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9/精神治疗方案第四条
[欧巴]
9/精神治疗方案第四条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当初没有作弊，也不会和骆繁扯上，就没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路昫枫转过头，悔恨地瞪着他。
“怎么？我猜错了？”骆繁笑了笑，脸上是戏谑，一副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要让你难堪的表情，“你这小笨脑袋会想到要作弊也是稀奇，就那么害怕家里人吗？为了让我守护这个秘密还不惜对我言听计从。不过吧，你这成绩其实……”
路昫枫个性比较佛系随缘，向来与世无争，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与常人斤斤计较。
但这一刻，他是真沉不住气了。
“没救了对吧？我有自知之明，闭上你的嘴！”路昫枫恶狠狠地瞪去，“王八蛋我爱你！”
……？
骆繁愣了。
他话还没说完。
但此刻的他已无心继续，也没想辩解。
只觉得刹那间，浑身都被星火弹到。
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异感涌上心头。
当路昫枫察觉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燥热，急忙掩面扭头，任由红彤彤的耳朵暴露在外。
艹，脱口而出了。
信息素成瘾症，精神治疗方案第三条：填补对方心里空虚。
例：说我爱你。
骆繁的反应究竟如何，路昫枫不晓得，自那之后他根本没敢去看，连偷瞄也没有勇气。
直到过去了一周，他才惊觉不妙。
这精神治疗方案，似乎有效。
骆繁已经大约两周没来向他索求信息素了，那家伙从没忍过这么久。
路昫枫趁着课堂，大家都认真上课期间，忍不住瞄了眼骆繁。
气定神闲，一点疲态、一点焦虑也没有。
和上次突然拜访他家那天，在阳台上的瘾君子模样截然不同。
骆繁的信息素成瘾症……
好像……
真的治好了。
·
下课，校霸党几人以骆繁为首，聚集在了学校角落的百年老树下。
几个趁着角落偏僻，光明正大地抽起了烟；还有一对AO不再避人耳目，亲亲我我起来。
“骆哥，你和上次那个Alpha怎么样了？”校霸党中，骆繁的马屁精说，一副迫切吃瓜的模样，“教训他了吗？放你鸽子的事儿。”
“你得好好教训一顿你知不知道？”另一位同学急忙打岔，脸上满是不忿，“要不是他放你鸽子，我们几个会被卷进去那起事件？早就去吃大餐了。”
“对啊对啊，我baby都误会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好。”另一位搂着Omega的同学附和，说完可怜巴巴地靠在Omega肩上，作出无辜姿态，只求老婆原谅。
“误会你了就换人呗，一个Omega哪那么多事儿？”
“啧，你不懂你不懂。当你要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才懂得他的珍贵。现在我收山了，也从良了。我在这里宣布，从今以后我的baby只有小希一个。Omega就是最牛b的，没了他我宁可去死！你们以后谁再被我听到说Omega的坏话，就等着挨揍。”
那位Alpha癌的同学眉头紧锁，一脸嫌弃：“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还说Omega就是我们Alpha的玩物吗？谁对Omega认真谁是傻b，那些自以为是的Omega也是傻b。”
Omega瞪了一眼男朋友。
“？”男朋友镇定自若地否认，撒谎不带眨眼的，“谁说的？我说过吗？没有吧？我这么爱我baby。我baby又性感又聪明，谁会这么说他。”
Alpha癌敛眼，啧啧啧地摇摇头。
马屁精穷追不舍：“所以怎么样了骆哥？教训他了没？”
骆繁手上拿着烟，没点，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怎么教训？打一架吗？还是床上打一架？”马屁精笑嘻嘻，“毕竟都怪他，要不是他放鸽子，我们就不会在体育室那里等，就不会被里头那个Omega的信息素诱.引得狂暴化。现在回想真的好心惊胆战，幸好咱都没事儿，万一真……哎我不敢想了。”
“差点害了人家终身。”那位Omega垂眸，接话。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
好几个Alpha癌就算对Omega再不在乎，对多个番再无所谓，但想起会被父母打得猪都赶着认亲还是毛骨悚然。
“骆哥你看什么？”马屁精后怕完，察觉骆繁的视线，循视而望，“会长和那查纪律的？他们怎么会经过这儿？”
每个抽烟的同学动作都顿了顿，但不过二秒又气定神闲抽起来。没在怕的。
“学生会好像要交接了，去会议室呢。”Alpha癌说。
骆繁盯着远处走廊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焦躁地拿出了打火机，点燃香烟。
·
“学生会下周终于交接了。”冼陌天感慨。
书记：“没办法，因为黄雨烟的事，延期是必然的。”
冼陌天：“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距离正式交接还有几天，大家再辛苦一阵吧。”
副财政瞥了眼路昫枫，隐晦暗示：“主要别临到关头出事儿。”
局外人书记不明所以：“什么？”
冼陌天先行察觉，替好友辩解：“不会的，昫枫和骆繁只是同桌，我看他们感情也没多好。”
路昫枫这才意识到是在说自己，懵了一会儿，扯出尴尬的笑容：“嗯，我和他就只是同桌，没说上几句话。”
“我也是为你好。”副财政推了推眼镜，扯唇，“之前看你跟校霸党走得有点近。如果因为这件事而不能顺利卸任，可惜的是你，我们前前后后忙了两年半，好不容易熬到交接卸任，万一……你懂的吧？被那些混子搞砸了多可惜又可怜。”
书记半听半懂：“对对，忙了两年半，为的就是卸任时，学校给的那一纸证书。我全家可期待了，你们应该也是的吧？”
副财政点头：“那可不是。”
路昫枫笑了笑，也点点头：“你们真多疑了，就是个同桌。出教室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表面镇定，内心却慌得很。
原来副财政也发现了。他和骆繁走得很近的事。
万一再被其他人发现，那可太不妙了。
·
因为副财政的话，路昫枫这一天都多疑、多虑。
虽然这两周骆繁都出奇安分，没再向他索要信息素，但正是因为过了这么久都没补充一次，他更慌。
害怕骆繁会比以前更甚，要得更无理，而引起旁人的注意。
·
“辛苦大家了，今天会议到此为止。”冼陌天主持道，会议人员随后陆续起身离场。
“我们要不要去吃个饭？”冼陌天在熙熙攘攘的走廊上，找到路昫枫并拉住。
路昫枫回头，但没听清：“什么？”
冼陌天眉头轻蹙，放温声音：“你怎么了？很疲累吗？”
路昫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睁大双眼：“没有啊，会议我有很认真在听喔！绝对没有发呆！”
心理却在祈祷bro不要突击检查，其实他根本没在听会议内容呜呜呜。
冼陌天望着鼻子红彤彤的路昫枫，将他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确保全方位覆盖，“你好像病了很久，去看医生了吗？还是冬天过敏症？”
“啊？”路昫枫后知后觉，吸了吸鼻子，顺便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嗯，应该是吧。冬天过敏症。我之前本想去看医生的，但因为一些事忘了哈哈。”
“嗯。”陌天凝望着他，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作罢，“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饭就先不吃了。”
路昫枫点点头，挥手：“掰掰陌天！”
冼陌天一顿，看着离校门口还有很远的一段路，心里感到一阵复杂。
他凝视着在人群中格外吸引注意力的背影，半响，才抬腿融入人流中，独自前往校门。
·
“哈啾！”路昫枫顶着鼻子的瘙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一旁，打了个喷嚏。
正如陌天说的，他这些日子确实不太对劲。
鼻水猛流，脑袋晕乎，眼皮沉重。
从冬天开始几乎就没好过，这几天更是格外严重。
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当路昫枫想要回归前往校门的人流，一阵寒风突然袭来。
淡淡的白松香味随着冷气飘扬，路昫枫仅仅一闻，便身心舒畅。
疲惫的身体渐渐轻了。
还没恢复精神寻找来源，脖子忽的掠过一阵气流，路昫枫旋即打了个寒颤。
熟悉的酥麻感觉卷土重来，侵蚀着这段时间麻痹沉寂的神经，全身脉络倏然活络了起来。
后方站着的人，正是骆繁。
“给我吸一口。”他把头靠在路昫枫肩上，声音有点闷。
路昫枫十指收拢握拳，咬了咬下唇，“不行。”
“……月考过了很久。”
“……”路昫枫一怔，这才想起上次他忽悠的约定。他叹了口气，鬼祟环望四周，人群零零散散地落在走廊上，“你先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不要。”
“啧。你先……”眼角瞟见副财政，路昫枫瞬间狗急跳墙，拉起骆繁的手就往偏僻处跑去。
·
路昫枫倚在墙上喘着大气。
骆繁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目光晦涩。
“你体力也太差了点儿，这点路就喘成这样？”骆繁抬眼，调侃。
路昫枫撇嘴，松开他的手。
骆繁望着被自然松开的手，蹙眉。
“给我吸一口，我好久没吸了。”他说。
“不行。你听好。”路昫枫却再次拒绝，缓了一会儿后，解释：“这几天是我人生最重要……”
话音未落，骆繁却忽然蹲下，对皮带动手动脚起来。
路昫枫惊了，慌忙阻止。
“喂，这里是学校，你……！”
“没人看见。”
简直不可理喻！
经过上两次的意外，他在每日的高枕深思中早已幻想解决方法，现在是时候实践了。
路昫枫一个下勾拳——
敲了骆繁脑袋一下。
骆繁疼得退开了。
路昫枫拽着裤头愣了。
他又打了骆繁。
这、
路昫枫什么也不想解释，更不想被报仇，趁骆繁还没缓过来拔腿就逃。
·
什么意思？
所以信息素成瘾症还没好吗？
路昫枫焦急地翻开笔记本，抿唇，若有所思。
回家洗澡后，他从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出来，旁边是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
信息素成瘾症，精神治疗方案第四条：寻找替代品。
例：将充满自己味道的私有物品给对方。沾满jing液的内裤效果最佳。
“……”路昫枫看看内裤，看看笔记，再想想他在学生会做牛做马，努力了两年半，即将到手的证书。
双眼缓缓阖起，慢慢掏出了第四条治疗方案的必备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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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精神治疗方案第四条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当初没有作弊，也不会和骆繁扯上，就没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路昫枫转过头，悔恨地瞪着他。
“怎么？我猜错了？”骆繁笑了笑，脸上是戏谑，一副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要让你难堪的表情，“你这小笨脑袋会想到要作弊也是稀奇，就那么害怕家里人吗？为了让我守护这个秘密还不惜对我言听计从。不过吧，你这成绩其实……”
路昫枫个性比较佛系随缘，向来与世无争，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与常人斤斤计较。
但这一刻，他是真沉不住气了。
“没救了对吧？我有自知之明，闭上你的嘴！”路昫枫恶狠狠地瞪去，“王八蛋我爱你！”
……？
骆繁愣了。
他话还没说完。
但此刻的他已无心继续，也没想辩解。
只觉得刹那间，浑身都被星火弹到。
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怪异感涌上心头。
当路昫枫察觉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燥热，急忙掩面扭头，任由红彤彤的耳朵暴露在外。
艹，脱口而出了。
信息素成瘾症，精神治疗方案第三条：填补对方心里空虚。
例：说我爱你。
骆繁的反应究竟如何，路昫枫不晓得，自那之后他根本没敢去看，连偷瞄也没有勇气。
直到过去了一周，他才惊觉不妙。
这精神治疗方案，似乎有效。
骆繁已经大约两周没来向他索求信息素了，那家伙从没忍过这么久。
路昫枫趁着课堂，大家都认真上课期间，忍不住瞄了眼骆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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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次突然拜访他家那天，在阳台上的瘾君子模样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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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
真的治好了。
·
下课，校霸党几人以骆繁为首，聚集在了学校角落的百年老树下。
几个趁着角落偏僻，光明正大地抽起了烟；还有一对AO不再避人耳目，亲亲我我起来。
“骆哥，你和上次那个Alpha怎么样了？”校霸党中，骆繁的马屁精说，一副迫切吃瓜的模样，“教训他了吗？放你鸽子的事儿。”
“你得好好教训一顿你知不知道？”另一位同学急忙打岔，脸上满是不忿，“要不是他放你鸽子，我们几个会被卷进去那起事件？早就去吃大餐了。”
“对啊对啊，我baby都误会我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好。”另一位搂着Omega的同学附和，说完可怜巴巴地靠在Omega肩上，作出无辜姿态，只求老婆原谅。
“误会你了就换人呗，一个Omega哪那么多事儿？”
“啧，你不懂你不懂。当你要失去一样东西的时候，才懂得他的珍贵。现在我收山了，也从良了。我在这里宣布，从今以后我的baby只有小希一个。Omega就是最牛b的，没了他我宁可去死！你们以后谁再被我听到说Omega的坏话，就等着挨揍。”
那位Alpha癌的同学眉头紧锁，一脸嫌弃：“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还说Omega就是我们Alpha的玩物吗？谁对Omega认真谁是傻b，那些自以为是的Omega也是傻b。”
Omega瞪了一眼男朋友。
“？”男朋友镇定自若地否认，撒谎不带眨眼的，“谁说的？我说过吗？没有吧？我这么爱我baby。我baby又性感又聪明，谁会这么说他。”
Alpha癌敛眼，啧啧啧地摇摇头。
马屁精穷追不舍：“所以怎么样了骆哥？教训他了没？”
骆繁手上拿着烟，没点，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怎么教训？打一架吗？还是床上打一架？”马屁精笑嘻嘻，“毕竟都怪他，要不是他放鸽子，我们就不会在体育室那里等，就不会被里头那个Omega的信息素诱.引得狂暴化。现在回想真的好心惊胆战，幸好咱都没事儿，万一真……哎我不敢想了。”
“差点害了人家终身。”那位Omega垂眸，接话。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
好几个Alpha癌就算对Omega再不在乎，对多个番再无所谓，但想起会被父母打得猪都赶着认亲还是毛骨悚然。
“骆哥你看什么？”马屁精后怕完，察觉骆繁的视线，循视而望，“会长和那查纪律的？他们怎么会经过这儿？”
每个抽烟的同学动作都顿了顿，但不过二秒又气定神闲抽起来。没在怕的。
“学生会好像要交接了，去会议室呢。”Alpha癌说。
骆繁盯着远处走廊上，有说有笑的两个人，焦躁地拿出了打火机，点燃香烟。
·
“学生会下周终于交接了。”冼陌天感慨。
书记：“没办法，因为黄雨烟的事，延期是必然的。”
冼陌天：“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距离正式交接还有几天，大家再辛苦一阵吧。”
副财政瞥了眼路昫枫，隐晦暗示：“主要别临到关头出事儿。”
局外人书记不明所以：“什么？”
冼陌天先行察觉，替好友辩解：“不会的，昫枫和骆繁只是同桌，我看他们感情也没多好。”
路昫枫这才意识到是在说自己，懵了一会儿，扯出尴尬的笑容：“嗯，我和他就只是同桌，没说上几句话。”
“我也是为你好。”副财政推了推眼镜，扯唇，“之前看你跟校霸党走得有点近。如果因为这件事而不能顺利卸任，可惜的是你，我们前前后后忙了两年半，好不容易熬到交接卸任，万一……你懂的吧？被那些混子搞砸了多可惜又可怜。”
书记半听半懂：“对对，忙了两年半，为的就是卸任时，学校给的那一纸证书。我全家可期待了，你们应该也是的吧？”
副财政点头：“那可不是。”
路昫枫笑了笑，也点点头：“你们真多疑了，就是个同桌。出教室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表面镇定，内心却慌得很。
原来副财政也发现了。他和骆繁走得很近的事。
万一再被其他人发现，那可太不妙了。
·
因为副财政的话，路昫枫这一天都多疑、多虑。
虽然这两周骆繁都出奇安分，没再向他索要信息素，但正是因为过了这么久都没补充一次，他更慌。
害怕骆繁会比以前更甚，要得更无理，而引起旁人的注意。
·
“辛苦大家了，今天会议到此为止。”冼陌天主持道，会议人员随后陆续起身离场。
“我们要不要去吃个饭？”冼陌天在熙熙攘攘的走廊上，找到路昫枫并拉住。
路昫枫回头，但没听清：“什么？”
冼陌天眉头轻蹙，放温声音：“你怎么了？很疲累吗？”
路昫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睁大双眼：“没有啊，会议我有很认真在听喔！绝对没有发呆！”
心理却在祈祷bro不要突击检查，其实他根本没在听会议内容呜呜呜。
冼陌天望着鼻子红彤彤的路昫枫，将他脖子上的围巾理了理，确保全方位覆盖，“你好像病了很久，去看医生了吗？还是冬天过敏症？”
“啊？”路昫枫后知后觉，吸了吸鼻子，顺便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嗯，应该是吧。冬天过敏症。我之前本想去看医生的，但因为一些事忘了哈哈。”
“嗯。”陌天凝望着他，若有所思，最后还是揉了揉他的头发作罢，“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饭就先不吃了。”
路昫枫点点头，挥手：“掰掰陌天！”
冼陌天一顿，看着离校门口还有很远的一段路，心里感到一阵复杂。
他凝视着在人群中格外吸引注意力的背影，半响，才抬腿融入人流中，独自前往校门。
·
“哈啾！”路昫枫顶着鼻子的瘙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一旁，打了个喷嚏。
正如陌天说的，他这些日子确实不太对劲。
鼻水猛流，脑袋晕乎，眼皮沉重。
从冬天开始几乎就没好过，这几天更是格外严重。
自己这是怎么了？
正当路昫枫想要回归前往校门的人流，一阵寒风突然袭来。
淡淡的白松香味随着冷气飘扬，路昫枫仅仅一闻，便身心舒畅。
疲惫的身体渐渐轻了。
还没恢复精神寻找来源，脖子忽的掠过一阵气流，路昫枫旋即打了个寒颤。
熟悉的酥麻感觉卷土重来，侵蚀着这段时间麻痹沉寂的神经，全身脉络倏然活络了起来。
后方站着的人，正是骆繁。
“给我吸一口。”他把头靠在路昫枫肩上，声音有点闷。
路昫枫十指收拢握拳，咬了咬下唇，“不行。”
“……月考过了很久。”
“……”路昫枫一怔，这才想起上次他忽悠的约定。他叹了口气，鬼祟环望四周，人群零零散散地落在走廊上，“你先起来，我们换个地方说。”
“不要。”
“啧。你先……”眼角瞟见副财政，路昫枫瞬间狗急跳墙，拉起骆繁的手就往偏僻处跑去。
·
路昫枫倚在墙上喘着大气。
骆繁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目光晦涩。
“你体力也太差了点儿，这点路就喘成这样？”骆繁抬眼，调侃。
路昫枫撇嘴，松开他的手。
骆繁望着被自然松开的手，蹙眉。
“给我吸一口，我好久没吸了。”他说。
“不行。你听好。”路昫枫却再次拒绝，缓了一会儿后，解释：“这几天是我人生最重要……”
话音未落，骆繁却忽然蹲下，对皮带动手动脚起来。
路昫枫惊了，慌忙阻止。
“喂，这里是学校，你……！”
“没人看见。”
简直不可理喻！
经过上两次的意外，他在每日的高枕深思中早已幻想解决方法，现在是时候实践了。
路昫枫一个下勾拳——
敲了骆繁脑袋一下。
骆繁疼得退开了。
路昫枫拽着裤头愣了。
他又打了骆繁。
这、
路昫枫什么也不想解释，更不想被报仇，趁骆繁还没缓过来拔腿就逃。
·
什么意思？
所以信息素成瘾症还没好吗？
路昫枫焦急地翻开笔记本，抿唇，若有所思。
回家洗澡后，他从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出来，旁边是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写着——
信息素成瘾症，精神治疗方案第四条：寻找替代品。
例：将充满自己味道的私有物品给对方。沾满jing液的内裤效果最佳。
“……”路昫枫看看内裤，看看笔记，再想想他在学生会做牛做马，努力了两年半，即将到手的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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