方很可能是故意的。“原本应该说是有的。不过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再谈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躲在背后策划出这么大的手笔，想必是因为和某些人有仇吧。虽然我知道你曾经被关进监狱过，可现在这么专门针对军人，又是为什么呢？”
“呵呵，你既然这么称赞我的能力，又知道我曾经当过犯人，那你觉得普通的警察能对我构成什么威胁么？”
短暂的沉默出现在两人之间。现在的女孩是贴墙站立的，路遥也是背靠在墙上，两个人之间隔着那个神秘的墙洞。而在巷子里围着的那群人，原本没有一个人爱听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但由于路遥身上那些烈性zha药的缘故，他们又不敢随便动弹引起路遥神经过敏。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只能充当并不美观的背景而已。“你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确定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是敌人的么？”先开口的是路遥。
女孩这边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拖延时间，不过既然我暂时不能确定你是否真的有随时起爆的能力，那么就算听听这些无聊事也无妨。”
某人似乎故意无视了这句话中的嘲讽语气，还特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开始你拿着的那根晾衣杆实在是败笔。也许在普通人眼里看来，这是件防身用的武器。但是这种既不实用，长度又累赘的东西，在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实在有点可笑。不过这个东西如果用来敲墙和天花板的话，就解释得通了，我相信你并不能确定地道的开口一定是在墙上，而天花板你徒手是够不到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原本的估计里，那些军人不可能全部选择死亡。他们一定会留下一两个人来延续那些被隐藏起来的物资秘密。所以，如果去找地道入口的是那些进攻他们的人，简直就是逼着他们再次拼死反抗，即使事后能抓住他们也无济于事。”女孩顿了顿，”不过这些只是你非常不严密的推论，靠这个就想把我定义成敌人，根本是不够的。“
“没错，那之后你先是强硬后来又装哭的应对相当高明，我甚至都有点动摇了。如果不是我在你的身上发现一些不该有的东西的话。”
“什么？”
“小小的标签而已。我以前曾经在超市里打过工，为了防止某些顾客顺手牵羊，每件商品上都会有超市的标签。这些东西的位置是随机的，同时为了避免被人轻易撕下，通常会贴在不显眼的地方。你为了造成落难的效果，故意把衣服扯坏了几个地方，这一手本来是很正确的。只不过可惜的是，你的上衣明显是从那间超市里现拿的，撕破的地方恰恰露出了某个标签。这等于把你自己说过的那些话推翻了一大半。”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自然。“没办法，我从监狱里脱身的时候，没可能带着什么换洗衣服。为了不让可能从地道中出来的人发现破绽，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一件衣服。看来这次是弄巧成拙了。”
“当然，光有这些还是不够的。”路遥明显能够感觉到，对方知道自己还有所保留，索性就继续说了下去。“我特意拿袜子来给你换，其实就是想看一下，传说中重刑犯会戴手铐脚镣，如果你是危险犯人的话，身上大概也会有类似痕迹。不过这次我倒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
“那就是说，你把上衣铺在地上，故意暴露出捆满zha药的背心，也是为了试探我了？”
“一般的女孩自然看不懂那是什么。不过如果你足够高明的话，自然也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所以我倒是没有在这方面打主意。我故意做的是把打火机放在衣袋里而已。你虽然当时没有拿走它，但是我却有注意到，那个带着纽扣的衣兜本身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恩，很合理。不过，还是只有这些么？”
“距离照明回复时间，还有6小时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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