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静静(生气就捅一刀...)_神明骗我当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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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静静(生气就捅一刀...)

  泰伦特只觉得“连魔神都打不过”这话相当刺耳,但戴娜说的其他推测并没有错。

  “现在还感激我吗?”他满怀恶意地问道。

  戴娜虽想明白了泰伦特想利用她做到什么,而这事听起来确实挺气人的,但她反而松了口气。

  未知才最可怕呢,知道了泰伦特的意图,她仔细想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从结果上来说,泰伦特一直在帮她,她管他要达成什么最终目的呢。

  “当然感激你啊,你救了我好多次不是事实吗?”戴娜说,“论迹不论心,况且你所设计的目标,也正是我想达成的结果,至于之后你能不能得偿所愿,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泰伦特见戴娜果真并不在意,莫名的有些挫败。虽然他一直知道戴娜是个坚韧的女孩,普通的事冲击不到她。

  泰伦特恹恹地歪坐问她:“你跟黑暗神做了什么交易?”

  戴娜回头看了一眼,萨迪斯和西奥多尚未从神域中出来,或许是正在逼问魔神她的下落?

  这两人目前的状态实在太诡异了,好像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意思,所以萨迪斯究竟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他来找她应该是打算实现承诺的吧?

  “我帮他夺得神国,他送我回家。”戴娜说。

  泰伦特面露古怪:“就这样?回家有什么难的?你至少应该要求他给你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财以及不会受人欺负的地位吧?”

  “因为我不是这世界的人啊,我要回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家。”戴娜说,她感觉找回了一点优越感,泰伦特虽然是个潜伏在她身边的神,但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嘛。

  她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世界是怎样的。

  泰伦特了然:“怪不得我一直觉得你这人很奇怪。”

  “你才奇怪吧!一直扮演普通人不累吗?”戴娜反唇相讥。

  泰伦特却笑道:“很好玩。这一路的热闹我看得很开心。”

  戴娜想起泰伦特最初是说过,他最喜欢做的事是看热闹,只怕越是你死我活的热闹他看得越有滋味。

  戴娜有点担心萨迪斯他们从神域出来后就消失,便对泰伦特说:“一直以来谢谢你救我,我看萨迪斯他们随时可能出来,你先走吧。放心,我会尽量替你的事保密的。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估计我见到萨迪斯就可以让他送我回家了。”

  泰伦特忽然笑了一下:“你确定他会送你回家吗?”

  戴娜皱眉看着泰伦特。

  他又补充说:“或者说,他有能力送你回家吗?”

  戴娜面上的轻松消失了:“你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支持戴娜坚定走下来的就是回家,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可泰伦特却告诉她,萨迪斯有可能是在欺骗她。

  最初萨迪斯骗她说他是光明神,她一点儿都不在意,这跟她的目的并不相关,可如果说他连他们的交易都是在骗她……

  她真的会忍不住拿刀捅他。

  “神明只是这个世界的神明而已,你来自我们都没听说过的另一个世界,你认为他能够得了那么远吗?”

  泰伦特的话平静而残酷。

  戴娜并不想相信泰伦特,因为让她一路走来的就是回去的愿望。

  “你是不是想骗我留下来,好继续当你的棋子?”她定定看着泰伦特。

  泰伦特耸耸肩:“你不信就算了。”

  “我不信。”戴娜点头,“我得亲口问萨迪斯。”

  她顿了顿,心想万一泰伦特说的是真的,萨迪斯被她戳穿后会不会对她不利?

  虽然还未从萨迪斯那里得到答复,可单单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就让戴娜全身的力气都流失了似的无力。

  她也坐在地上,连呼吸都绵软无力。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跟萨迪斯见的仓促一面,最后他竟答应她变成女身还穿红裙,温柔宠溺得不像他,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实际上无法做到承诺的事而愧疚因而给出这样的“补偿”?

  戴娜深吸了口气,她强迫自己不要细想。

  人最容易吓自己,从各种细枝末节中抠出证据证实自己的想法,萨迪斯不一定在骗她。

  她希望他没有骗她。

  可如果他就是在骗她呢?

  戴娜看向泰伦特,他并未说什么,似乎在等着她的决定。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可以信任你吗?”

  泰伦特看着戴娜,忽而扬唇一笑:“你想做什么?”

  萨迪斯刚飞离神域没多久,就注意到下方的异样,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在晃动。

  随后他看到了正站在树丛中冲他挥手的戴娜。

  这一刻,自从得知戴娜出事后一直缠绕心间的焦躁消散大半,他瞬间转移至地面,身体早于意志狠狠将戴娜按入怀中。

  戴娜愣住,这拥抱来得过于突然,她逐渐感觉到一种心理上的窒息。

  她闭了闭眼,出声道:“你成功了吗?”

  萨迪斯缓缓松开戴娜,这时他才仔细打量戴娜,只见她一只衣袖被整个儿扯了下来,白皙的手臂上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其余部位倒是没有大的伤口。

  “谁给你治的?”萨迪斯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覆在她的伤口上,几乎是瞬间,伤口就完全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受伤过。

  戴娜低头摸着自己的手臂,还是问道:“你成功了吗?”

  萨迪斯看着戴娜那依然是蓝紫发色的头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抬手抚上她的发,从发顶到发尾,那些残留的蓝紫色染剂就消失了,此刻的她已是完完全全的黑发,而且还不分叉了。

  戴娜的五官并不像其他女孩那样深邃,但搭配上黑发,却又显得很是和谐,萨迪斯只觉得现在的戴娜看着愈发顺眼。

  “算是成功了一半。”萨迪斯说,“今后我不用再顾及西奥多,也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戴娜无视了萨迪斯后半句话,只说道:“也就是说,你已经拿到了一半的神国?那很好啊,有了倚仗,也不用再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萨迪斯眉头微皱,却见戴娜期待地看着他说:“那我是不是能回家了?我都已经暴露了,而且你和西奥多势均力敌,应该用不上我了吧?可以让我回家了吗?”

  这是萨迪斯无法逃避的问题。

  曾经他可以面不改色地用戴娜最想要达成的心愿来利诱她跟自己合作,但此刻看着戴娜期待的眼神,他甚至想避开视线。

  “急什么?”萨迪斯故作无事地一笑,“你不是说回家前要帮忙修复神国?”

  “我是那么说过,”戴娜慢吞吞地说,“但前提是我可以回去。”

  她仰头看着萨迪斯,神情紧张而充满期待:“看在我为帮你那么辛苦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真话,我究竟能不能回去?”

  不能。

  事实上他不知道该怎么送她回去。

  萨迪斯轻抚戴娜已治好的手臂,反问道:“救你的是谁?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后续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看到戴娜的眼眶瞬间红了,向来灵动不羁的双眼里多了几分脆弱。

  是啊,戴娜那么聪明,他避而不答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一直在骗我。”戴娜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咬了咬唇控制住这种颤意,直视着萨迪斯,“你骗了我四个多月,让我给你打白工。什么狗屁神明,都是一群坏胚!”

  她果然还是应该当一个纯粹的无神论者,半点类似信仰的东西都不能给他们!

  萨迪斯跟她的交易从最开始就是用谎言包装,为达目的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她的归家心切,中途甚至还故意表露几分对她心动的假象,好让她死心塌地帮助他。

  西奥多看似对她温柔,可一旦发现她是黑发就翻脸,更别说那些因为那莫名的预言而被囚禁一生的女孩。

  泰伦特就更是在背后暗戳戳地策划了一切,只为了他扭曲的喜好。

  “那时……我不知道。”

  萨迪斯缓缓地说。

  他对于欺骗人类从来都不会有罪恶感,最开始骗戴娜时当然也不会有。他那时不知道,戴娜后来不再只是“人类”中的一员。

  萨迪斯轻抚上戴娜的面颊,注视着她泛红的双眼,低声细语:“你想在那个世界得到什么,在这个世界同样可以得到,甚至还容易得多,就待在这个世界不好吗?”

  戴娜啪的一声打下萨迪斯的手,讥笑道:“这世界有什么好的?你是神,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当然觉得这里好,我却觉得拥有神明的世界糟透了。凭什么不信神就要面对那些可怕的遭遇呢?我非常讨厌这个世界。”

  萨迪斯的手僵在那里。

  戴娜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这种强烈的憎恶、发自内心的鄙夷让他沉了脸。

  “这世界就是这样。”萨迪斯收回双手,冷笑,“你喜欢也好,讨厌也罢,也只能待在这里。”

  戴娜努力睁大双眼,不让眼泪真的流下来。

  她当然知道萨迪斯说的就是事实,正因为明白,所以才难受、绝望。

  她不想再看到萨迪斯这个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的人,转头就走。

  萨迪斯皱眉上前拉住戴娜的手臂,不悦道:“你要去哪?”

  戴娜甩了下甩不开,头也不回地说:“我回去忏悔园待着。”

  萨迪斯微一用力,戴娜便被拽回来,差点撞上他,她连忙按在他胸口稳住身形,气恼地仰头看他:“你干什么!”

  萨迪斯气笑:“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做什么!”

  “我在这个世界好好待着啊,我还能做什么?我是个黑发黑眼的渎神者,去哪里都会被人告发抓起来,送到忏悔园,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回去蹲大牢。”戴娜负气说道。

  萨迪斯想也不想便道:“你跟在我身边,怎么会有人能抓到你?”戴娜笑了:“你不能送我回家,我们的合作关系结束了,我又为什么要跟在你身边?”

  萨迪斯一怔,他还真没有想过戴娜竟不在他身边待着的情况。

  他垂下眼看着戴娜:“你一直挂在嘴上的理智哪去了?别忘记你对西奥多做了什么。”

  戴娜不可置信地看着萨迪斯:“你竟然还有脸提这个,说得好像是我一个人干的。”

  萨迪斯平静地说:“你也有份。”

  戴娜反驳道:“我那是被你骗的,要是不能回家我用得着干那些事吗?我去养鸡种地不比整天提心吊胆承受内心道德谴责来得轻松?你在那种穷乡僻壤待到发霉我也不会帮你!”

  萨迪斯自然听不惯戴娜这样尖刻的话,但见她眼眶依然泛着红,整个人就像是被困于笼中的小兽徒劳地冲击着周边的一切,他冷硬的心也不觉软化了一些。

  他可太清楚戴娜对于回家的执念多深。他倒是想回到当初换另一种方式将戴娜绑在他这边,可即便是神明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

  萨迪斯掌心忽然出现一柄匕首,抓起戴娜的手放进她掌心,哄她似的低语道:“这么生气,我让你捅一刀好不好?”

  戴娜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萨迪斯,他竟然跟她想到一起去了。不过她觉得他肯定是以退为进,认为她不敢动手。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得自己去对付追杀自己的人,萨迪斯为了临时提升她的胆气,还抓着她的手捅他自己。

  当时她人都快吓没了。

  至于现在么……

  戴娜以担心萨迪斯反悔的迅捷速度抓起了匕首,没像上回一样捅肚子,而是径直往他心脏的位置刺。

  下一刻,匕首被肋骨挡住了去路,只是刺破了浅浅的一层。

  萨迪斯见戴娜一言不发就动了手,稍稍有些诧异,在她愤愤然拔出匕首还想再刺一次时,他握住了戴娜拿匕首的手,在她仰头看他说出“后悔了吗”时,扎进了自己的心脏。

  他握紧戴娜的手,低头温柔地看她:“还想捅哪里?”

  戴娜:“……”疯子!

  一点伤害值都没有,她没有兴致了。

  她松手,但萨迪斯依然将她的手掌包裹在匕首柄上。

  与上次一点伤痕都看不到不同的是,这一次匕首边缘有鲜血慢慢溢出,如同在胸口开了朵血色的花。

  见戴娜盯着他胸膛上的血液不吭声,萨迪斯又问:“消气了吗?”

  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消气?

  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却再也无法回去的世界,她辛辛苦苦小半年就是觉得自己还能回去,现在却告知她回不去了。

  还不如最初就告诉她这残酷的真相呢,现在她肯定已调整好心态了。

  “你放开。”

  戴娜手上挣了挣,萨迪斯这回终于松开她。

  她侧过身不看萨迪斯,只冷着脸说:“我需要一个人消化一下无法回去的事。”

  见戴娜的反应没刚才那么激烈,萨迪斯面色微松,匕首被他收起,胸膛处也像从来没有伤过一样。

  “你可以待在神域。”

  “我不。”戴娜拒绝得很干脆,又指了指前方说,“我看那里有个小村落,我去待两天。”

  戴娜只是想冷静两天而已,并不是要离开他。

  明白了这一点,萨迪斯心情放松下来,他知道戴娜一向理智,在知道没办法回家之后,能做出对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好,但你得戴上这个。”萨迪斯说,随即那只黄金手镯出现在他掌心,“有需要随时叫我。”

  戴娜睨他一眼:“说得好像你不会一直盯着我似的。”

  萨迪斯干脆地承认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去神域。”

  戴娜是肯定不能去神域的,她抿紧唇道:“我不喜欢这个手镯样式,能变成挂坠吗?”

  萨迪斯微微一笑:“好方便你随时摘下来吗?”

  他说着不由分说抓过戴娜的手,将手镯套在她手腕上,手镯缩小至严丝合缝的地步,不会让戴娜不适,却又绝对取不下来。

  戴娜就知道萨迪斯不好糊弄,这就相当于在她身上装了扇任意门,不管她逃到哪里,他都可以找到她。

  因为早预料到了这一点,戴娜也不多说,在走之前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说:“能帮我头发上个色吗?”

  萨迪斯见戴娜并没有激烈反对手镯的事,也就彻底相信她没再想着离开,决定给她冷静的时间,闻言问道:“你想要什么颜色?”

  戴娜想了想说:“绿色吧,绿色代表生机。”

  萨迪斯隐约觉得绿这个颜色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听到戴娜的解释,他没再多想,将她拉到怀里,多此一举地从她的发顶摸到发尾——其实他只要轻点就行了,但他却偏想如此。

  戴娜顷刻间多了一头绿油油的长发。

  她推开萨迪斯,抓起发尾看了看,这种绿色偏深一些,十分具有质感,很是好看,不像有些绿色假发充满了塑料感。

  她边对着阳光欣赏边问:“这颜色能持续多久?”

  萨迪斯道:“永久,直到你想要改变发色。”

  “那就谢谢你了,托尼老师。”戴娜摆摆手,径直往前走去。

  萨迪斯:“?”什么托尼老师?

  戴娜突然转身跑回来,萨迪斯眉头微挑,以为她改变主意了。

  她却摊开手说:“给点钱吧,我身上一个铜币都没有。”

  她是在进行净化仪式时被带去忏悔园的,真正的身无分文。

  萨迪斯抬起戴娜的手,另一手覆在她手心上,挪开后她的掌心就出现了一把金币。

  戴娜皱眉:“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这么没常识吧,小村落能兑开金币吗?”

  萨迪斯瞥了她一眼,正想补救,就见戴娜收回手说:“算了,我就当一回他们的贵人吧!”

  戴娜无情地拿到钱就走,刚走出两步还回头警告道:“对了,我洗澡的时候你自觉一点,维持住神明的格调,不要偷窥!”

  萨迪斯嗤笑,他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他站在原地看着戴娜,神情颇有些放松。

  他已经开始期待以后的生活了。或许可以先带着戴娜四处走走,她不是担心黑发黑眼被人举报抓捕吗?他会让她即使顶着一头黑发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能对她如何。

  至于夺回全部神国的事,暂时不着急。

  萨迪斯回到半个神国,通过手镯“看到”戴娜找到一个村落,以娴熟的社交技巧哄得一位老农喜笑颜开,又用一枚金币让对方待她热情得如同十年未归家的亲孙女,还积极地准备烧热水给她洗漱用。

  在戴娜休息时,那老农去其他人家里换来了一些食物,虽然很是粗糙,但胜在样式多,看起来极为丰盛。

  戴娜饱餐了一顿,等老农用大木盆搬来热水,她脱衣服前敲了敲手镯,警告他不要偷看。

  萨迪斯最后无意识地瞥了眼她的腰线,收回了注视。

  等到数小时后萨迪斯忍不住再转回视线时,他竟发觉房间里空无一人。

  他能注视那边,就说明手镯在,可戴娜为什么不在?

  他立即通过手镯真身到达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只见他亲手给戴娜扣上的手镯静静地躺在破烂的桌子上,一旁的热水早已凉透,而桌面上刻着一行字——

  我走啦,狗男人。

  后头跟着一张充满讽刺意味的简笔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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