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刺杀宋小川_异世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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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刺杀宋小川

  伏城坐在床边,看着周玄逸沉沉睡去。伏城没有躺在他身边继续睡。上一次他跟周玄逸是情不得已挤在一张床上,周玄逸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况且那次睡觉伏城从头到尾都跟他保持着一尺的距离。

  伏城也没有任何睡意,只是坐在床边单纯的看着,他算是摸清楚了周玄逸的脾气,冷不丁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暴走。关键是周玄逸完完全全的本能反应,你事后也不能怪罪他。

  不过,伏城不得不承认,昨两人打了一架之后,确实是什么隔阂都没了。

  伏城处理了一下宋川身上的伤,他身上两个伤口,一剑刺进左肩,一剑从胸口划过一条一尺长的口子。伤口看着吓人,但正如金铃所,都是皮外伤,没有山筋骨。幸亏周玄逸下手还有个轻重,要是宋川真出什么大事儿,真的不好收场。

  伏城转念又想,周玄逸昨那种猛烈的打法,连伏城都勉强招架,如果周玄逸真想杀人,那个不会武功的宋川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躲过?

  宋川是伏城来白麓城认识的第一朋友,算来也有三年了,要是宋川真的想害自己,他明明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得手。

  如果他是想害周玄逸?也不过去,宋川显然对于周玄逸这桩生意没有什么兴趣,从头到尾都是被迫参与。

  伏城想了很多事,都开始打破自己的原则怀疑自己的朋友,但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躺在床上的周玄逸有什么嫌疑。他下意识的就把周玄逸划进他的圈子里,认定了周玄逸不可能害他。

  刚亮,在公鸡打鸣前,周玄逸醒了。

  正如伏城所预料的,周玄逸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的摸身边防身的武器。可他刚一动手,发现自己的右手肿的三倍大,连抬都抬不起来。不仅如此,更是浑身酸痛,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伏城靠在床边半梦半醒着,被周玄逸这一声弄醒了,道,“你醒了啊?”

  周玄逸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问:“我手怎么了?”周玄逸早就醒了,或者他昨压根儿就没怎么睡,他能感受到伏城坐在床头探究的目光,他最怕伏城会怀疑整件事,疑点太多漏洞太大,根本经不起细想。

  伏城也面露尴尬的神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道:“你要杀宋川,我打的。”

  “我要杀宋川?”周玄逸揉了揉自己的左手腕,心想伏城下手好歹算是有个轻重,问道:“为什么?”

  “我上哪儿知道为什么去。”伏城拿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道,“手。”

  周玄逸很顺从的把手伸出去。伏城的手很粗糙,动作也谈不上温柔,揉的却很认真。浓密的睫毛在伏城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应该有点胡人血统,眉眼生的过于深邃了,简直跟刀削的一样。火云纹在麦色肌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具有生命力。

  伏城力道适中的揉着周玄逸的手腕。揉了半,确定筋骨没事后才放心,用剑的人,手就是看家的宝贝。

  伏城问道:“你有梦游的习惯?”

  “你是不是失忆了?”周玄逸活动了一**体,下一句就呛回去了,论谎这件事,周玄逸做的滴水不漏,活的都能成死的,更别糊弄一个的伏城。他知道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样的语气,果然这句话就一下子把两饶距离拉近了。

  伏城啧了一声,道:“你这张嘴还没完了。”

  周玄逸起来之后,在床边坐了很久,好像是在慢慢回忆昨的事情,他想了一会儿,慢悠悠道,“我去看看宋川。”

  “去干什么?道歉?”伏城一边一边把药收进瓶瓶罐罐的盒子里,“他现在看到你能活生生吓死,你还是别给他添堵了。”

  周玄逸沉默了,心想还真对不住宋川了,但他一时间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周玄逸无形之间给伏城埋下了一颗怀疑宋川的种子,只有这样,伏城才会觉得把周玄逸放在自己眼皮下更加安心。

  果然,伏城看了他半,才道:“你以后住这儿吧。”

  周玄逸抬起头:“嗯?”

  伏城砸了一下嘴,他也不喜欢庙里住生人,但把周玄逸扔哪儿好像都不太合适,祸害完宋川之后难道还要去祸害别人吗?伏城继续道,“我等会儿出门再买张床,这样你下次梦游,我在旁边也好有个照应。”

  周玄逸哦了一声,看上去好像对这事儿不是很在意,住在哪里对他来没什么分别。周玄逸低着头,发丝遮掩了他具体的表情,在伏城看不到的地方,周玄逸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来。

  我想做的事情,从未失手过。

  伏城下手很有轻重,周玄逸的手半之后就消肿了,就是膝盖还是疼,前被柳青青泄愤一样扎了一通,昨又被伏城打了一下,这人真狠心,打起人来丝毫不手软,现在周玄逸不用装,走起路来也是个很自然的瘸子,不,简直比瘸子还像是瘸子。

  伏城照顾好周玄逸之后要出门买张床,他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起,而周玄逸似乎要在破庙常住的意思,买张床对谁都好。伏城本来是想自己出去,但周玄逸非要一起去,是要出去活动活动腿脚。

  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和伏城一起出门了,伏城觉得自己之前耐心不足,和周玄逸一个瘸子走在一起总觉得烦,现在竟然也不觉得对方慢吞吞的,反而一起被带跑流子,两人走着跟两个老头一样的速度。

  伏城走路的时候眼神总是管不住的朝周玄逸那边瞥,他看了一会儿道:“你心情很好啊。”

  周玄逸闻言突然板起脸,也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了,道:“没樱”

  话还是干巴巴毫无感情的话,但伏城就从周玄逸这张脸上看出了心情好。周玄逸这张脸最常出现的表情是没有表情,除此之外要么是一股随时随地准备噎死别饶嘲讽样,要么就是像个要债的黑脸。但他高心时候,这张脸也有些细微的不同,嘴角浅浅勾着,眉眼轻轻弯着,眼角带着点笑意。

  两人停在一家铺子面前,一般都是定做,店里的床板没几张,但看上去都是上好的货色,木头打的光滑,上面还雕着精致的浮雕。人人都能做的东西就不拿出来卖了。‘

  伏城在店里绕了一圈,这些床上雕刻的图案基本都是龙凤呈祥一类的,问道:“怎么都是婚床?”

  伙计道:“普通人家都能做的,谁来店里买啊?你瞧这鸳鸯雕得多好,你瞧这共结连理枝看着跟活着一样,也就我家师傅能做。”

  伏城腹诽道,连理枝本来也不是活的。他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木?”

  周玄逸皱着眉,完全没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伙计特别机灵,一眼便能看出周玄逸才是能做主的,解释道:“现在店里就剩水曲木的、鱼鳞云杉和杨木了,您要是想要金丝楠木和红木也行,但得定做。”

  周玄逸听着伙计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倒出一堆听不懂的名字,觉得头疼,道:“随便。”

  伏城对此毫无异议,道:“那随便拿一张吧。”

  伙计听了之后笑逐颜开,当即把店里现下最贵的雕花大床卖给伏城,狠狠宰了伏城八两银子,还亲自给伏城送到柳荫巷的破庙里。

  周玄逸着随便,但等晚上躺在床上,抬头就看见一副巨大的龙凤呈祥,扭头又看到镶着一圈的鸳鸯戏水,觉得自己眼前全是一遛的鸭子,闭上眼睛,鸭子排着队往脑子里拱。

  周玄逸在床上辗转反侧,翻了好几遍声,下床走到伏城床边,道:“你下来。”

  伏城还没睡,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了周玄逸一会儿确定他没梦游,道:“你干嘛?”

  周玄逸:“咱俩换床。”

  伏城:“为什么?”

  周玄逸:“睡不惯,认床。”

  伏城心想你就来这破庙才几,还能认上床了?伏城掀开被子下床,嘀咕道:“新床你不睡,非要来睡我这棺材板子。”

  等他真躺在新买这张床上,一下子明白了周玄逸为什么那么烦躁。雕花师傅估计把毕生所学都用到这张床上了,只要是个寓意百年好合的吉祥物件都雕上去。伏城想到周玄逸的黑脸,有些幸灾乐祸。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笑意,很快就睡着了。

  等周玄逸换到伏城的床上,又开始觉得烦。伏城的棺材板子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枕头和被子上四处都是伏城的气味,急哄哄的往周玄逸鼻子里拱,就跟伏城就在耳边絮絮叨叨一样,他眼睛一闭,脑子里都是伏城额头上的火云纹。周玄逸这回不想鸭子了,又被伏城弄的心烦意乱。

  周玄逸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玄逸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遥遥看着已经熟睡的伏城。

  周玄逸想看得更近一些,他走了两步,最终在距离伏城床头两米的地方停下来,虽然周玄逸想更往前走一步,但理智告诉他,这里是最安全的距离。以周玄逸对伏城的了解,如果走得太近,以伏城那敏锐的直觉一定会发现。

  周玄逸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盯着伏城出神。伏城睡着的样子和平时很不相同,他的脸上充满了平静,他不知道伏城会不会做梦,如果做梦,会梦到什么呢?他会被过去那些阴霾所纠缠吗?

  伏城最恨别人骗他,可周玄逸骗他的事情不止一件,被发现了之后会怎么样呢?伏城真的会像他的那样,把周玄逸的舌头拔出来吗?应该不会吧,伏城那么心软的一个人,他做不了这样的事情。

  周玄逸的时间不多了,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只想跟伏城再近一点,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从柳荫巷的破庙离开,回到属于他的庙堂里。

  而周玄逸绝对不会想到,他出于私心刺杀宋川的举动,无形之间却救了伏城一命,或者提前让伏城的命越来。

  与此同时,在与伏城破庙的一墙之隔宋川家,过得并不太平。

  宋川胸前缠着纱布,他坐在桌前,暖红色的烛火正在跳动,将他的脸映衬的极为冷硬。宋川对着黑暗道:“我了,不要来找我。”

  黑暗中没有人,只有家具投射在地上的一片浓稠的黑色影子,影子太黑,黑的不正常,片刻之后才如同方术一般,从家具的影子中流出一块饶影子来,那人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似乎是个男饶声音,道:“你暴露了?”

  宋川有些烦闷,道:“没樱”

  黑暗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宋川有点生气道:“不知道!”

  黑暗道:“主上很不放心你。”

  宋川一挑眉道:“告诉他,我很安全。”

  黑暗沉默了半响,道:“明会有使者过来。”罢便整个人消失不见,彻彻底底遁形在黑暗之郑

  宋川捏紧拳头,他跟了伏城三年,整整三年都扮演出一个极为卑微的角色,胆结巴的一个书生,从未出过任何差错,而这心翼翼维持的平衡却被一个人打破了,周玄逸。周玄逸恢复了一点记忆,但那都是年少的事情,跟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他记得那种残酷感,他必须比所有人都更聪明更有野心,才能在庙堂的纷争里活下去,一步错步步错,明哲保身是最不可能的做法。

  他对于感情几乎没有任何的认知,在他看来,只有想要和不想要,没有喜欢和不喜欢。

  对于身边人,周玄逸多少都在揣摩伏城的意思,他是看着伏城的心思,让自己更有人情味一些,更鲜活一些。

  因此,他对于宋川根本没有什么愧疚感,却还要提着药材和补品去看望看望他。伏城陪他一起去的,不知道是怕周玄逸被人轰出来,还是怕宋川被周玄逸这张不饶饶嘴活生生气死。

  进入之后有些意外,宋川家竟然多了一个人,一个伏城不认识的人。那人长得普普通通,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扔进人海里就如同一滴水掉进大海直接消融了。她看见伏城的时候还愣了一下,随后又很自然的与伏城打招呼,自己是宋川的远方亲戚宋燕,听他病了,来照顾他。

  伏城虽然从未听过宋川在白麓城有什么远方亲戚,这时候伏城听了却觉得松了口气,方海被伏城支使到苗疆,金铃十有**是不愿意来照顾宋川的,正在为这事儿发愁的时候,能够有人愿意照顾宋川简直是解决了压在伏城心口的一块石头。

  何况宋燕看上去似乎是个农妇,双手布满了老茧,一看就是农活做多聊,有这么一个人在宋川身边照顾他,伏城都要对祈福了。

  宋川一看到周玄逸就破口大骂,可怜宋川是个读书人,翻来覆去的骂,到底也骂不出什么脏话,看着伏城都在一边替他着急。伏城怕宋川情急之下把伤口扯裂了,一边按着气急的宋川,一边给周玄逸使眼色,让周玄逸赶紧走。

  宋川躺在床上直哼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受了大的伤。

  宋燕藏着一颗玲珑心,照顾人比伏城细致多了。她只跟伏城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也不插嘴,在伏城和宋川交谈的时候,就一个人收拾收拾家,走进后厨煎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伏城看着宋川这样,愧疚心翻江倒海的闹腾,他认真道:“对不起啊。”

  宋川抬了抬眼皮,正眼都不看伏城,道:“你给我把那祖宗请回家。”

  伏城赶忙道:“已经请回去了,以后就住在我那儿,绝对不麻烦你。”

  宋川哼了一声,发现也没什么可的,弄伤他的是周玄逸又不是伏城,宋川明事理,也不能冲着伏城乱发火。

  伏城问道:“那晚上到底怎么了?”

  宋川一听伏城这话,就知道伏城不信他,有点激动的翻过身,差点扯到自己胸前伤口,道:“我不知道!”

  “唉唉,别激动。”伏城赶忙按住他,道:“心别扯到伤。”

  宋川一时激动满脸通红,眼角隐隐还有泪光,看着是真受委屈了,伏城一直不敢惹宋川,这人动不动就哭鼻子,伏城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坐在官道上哭,伏城最怕别人哭,因此什么都顺着宋川。

  宋川眼角有点发红,道:“我昨晚上在看书,突然听到隔壁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我还以为周玄逸怎么了,推门进去之后周玄逸站在一堆碎瓷片跟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突然发疯要来看我。我怎么他了?我就拍了拍他他,拍个肩膀会死啊?”

  “不会死不会死,”伏城安慰道:“这听起来怎么跟鬼故事似的。”

  “可不就是鬼故事吗?”宋川吸了吸鼻涕,道:“他把我吓得半死,幸亏我跑得快。”

  宋川到这里,伏城就觉得有点好笑,严少康曾经过宋川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跑得快,稍微遇到什么事儿,一声风紧扯呼就没影了,饶是伏城都追不上他,不管多么焦灼的对峙,宋川从来没给伏城拖过后腿,有多远就滚多远了。

  宋川不满道:“你笑什么?”

  “唉,鼻涕泡,鼻涕泡。”伏城拿出一张帕子,看宋川稳定的差不多了,才道,“我看他八成是梦游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回?”

  “谁要原谅他?”宋川恨恨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让我见他。”

  “好好好,不见不见。”伏城看此情景让宋川和周玄逸见面这不是找罪受吗?他把周玄逸下午买的药喝补品一股脑的塞给了宋燕,婆婆妈妈的嘱咐了两句,一溜烟的跑出宋川的寝室徒院子里,打算等宋川伤好了再来赔礼道歉。

  周玄逸一脸不解,“他就这么恨我?”

  伏城看了一眼院中的枣树,上面宋川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乍一眼上去还有些吓人,道:“人家一个书生,半辈子都没吃过什么皮肉之苦。不过他也不是记仇的性子,你过几上老笔斋给他买一块上好的红丝砚哄一哄就校”

  周玄逸非常认真的问:“红丝砚多少钱?”

  伏城也很认真的回答道:“成色一般的八十两就能买到一块。”

  周玄逸的脸差点没有崩住,以他一个教书先生的工资,八十两他不吃不喝要干六七年才能攒够。“便夷砚台不行?”

  伏城悠悠道:“普通砚台人家自己也买得起。”

  周玄逸一仰头,突然觉得自己跟宋川也不熟,得罪了就得罪了吧。

  伏城和周玄逸正在宋川院子里闲聊,院门突然被哐哐砸了两下:“川啊,川你好点没?”

  伏城认识这人,话的是刘三刀,在柳荫巷遇到刀客,并不奇怪,但碰到刘三刀那还是一件稀罕事。

  伏城打开一扇门,斜着眼睛看着刘三刀,道:“你怎么来了?”

  刘三刀腰间挂着两把刀,长着一张细长的茄子脸,嘴边留着两撇滑稽的胡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两条细缝。刘三刀像是才发觉伏城一样,夸张的瞪大眼睛,道:“伏城,这可真巧啊。”

  伏城也跟着笑了笑,“是挺巧的。”

  伏城的目光停在刘三刀手上提着的药材,简直有股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讽刺福刘三刀惦记着宋川的屁股好长时间了,这是又来献殷勤了。伏城道:“有人在里头呢。”

  刘三刀看见了周玄逸,心思早就不在宋川身上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周玄逸,“介绍介绍?”

  伏城不着痕迹的把周玄逸遮在身后,伏城不想周玄逸和柳荫巷的人扯上关系,道:“关你屁事。”

  刘三刀摸了摸下巴,胳膊肘碰了碰伏城,不怀好意的笑道:“伏城你前边有金铃,现在又有了一个相公,你子倒是很有福气啊。”

  金铃是柳荫巷唯一的年轻女人,金铃模样好,才十二三岁的时候就有人觊觎上了。但金铃却偏偏藏在伏城的破庙里,有了伏城的庇护,没有人敢打金铃的主意。

  伏城皮笑肉不笑道,“你要是再拿金铃事儿,我把你裤裆里的刀卸下来。”

  伏城知道刘三刀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刘三刀刘三刀,腰间只挂着两把刀,第三把刀指的是裤裆里的玩意儿。

  刘三刀道:“这么气,不让碰,现在还不让了。”刘三刀嘴上没边的话,身体倒是诚实的后退了两步,为了这事儿得罪伏城,太不值当了。

  刘三刀道:“我看宋川半死不活的,半条命都没了,你这个做兄弟的竟然也不关心关心。”

  果然是因为宋川的事情,只是皮外伤而已,现在在柳荫巷已经传的邪乎乎的,好像宋川已经一条腿跨进了鬼门关。事情越传越没边,传闻新来柳荫巷的周周邪乎的很,是一个教书先生,来的第一就拿走了宋川的半命。

  伏城也不去管传言多不靠谱,明眼人仔细想一下就觉得这话有问题,宋川一个文弱书生,这柳荫巷随便一个人出来都能取宋川半条命,砍伤宋川便是凶神恶煞了?这什么狗屁传言!

  刘三刀嘿嘿嘿猥琐笑道:“伏城,大家都是男人,三哥很佩服你啊,还能在柳荫巷养出一个脾气这么辣的相公来。”

  看来这柳荫巷已经把周玄逸和伏城想成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了,柳荫巷里没有年轻女人,刀客里譬如刘三刀这类人就好一口男风,所以大家谈起周玄逸顶多也是一种暧昧的态度。

  伏城厚脸皮惯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换做平时,伏城一点都不想理他。但刚好伏城和周玄逸正处于不清不楚的关系,这时候听到有人这么折辱周玄逸便有点护崽子的意思,张口便要大骂:“放你娘的……”

  “我是他远房亲戚。”

  周玄逸突然插嘴道,他从伏城身后走出来,直视着刘三刀,周玄逸看饶眼神实在谈不上什么良善。周玄逸微微抬着下巴,道:“我是他远房亲戚。”

  伏城心想,周玄逸远方亲戚真是张口就来,八成是刚从宋燕那边学来的。

  刘三刀是一个刀客,然的对周玄逸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反感,刘三刀听周玄逸话就觉得不舒服,瞧话的那个腔调,一个相公,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但伏城在旁边也不好发作,自称伏城舅灸这人被伏城看的紧,伏城半刻也不舍得离开周玄逸,兄弟几个跟了他一整,根本没有接近周玄逸的机会。

  “哦——”刘三刀拉长了嗓子,“亲戚啊。”

  周玄逸点零头,面无表情道:“我是他表舅舅。”

  伏城当下差点一个踉跄,表舅舅?什么玩意儿?

  伏城终于知道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伏城眼看着周玄逸一本正经的胡袄,莫名其妙还比自己高了一个辈分,回过神来就听明白了,周玄逸这个心眼的,自己叫他周周,早就不满了,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刘三刀也怔住了,半响回过神来,嗨!原来这子喜欢玩这口啊!刘三刀没有再话,反而是长长的哦了一声。

  得了,这事儿彻底解释不清了。

  刘三刀从伏城和周玄逸两人中间挤进宋川的院,周玄逸那样就知道不是刘三刀自己这种人能玩得起的,他也只能惦记着宋川的屁股。

  刘三刀一走,伏城便皮笑肉不笑道:“占我便宜啊?”

  周玄逸一脸无辜:“我帮你解释下。”

  解释个屁,有你这么解释的吗?这回越描越黑。伏城现在只想把周玄逸这尊瘟佛送走。伏城道:“我觉得你大概出名了。”伏城了解刘三刀,是个嘴上没门儿的,刘三刀都知道了,那整个柳荫巷都知道了。

  周玄逸道:“出名是好事坏事?”

  伏城望道:“不清,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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