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战争
“在知道你高中就喜欢人家的弟弟和弟妹面前。”
“这是发得什么火。”
梁辞的表情本来还是满脸“我现在是在场最不满的人”，现在直接愣在了原地，张大嘴巴看向起身的季盛夏，似乎没有想到她突然就把这些说话来了。
身边跟着起身的颜凉时似乎也轻笑了一声。
梁辞一下看向颜凉时，想要追问“你怎么把我的事也说出去了”，但话还没有问出去，就想起来——
哦，好像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还就是昨天晚上。
自己这个表哥以间接秀恩爱的方式为自己未来弟妹做表率的时候。
梁辞：“……”
颜凉时看着季盛夏已经走到门边的身影，站在原地又回头笑着看了梁辞一眼，伸手拍了拍梁辞的背。
这动作，好自为之的意味很重。
风水轮流转。
今早在车上梁辞还在嘲笑颜凉时“恋爱都不会谈”，现在该“学习”的人恐怕是他自己了。
还没等颜凉时迈步。
之前已经走到门边的季盛夏突然转身，朝颜凉时的方向走来。
直到颜凉时挑眉示意“是有什么忘带了”时，季盛夏才伸出手。
颜凉时愣了一下，低头看向了自己被抓住的手。
他抓过季盛夏几次手腕。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牵手。
季盛夏拉着他：“怎么还不走？”
颜凉时笑了：“走，这就走。”
季盛夏背对着颜凉时，眼神微闪，抿唇之类的紧张小动作掩饰得很好，但略显僵硬的手指和手腕还是暴露了她。
但颜凉时什么都没说，只微微一动，反手变成了他抓着季盛夏的手。
季盛夏皱了皱鼻子，抿唇时嘴角的弧度却是向上的。
冷静。
牵个手而已。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季盛夏没有回头，却重新把表情跳回了“正经”的一档，开口还有些严肃地意思：
“我要和你说说这周日回家吃饭的事。”
两人牵手离开。
准确地说，是颜凉时抓着季盛夏的手，季盛夏走在前方。
直到包厢的门关上，只能听到颜凉时含笑般应的一声：
“你说什么都好。”
梁辞：“……”
这俩人牵手走了倒是不尴尬了。
现在尴尬得变成了他和包厢里的魏冉。
魏冉默默放下手里端着的水杯，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包厢里格外的安静。
梁辞想，如果一开始季盛夏就离开，他和魏冉可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概也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气氛。
演员真的有那么忙吗？
他也很忙，但还是会想起魏冉，不管是午饭晚饭还是难得的调休，都会想要问魏冉那个时候是不是休息时间。
但魏冉好像相反。
梁辞的直觉还算敏锐，他没有恋爱的经验，但不代表没有常识。
沉默半晌。
魏冉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起身：
“没事的话——”
梁辞猛地抬头：“季盛夏刚刚说的你都不好奇的吗？”
关于“高中就喜欢”这几个字。
就这么没有好奇心吗？
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告诉过魏冉过去的事情。
魏冉果然停在了原地，但却微微低头，表情显得有些挣扎。
直到梁辞又开口，“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魏冉才在挣扎后，缓缓坐回了座位，与此同时，默默用余光观察她反应的梁辞也松了口气。
魏冉默不作声，梁辞把这当作“肯定”和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梁辞：“我高中的时候去你们学校学习过一天。”
梁辞的高中是星城一中，魏冉则是海川一中，两所学校作为星城和海川两地名列前茅的中学，每学期都会有两边学生的交换日。
梁辞还记得，当时魏冉在海川一中的特招班——成绩优异或者有某项特长，和竞赛班及艺术班的不同是，这个班级的学生被给予了学杂费全免的待遇。
梁辞：“其实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梁辞他们班就是去了这个班旁听，旁听了一整天的课程，而魏冉一天都是他的临时同桌。
魏冉眼神闪烁，这时才开口，但却打断了梁辞的回忆：“嗯，我不记得了。”
魏冉抬头：“跳过这里吧。”
梁辞看向魏冉，从季盛夏两人离开后，这也是他和魏冉的第一次对视。
很快，梁辞就确定魏冉的这句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是真的让他跳过不想听了的意思。
梁辞沉默半晌，还是鼓足勇气重新开口：“我在大学也遇到了你。”
就是在蹭颜凉时那节星城传媒大学面容鉴赏的公开课的时候，在学校的走廊里遇到了走到另一间教室的魏冉，那时候知道，魏冉是星城传媒大学表演系的学生时，梁辞是为她开心的。
她做到了当初说的那样。
梁辞抿唇：“你出道我也很开心。”
魏冉正要说话，却又收了回去。
出了学校，再次和魏冉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颜凉时的星城医院的那一次。
梁辞：“当初在颜凉时那边……”
他没有注意到，魏冉明显变得不自然的表情。
梁辞：“我知道是你。”
魏冉抿着唇，半句话也没再说，倒是没有什么纠结的表情，眼神也坚定了很多。
梁辞：“我说完了。”
梁辞：“如果你要继续做回朋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不用——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明明是情侣，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的界限比朋友还隔得远。
魏冉垂眸，半晌，抬眸笑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魏冉：“我……最近真的很忙。”
梁辞静静地看着魏冉。
不是忙不忙的问题，但要怎么说，说“你看起来好像不在乎我”吗？
但魏冉至少在试图解释：“最近几个行程不能随便说。”
但至少她在试图解释了，梁辞闭了下眼睛，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魏冉没有看他，但继续道：“今天下午去看看，再过……再过几次就好了。”
安静。
梁辞缓缓笑了，似乎理解了她的说法：“好。”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还吃吗？”
梁辞平静多了：“不吃的话我送你过去，如果不方便我送的话，也可以。”
季盛夏不知道梁辞和魏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那天她和颜凉时离开后两人有没有好好聊一聊。
但她每次想要问魏冉的时候，魏冉的态度都是回避，而且，最近《卧星》也快到杀青的时候了，但魏冉的状态却经常会走神。
季盛夏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能下手安慰的地方，只能多和魏冉私下对几次戏。
周日。
今天下午季盛夏的戏份结束的很早，晚上也是颜季两家定好的，每周日晚上一起吃饭的时间。
因为一直都是固定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早让A哥报给了剧组，不用另外请假，季盛夏直接离开就可以了。
季家。
最近几次两家一起吃饭的气氛明显好多了。
或者说，从季兴洲和颜方庭因为两幅画互相先从审美上认可了对方以后，好像一起都变得顺眼多了，连带着看对方的女儿/儿子也顺眼多了。
而且。
颜方庭坐在夏青和季兴洲的对面，“我最近在吃鼎盛娱乐的股份。”
这话一说，就连面对面坐着和三人保持了一定距离的颜凉时和季盛夏都看向了颜方庭。
季盛夏随后还没忍住看了颜凉时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爸什么时候准备涉足娱乐产业了？”
颜凉时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转回看向季盛夏，还看了看她碗里的菜。
季盛夏抬了抬眉。
说实话，颜方庭没有涉足娱乐产业的意思，只是单纯针对鼎盛娱乐而已。
就算季兴洲和夏青都没有说，他也很容易能查到鼎盛娱乐和星城娱乐之间的龃龉，更准确的说，是盛如延和两人微妙的关系。
更何况，之前医疗风波的那次，季兴洲和夏青算是在某些无良媒体乱写乱传播之前帮了他一把，顺势……还把当年梁思的事情又澄清一次。
虽然”澄清“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到，但颜方庭领了这份心意。
颜方庭也在“医疗事故”那天星城医院的监控里，看到了颜凉时和季盛夏。
这俩小孩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录像里他们俩的身体语言和眼神已经把他们的关系给颜方庭展示得很充分了。
颜方庭余光打量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颜凉时和季盛夏，两人没有说话，但全靠眼神交流都快拉出丝了。
颜方庭收回眼神，轻咳了一声。
三个人之间的话题从娱乐公司到最近的投资动向，聊得内容明显越来越“自己人”，气氛也要比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假和谐要自然多了。
甚至。
还难得的开启了对彼此儿女的夸赞。
要知道，之前可是季兴洲看颜凉时不顺眼，颜方庭看季盛夏也是一般。
颜方庭：“女孩子有事业心也很好，现在的女孩子哪有没有事业心的？”
夏青也难得露出笑意：“她这算什么事业心，她其实进演艺圈就是玩玩。”
“不是。”
冷不丁的，却是一直沉默的颜凉时冒出了两个字。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就是个寒暄的环节。
但在听到说季盛夏作为演员就是玩玩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出口否定。
“什么？”
夏青一怔，看了一眼颜方庭，后者显然也瞪着颜凉时，不懂他这突然冒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季盛夏显然也很意外，轻轻咳嗽了一声。
颜凉时：“没什么。”
季兴洲打圆场一般开口：“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说我们的。”
季盛夏默默压低声音，看向颜凉时，笑道：“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快？”
颜凉时抬眼看了她一眼，没反驳。
两分钟后。
夏青：“其实凉时做医生是辛苦，但他有这个天赋和能力，也是对病人和其他医生负责。”
颜方庭笑着摆摆手：“算了吧，你这么说，他也是个会失误的人。”
“不可能。”
这次是季盛夏。
几乎是听到“失误”两个字的时候，季盛夏就头皮发麻地想到了那次目睹的星城医院走廊的闹剧，还有颜凉时提过的，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什么？”
颜方庭惊讶地看向季盛夏，又很快再次把视线对准了颜凉时。
夏青这次倒是没这么明显的反应了，反倒是回头看了眼季兴洲，两人对视着默默笑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颜凉时抬眼，正迎上颜方庭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
颜凉时：“她说的对。”
颜方庭：“？”
颜方庭：“……”
虽然父子俩这么多年没少互呛，但颜方庭还是开口：
“你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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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得什么火。”
梁辞的表情本来还是满脸“我现在是在场最不满的人”，现在直接愣在了原地，张大嘴巴看向起身的季盛夏，似乎没有想到她突然就把这些说话来了。
身边跟着起身的颜凉时似乎也轻笑了一声。
梁辞一下看向颜凉时，想要追问“你怎么把我的事也说出去了”，但话还没有问出去，就想起来——
哦，好像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还就是昨天晚上。
自己这个表哥以间接秀恩爱的方式为自己未来弟妹做表率的时候。
梁辞：“……”
颜凉时看着季盛夏已经走到门边的身影，站在原地又回头笑着看了梁辞一眼，伸手拍了拍梁辞的背。
这动作，好自为之的意味很重。
风水轮流转。
今早在车上梁辞还在嘲笑颜凉时“恋爱都不会谈”，现在该“学习”的人恐怕是他自己了。
还没等颜凉时迈步。
之前已经走到门边的季盛夏突然转身，朝颜凉时的方向走来。
直到颜凉时挑眉示意“是有什么忘带了”时，季盛夏才伸出手。
颜凉时愣了一下，低头看向了自己被抓住的手。
他抓过季盛夏几次手腕。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真正的牵手。
季盛夏拉着他：“怎么还不走？”
颜凉时笑了：“走，这就走。”
季盛夏背对着颜凉时，眼神微闪，抿唇之类的紧张小动作掩饰得很好，但略显僵硬的手指和手腕还是暴露了她。
但颜凉时什么都没说，只微微一动，反手变成了他抓着季盛夏的手。
季盛夏皱了皱鼻子，抿唇时嘴角的弧度却是向上的。
冷静。
牵个手而已。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季盛夏没有回头，却重新把表情跳回了“正经”的一档，开口还有些严肃地意思：
“我要和你说说这周日回家吃饭的事。”
两人牵手离开。
准确地说，是颜凉时抓着季盛夏的手，季盛夏走在前方。
直到包厢的门关上，只能听到颜凉时含笑般应的一声：
“你说什么都好。”
梁辞：“……”
这俩人牵手走了倒是不尴尬了。
现在尴尬得变成了他和包厢里的魏冉。
魏冉默默放下手里端着的水杯，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包厢里格外的安静。
梁辞想，如果一开始季盛夏就离开，他和魏冉可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概也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气氛。
演员真的有那么忙吗？
他也很忙，但还是会想起魏冉，不管是午饭晚饭还是难得的调休，都会想要问魏冉那个时候是不是休息时间。
但魏冉好像相反。
梁辞的直觉还算敏锐，他没有恋爱的经验，但不代表没有常识。
沉默半晌。
魏冉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起身：
“没事的话——”
梁辞猛地抬头：“季盛夏刚刚说的你都不好奇的吗？”
关于“高中就喜欢”这几个字。
就这么没有好奇心吗？
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告诉过魏冉过去的事情。
魏冉果然停在了原地，但却微微低头，表情显得有些挣扎。
直到梁辞又开口，“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魏冉才在挣扎后，缓缓坐回了座位，与此同时，默默用余光观察她反应的梁辞也松了口气。
魏冉默不作声，梁辞把这当作“肯定”和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梁辞：“我高中的时候去你们学校学习过一天。”
梁辞的高中是星城一中，魏冉则是海川一中，两所学校作为星城和海川两地名列前茅的中学，每学期都会有两边学生的交换日。
梁辞还记得，当时魏冉在海川一中的特招班——成绩优异或者有某项特长，和竞赛班及艺术班的不同是，这个班级的学生被给予了学杂费全免的待遇。
梁辞：“其实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梁辞他们班就是去了这个班旁听，旁听了一整天的课程，而魏冉一天都是他的临时同桌。
魏冉眼神闪烁，这时才开口，但却打断了梁辞的回忆：“嗯，我不记得了。”
魏冉抬头：“跳过这里吧。”
梁辞看向魏冉，从季盛夏两人离开后，这也是他和魏冉的第一次对视。
很快，梁辞就确定魏冉的这句话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是真的让他跳过不想听了的意思。
梁辞沉默半晌，还是鼓足勇气重新开口：“我在大学也遇到了你。”
就是在蹭颜凉时那节星城传媒大学面容鉴赏的公开课的时候，在学校的走廊里遇到了走到另一间教室的魏冉，那时候知道，魏冉是星城传媒大学表演系的学生时，梁辞是为她开心的。
她做到了当初说的那样。
梁辞抿唇：“你出道我也很开心。”
魏冉正要说话，却又收了回去。
出了学校，再次和魏冉见面的时候，就是在颜凉时的星城医院的那一次。
梁辞：“当初在颜凉时那边……”
他没有注意到，魏冉明显变得不自然的表情。
梁辞：“我知道是你。”
魏冉抿着唇，半句话也没再说，倒是没有什么纠结的表情，眼神也坚定了很多。
梁辞：“我说完了。”
梁辞：“如果你要继续做回朋友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不用——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样，明明是情侣，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的界限比朋友还隔得远。
魏冉垂眸，半晌，抬眸笑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
魏冉：“我……最近真的很忙。”
梁辞静静地看着魏冉。
不是忙不忙的问题，但要怎么说，说“你看起来好像不在乎我”吗？
但魏冉至少在试图解释：“最近几个行程不能随便说。”
但至少她在试图解释了，梁辞闭了下眼睛，似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魏冉没有看他，但继续道：“今天下午去看看，再过……再过几次就好了。”
安静。
梁辞缓缓笑了，似乎理解了她的说法：“好。”
他看了眼桌上的菜：“还吃吗？”
梁辞平静多了：“不吃的话我送你过去，如果不方便我送的话，也可以。”
季盛夏不知道梁辞和魏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那天她和颜凉时离开后两人有没有好好聊一聊。
但她每次想要问魏冉的时候，魏冉的态度都是回避，而且，最近《卧星》也快到杀青的时候了，但魏冉的状态却经常会走神。
季盛夏既然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能下手安慰的地方，只能多和魏冉私下对几次戏。
周日。
今天下午季盛夏的戏份结束的很早，晚上也是颜季两家定好的，每周日晚上一起吃饭的时间。
因为一直都是固定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早让A哥报给了剧组，不用另外请假，季盛夏直接离开就可以了。
季家。
最近几次两家一起吃饭的气氛明显好多了。
或者说，从季兴洲和颜方庭因为两幅画互相先从审美上认可了对方以后，好像一起都变得顺眼多了，连带着看对方的女儿/儿子也顺眼多了。
而且。
颜方庭坐在夏青和季兴洲的对面，“我最近在吃鼎盛娱乐的股份。”
这话一说，就连面对面坐着和三人保持了一定距离的颜凉时和季盛夏都看向了颜方庭。
季盛夏随后还没忍住看了颜凉时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爸什么时候准备涉足娱乐产业了？”
颜凉时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转回看向季盛夏，还看了看她碗里的菜。
季盛夏抬了抬眉。
说实话，颜方庭没有涉足娱乐产业的意思，只是单纯针对鼎盛娱乐而已。
就算季兴洲和夏青都没有说，他也很容易能查到鼎盛娱乐和星城娱乐之间的龃龉，更准确的说，是盛如延和两人微妙的关系。
更何况，之前医疗风波的那次，季兴洲和夏青算是在某些无良媒体乱写乱传播之前帮了他一把，顺势……还把当年梁思的事情又澄清一次。
虽然”澄清“这件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到，但颜方庭领了这份心意。
颜方庭也在“医疗事故”那天星城医院的监控里，看到了颜凉时和季盛夏。
这俩小孩已经不用多说什么了，录像里他们俩的身体语言和眼神已经把他们的关系给颜方庭展示得很充分了。
颜方庭余光打量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颜凉时和季盛夏，两人没有说话，但全靠眼神交流都快拉出丝了。
颜方庭收回眼神，轻咳了一声。
三个人之间的话题从娱乐公司到最近的投资动向，聊得内容明显越来越“自己人”，气氛也要比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假和谐要自然多了。
甚至。
还难得的开启了对彼此儿女的夸赞。
要知道，之前可是季兴洲看颜凉时不顺眼，颜方庭看季盛夏也是一般。
颜方庭：“女孩子有事业心也很好，现在的女孩子哪有没有事业心的？”
夏青也难得露出笑意：“她这算什么事业心，她其实进演艺圈就是玩玩。”
“不是。”
冷不丁的，却是一直沉默的颜凉时冒出了两个字。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就是个寒暄的环节。
但在听到说季盛夏作为演员就是玩玩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下意识出口否定。
“什么？”
夏青一怔，看了一眼颜方庭，后者显然也瞪着颜凉时，不懂他这突然冒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季盛夏显然也很意外，轻轻咳嗽了一声。
颜凉时：“没什么。”
季兴洲打圆场一般开口：“他们说他们的，我们说我们的。”
季盛夏默默压低声音，看向颜凉时，笑道：“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快？”
颜凉时抬眼看了她一眼，没反驳。
两分钟后。
夏青：“其实凉时做医生是辛苦，但他有这个天赋和能力，也是对病人和其他医生负责。”
颜方庭笑着摆摆手：“算了吧，你这么说，他也是个会失误的人。”
“不可能。”
这次是季盛夏。
几乎是听到“失误”两个字的时候，季盛夏就头皮发麻地想到了那次目睹的星城医院走廊的闹剧，还有颜凉时提过的，关于他母亲的事情。
“什么？”
颜方庭惊讶地看向季盛夏，又很快再次把视线对准了颜凉时。
夏青这次倒是没这么明显的反应了，反倒是回头看了眼季兴洲，两人对视着默默笑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颜凉时抬眼，正迎上颜方庭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
颜凉时：“她说的对。”
颜方庭：“？”
颜方庭：“……”
虽然父子俩这么多年没少互呛，但颜方庭还是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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