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战争
魏冉看着季盛夏，半晌也没把心里想的这句话说出来。
一是因为盛念也坐在休息室里，说这些并不方便，二是，魏冉自己突然弄不清楚自己对颜凉时医生的想法了。
还是很佩服和尊敬，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烈又不受控制的感觉了。
季盛夏回回神，也随口换了个话题：“这周日是综艺的第一期拍摄吧？”
《荷尔蒙》的三位明星嘉宾今天就要正式在综艺的官方号上公布了，而素人嘉宾的名单，制作组那边却还一直藏着掖着，不知道是久久没有定下来，还是有什么别的“惊喜”。
魏冉点点头，却是笑着看向盛念，意味深长道：“节目那边也是真敢。”
盛念虽然已经进了《孤岛古道》的拍摄组，但剧集还没有上线，也就算半个素人，况且盛念的年龄才十九岁，参加恋爱综艺，很容易引起争议。
不过魏冉想了一下出品方和那位出了名不怕事的制作人，又诡异地觉得合情合理。
周导的拍摄算是放宽了条件，不准同时接其他的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拍摄，但还准许他们接至多一档的固定综艺，不过三位主演同时接了同一档综艺，还是让周新文错愕了一阵。
但不用想也知道，这三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孤岛古道》等同多了个免费宣传，何况这三名主演在接拍这部剧的期间都老老实实的没有接其他的戏，状态的投入也很好，周导也就没有阻拦。
周新文走到休息室门口，休息室的门大开着，但他还是站在门口象征性地反手用指节叩了叩门，才开口：“今天的拍摄有调整，片场助理已经在和你们助理沟通了，等下去重新看一下就好了。”
季盛夏闻言，一晃神：“调整？”
周新文看着她，“嗯”了一声算是应答，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似乎毫不关心只顺其自然的盛念，补充道：“盛如延那边今天有事耽搁，大概要推迟几天。”
季盛夏微微歪头，沉思着，却莫名又几分奇怪。
她之前在网上搜索盛如延的时候，什么“守时”“从不临时改变行程”可是被称为他数年如一日坚持的东西的。
年后的第一个周日，《荷尔蒙》综艺正式开拍。
这档综艺定在每周日拍摄，而播出时间则是每周五晚。
可即便到今天，拍摄都要开始，甚至路透照片都有可能被发出去，官方账号上都没有发有关三位素人的信息。
魏冉和季盛夏在后台的休息等候室里，面前是镜子，身后是化妆师。
魏冉的经纪人布布姐和季盛夏的经纪人A哥分别坐在两边，都低头看着手机。
盛念也早就到了现场，但在另一间休息室。
魏冉：“这一次素人嘉宾还挺神秘？”
她手里拿着手机，搜索着之前一档素人恋爱综艺：“难得也是甜品师或者投行人？”
季盛夏有几分心不在焉：“可能吧。”
她现在只希望，如果抽签分组，可以分到盛念。
这应该是最好的抽签结果。
盛念和她看着顶多是姐弟，而且大家都是演员，工作里也不会有什么略七八糟的情绪，到时候再被小道消息给“编排”了。
魏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扭头笑着看向季盛夏：“看我们俩谁能抢到盛念了。”
别的不说，光放在一起让人想到《孤岛古道》这部剧，那就已经不亏了。
魏冉笑着说完，看季盛夏似乎不在意地撇撇嘴，也不认输：“我在抽签和剪刀石头布这种考验运气的游戏上，很少输的，你等着看吧。”
她说完，不知道季盛夏信没信，自顾自地又看向手机，却不知道自己静了音的手机，什么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
[梁辞医生：在工作？]
魏冉拿着手机的手一紧，莫名抬眼，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化妆师，又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经纪人布布。
见没有人注意到她，魏冉的指甲点在手机屏幕上，半晌，回了信息。
[魏冉：是啊。]
聊天的界面再往上，是梁辞很多天前发来的，像是自顾自对话的两条信息。
[梁辞医生：你猜我是帮谁来的？]
[梁辞医生：算了，猜得到就猜，猜不到也不重要。]
魏冉知道自己不用再帮季盛夏去见“相亲对象”的时候，就和梁辞说了这件事，也坦白了，自己是帮别人来见面才会遇到梁辞。
但没有想到，梁辞居然一下就知道了，还直接发了季盛夏的名字。
魏冉当时还有点儿想不清楚：
她看起来像是有且只有一个朋友并且还叫做季盛夏吗？
接下来就是上面的两条信息了。
但魏冉没有回。
她不知道要回什么。
说“我猜是颜凉时医生”还是“我猜不到”，都怪怪的。
半晌。
梁辞又发了条信息：
[梁辞医生：季盛夏和你在一起？]
魏冉没有多想。
好像她最近的工作安排还真的都是和季盛夏在一起，不管是《孤岛古道》的拍摄和宣传采访，还是之前过年期间的线下活动，又或者今天的综艺拍摄。
魏冉默默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季盛夏，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冉拿着手机，回复。
[魏冉：是啊。]
她看着自己的回复，连续两条“是啊”，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板寡言，或者让梁辞医生觉得自己有点儿不爱搭理人？
魏冉还没想好再补救似的发一条什么内容，就听到了等候室的门被敲响。
“你们好。”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不是偏中性的声音，也并不低沉和肃穆，但偏偏让人一听就觉得满是正气。
就连闭目养神忙着沉思的季盛夏，闻声都望向了来人。
一个穿着职业装，头发干练扎起的女性站在门边，她看起来年经并不大，但有几分沉稳的气质，注意到房间里的人望过来，才微笑着继续道：
“我是节目的素人嘉宾，律师张寒。”
[魏冉：是啊。]
这是今天第二条，一模一样的回复。
梁辞玩味地看着对话框，他站在，看向靠着走廊墙壁的人，想要说些什么，但先皱起了眉头：“你以为是连墙壁都会消毒的医院呢？”
那懒懒散散靠着墙壁站着的人正是颜凉时。
男人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眼神中有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什么时候能走？”
梁辞抱着手臂，笑了：“哪个走？”
梁辞：“赶紧进入约会环节的走，还是节目拍摄结束的走？”
梁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刚问，季盛夏她们就在隔壁。”
颜凉时淡淡抬眼，他和季盛夏从除夕那顿饭以后就再没联系。
难得又一次开门都要上电梯，结果季演员直接一转头，去了楼梯间。
颜凉时眼神里的不耐更重：“你能从我眼前离开就赶紧离开的这个‘走’。”
梁辞啧了一声：“相亲对象是季盛夏不是好事吗？总比是个不认识的人要好吧。但我怎么觉得，我亲爱的表弟从那天吃完饭以后，耐心越来越差了呢。”
颜凉时懒得理他。
只抬头凉凉地瞥了梁辞一眼。
如果魏冉和季盛夏走出休息室，就能看到走廊里，另一间等候室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是梁辞和颜凉时。
节目的原因，所有嘉宾从衣服到妆发，都是节目组事先联系并给好的搭配方案，此刻的梁辞和颜凉时一下把个人的特质放到了最大。
梁辞穿着浅色的大衣，脖子上是同色系但略深的围巾，平时笑起来就很给人温润的错觉，此刻更是被放得无限大，好像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是温柔两个字。
但颜凉时则不同，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头发因为做了发型，一下就没了懒散气，显然节目组是刻意把他往“冷淡”这两个字上面靠。
颜凉时看到自己衣服和发型的时候，还嗤笑了一声：节目组还算有道义，不然直接借个头盔夹克，他看着不像医生，就能直接上山开车了。
梁辞叹了口气，好像很惋惜似的：
“我的表弟居然也有被人从头到脚摆布的一天。”
颜凉时淡淡地看了一眼梁辞。
说起来，梁辞他的样子真的有几分得意，现在应该还以为自己是被他“拐”来的。
一周前。
颜凉时第不知道多少次收到了助手小李的电话，这是某一档恋爱综艺第不知道多少次联系他的助手了。
联系了多少次，颜凉时就拒绝了多少次。
他很清楚来人的意思，从那条他和梁辞在星城第一医院聊天的视频火了以后，就莫名多了很多这样来联系的电话。
但颜凉时又没有打算“勇闯娱乐圈”。
所以这档特殊的“恋爱综艺”一样被无情拒绝，不同的是，这档节目的负责人还挺有耐心，但颜凉时知道是“恋爱综艺”以后，比其他的邀约拒绝得还要无情。
直到除夕吃完饭。
回到壹号公寓。
坐到沙发上。
梁辞走来。
突然说：
“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一个恋爱综艺，叫什么……《荷尔蒙》的邀约啊？”
梁辞的神情看起来不经意，但这种话放在平时，梁辞应该是既八卦又兴奋的表情才对，不同寻常的平静反而可疑。
也就是这个时候，静静靠着沙发的颜凉时，突然想起来。
恋爱综艺。
《荷尔蒙》。
好像是，季盛夏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过的？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应了，只是脑海里思索了一下：
自从上一次拒绝以后，《荷尔蒙》还有没有再给他发邀请了？
梁辞：“你有没有兴趣啊？”
颜凉时垂眸，“什么？”
梁辞到底是没忍住，往颜凉时的方向一坐：
“他们没给你发明星嘉宾的名单吗？是《孤岛古道》那个剧组。”
颜凉时继续：“什么剧组？没听过。”
梁辞古怪地睨了他一眼：“盛念——魏冉————季盛夏，总听过了吧？”
安静了两秒。
颜凉时缓缓抬头，看着梁辞这幅模样就觉得有猫腻。
索性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听过，最后这人不就是刚刚在门口才见过的吗？没兴趣。”
颜凉时补充道：“我对这个综艺没兴趣。”
梁辞一噎。
响起好像颜凉时和季盛夏刚刚是挺不愉快的。
都害得他差点儿被关在门外了。
半晌。
梁辞又重振旗鼓：“我摊牌了。”
梁辞深呼吸一口：“对方希望我们两个都能上节目。”
梁辞：“很简单，就配合节目组的规则就行。”
颜凉时淡淡抬眼，没应。
梁辞额角一跳。
“老规矩？”
颜凉时这才坐直了身体：“怎么说？”
他不关心自己这位表哥怎么突然想上综艺，反正大学的时候，梁辞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性格，但现在颜凉时自己倒是把对这档综艺的兴趣藏得很深。
顺便
梁辞：“你是我大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颜凉时摇了摇头，但却没有收回视线。
梁辞一咬牙：“你怎么说？”
颜凉时：“一次拍摄，一个人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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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盛念也坐在休息室里，说这些并不方便，二是，魏冉自己突然弄不清楚自己对颜凉时医生的想法了。
还是很佩服和尊敬，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烈又不受控制的感觉了。
季盛夏回回神，也随口换了个话题：“这周日是综艺的第一期拍摄吧？”
《荷尔蒙》的三位明星嘉宾今天就要正式在综艺的官方号上公布了，而素人嘉宾的名单，制作组那边却还一直藏着掖着，不知道是久久没有定下来，还是有什么别的“惊喜”。
魏冉点点头，却是笑着看向盛念，意味深长道：“节目那边也是真敢。”
盛念虽然已经进了《孤岛古道》的拍摄组，但剧集还没有上线，也就算半个素人，况且盛念的年龄才十九岁，参加恋爱综艺，很容易引起争议。
不过魏冉想了一下出品方和那位出了名不怕事的制作人，又诡异地觉得合情合理。
周导的拍摄算是放宽了条件，不准同时接其他的电视剧或者电影的拍摄，但还准许他们接至多一档的固定综艺，不过三位主演同时接了同一档综艺，还是让周新文错愕了一阵。
但不用想也知道，这三个人同时出现的时候，《孤岛古道》等同多了个免费宣传，何况这三名主演在接拍这部剧的期间都老老实实的没有接其他的戏，状态的投入也很好，周导也就没有阻拦。
周新文走到休息室门口，休息室的门大开着，但他还是站在门口象征性地反手用指节叩了叩门，才开口：“今天的拍摄有调整，片场助理已经在和你们助理沟通了，等下去重新看一下就好了。”
季盛夏闻言，一晃神：“调整？”
周新文看着她，“嗯”了一声算是应答，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似乎毫不关心只顺其自然的盛念，补充道：“盛如延那边今天有事耽搁，大概要推迟几天。”
季盛夏微微歪头，沉思着，却莫名又几分奇怪。
她之前在网上搜索盛如延的时候，什么“守时”“从不临时改变行程”可是被称为他数年如一日坚持的东西的。
年后的第一个周日，《荷尔蒙》综艺正式开拍。
这档综艺定在每周日拍摄，而播出时间则是每周五晚。
可即便到今天，拍摄都要开始，甚至路透照片都有可能被发出去，官方账号上都没有发有关三位素人的信息。
魏冉和季盛夏在后台的休息等候室里，面前是镜子，身后是化妆师。
魏冉的经纪人布布姐和季盛夏的经纪人A哥分别坐在两边，都低头看着手机。
盛念也早就到了现场，但在另一间休息室。
魏冉：“这一次素人嘉宾还挺神秘？”
她手里拿着手机，搜索着之前一档素人恋爱综艺：“难得也是甜品师或者投行人？”
季盛夏有几分心不在焉：“可能吧。”
她现在只希望，如果抽签分组，可以分到盛念。
这应该是最好的抽签结果。
盛念和她看着顶多是姐弟，而且大家都是演员，工作里也不会有什么略七八糟的情绪，到时候再被小道消息给“编排”了。
魏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扭头笑着看向季盛夏：“看我们俩谁能抢到盛念了。”
别的不说，光放在一起让人想到《孤岛古道》这部剧，那就已经不亏了。
魏冉笑着说完，看季盛夏似乎不在意地撇撇嘴，也不认输：“我在抽签和剪刀石头布这种考验运气的游戏上，很少输的，你等着看吧。”
她说完，不知道季盛夏信没信，自顾自地又看向手机，却不知道自己静了音的手机，什么时候收到了一条信息。
[梁辞医生：在工作？]
魏冉拿着手机的手一紧，莫名抬眼，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化妆师，又扫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经纪人布布。
见没有人注意到她，魏冉的指甲点在手机屏幕上，半晌，回了信息。
[魏冉：是啊。]
聊天的界面再往上，是梁辞很多天前发来的，像是自顾自对话的两条信息。
[梁辞医生：你猜我是帮谁来的？]
[梁辞医生：算了，猜得到就猜，猜不到也不重要。]
魏冉知道自己不用再帮季盛夏去见“相亲对象”的时候，就和梁辞说了这件事，也坦白了，自己是帮别人来见面才会遇到梁辞。
但没有想到，梁辞居然一下就知道了，还直接发了季盛夏的名字。
魏冉当时还有点儿想不清楚：
她看起来像是有且只有一个朋友并且还叫做季盛夏吗？
接下来就是上面的两条信息了。
但魏冉没有回。
她不知道要回什么。
说“我猜是颜凉时医生”还是“我猜不到”，都怪怪的。
半晌。
梁辞又发了条信息：
[梁辞医生：季盛夏和你在一起？]
魏冉没有多想。
好像她最近的工作安排还真的都是和季盛夏在一起，不管是《孤岛古道》的拍摄和宣传采访，还是之前过年期间的线下活动，又或者今天的综艺拍摄。
魏冉默默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季盛夏，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冉拿着手机，回复。
[魏冉：是啊。]
她看着自己的回复，连续两条“是啊”，会不会显得有些刻板寡言，或者让梁辞医生觉得自己有点儿不爱搭理人？
魏冉还没想好再补救似的发一条什么内容，就听到了等候室的门被敲响。
“你们好。”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不是偏中性的声音，也并不低沉和肃穆，但偏偏让人一听就觉得满是正气。
就连闭目养神忙着沉思的季盛夏，闻声都望向了来人。
一个穿着职业装，头发干练扎起的女性站在门边，她看起来年经并不大，但有几分沉稳的气质，注意到房间里的人望过来，才微笑着继续道：
“我是节目的素人嘉宾，律师张寒。”
[魏冉：是啊。]
这是今天第二条，一模一样的回复。
梁辞玩味地看着对话框，他站在，看向靠着走廊墙壁的人，想要说些什么，但先皱起了眉头：“你以为是连墙壁都会消毒的医院呢？”
那懒懒散散靠着墙壁站着的人正是颜凉时。
男人的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眼神中有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什么时候能走？”
梁辞抱着手臂，笑了：“哪个走？”
梁辞：“赶紧进入约会环节的走，还是节目拍摄结束的走？”
梁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刚问，季盛夏她们就在隔壁。”
颜凉时淡淡抬眼，他和季盛夏从除夕那顿饭以后就再没联系。
难得又一次开门都要上电梯，结果季演员直接一转头，去了楼梯间。
颜凉时眼神里的不耐更重：“你能从我眼前离开就赶紧离开的这个‘走’。”
梁辞啧了一声：“相亲对象是季盛夏不是好事吗？总比是个不认识的人要好吧。但我怎么觉得，我亲爱的表弟从那天吃完饭以后，耐心越来越差了呢。”
颜凉时懒得理他。
只抬头凉凉地瞥了梁辞一眼。
如果魏冉和季盛夏走出休息室，就能看到走廊里，另一间等候室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是梁辞和颜凉时。
节目的原因，所有嘉宾从衣服到妆发，都是节目组事先联系并给好的搭配方案，此刻的梁辞和颜凉时一下把个人的特质放到了最大。
梁辞穿着浅色的大衣，脖子上是同色系但略深的围巾，平时笑起来就很给人温润的错觉，此刻更是被放得无限大，好像看到这人的第一眼就是温柔两个字。
但颜凉时则不同，他穿着黑色的外套，头发因为做了发型，一下就没了懒散气，显然节目组是刻意把他往“冷淡”这两个字上面靠。
颜凉时看到自己衣服和发型的时候，还嗤笑了一声：节目组还算有道义，不然直接借个头盔夹克，他看着不像医生，就能直接上山开车了。
梁辞叹了口气，好像很惋惜似的：
“我的表弟居然也有被人从头到脚摆布的一天。”
颜凉时淡淡地看了一眼梁辞。
说起来，梁辞他的样子真的有几分得意，现在应该还以为自己是被他“拐”来的。
一周前。
颜凉时第不知道多少次收到了助手小李的电话，这是某一档恋爱综艺第不知道多少次联系他的助手了。
联系了多少次，颜凉时就拒绝了多少次。
他很清楚来人的意思，从那条他和梁辞在星城第一医院聊天的视频火了以后，就莫名多了很多这样来联系的电话。
但颜凉时又没有打算“勇闯娱乐圈”。
所以这档特殊的“恋爱综艺”一样被无情拒绝，不同的是，这档节目的负责人还挺有耐心，但颜凉时知道是“恋爱综艺”以后，比其他的邀约拒绝得还要无情。
直到除夕吃完饭。
回到壹号公寓。
坐到沙发上。
梁辞走来。
突然说：
“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一个恋爱综艺，叫什么……《荷尔蒙》的邀约啊？”
梁辞的神情看起来不经意，但这种话放在平时，梁辞应该是既八卦又兴奋的表情才对，不同寻常的平静反而可疑。
也就是这个时候，静静靠着沙发的颜凉时，突然想起来。
恋爱综艺。
《荷尔蒙》。
好像是，季盛夏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过的？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应了，只是脑海里思索了一下：
自从上一次拒绝以后，《荷尔蒙》还有没有再给他发邀请了？
梁辞：“你有没有兴趣啊？”
颜凉时垂眸，“什么？”
梁辞到底是没忍住，往颜凉时的方向一坐：
“他们没给你发明星嘉宾的名单吗？是《孤岛古道》那个剧组。”
颜凉时继续：“什么剧组？没听过。”
梁辞古怪地睨了他一眼：“盛念——魏冉————季盛夏，总听过了吧？”
安静了两秒。
颜凉时缓缓抬头，看着梁辞这幅模样就觉得有猫腻。
索性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听过，最后这人不就是刚刚在门口才见过的吗？没兴趣。”
颜凉时补充道：“我对这个综艺没兴趣。”
梁辞一噎。
响起好像颜凉时和季盛夏刚刚是挺不愉快的。
都害得他差点儿被关在门外了。
半晌。
梁辞又重振旗鼓：“我摊牌了。”
梁辞深呼吸一口：“对方希望我们两个都能上节目。”
梁辞：“很简单，就配合节目组的规则就行。”
颜凉时淡淡抬眼，没应。
梁辞额角一跳。
“老规矩？”
颜凉时这才坐直了身体：“怎么说？”
他不关心自己这位表哥怎么突然想上综艺，反正大学的时候，梁辞也是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性格，但现在颜凉时自己倒是把对这档综艺的兴趣藏得很深。
顺便
梁辞：“你是我大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颜凉时摇了摇头，但却没有收回视线。
梁辞一咬牙：“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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