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交换_被迫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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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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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祁匀和邢仲晚靠在西山别墅的露台边聊了许久,从小时候的点滴到成年后的步步维艰。-*---更新快,无防盗上*--也许连他们自己都没发觉,原来他们还能有如此多的话题。天边初阳微露,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离开。

  直到车队沿着盘山公路开上来,破坏了西山别墅维持了一天一夜的宁静。

  沈从心从车上下来,将手里的袋子交给祁匀,神色复杂。这孩子向来是遮不住心思的。祁匀挡着沈从心对着后头的邢仲晚说道,“晚晚能帮我打领带吗?”

  更衣室里,祁匀脱下家居服,身上斑驳的伤口让拿着衬衣的邢仲晚猛地侧过头,祁匀捧着他的脸,“很难看吗?”

  邢仲晚摇着头,帮他套上衬衣,扣纽扣的瞬间碰到胸口长长的刀疤,停了下来。这疤痕,他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初遇时的怜悯和现如今的心痛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心境,祁匀仍旧瘦削的胸膛,伤口只多不少。这一道道伤疤,都是他在生死间徘徊的证明。

  邢仲晚拿过一边的领带打的很仔细。祁匀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脸上,舍不得眨眼,记得第一次看见邢仲晚也是如此。他的晚晚向来是漂亮的浓艳,潇洒的张扬,让人只一眼就再也不能移开眼睛。

  替祁匀戴上袖扣,套上西装。邢仲晚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祁匀,我不会帮你带孩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沈家我不会管。”

  祁匀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无奈,是你太了解我还是我们已经互通了灵犀。他的一点小想法怎么都不能瞒过晚晚。

  “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祁匀摸过他的眉眼,环住他。邢仲晚搂着他的背,忍不住收紧,收紧再收紧。

  直到更衣室外头传来敲门声,“先生,该走了。”

  邢仲晚放开他,祁匀笑着,“你先走,我看你离开。”

  邢仲晚拿过一边的羽绒服套上,嗯了一声。偏过头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停下,突然飞快的转身回头,伸手抱住祁匀的脖子。祁匀轻抚着他的头发,“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邢仲晚缓缓的抽回手,那双狭长的眼深深的看进祁匀那灿如明星的眼里。

  “我信你。”

  短短的三字,让祁匀突然鼻尖发酸。曾经被他亲手弄丢的信任在分别之际,如此微妙的时刻回来了。

  看着邢仲晚出了别墅大门,背影越走越远,忍不住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喊道,“晚晚,还记得在江南我对你说的话吗?”

  邢仲晚转过身,风太大,他依稀听到了但不确定,“你说什么?”

  祁匀放开了紧握的双手笑着摇了摇头。--*--更新快,无防盗上----*---

  邢仲晚看了一眼西装笔挺微微笑着的男人,这句话他似乎以前也听到过。来不及深想,他已经上了车,再回头已经没有了祁匀的身影。

  邢仲晚低下头,捂着心口。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那天的噩梦醒来后也是这种感觉。

  胸腔有股铁锈的味道,顺着呼吸蔓延整个鼻腔,很难受。

  沈从心拿了一份文件给祁匀,祁匀拿过看了看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私章。沈从心欲言又止,脸色堪比锅底,他想了一个晚上都没想明白祁匀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匀看着像被霜打了一般无精打采的沈从心,这孩子想问又不敢多问的样子真是让人担忧,怕是被人卖了还会帮着数钱。祁匀套上大衣看了他一眼,“晚晚说他不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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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所以我不能让沈家倒了。”

  沈从心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话他听不懂。

  秘书进来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祁匀出门口前对着沈从心说了一句,“把这里打扫干净,你大表嫂很喜欢这里。”

  门关上后,沈从心还处在诧异中,哪里不对。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他这智商不够啊,还是先收拾吧。

  上了车,秘书道,“总事务长让您直接去找他。”

  祁匀点点头,“那些照片查出来是谁拍的吗?”秘书道,“如您所料,如果没有猜错已经有人先一步将这些照片送到总务那头了。”

  祁匀闭上眼,“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呢。”

  秘书道,“放心,按着您的指示都做好了,没让小沈副总知道。”

  祁匀嗯了一声,摸着领带上的领带结想起晚晚给他打领带时候的严肃表情,

  “陈聪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秘书愣了一下,“跟着您。”

  这话说的坚决。祁匀将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意外的从里头摸到了棒棒糖,谁放的?还用说吗。

  以前他喝完中药,晚晚就喜欢往他嘴里塞糖。

  剥开糖纸,将甜的发腻的糖放进嘴里,一时间心里也没有那么苦涩了。

  “你和陈瑛还真像,不愧是亲兄弟。”

  秘书看着冷漠脸的男人咬着一根棒棒糖,简直不忍直视。果然只要是少奶奶给的,就是毒药吃起来也是甜的。

  这糖一定是沈从心一起买来的,被晚晚找出来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他都能想的出他将糖放进来时候的样子。

  “X国的商贸团什么时候回去?”

  秘书看了看手中的电脑回道,“晚上8点的专机。”

  祁匀嗯了一声,“想办法拖到飞机起飞以后。”

  秘书在行程表晚上8点的位置做了记号,“先生,这……好吗?”

  祁匀拿出手里的棒棒糖看了看,粉红色草莓的形状,塞进嘴里一口咬碎,

  “不能被他知道,不然他不会走。”

  邢仲晚去医院的时候给薛清带了粥,薛清意味深长的接过,上下看了一遍邢仲晚,“不容易啊,隔了24小时老娘才喝到这粥,不容易。”

  邢仲晚拍了一下她腿上的石膏,“说人话。”

  薛清哼了一声,喝了一口暖呼呼的粥,“人话就是,你消失的这一天,你家匀儿也没闲着,他对头那块进去了好些人,一连串的就如糖葫芦一串一个准,Z商两头血洗,就沈家安然无恙的还在和X国商贸团谈最后的基建磋商事宜。祁匀再不停手,估计这坑可就要收拾不了了,天都得翻下来。但沈家这么淡定一点不慌你不觉得奇怪吗?就像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一片鬼哭狼嚎之中镇定自若,连个探风声的都没有。这一点都不符合游戏规则啊,你家匀儿想干嘛?这么查下去,对他可一点好处没有,偏偏就目前来看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邢仲晚皱着眉头,刚好电视里正播报监察委员会成员被调查。

  薛清捧着碗指着电视,“看见了吧?没完了。你和他待了一天一夜他就没和你透露点什么?他这自杀式的行为,老娘真是看不懂。”

  邢仲晚起身,拿过薛清手里的碗一口闷了下去,薛清张着嘴,“还有你这样从病人嘴里夺食的,说好的相亲相爱呢?”

  邢仲晚揉着终于舒服一些的胃,“早上没吃东西,抽的难受。”

  薛清看出来他很不安,“真不放心就先别回,你看你回来这些天他们不是也没动手,再说了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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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能有一点可能。”邢仲晚绷着脸。

  薛清一怔,笑了,“你就是凡事太理智,感情也是,你这样会很累啊,老邢。这么忍着,迟早会憋出内伤。”

  邢仲晚抽出香烟,叼在唇间。低头看着23楼下头的车水马龙,突然天边一道惊雷,薛清慢悠悠的躺回床上,“要变天了。”

  总务处办公室,总务处长手指点着那份材料,不太相信的看着签名处。神色很是复杂,“祁匀,你这是什么意思?”

  祁匀笔直的坐在办公桌前,将另一份文件递给他,里头有照片还有视频。

  “我想,您已经收到过这些照片了,我这边还有更详细的。”

  拿过文件袋,一张一张照片仔细的看过去,总务气的脸都白了,“你一点都不为自己辩解?你和X国的那位是真的?你怎么这么糊涂!”

  祁匀很淡然,“总务,我对您的位置没有兴趣。到了今天这地步我也把话敞开说,现如今只有您出手才可以稳住目前的局面,根基不能动,但有些多余的枝丫您不是早就想修理了。一是可以除去您不想要的,二是借着这个机会稳定民心,不论底下闹得多厉害关键时刻还得您出手。不论是谁,除了您谁都不适合这个位子。”

  总务脸上的神情总算好看了一些,“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三儿。你的心思我到现在才看明白,你策划多久了?你!,你这么做!你!”

  桌板被拍的震动了,桌边的笔洗滚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祁匀摸着大衣口袋里仅剩的糖果,“您需要争取时间收拾残局,这个时间我给您。”

  总务盯着他,祁匀的眼神很坚定。

  “值得吗?你要用自己用整个祁家去赌,一旦做下去你就再也起不来了。”

  虽然嘴边还有劝阻的意思,但祁匀知道他信了,不费力吹灰力就打掉一颗眼中钉,多好的买卖。

  用手里的权势换自由,用百年经营的祁家换沈家,没有一个有野心的人会拒绝这种诱惑。

  总务收下了祁匀的材料,临走前忍不住问了他,

  “那个男人真的值得?”

  祁匀转过身,口袋里的糖果早就融了,黏糊糊的在掌心。

  “人生总要有些值得才不枉活过。”

  从总务中心出来,祁匀遇上了近期被打磨的不轻的对头。也不管还在总务中心门口,来人一把抓过他的领口,“祁匀,你这小人!有本事冲我来,你威胁我的家人算什么本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以为谁都不知道你做的龌蹉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死,怎么被人踩在脚底下!”

  保镖上前将人分开,祁匀平静的揉着被拉皱的衬衣,“你有时间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是谁在后头推波助澜,你真正的敌人究竟是谁。”

  祁匀没再理会后头几乎发狂的人,上了车揉着领带,平静的脸上才有了一丝不开心,晚晚打的领带歪了。

  拿出一直抓在掌心中融化的黏腻糖果,剥了糖纸放进嘴里。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转眼间倾盆大雨而下,打在车玻璃上,一瞬间外头的事物模糊一片。

  咬着嘴里的小糖块,暴雨打在车上的嘈杂声响,外头联络交通的各种人声,祁匀只是安静的看着前方,直到嘴里的一点甜慢慢散去。

  是时候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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