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又闯祸了
见此情景慕容霆难得的做了一回护着儿子的好父亲。他把儿子拉到自己面前耐询问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便弄清楚了昨天的缘由，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酒放得不是地方。
臻兮那里没法教育，到了儿子这儿他便拿出十足的耐心说教起来。周靓起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见他这难得的慈父样子也渐渐消了气。
鸡飞狗跳了一个多月，周靓起对臻兮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同情、想要呵护一二的心情，变得厌烦不已看见她就来气，这死丫头就是上天派来专门折腾她的吧？
气过之后，周靓起决定以后还是离这丫头远一些，反正下人都很忠心，又有慕容霆早出晚归看得紧没人敢对她怠慢，再不济还有管家时时留意招呼着，她这个主母只要偶然过问一下就行了，省的日日见面还不得被她气死。
于是她吩咐下去不许四夫人再到前院来，自己也越发把几个孩子管束得紧，不许再去臻园找那丫头玩。
下人们两边都不敢怠慢，当臻兮不小心又逛过来的时候，只能陪着笑脸哄她到别处去玩耍。
臻兮逛够了就回来陪着小笨跟球球玩一会儿。可是这几日球球可能是水土不服，前几天开始拉肚子，今儿早晨张妈去给它喂食的时候发现这兔子竟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变冷变硬了。
这可把张妈吓了一跳，忙叫人弄出去埋了。
怕臻兮知道了伤心，张妈只好哄她说小兔子病得太严重，一早被督军派人送去山庄治疗了，等将来治好了再送回来云云。
少了一个玩伴臻兮自然怏怏不乐，就算要送去山庄，也应该跟她先告个别呀，真是的！张妈见状又赶紧弄来欢实的小笨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臻兮还是有些不高兴。心情不好，用过午饭后连桃子也没叫就一个人出了臻园瞎转悠。
在花园里臻兮信步往前走，隐隐听见远处传来小孩子的笑闹声。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绕过一处高大的假山石，就看见三少爷和四少爷两个在高高的假山上爬上爬下玩得不亦乐乎。旁边两个奶娘一脸紧张地盯着假山上的小少爷，不断轻呼提醒他们小心些。
臻兮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灿如云霞。
“姐姐！你也上来。”
三少爷先看见了她，扯着嗓子招呼道。
“好啊！”
臻兮正看得心痒痒，闻言爽快地点点头，裙子往上一掀就要往假山上爬去。
两个奶娘见状吓得忙上前阻止：“四夫人，您可不能上去啊，万一不小心摔一下可了不得，很疼很疼的。”
“不会的，我小心一些。”
臻兮跃跃欲试，甩开奶娘还想上去，两个奶娘哪里肯依，一边一个揪着她的胳膊就是不撒手，口中不住劝着。
臻兮不耐烦起来，正欲甩开她们，却听见“哎呦！”一声从头顶传来。三个人抬头一看，哪里还看得见两个小少爷？
正怔愣间就听见假山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两个奶娘慌了，也不管臻兮急忙往后面绕过去。
臻兮呆呆站着，直到听见假山另一边两个弟弟的哭声夹杂着奶娘惊慌失措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她迟疑着绕过去，就看见两个奶娘各自抱着一个弟弟慌得不知所措，嘴里嚷着这可怎么办呀。
等两个奶娘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抱起孩子急匆匆走远，臻兮才走过去只看见地上留下的一滩血迹。
她知道是两个弟弟受伤了，心里不免开始担心，也有些害怕。恰好这时桃子寻了过来，她便一声不吭拉着桃子回了臻园。
臻兮磕磕巴巴把花园里的事讲给张妈听，张妈皱着眉头听完又拉着她上下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受伤，才展开满脸的褶子安慰她说没事，然后贴心地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和几样小点心哄她慢慢吃。
见臻兮不再慌张安静用着点心，张妈才轻手轻脚走出去抓了一个小丫头去前面打听情况。
不一会儿小丫头回来跟张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张妈越听眉头蹙的越紧。
臻兮看见张妈把桃子拉到一边训斥起来，桃子一脸委屈却不会反驳，可怜兮兮站在那里听训。
桃子做错什么事了？臻兮不明白，想着等张妈训完了再过去问问桃子。
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臻园里的气氛也渐渐笼罩了一层不安。张妈正准备再派出去一个小丫头打听情况，就见夫人身边的王妈带着两个下人过来了。
张妈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过来准没好事！
“呦，王姐姐怎么过来了？有事派个小丫头过来说一声就行了，怎么......”
没等张妈迎上去说完，王妈板着脸止住了她的寒暄：“快甭废话了，是夫人让我过来请四夫人过去问话！四夫人呢？”
臻兮跟桃子两个正躲在二楼走廊上，双手扒着红漆圆木栏杆的缝隙往下面偷看，被四处张望的王妈一下子逮了个正着。
“四夫人，您别害怕，跟我们去前院一趟，夫人有几句话要问问您，可不能叫夫人等急了，乖，四夫人快下来。”王妈走到楼梯口也不上去，冷笑一声提高音量冲臻兮喊道。
“哎呀王姐姐，两位少爷受伤可不关我们四夫人的事，刚才四夫人一回来就跟我说过了，应该是.....是两位少爷自己摔下去的。”
张妈细细回想着臻兮跟她描述过的话，极力想要辩解。
“到底是不是跟四夫人有关，咱们夫人自有决断，你又没在跟前就甭废话了。”
王妈不耐烦地瞅瞅一脸焦灼的张妈，再次催促道：“你快去把她弄下来，夫人还在前院等着呢。”
张妈没办法，只好上楼把臻兮哄下来。
前面王妈几人带路，张妈亲自陪着臻兮一路到了前院。只见一院子的下人各个屏声凝气端着各式用具来去匆匆，就连管家也立在一旁伺候着。
周靓起送医生跟护士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臻兮跟张妈两人站在客厅里，臻兮双手拽住张妈的胳膊怯懦地不敢抬头看她，周靓起本就铁青的脸更布上了一层厉色。
送走了医生，周靓起把目光缓缓移到臻兮这边，她踱着步看似悠闲地走到两人跟前停下。
“啪”的一声脆响，周靓起拿起桌上一个青瓷茶杯狠狠摔在臻兮脚下，臻兮跟张妈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跪下来。
“你是怎么做事的，明知道她脑子不清楚，还叫她一个人跑出臻园干什么？”周靓起直盯着张妈呵斥道。
“夫人，我......是我的错。”张妈嗫嚅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的错？你承担得起吗？仗着督军护着什么祸都敢闯，三少爷跟四少爷今天要是摔出个好歹，就凭你赔得起吗？哼！我倒要看看这回督军是心疼他的亲生儿子，还是偏着这个闯祸精！”
周靓起手指着臻兮几乎要戳到她鼻尖上来。
“哇......不是我......不是我......”
臻兮被周靓起狰狞的样子吓得又惊又怕大哭起来，努力地摇着双手跟脑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扯着嗓子大哭。
“给我闭嘴！你嚎丧啊你？”
想起两个奶娘跟她说的情形，周靓起恨不得一脚把这死丫头踹出督军府去。
“给我滚一边待着，我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你们，等督军回来再算账。”
夫人盛怒之下张妈什么也不敢说，只好护着臻兮退到客厅一角极力安慰，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慕容霆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周靓起铁青着脸坐在客厅里，旁边几个下人还有两个小儿子的奶娘默默站了一排，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差点没发现站在屋角抱成一团的张妈和臻兮。
“四夫人，督军回来了。”张妈像看见救星般眼神一亮，拍了拍把头紧紧埋在她怀里的臻兮提醒她抬头。
臻兮身子动了动怯生生抬起头，看见冲着她们急步走过来的慕容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上去，憋了一下午的委屈和害怕统统化作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宣泄出来。
“别怕，没事了。”
慕容霆紧紧搂住她，清晰地感触到她浑身抖的厉害，知道她吓坏了，嘴里不住地安慰着。
“珂儿跟樾儿怎么样了？”慕容霆扭过头去问道。
管家抬头看看，夫人坐在那里冷眼瞪着这边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便上前回答：
“已经请医生给看过了，两位小少爷分别扭伤了胳膊和脚，四少爷头上撞破了，好在不是很严重，仔细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慢慢恢复。这段时间，医生每天都会过来复诊。”
听了管家的话慕容霆稍微舒了口气，低头继续哄着怀里痛哭的人儿。
周靓起很有耐心地等慕容霆把人哄得差不多了，才动了动嘴唇：
“督军别光顾着哄这个会哭的，您的两个亲生骨肉这会子可还在床上躺着呢。吴嫂、李嫂，你们两个把发生的事跟督军一五一十说清楚，不许隐瞒。”
一直站在角落的两个奶娘上前，战战兢兢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专心哄着四夫人的督军，开始絮絮说起了下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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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兮那里没法教育，到了儿子这儿他便拿出十足的耐心说教起来。周靓起坐在那里冷眼看着，见他这难得的慈父样子也渐渐消了气。
鸡飞狗跳了一个多月，周靓起对臻兮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同情、想要呵护一二的心情，变得厌烦不已看见她就来气，这死丫头就是上天派来专门折腾她的吧？
气过之后，周靓起决定以后还是离这丫头远一些，反正下人都很忠心，又有慕容霆早出晚归看得紧没人敢对她怠慢，再不济还有管家时时留意招呼着，她这个主母只要偶然过问一下就行了，省的日日见面还不得被她气死。
于是她吩咐下去不许四夫人再到前院来，自己也越发把几个孩子管束得紧，不许再去臻园找那丫头玩。
下人们两边都不敢怠慢，当臻兮不小心又逛过来的时候，只能陪着笑脸哄她到别处去玩耍。
臻兮逛够了就回来陪着小笨跟球球玩一会儿。可是这几日球球可能是水土不服，前几天开始拉肚子，今儿早晨张妈去给它喂食的时候发现这兔子竟倒在地上，身体已经变冷变硬了。
这可把张妈吓了一跳，忙叫人弄出去埋了。
怕臻兮知道了伤心，张妈只好哄她说小兔子病得太严重，一早被督军派人送去山庄治疗了，等将来治好了再送回来云云。
少了一个玩伴臻兮自然怏怏不乐，就算要送去山庄，也应该跟她先告个别呀，真是的！张妈见状又赶紧弄来欢实的小笨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是臻兮还是有些不高兴。心情不好，用过午饭后连桃子也没叫就一个人出了臻园瞎转悠。
在花园里臻兮信步往前走，隐隐听见远处传来小孩子的笑闹声。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绕过一处高大的假山石，就看见三少爷和四少爷两个在高高的假山上爬上爬下玩得不亦乐乎。旁边两个奶娘一脸紧张地盯着假山上的小少爷，不断轻呼提醒他们小心些。
臻兮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脸上不自觉扬起了笑容，灿如云霞。
“姐姐！你也上来。”
三少爷先看见了她，扯着嗓子招呼道。
“好啊！”
臻兮正看得心痒痒，闻言爽快地点点头，裙子往上一掀就要往假山上爬去。
两个奶娘见状吓得忙上前阻止：“四夫人，您可不能上去啊，万一不小心摔一下可了不得，很疼很疼的。”
“不会的，我小心一些。”
臻兮跃跃欲试，甩开奶娘还想上去，两个奶娘哪里肯依，一边一个揪着她的胳膊就是不撒手，口中不住劝着。
臻兮不耐烦起来，正欲甩开她们，却听见“哎呦！”一声从头顶传来。三个人抬头一看，哪里还看得见两个小少爷？
正怔愣间就听见假山后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声。两个奶娘慌了，也不管臻兮急忙往后面绕过去。
臻兮呆呆站着，直到听见假山另一边两个弟弟的哭声夹杂着奶娘惊慌失措的声音才反应过来。
她迟疑着绕过去，就看见两个奶娘各自抱着一个弟弟慌得不知所措，嘴里嚷着这可怎么办呀。
等两个奶娘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抱起孩子急匆匆走远，臻兮才走过去只看见地上留下的一滩血迹。
她知道是两个弟弟受伤了，心里不免开始担心，也有些害怕。恰好这时桃子寻了过来，她便一声不吭拉着桃子回了臻园。
臻兮磕磕巴巴把花园里的事讲给张妈听，张妈皱着眉头听完又拉着她上下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受伤，才展开满脸的褶子安慰她说没事，然后贴心地给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和几样小点心哄她慢慢吃。
见臻兮不再慌张安静用着点心，张妈才轻手轻脚走出去抓了一个小丫头去前面打听情况。
不一会儿小丫头回来跟张妈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张妈越听眉头蹙的越紧。
臻兮看见张妈把桃子拉到一边训斥起来，桃子一脸委屈却不会反驳，可怜兮兮站在那里听训。
桃子做错什么事了？臻兮不明白，想着等张妈训完了再过去问问桃子。
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臻园里的气氛也渐渐笼罩了一层不安。张妈正准备再派出去一个小丫头打听情况，就见夫人身边的王妈带着两个下人过来了。
张妈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过来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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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张妈迎上去说完，王妈板着脸止住了她的寒暄：“快甭废话了，是夫人让我过来请四夫人过去问话！四夫人呢？”
臻兮跟桃子两个正躲在二楼走廊上，双手扒着红漆圆木栏杆的缝隙往下面偷看，被四处张望的王妈一下子逮了个正着。
“四夫人，您别害怕，跟我们去前院一趟，夫人有几句话要问问您，可不能叫夫人等急了，乖，四夫人快下来。”王妈走到楼梯口也不上去，冷笑一声提高音量冲臻兮喊道。
“哎呀王姐姐，两位少爷受伤可不关我们四夫人的事，刚才四夫人一回来就跟我说过了，应该是.....是两位少爷自己摔下去的。”
张妈细细回想着臻兮跟她描述过的话，极力想要辩解。
“到底是不是跟四夫人有关，咱们夫人自有决断，你又没在跟前就甭废话了。”
王妈不耐烦地瞅瞅一脸焦灼的张妈，再次催促道：“你快去把她弄下来，夫人还在前院等着呢。”
张妈没办法，只好上楼把臻兮哄下来。
前面王妈几人带路，张妈亲自陪着臻兮一路到了前院。只见一院子的下人各个屏声凝气端着各式用具来去匆匆，就连管家也立在一旁伺候着。
周靓起送医生跟护士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臻兮跟张妈两人站在客厅里，臻兮双手拽住张妈的胳膊怯懦地不敢抬头看她，周靓起本就铁青的脸更布上了一层厉色。
送走了医生，周靓起把目光缓缓移到臻兮这边，她踱着步看似悠闲地走到两人跟前停下。
“啪”的一声脆响，周靓起拿起桌上一个青瓷茶杯狠狠摔在臻兮脚下，臻兮跟张妈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跪下来。
“你是怎么做事的，明知道她脑子不清楚，还叫她一个人跑出臻园干什么？”周靓起直盯着张妈呵斥道。
“夫人，我......是我的错。”张妈嗫嚅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的错？你承担得起吗？仗着督军护着什么祸都敢闯，三少爷跟四少爷今天要是摔出个好歹，就凭你赔得起吗？哼！我倒要看看这回督军是心疼他的亲生儿子，还是偏着这个闯祸精！”
周靓起手指着臻兮几乎要戳到她鼻尖上来。
“哇......不是我......不是我......”
臻兮被周靓起狰狞的样子吓得又惊又怕大哭起来，努力地摇着双手跟脑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扯着嗓子大哭。
“给我闭嘴！你嚎丧啊你？”
想起两个奶娘跟她说的情形，周靓起恨不得一脚把这死丫头踹出督军府去。
“给我滚一边待着，我这会儿没工夫搭理你们，等督军回来再算账。”
夫人盛怒之下张妈什么也不敢说，只好护着臻兮退到客厅一角极力安慰，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慕容霆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周靓起铁青着脸坐在客厅里，旁边几个下人还有两个小儿子的奶娘默默站了一排，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他差点没发现站在屋角抱成一团的张妈和臻兮。
“四夫人，督军回来了。”张妈像看见救星般眼神一亮，拍了拍把头紧紧埋在她怀里的臻兮提醒她抬头。
臻兮身子动了动怯生生抬起头，看见冲着她们急步走过来的慕容霆，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上去，憋了一下午的委屈和害怕统统化作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宣泄出来。
“别怕，没事了。”
慕容霆紧紧搂住她，清晰地感触到她浑身抖的厉害，知道她吓坏了，嘴里不住地安慰着。
“珂儿跟樾儿怎么样了？”慕容霆扭过头去问道。
管家抬头看看，夫人坐在那里冷眼瞪着这边并没有接话的意思，便上前回答：
“已经请医生给看过了，两位小少爷分别扭伤了胳膊和脚，四少爷头上撞破了，好在不是很严重，仔细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慢慢恢复。这段时间，医生每天都会过来复诊。”
听了管家的话慕容霆稍微舒了口气，低头继续哄着怀里痛哭的人儿。
周靓起很有耐心地等慕容霆把人哄得差不多了，才动了动嘴唇：
“督军别光顾着哄这个会哭的，您的两个亲生骨肉这会子可还在床上躺着呢。吴嫂、李嫂，你们两个把发生的事跟督军一五一十说清楚，不许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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