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荷尔蒙
一出病房门，梁辞就用手臂猛地碰了下颜凉时，“怎么回事儿？”
他小心地往后探了探头，伸手把走得不紧不慢的颜凉时向前拉了好几大步，确认离开季盛夏病房附近后，看向颜凉时问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颜凉时一挑眉，“既然你都信了，那我就放心了。”
医院的走廊里还有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以及病患家属，梁辞时不时就要弯弯唇角和他们点点头打招呼，但下一刻却又紧紧皱眉盯着颜凉时，“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颜凉时，颜凉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刚被告白或者刚刚告白成功的人。
颜凉时抱着手臂，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和季盛夏在一起。”
他回头看了一眼季盛夏病房的方向，她应该是在等经纪人和保姆车，颜凉时像是陈述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学术问题一般，沉思道：“我们只是临时装作男女朋友，她有这个需求，我也有。”
梁辞怀疑地看着颜凉时两秒，突然表情变得十分诡异，“需……需求？”
这个词语在他们的生理课上出现过很多次，再看梁辞这个表情，颜凉时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句反问的意思。
“躲避相亲的需求。”颜凉时瞥他一眼，“你以为？”
“哦——”梁辞大幅度的点了点头，“躲避相亲，哦，这个需求啊。”
他尴尬地咳了咳，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又觉出不对来，“那刚才在病房，有必要在我面前假装吗？”
颜凉时眉头一动。
刚刚……他也想不起来了，那瞬间突然抓着手腕在梁辞面前“演戏”是因为什么，好像就只是那一瞬间的冲动念头，目的很模糊，但过程，很有趣。
季盛夏一系列慌乱的小动作还有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表情，很有趣。
在梁辞的表情逐渐暧昧，甚至将要拖长着声音起哄时，颜凉时看向他，很肯定地回答道：“刚刚只是因为有趣。”
梁辞脸上的表情一滞，什么有趣？这是什么针对他的隐藏摄像机吗？
男人嘴角抽动，“你们演我呢？”
颜凉时蹙眉，眼神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梁辞，“我说的是季盛夏的反应很有趣，没说你。”
颜凉时嗤了一声，“再说了，你的反应有什么可看的？”
梁辞：“……”
男人重整旗鼓，“那你解释解释，LSA到LSP是怎么个意思？”
梁辞也没有追过星，自然不了解追星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刚刚颜凉时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不仅求知若渴的去网上搜了“如何追星”，还咨询了同科室有追星经历的医生和护士，最后得出结论：像颜凉时微博这样的，完全不满足“追星学”，反而更满足“传播学”。
颜凉时抱着手臂，一副看实验对象的眼神看着梁辞，直把梁辞看得起鸡皮疙瘩，才听到颜凉时问他：“你真想知道？”
梁辞点头，他和这个表弟，从幼儿园在同一家开始，那就是提到一个一定会想到另一个的存在，但因为梁辞比颜凉时还大两岁，每次都是从颜凉时升到他的学校开始，校园的风云人物就被刷新了，直到上了大学，颜凉时通过了星城大学医学院的少年班录取，和他成为同级。
梁辞不相信，还有什么颜凉时的事情是他弄不明白的，但这次，他是真的猜不到颜凉时到底要干什么。
梁辞点头，满脸的表情不像是要去猜测别人的秘密，反而像是认输一般，坦白道：“想知道，我真没猜到。”
颜凉时啧了两声，两个人像是探讨学术一般，“你之前根据这个现象是怎么推断的？”
梁辞也抱着手臂，一只手还拖着下巴，认真道：“我觉得你这可能是喜欢季盛夏，但又不像是粉丝的那一种，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两个人神情认真，路过朝梁辞主动点头打招呼的人都少了，因为看这样子，好像两位医生正在一起讨论一道医学上的难题，不方便旁人打扰。
颜凉时看着自己表哥，叹气着摇了摇头，“你太不专业了。”
梁辞：“？”
颜凉时认真道：“是喜欢，是那种出于整形医生对艺术品的喜欢，你懂吗？就想向所有人宣传她的好的感觉。”
两人之间静默了两秒。
“难怪你的行为不符合追星学，更符合传播学。”梁辞缓缓道：“这就是整容医生的追求吗？”
颜凉时眉一挑，似乎很惊讶，还反过来审视了梁辞几眼，“难道不是所有医生都这样的吗？”
比如对自己所在科室中，出现一个“完美的”或者“完全健康”的例子，就会天然的像粉丝见到偶像历史学生穿越见到了历史书上的人物。
梁辞：“……”
颜凉时看他沉默的样子，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说“加油”一样，举了另外一个例子，“我大学的外科同学，在我隔壁的脊柱外科工作的宋医生，遇到了一个完美脊柱以后，就连出去吃饭都带着这个脊椎的CT片子。”
颜凉时还记得这位宋同学某天在群里分享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完美脊柱，简直就像从我们的书上跑出来的一样，我太兴奋了”。
不过颜凉时遇到那张“完美面孔”的时候是在学校，没有和任何人分享，但却一直把她记在心里了。
梁辞：“……”
男人的表情变幻莫测，路过的和梁辞相熟的医生护士也没人上前打招呼的，因为梁医生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一台明天就要做的手术今天却出现了大问题。
梁辞咬牙，怀疑道：“我和你们真的是同行吗？”
颜凉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就说，追求调休的梁医生应该换一个更高的追求才对，“好了，老规矩，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了，自己记着吧。”
这个“老规矩”还是俩兄弟在小学的时候，由梁辞先提出来的，如果对方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但又实在想知道答案，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问出来，对方回答了，那就欠对方一个人情。
那时候高颜凉时两级的梁辞，经常通过这个“老规矩”让颜凉时帮他装回家新买的漫画书，只不过后来到了大学，这个“老规矩”的受益者常常是轮到颜凉时，就像现在。
梁辞一咬牙，“行。”
梁辞和颜凉时身后的病房。
季盛夏终于收拾好出了病房，想到颜凉时之前的“恶劣”行径，本想直接离开，但没想到，一出了病房，就对上了梁辞的视线，男人明显惊讶了一下，立刻看向了颜凉时。
季盛夏无奈，只得拿出面对媒体镜头一般“温和”又“温柔”的笑，朝两人走去。
颜凉时在梁辞的示意下回头，正巧看到站到面前的季盛夏，他嘴角微动，又平了下来。
季盛夏看着两人，笑着咬牙，“我的‘男朋友’居然还没走呢？”
颜凉时没什么别的感觉，只自顾自地顺着她的话接道：“嗯，没走呢，你有事儿吗？”
原来假扮男女朋友都这么别扭，看来他这么多年潜心医学不谈恋爱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咳——咳咳——”梁辞像是被噎着又或是喝水呛着一样，他握拳抵在嘴边，涨红了脸看向季盛夏，“季小姐，你们的事情，颜凉时已经跟我这个做表哥的说清楚了。”
所以这两位，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吓人”了，谁谈恋爱是这个气氛，就差互相拽着对方衣领了。
季盛夏一顿，牙咬的更紧了，看向颜凉时，“那你刚刚？”
梁辞一笑，双手一摆，试图缓解气氛，“他逗你玩儿的。”
颜凉时一挑眉，看向梁辞，这是能说的吗？
季盛夏闭上嘴巴，抿着唇用唇角缓缓拉开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后看着颜凉时重复道：“哦，逗我玩的。”
她伸手，又是抓住了颜凉时白大褂的前襟，“颜医生，麻烦以后，演技用在刀刃儿上。”
季盛夏松开他，听说很多医生对自己的衣着整洁还有个人卫生的要求几乎是达到强迫症的程度，她非常满意地看着颜凉时的白大褂又一次凌乱，“颜医生，再见！”
“哦，对了。”季盛夏停下了脚步，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向梁辞倒是眼神真诚，“还有梁医生，再见。”
颜凉时平静点头，目送着她离开，“不送。”
等季盛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颜凉时才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白大褂。
季盛夏猜测失误了，也不是所有医生都是强迫症的，比如颜凉时，男人拍了拍衣服，奇怪道：“季盛夏怎么那么喜欢拉我的白大褂，她在做演员之前难道也有个医生梦吗？”
梁辞：“……”
颜凉时整理好衣服，突然想起之前季盛夏在病房里说的话，抱起手臂看着梁辞道：“给你个机会把人情讨回来——你觉得季盛夏为什么对理想对象的要求会和我完全相反呢？”
梁辞神情复杂地看着颜凉时白大褂上还留下的褶皱。
颜凉时没有强迫症，他有啊！
颜凉时没听到梁辞的回答，自顾自道：“你想不到答案对吧？”
颜凉时按了下太阳穴，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很伤脑筋一样，“和我完全相反的人？那他长得不好看，也没有内涵，学习能力不强，还很花心，中央空调，爸宝男，没有钱车房，不爱小动物，还不爱干净。
半晌，颜凉时叹了口气：“季盛夏对理想对象的标准，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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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往后探了探头，伸手把走得不紧不慢的颜凉时向前拉了好几大步，确认离开季盛夏病房附近后，看向颜凉时问道：“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颜凉时一挑眉，“既然你都信了，那我就放心了。”
医院的走廊里还有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以及病患家属，梁辞时不时就要弯弯唇角和他们点点头打招呼，但下一刻却又紧紧皱眉盯着颜凉时，“什么意思？”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颜凉时，颜凉时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刚被告白或者刚刚告白成功的人。
颜凉时抱着手臂，摇摇头，“我怎么可能和季盛夏在一起。”
他回头看了一眼季盛夏病房的方向，她应该是在等经纪人和保姆车，颜凉时像是陈述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学术问题一般，沉思道：“我们只是临时装作男女朋友，她有这个需求，我也有。”
梁辞怀疑地看着颜凉时两秒，突然表情变得十分诡异，“需……需求？”
这个词语在他们的生理课上出现过很多次，再看梁辞这个表情，颜凉时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句反问的意思。
“躲避相亲的需求。”颜凉时瞥他一眼，“你以为？”
“哦——”梁辞大幅度的点了点头，“躲避相亲，哦，这个需求啊。”
他尴尬地咳了咳，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又觉出不对来，“那刚才在病房，有必要在我面前假装吗？”
颜凉时眉头一动。
刚刚……他也想不起来了，那瞬间突然抓着手腕在梁辞面前“演戏”是因为什么，好像就只是那一瞬间的冲动念头，目的很模糊，但过程，很有趣。
季盛夏一系列慌乱的小动作还有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表情，很有趣。
在梁辞的表情逐渐暧昧，甚至将要拖长着声音起哄时，颜凉时看向他，很肯定地回答道：“刚刚只是因为有趣。”
梁辞脸上的表情一滞，什么有趣？这是什么针对他的隐藏摄像机吗？
男人嘴角抽动，“你们演我呢？”
颜凉时蹙眉，眼神毫不遮掩地打量着梁辞，“我说的是季盛夏的反应很有趣，没说你。”
颜凉时嗤了一声，“再说了，你的反应有什么可看的？”
梁辞：“……”
男人重整旗鼓，“那你解释解释，LSA到LSP是怎么个意思？”
梁辞也没有追过星，自然不了解追星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刚刚颜凉时不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不仅求知若渴的去网上搜了“如何追星”，还咨询了同科室有追星经历的医生和护士，最后得出结论：像颜凉时微博这样的，完全不满足“追星学”，反而更满足“传播学”。
颜凉时抱着手臂，一副看实验对象的眼神看着梁辞，直把梁辞看得起鸡皮疙瘩，才听到颜凉时问他：“你真想知道？”
梁辞点头，他和这个表弟，从幼儿园在同一家开始，那就是提到一个一定会想到另一个的存在，但因为梁辞比颜凉时还大两岁，每次都是从颜凉时升到他的学校开始，校园的风云人物就被刷新了，直到上了大学，颜凉时通过了星城大学医学院的少年班录取，和他成为同级。
梁辞不相信，还有什么颜凉时的事情是他弄不明白的，但这次，他是真的猜不到颜凉时到底要干什么。
梁辞点头，满脸的表情不像是要去猜测别人的秘密，反而像是认输一般，坦白道：“想知道，我真没猜到。”
颜凉时啧了两声，两个人像是探讨学术一般，“你之前根据这个现象是怎么推断的？”
梁辞也抱着手臂，一只手还拖着下巴，认真道：“我觉得你这可能是喜欢季盛夏，但又不像是粉丝的那一种，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两个人神情认真，路过朝梁辞主动点头打招呼的人都少了，因为看这样子，好像两位医生正在一起讨论一道医学上的难题，不方便旁人打扰。
颜凉时看着自己表哥，叹气着摇了摇头，“你太不专业了。”
梁辞：“？”
颜凉时认真道：“是喜欢，是那种出于整形医生对艺术品的喜欢，你懂吗？就想向所有人宣传她的好的感觉。”
两人之间静默了两秒。
“难怪你的行为不符合追星学，更符合传播学。”梁辞缓缓道：“这就是整容医生的追求吗？”
颜凉时眉一挑，似乎很惊讶，还反过来审视了梁辞几眼，“难道不是所有医生都这样的吗？”
比如对自己所在科室中，出现一个“完美的”或者“完全健康”的例子，就会天然的像粉丝见到偶像历史学生穿越见到了历史书上的人物。
梁辞：“……”
颜凉时看他沉默的样子，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是说“加油”一样，举了另外一个例子，“我大学的外科同学，在我隔壁的脊柱外科工作的宋医生，遇到了一个完美脊柱以后，就连出去吃饭都带着这个脊椎的CT片子。”
颜凉时还记得这位宋同学某天在群里分享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完美脊柱，简直就像从我们的书上跑出来的一样，我太兴奋了”。
不过颜凉时遇到那张“完美面孔”的时候是在学校，没有和任何人分享，但却一直把她记在心里了。
梁辞：“……”
男人的表情变幻莫测，路过的和梁辞相熟的医生护士也没人上前打招呼的，因为梁医生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一台明天就要做的手术今天却出现了大问题。
梁辞咬牙，怀疑道：“我和你们真的是同行吗？”
颜凉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就说，追求调休的梁医生应该换一个更高的追求才对，“好了，老规矩，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了，自己记着吧。”
这个“老规矩”还是俩兄弟在小学的时候，由梁辞先提出来的，如果对方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但又实在想知道答案，不管是什么问题，只要问出来，对方回答了，那就欠对方一个人情。
那时候高颜凉时两级的梁辞，经常通过这个“老规矩”让颜凉时帮他装回家新买的漫画书，只不过后来到了大学，这个“老规矩”的受益者常常是轮到颜凉时，就像现在。
梁辞一咬牙，“行。”
梁辞和颜凉时身后的病房。
季盛夏终于收拾好出了病房，想到颜凉时之前的“恶劣”行径，本想直接离开，但没想到，一出了病房，就对上了梁辞的视线，男人明显惊讶了一下，立刻看向了颜凉时。
季盛夏无奈，只得拿出面对媒体镜头一般“温和”又“温柔”的笑，朝两人走去。
颜凉时在梁辞的示意下回头，正巧看到站到面前的季盛夏，他嘴角微动，又平了下来。
季盛夏看着两人，笑着咬牙，“我的‘男朋友’居然还没走呢？”
颜凉时没什么别的感觉，只自顾自地顺着她的话接道：“嗯，没走呢，你有事儿吗？”
原来假扮男女朋友都这么别扭，看来他这么多年潜心医学不谈恋爱是非常正确的选择。
“咳——咳咳——”梁辞像是被噎着又或是喝水呛着一样，他握拳抵在嘴边，涨红了脸看向季盛夏，“季小姐，你们的事情，颜凉时已经跟我这个做表哥的说清楚了。”
所以这两位，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吓人”了，谁谈恋爱是这个气氛，就差互相拽着对方衣领了。
季盛夏一顿，牙咬的更紧了，看向颜凉时，“那你刚刚？”
梁辞一笑，双手一摆，试图缓解气氛，“他逗你玩儿的。”
颜凉时一挑眉，看向梁辞，这是能说的吗？
季盛夏闭上嘴巴，抿着唇用唇角缓缓拉开了一个标准的笑容，后看着颜凉时重复道：“哦，逗我玩的。”
她伸手，又是抓住了颜凉时白大褂的前襟，“颜医生，麻烦以后，演技用在刀刃儿上。”
季盛夏松开他，听说很多医生对自己的衣着整洁还有个人卫生的要求几乎是达到强迫症的程度，她非常满意地看着颜凉时的白大褂又一次凌乱，“颜医生，再见！”
“哦，对了。”季盛夏停下了脚步，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向梁辞倒是眼神真诚，“还有梁医生，再见。”
颜凉时平静点头，目送着她离开，“不送。”
等季盛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颜凉时才低头开始整理自己的白大褂。
季盛夏猜测失误了，也不是所有医生都是强迫症的，比如颜凉时，男人拍了拍衣服，奇怪道：“季盛夏怎么那么喜欢拉我的白大褂，她在做演员之前难道也有个医生梦吗？”
梁辞：“……”
颜凉时整理好衣服，突然想起之前季盛夏在病房里说的话，抱起手臂看着梁辞道：“给你个机会把人情讨回来——你觉得季盛夏为什么对理想对象的要求会和我完全相反呢？”
梁辞神情复杂地看着颜凉时白大褂上还留下的褶皱。
颜凉时没有强迫症，他有啊！
颜凉时没听到梁辞的回答，自顾自道：“你想不到答案对吧？”
颜凉时按了下太阳穴，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很伤脑筋一样，“和我完全相反的人？那他长得不好看，也没有内涵，学习能力不强，还很花心，中央空调，爸宝男，没有钱车房，不爱小动物，还不爱干净。
半晌，颜凉时叹了口气：“季盛夏对理想对象的标准，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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