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漫无目的
“这都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谢晨轻声说道。
随后，皆川母亲的哭声在房间内回荡开来。
回去的路上，皆川母亲的哭声依旧在谢晨脑中回响，也许是自己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也许不该多此一举，谢晨打开车窗，向外看去。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这的确是四月间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下午，风似有若无，波平浪静，海湾那边就像有一个人轻轻拉拽床罩一般聚起道道涟漪，旋即又荡漾开去。
焚烧垃圾堆的白烟几乎笔直的伸向天空，海湾里渔舟点点，其上空的海鸥如同白色的漩涡，悄无声息的盘旋不止。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所处的位置。
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称不上喜欢，但也不厌烦，以前的生活每天都沉浸在杀戮与鲜血之中，从未有一刻放松警惕。
在那个领域里，自己必要与周遭的一切事物保持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至于所做之事是对是错，无从断定，对任何人，自己可以完完全全地做到亲切热情，但在同时也能精确的与对方保持毫米之差的尺度。
但问题就在于此，对于今天所说的话，“这都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那一刻，是否自己已经把握不住尺度了呢。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最终也没有把巧克力送出去，皆川克彦已经死了，若松俊秀也实在是令毛利兰难以下咽，所以两人都把巧克力丢给了他。
谢晨轻轻掰开毛利兰亲手制作的巧克力，放入嘴中，独有的香味从舌尖处蔓延开来。
谢晨缓缓摇上车窗，感情这种东西也许自己从来不曾有过，回首望去，甚至觉得人生都无从提起。
起伏自是有一点，匆匆爬上，草草跑下，如此而已，一无所成，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没有爱过别人，也许也没有被人爱过。
道路平坦之至，场景单调之极，仿佛在电子游戏机的屏幕上往来彷徨，犹如大力士那样不断张开嘴巴吃掉迷途中的虚线，途中漫无目的，唯死确凿无疑，迟早罢了。
平凡的人生该是什么样的呢？
谢晨心想，应该像个平凡人那样一路读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应该谈上几次恋爱，然后出社会，找一件不高不低的工作，几年之后找一个与自己相合的妻子，就那样一路走下去。
人生中或许会有一两个梦想，并且努力地去完成它，当然只要努力了，完不成也无所谓，待到儿孙满堂，花甲古稀的时候，就那样静静地死去。
有人会哭泣，但很快就会忘掉他，有人会开心，但也很快地会将他忘掉。
虽然现在很难想像有个整天只会哭闹的麻烦小孩子该是怎样的一副情景，但许多书里描绘的幸福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当天晚上，东京中世美术馆，两名保全人员在展览室内做着最后的巡视工作，由于已经闭馆，电源被掐断，只能用手电筒进行简单的照明。
“我实在不想巡视晚上的美术馆啊。”年轻的保安胆战心惊的说道。
中年保安不屑的说道：“如果是这样，就不要来当保全人员好了。”
就在两人拿着手电筒走到展览馆中心的时候，前方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盔甲移动的声音。
中年保安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着四周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学长，你不要吓我啊……”
“是这个房间传出来的。”中年保全推开旁边的大门，用手电筒向房间内照去，大声说道：“是谁，是谁在里面啊。”
没有人回答，过了片刻，脚步声缓缓传来，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前看去，一名盔甲武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随后，两名男子恐惧的尖叫声在美术馆内回荡开来。
翌日清晨，毛利侦探事务所。
“中世纪的盔甲会自己走路？”谢晨边看书边说道。
毛利兰站在沙发和办公桌之间，饶有兴趣的说道：“听说啊，是两个保全人员看到的，消息已经在附近传开了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那家美术馆看看吧。”
毛利小五郎放下报纸，看了毛利兰一眼，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仰头大笑。
“这一定是美术馆为了吸引客人，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真笨啊你。”
“就是啊，小兰姐姐，那个谣言是专门骗小孩子的。”
毛利兰看了谢晨一眼，嘀咕道：“自己明明就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工作了。”
“我也要去写功课了。”
随后，毛利小五郎和谢晨同时向外走去。
“你们两个等一下！”砰的一声，毛利兰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两人同时站住，回头看着颤颤巍巍的办公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毛利兰抬起拳头，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要去吗？”
“是……”
谢晨无奈的笑了笑，“小兰这个家伙，不合她意马上就那样。”
毛利小五郎故作镇定的整了整领带，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学空手道了。”
于是，三个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打车来到了东京中世美术馆。
就算昨天晚上传出了中世纪盔甲自己走路的事情，美术馆也依旧没有多少人来参观。
“好多好漂亮的画哦。”毛利兰站在画像前感叹道：来这里真的很好耶，你们看这里，很漂亮的颜色。”
谢晨撇了撇嘴角，这些抽象画说来也奇怪，看着人不像人，树不像树的，但走进一看还挺有意思。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不是要看会走的盔甲么，为什么在画展这里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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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皆川母亲的哭声在房间内回荡开来。
回去的路上，皆川母亲的哭声依旧在谢晨脑中回响，也许是自己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也许不该多此一举，谢晨打开车窗，向外看去。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这的确是四月间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下午，风似有若无，波平浪静，海湾那边就像有一个人轻轻拉拽床罩一般聚起道道涟漪，旋即又荡漾开去。
焚烧垃圾堆的白烟几乎笔直的伸向天空，海湾里渔舟点点，其上空的海鸥如同白色的漩涡，悄无声息的盘旋不止。
忽然间，他想起自己所处的位置。
时间久了，也就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称不上喜欢，但也不厌烦，以前的生活每天都沉浸在杀戮与鲜血之中，从未有一刻放松警惕。
在那个领域里，自己必要与周遭的一切事物保持距离，所需要的不是感性，而是尺度。
至于所做之事是对是错，无从断定，对任何人，自己可以完完全全地做到亲切热情，但在同时也能精确的与对方保持毫米之差的尺度。
但问题就在于此，对于今天所说的话，“这都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那一刻，是否自己已经把握不住尺度了呢。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最终也没有把巧克力送出去，皆川克彦已经死了，若松俊秀也实在是令毛利兰难以下咽，所以两人都把巧克力丢给了他。
谢晨轻轻掰开毛利兰亲手制作的巧克力，放入嘴中，独有的香味从舌尖处蔓延开来。
谢晨缓缓摇上车窗，感情这种东西也许自己从来不曾有过，回首望去，甚至觉得人生都无从提起。
起伏自是有一点，匆匆爬上，草草跑下，如此而已，一无所成，一无所获，一无所有，没有爱过别人，也许也没有被人爱过。
道路平坦之至，场景单调之极，仿佛在电子游戏机的屏幕上往来彷徨，犹如大力士那样不断张开嘴巴吃掉迷途中的虚线，途中漫无目的，唯死确凿无疑，迟早罢了。
平凡的人生该是什么样的呢？
谢晨心想，应该像个平凡人那样一路读完小学、初中、高中、大学。
应该谈上几次恋爱，然后出社会，找一件不高不低的工作，几年之后找一个与自己相合的妻子，就那样一路走下去。
人生中或许会有一两个梦想，并且努力地去完成它，当然只要努力了，完不成也无所谓，待到儿孙满堂，花甲古稀的时候，就那样静静地死去。
有人会哭泣，但很快就会忘掉他，有人会开心，但也很快地会将他忘掉。
虽然现在很难想像有个整天只会哭闹的麻烦小孩子该是怎样的一副情景，但许多书里描绘的幸福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当天晚上，东京中世美术馆，两名保全人员在展览室内做着最后的巡视工作，由于已经闭馆，电源被掐断，只能用手电筒进行简单的照明。
“我实在不想巡视晚上的美术馆啊。”年轻的保安胆战心惊的说道。
中年保安不屑的说道：“如果是这样，就不要来当保全人员好了。”
就在两人拿着手电筒走到展览馆中心的时候，前方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盔甲移动的声音。
中年保安停下脚步，用手电筒照着四周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学长，你不要吓我啊……”
“是这个房间传出来的。”中年保全推开旁边的大门，用手电筒向房间内照去，大声说道：“是谁，是谁在里面啊。”
没有人回答，过了片刻，脚步声缓缓传来，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前看去，一名盔甲武士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随后，两名男子恐惧的尖叫声在美术馆内回荡开来。
翌日清晨，毛利侦探事务所。
“中世纪的盔甲会自己走路？”谢晨边看书边说道。
毛利兰站在沙发和办公桌之间，饶有兴趣的说道：“听说啊，是两个保全人员看到的，消息已经在附近传开了哦，好像很有趣的样子，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那家美术馆看看吧。”
毛利小五郎放下报纸，看了毛利兰一眼，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仰头大笑。
“这一定是美术馆为了吸引客人，故意编造出来的故事，真笨啊你。”
“就是啊，小兰姐姐，那个谣言是专门骗小孩子的。”
毛利兰看了谢晨一眼，嘀咕道：“自己明明就是小孩子。”
“好了好了，工作了。”
“我也要去写功课了。”
随后，毛利小五郎和谢晨同时向外走去。
“你们两个等一下！”砰的一声，毛利兰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两人同时站住，回头看着颤颤巍巍的办公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毛利兰抬起拳头，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要去吗？”
“是……”
谢晨无奈的笑了笑，“小兰这个家伙，不合她意马上就那样。”
毛利小五郎故作镇定的整了整领带，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学空手道了。”
于是，三个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情打车来到了东京中世美术馆。
就算昨天晚上传出了中世纪盔甲自己走路的事情，美术馆也依旧没有多少人来参观。
“好多好漂亮的画哦。”毛利兰站在画像前感叹道：来这里真的很好耶，你们看这里，很漂亮的颜色。”
谢晨撇了撇嘴角，这些抽象画说来也奇怪，看着人不像人，树不像树的，但走进一看还挺有意思。
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不是要看会走的盔甲么，为什么在画展这里停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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