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49/我还有机会吗？
[欧巴]
不长不短的寒假在热闹与惬意中过去了，返校的莘莘学子各个容光焕发，已养精蓄锐备战下学期。
新学期，高三班级进行了大换血。根据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按照学生们的志愿以及成绩，将他们一一划分。
路昫枫和骆繁被划分到了高考冲刺班，而冼陌天则分到了二班。
没错，返校第一天就遇到了几乎令所有人都唏嘘的事情——冼陌天成绩大幅度下跌，总分竟然只有621，比他以往的分数下跌了足足100分以上。
路昫枫总觉得事情是自己造成的，暗自愧疚。但两人分隔两地，加上有意无意、不约而同的回避，交流也随着忙碌的校园生活越来越少，便没仔细问过他。
直到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午休，两人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偶遇。
冼陌天擦肩而过，蓦的停顿回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我还有机会吗？”
路昫枫这才知晓，冼陌天的成绩会退步，确实是因为他。
但冼陌天抵死否认，甚至嘲笑：“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因为简单的一些情爱问题而受到影响？上次期末我只不过是状态不好而已，别自恋了。”
因为得不到，而选择伤害，是大部分Alpha那恶劣的本能。冼陌天如是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他冷漠离开的时候，又因为莫名生疼的心脏而折返。脸上逞强的笑容完全收起，转而呲牙咧嘴：“没错，都是因为你。”
“我未婚你未嫁，我凭什么就没有机会了？”
路昫枫下意识抓紧脖子上的围巾。
走廊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冷清，午休已过去大半截，路昫枫留堂抄作业才迟了，他让骆繁先到食堂给他买好饭、占好位子，此刻应该要赶过去汇合才是。
但他怕有些话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冼陌天好歹是他多年的Bro，他们的友情从初三同班开始，高一同桌升温，高二一个学生会巩固，他不想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在高三不明不白地结束。
他很喜欢冼陌天，好朋友那种喜欢，其中掺杂着对他Alpha成就的仰慕，还有人品的欣赏。
他以为以冼陌天的性格，很快就会释怀，和他重新回到朋友的关系。
但事实却不然。
他不忍心再看冼陌天执着于他了、因为他而难过了，更不愿见他因为没有结果的单恋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还记得冼陌天出身于律师世家，自小便立志要成为父母那样优秀的律师，所以这些年来才如此勤学苦读，为的就是考上国内最优秀的法学院，将来成为最优秀的律师。
但这一切却因为他的关系，岌岌可危。冼陌天的梦想很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偏离轨道，最后相撞自焚。
路昫枫深呼吸，沉思良久，缓缓摘下了围巾。
锃亮的项圈在雪白的肌肤下特别显眼，锁上的枫叶与星星吊坠反射着灯光，耀眼光芒刺入面前Alpha的心脏。
他就算不明白其中含义，Alpha的本能却告诉了他。
路昫枫摸着吊坠，说：“我也不能将项圈摘下来，但是……它的作用的不是阻挡Alpha标记，而是遮掩标记。”
亲耳听见真相，冼陌天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早该猜到的。但喜欢的心情一直抑制着自己往那方面猜想，一直不愿去做出极端的设想。结果到最后，真相永远如此残酷。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荒唐地笑出了声。
压抑了那么久又无处宣泄的心情，在此刻全数倾泻。
执着了那么久，心里斗争了那么久，最后仍是虚无。
“什么时候的事？”自嘲良久，他收敛起笑声与表情，淡漠问道。
路昫枫滚动喉结：“我生日时。”
“……”
竟是如此久远的事。
原来他早就输了。
却依然像个笨蛋一样，为他痴迷，为他嫉妒，为他魂不守舍，为他考砸了期末……为他差点儿毁了人生、失去前途。
呼吸忽的停止，窒息感迅速占据胸腔，麻痹了神经的每一处。
他感觉自己拼命压抑了十八快十九年的情绪就要溃堤，赶紧又勉强自己露出笑容，装出不为所动的模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路昫枫点点头：“我们从来就没有不是朋友。”
“……”明明是一句善意的、真诚的话，听在冼陌天耳里却要了亲命。
他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发抖，向路昫枫伸出去：“谢谢你，朋友。”
路昫枫毫不犹豫握上，更和他抱了一下，“嗯，朋友。谢谢你喜欢我，真的。我知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承认喜欢需要一定的勇气，争取更是，谢谢你为了我鼓起勇气。希望你以后可以遇到值得你去珍惜的人。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吧？作为三四年的好兄弟、好朋友。”
“……嗯。”
后来两人怎么松手，怎么分开，冼陌天全然不记得了。当他回过神时，自己已蹲在校园最偏僻的教室自个儿呆着，茶饭不思。
没有流泪，没有哭喊，只是呆呆地把头靠在墙上，双目无神盯着窗外的天空。
清澈无云，晴空万里。春天已来临。
几只麻雀过了冬，扑哧扑哧从窝里飞出来。迎向更美好的明天。
满腔的不甘与满怀的情愫在幽暗的教室里，随着麻雀扑腾的翅膀，安静地，悄悄地，仿佛从来没有过似地，独自消化。
还记得以前学生会常来这儿开会。
一群正经死板的委员里，有个风纪委员独树一帜。
他笑口常开，常常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常常忽悠一些笨蛋，却从不忽悠他；问他事情，他都会老实交代；对他好，他都会笑得灿烂说谢谢；批评他，他就会委屈地扁嘴，却坚强着不流泪，信誓旦旦说下次会改正，倔强的样子滑稽又可爱。
不会有明天比那段日子更美好了。冼陌天心想。
然而那些日子不会再回来。
·
小马好久没跟他骆哥一起吃饭了，由于学业越来越紧凑，高三学生纷纷放弃了外食，在食堂将就就好，节省一点时间，留给学习。
小马看着骆繁旁边的空位子，还有面前两份饭菜，问：“骆哥，嫂子呢？”
“他下堂课的作业没写完，写完再过来。”骆繁说，盯着面前的餐盘久久未动筷。
就算被骆哥赵哥一起塞狗粮，小马也不觉得讨厌，他渴望从两位情圣身上学到东西都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娇弱的Omega恋人，回撒这两位哥狗粮。
他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甚至跟好几个Omega谈过，只是他都应付不来那些类型。就算是Omega，要找到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还是挺困难的。
所以他非常羡慕他两位哥哥。这两对小情侣，几乎分不了，他觉得他们已经情定终身了，等大学毕业应该就会干脆结婚，厮守终生吧。
虽然他骆哥的恋人不是Omega，而是Alpha。
“骆哥，你有没有想过跟Omega谈恋爱啊？”
然后得到他哥的狠瞪。
小马瑟缩：“我就是问问，因为嫂子他是Alpha，你也是Alpha，难道不觉得AO才是天生一对……”
说着说着，随着食堂掀起的惊叹，小马也瞬间卡壳。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大地复苏，人类也复苏。
大家渐渐褪去了厚重的保暖用品，比如羽绒服，比如围巾。
此时大敞的食堂大门进来了一位Omega。脖子上的项圈映衬得他皮肤白皙，单薄的衣物尽显其精瘦身材，一双水灵灵的鹿眼正扫视食堂，貌似在寻找谁。
极度漂亮的外表惊艳了所有人。
出其不意的身份惊吓了所有人。
各个被Omega抓过纪律的都懵了，无地自容；
陈觉觉得自己的万事通称号可以撤了，这种惊天大新闻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以前还数次栽在路昫枫这里，多次得不到他的消息，这家伙也真是不讲义气；
黄雨烟继续喝汤，颔首一笑，心想果然是同伴，并感到无限敬佩，与受到无限鼓舞——一个Omega也能活出Alpha的风采，或许她也可以；
在吃饭的蓝威威立刻喷饭，哀求他亲爱的Beta同学帮他掐人中，努力振作。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回想起了N个月前，被会长跟骆繁的PT力场碾压的场景……那时候，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是弱鸡Alpha……路昫枫根本不是Alpha……
原一班的女生也都疯了，各个重新构思同人文，她们主要腐BL，所以骆繁和路昫枫是A是B是O都没差，各种性别设定的同人文都被写烂了，但唯独忘了最经典的AO，因为她们想象不到两位男生的任何一方是O。但今天看到路昫枫戴着项圈的样子，她们的幻肢情不自禁硬了！这也太尼玛诱！同人文的船戏瞬间占据脑海，把高三知识抛之脑后，要不是现在没键盘，她们能时速三千码一篇出来。
“骆、骆骆骆骆骆骆骆骆哥！”小马抓住骆繁，尖叫，“嫂子为什么戴项圈！”
骆繁也被路昫枫的决定震惊到了，呆若木鸡。
路昫枫找了一阵，终于找到骆繁。他顶着各方投来的视线，红着脸低头走过去。
然后端庄入座，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得到骆繁炽热又疑惑的视线，路昫枫忍不住解释：“我想光明正大不可以吗？身为Omega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骆繁愣了一会儿，转头笑了起来，“是啊。”
“你真他妈是Omega？”小马仍难以置信，“骆哥你竟然不告诉我！原来你们就是天生一对的AO！只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天天为你们烦恼……我甚至帮你们搜索变性手术！”
路昫枫无语，骆繁反讽：“留着你自己变吧。”
·
远在办公室的老李得知消息时，一度喝不下他两百块钱的热茶，甚至握不稳，洒了两块钱出来。
这两个家伙……
他回想了一下数学竞赛时的点点滴滴……
算了，别再想了，越想只会越生气。
……但是想想，又挺令人艳羡的。两个少年之间纯纯的感情，两个AO之间命运的羁绊。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他前妻，是Beta。他们两人都是Beta，没有AO的羁绊，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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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长不短的寒假在热闹与惬意中过去了，返校的莘莘学子各个容光焕发，已养精蓄锐备战下学期。
新学期，高三班级进行了大换血。根据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按照学生们的志愿以及成绩，将他们一一划分。
路昫枫和骆繁被划分到了高考冲刺班，而冼陌天则分到了二班。
没错，返校第一天就遇到了几乎令所有人都唏嘘的事情——冼陌天成绩大幅度下跌，总分竟然只有621，比他以往的分数下跌了足足100分以上。
路昫枫总觉得事情是自己造成的，暗自愧疚。但两人分隔两地，加上有意无意、不约而同的回避，交流也随着忙碌的校园生活越来越少，便没仔细问过他。
直到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午休，两人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偶遇。
冼陌天擦肩而过，蓦的停顿回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我还有机会吗？”
路昫枫这才知晓，冼陌天的成绩会退步，确实是因为他。
但冼陌天抵死否认，甚至嘲笑：“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因为简单的一些情爱问题而受到影响？上次期末我只不过是状态不好而已，别自恋了。”
因为得不到，而选择伤害，是大部分Alpha那恶劣的本能。冼陌天如是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他冷漠离开的时候，又因为莫名生疼的心脏而折返。脸上逞强的笑容完全收起，转而呲牙咧嘴：“没错，都是因为你。”
“我未婚你未嫁，我凭什么就没有机会了？”
路昫枫下意识抓紧脖子上的围巾。
走廊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冷清，午休已过去大半截，路昫枫留堂抄作业才迟了，他让骆繁先到食堂给他买好饭、占好位子，此刻应该要赶过去汇合才是。
但他怕有些话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冼陌天好歹是他多年的Bro，他们的友情从初三同班开始，高一同桌升温，高二一个学生会巩固，他不想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在高三不明不白地结束。
他很喜欢冼陌天，好朋友那种喜欢，其中掺杂着对他Alpha成就的仰慕，还有人品的欣赏。
他以为以冼陌天的性格，很快就会释怀，和他重新回到朋友的关系。
但事实却不然。
他不忍心再看冼陌天执着于他了、因为他而难过了，更不愿见他因为没有结果的单恋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他还记得冼陌天出身于律师世家，自小便立志要成为父母那样优秀的律师，所以这些年来才如此勤学苦读，为的就是考上国内最优秀的法学院，将来成为最优秀的律师。
但这一切却因为他的关系，岌岌可危。冼陌天的梦想很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偏离轨道，最后相撞自焚。
路昫枫深呼吸，沉思良久，缓缓摘下了围巾。
锃亮的项圈在雪白的肌肤下特别显眼，锁上的枫叶与星星吊坠反射着灯光，耀眼光芒刺入面前Alpha的心脏。
他就算不明白其中含义，Alpha的本能却告诉了他。
路昫枫摸着吊坠，说：“我也不能将项圈摘下来，但是……它的作用的不是阻挡Alpha标记，而是遮掩标记。”
亲耳听见真相，冼陌天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早该猜到的。但喜欢的心情一直抑制着自己往那方面猜想，一直不愿去做出极端的设想。结果到最后，真相永远如此残酷。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荒唐地笑出了声。
压抑了那么久又无处宣泄的心情，在此刻全数倾泻。
执着了那么久，心里斗争了那么久，最后仍是虚无。
“什么时候的事？”自嘲良久，他收敛起笑声与表情，淡漠问道。
路昫枫滚动喉结：“我生日时。”
“……”
竟是如此久远的事。
原来他早就输了。
却依然像个笨蛋一样，为他痴迷，为他嫉妒，为他魂不守舍，为他考砸了期末……为他差点儿毁了人生、失去前途。
呼吸忽的停止，窒息感迅速占据胸腔，麻痹了神经的每一处。
他感觉自己拼命压抑了十八快十九年的情绪就要溃堤，赶紧又勉强自己露出笑容，装出不为所动的模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路昫枫点点头：“我们从来就没有不是朋友。”
“……”明明是一句善意的、真诚的话，听在冼陌天耳里却要了亲命。
他用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发抖，向路昫枫伸出去：“谢谢你，朋友。”
路昫枫毫不犹豫握上，更和他抱了一下，“嗯，朋友。谢谢你喜欢我，真的。我知道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承认喜欢需要一定的勇气，争取更是，谢谢你为了我鼓起勇气。希望你以后可以遇到值得你去珍惜的人。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吧？作为三四年的好兄弟、好朋友。”
“……嗯。”
后来两人怎么松手，怎么分开，冼陌天全然不记得了。当他回过神时，自己已蹲在校园最偏僻的教室自个儿呆着，茶饭不思。
没有流泪，没有哭喊，只是呆呆地把头靠在墙上，双目无神盯着窗外的天空。
清澈无云，晴空万里。春天已来临。
几只麻雀过了冬，扑哧扑哧从窝里飞出来。迎向更美好的明天。
满腔的不甘与满怀的情愫在幽暗的教室里，随着麻雀扑腾的翅膀，安静地，悄悄地，仿佛从来没有过似地，独自消化。
还记得以前学生会常来这儿开会。
一群正经死板的委员里，有个风纪委员独树一帜。
他笑口常开，常常说些没头没尾的话；常常忽悠一些笨蛋，却从不忽悠他；问他事情，他都会老实交代；对他好，他都会笑得灿烂说谢谢；批评他，他就会委屈地扁嘴，却坚强着不流泪，信誓旦旦说下次会改正，倔强的样子滑稽又可爱。
不会有明天比那段日子更美好了。冼陌天心想。
然而那些日子不会再回来。
·
小马好久没跟他骆哥一起吃饭了，由于学业越来越紧凑，高三学生纷纷放弃了外食，在食堂将就就好，节省一点时间，留给学习。
小马看着骆繁旁边的空位子，还有面前两份饭菜，问：“骆哥，嫂子呢？”
“他下堂课的作业没写完，写完再过来。”骆繁说，盯着面前的餐盘久久未动筷。
就算被骆哥赵哥一起塞狗粮，小马也不觉得讨厌，他渴望从两位情圣身上学到东西都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娇弱的Omega恋人，回撒这两位哥狗粮。
他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甚至跟好几个Omega谈过，只是他都应付不来那些类型。就算是Omega，要找到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还是挺困难的。
所以他非常羡慕他两位哥哥。这两对小情侣，几乎分不了，他觉得他们已经情定终身了，等大学毕业应该就会干脆结婚，厮守终生吧。
虽然他骆哥的恋人不是Omega，而是Alpha。
“骆哥，你有没有想过跟Omega谈恋爱啊？”
然后得到他哥的狠瞪。
小马瑟缩：“我就是问问，因为嫂子他是Alpha，你也是Alpha，难道不觉得AO才是天生一对……”
说着说着，随着食堂掀起的惊叹，小马也瞬间卡壳。
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临，大地复苏，人类也复苏。
大家渐渐褪去了厚重的保暖用品，比如羽绒服，比如围巾。
此时大敞的食堂大门进来了一位Omega。脖子上的项圈映衬得他皮肤白皙，单薄的衣物尽显其精瘦身材，一双水灵灵的鹿眼正扫视食堂，貌似在寻找谁。
极度漂亮的外表惊艳了所有人。
出其不意的身份惊吓了所有人。
各个被Omega抓过纪律的都懵了，无地自容；
陈觉觉得自己的万事通称号可以撤了，这种惊天大新闻他居然一直都不知道，以前还数次栽在路昫枫这里，多次得不到他的消息，这家伙也真是不讲义气；
黄雨烟继续喝汤，颔首一笑，心想果然是同伴，并感到无限敬佩，与受到无限鼓舞——一个Omega也能活出Alpha的风采，或许她也可以；
在吃饭的蓝威威立刻喷饭，哀求他亲爱的Beta同学帮他掐人中，努力振作。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回想起了N个月前，被会长跟骆繁的PT力场碾压的场景……那时候，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是弱鸡Alpha……路昫枫根本不是Alpha……
原一班的女生也都疯了，各个重新构思同人文，她们主要腐BL，所以骆繁和路昫枫是A是B是O都没差，各种性别设定的同人文都被写烂了，但唯独忘了最经典的AO，因为她们想象不到两位男生的任何一方是O。但今天看到路昫枫戴着项圈的样子，她们的幻肢情不自禁硬了！这也太尼玛诱！同人文的船戏瞬间占据脑海，把高三知识抛之脑后，要不是现在没键盘，她们能时速三千码一篇出来。
“骆、骆骆骆骆骆骆骆骆哥！”小马抓住骆繁，尖叫，“嫂子为什么戴项圈！”
骆繁也被路昫枫的决定震惊到了，呆若木鸡。
路昫枫找了一阵，终于找到骆繁。他顶着各方投来的视线，红着脸低头走过去。
然后端庄入座，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得到骆繁炽热又疑惑的视线，路昫枫忍不住解释：“我想光明正大不可以吗？身为Omega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骆繁愣了一会儿，转头笑了起来，“是啊。”
“你真他妈是Omega？”小马仍难以置信，“骆哥你竟然不告诉我！原来你们就是天生一对的AO！只有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还天天为你们烦恼……我甚至帮你们搜索变性手术！”
路昫枫无语，骆繁反讽：“留着你自己变吧。”
·
远在办公室的老李得知消息时，一度喝不下他两百块钱的热茶，甚至握不稳，洒了两块钱出来。
这两个家伙……
他回想了一下数学竞赛时的点点滴滴……
算了，别再想了，越想只会越生气。
……但是想想，又挺令人艳羡的。两个少年之间纯纯的感情，两个AO之间命运的羁绊。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他前妻，是Beta。他们两人都是Beta，没有AO的羁绊，说散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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