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大雾之下
等赵自在离开红城，热闹的篝火晚宴散场，风儿吹得红城四周屋角的惊鸟铃叮铛作响，刚才喧哗不觉得，此刻等一切都安静下来，有心聆听才惊觉惊鸟铃的声音。
“二位都注意到了吗？刚才红城有人来过。”回到正殿大厅，红蛮儿郑重其事的对宇文通和拓跋烈说。
“刚才只顾陶醉于轻歌曼舞，竟不觉得有人来过。”拓跋烈诧异的回答。
“你们听，这惊鸟铃的声音，我能听得出来是风儿吹动的声音还是人力带动的声音，因为父亲从小便在公主殿的屋角挂满了惊鸟铃，就是为了有人偷袭时，好第一时间保护我！”提起父亲，红蛮儿开始难过起来。
宇文通正纠结于刚刚红蛮儿与拓跋烈的亲昵，一听到她说有外人来过红城，不免紧张了起来，“我们行事这么隐秘，居然还会被他们发现？”
看着宇文通那张惊吓的脸，红蛮儿胸有成竹的说，“时至今日，不能这么不黑不白的耗着了，今后西魏到底是谁的天下，到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明天皇家猎场，我们和他们决一死战！”
宇文通看着信心十足的红蛮儿，也觉得时候到了，“如今关拢军已被困住，西凉军我大权在握，百保鲜卑军也踔绝之能，所向披靡，那我们就和他们短兵相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红蛮儿看着红城院落渐渐浮起的白烟说，“起夜雾了，萧神子的这卦果真卜的准。明早将会是一个大雾天，真是天助我也！”
“那咱们就照计划行事，使用障眼法，打得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宇文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红城上下全体人员就已经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兵分两路，一路由光离带队，率领武士押解度九裳去往皇陵去为五公子守墓；一路由拓跋烈带队押解香鸾音去往皇家猎场，相信此时杨坚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宇文通对红蛮儿说，“这样安排，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安排的不错！”红蛮儿对宇文通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转过身对着香鸾音和度九裳洋洋得意，虚伪示好，“如今红城上上下下所有人员都在这里了，只有你们俩有马车坐，我们都骑马！”
“来人，把她们俩装进木笼里准备出发！”红蛮儿命令道。
“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给我们安排马车，不过你是打算将我们俩分开吗？”香鸾音问。
“刚才长公子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红蛮儿反问。
“就因为听得很清楚，所以再确认一遍，我们俩一人去皇陵，一人去皇家猎场，对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
“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我们是感情很好的姐妹，我不愿意和她分开！”
“你说得不算！”红蛮儿斩钉截铁的回答。
“香姐姐，你不必和她费口舌了，和她讲这些没用的！”度九裳拦下香鸾音的话头。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最后求你一件事情？”香鸾音对着红蛮儿跪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度九裳不解的问。
“什么事情？”红蛮儿也疑惑起来。
“我和裳公主姐妹一场，到头来却照顾不好她，所以我想把自己最珍贵的这把琉璃琴送给她，以减轻我内心的愧疚。”香鸾音哀求道。
“姐妹俩要分开了，你要送一把琴给她，这个愿望不过分。”拓跋烈扶起香鸾音说，“去吧，把琴给你的好姐妹，我们赶紧出发！”
香鸾音快速走到度九裳身边，把琴递到她手里，一把抱住她说，“留下这把琴，遇到危险就吹响它！”
“出发！”红蛮儿一声令下，香鸾音和度九裳就各自随着队伍消失在茫茫雾色之中。
香鸾音坐在马车上，被困在木笼里，路程要比骑马颠簸多了，行至半途，她把手伸出木笼掀开布幔，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俗话说，昼雾晴，夜雾雨，果真下起雨来了。”拓跋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雨滴落在车顶布幔的声音。
“这雨来得真是及时！”宇文通和红满儿相视一笑，更加志得意满。
“皇家猎场到了，前军开路，往南湖出发！”拓跋烈一挥右手，他身后的一对人马就冲在了前面。
“既然已经到了这皇家猎场，还要这车顶做什么？”话音未落，宇文通便左右挥剑砍掉了马车车顶，马车上只剩下困囿香鸾音的那个木笼。
部队快马加鞭往南湖赶，一路上惊动无数飞鸟、奔牛和惊鹿，临近南湖岸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岸一袭黑色戎装的杨坚，沛郡王和卫平，以及一身白色衣衫的赵自在，帝释天和美无度。
看到他们，宇文通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出所料，你们就这样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一场你想怎么打？”杨坚直截了当的问。
宇文通抽出佩剑，指着马车木笼里的香鸾音说，“上一次本来应该死的是她，最后她没有死，死的是我五弟宇文达，这一次，是不是该轮到她了？”宇文通一边说，一边将剑缓缓刺进香鸾音的左胸膛。
“听说人的心脏在左边，我刺中她左胸膛你会不会疼？”宇文通看着直立在南湖另一边的赵自在说，“上次那一箭是你射的对不对？看着最爱的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心有多痛你们是不是，也要亲身体验一下才能够知晓？”
“香鸾音……”帝释天大哭着冲进了冰冷的湖水，想要趟过湖水来营救她，可是他刚迈开脚步，百保鲜卑军就开始射箭，若不是赵自在一脚把他踢进湖水，他一定早就中了箭。
“帝释天，你不要管我，想要救我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啊！”香鸾音虽然一直咬着牙坚持，依然痛得流出了眼泪，“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请你们一定要去皇陵把裳公主安然无恙的救出来。”
“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怎么让你看到你心心念念的裳公主的惨样？”红蛮儿一边说一遍抽出宇文通手中的剑，鲜红的血顷刻间便染透了香鸾音的衣衫。
“放开她！”赵自在凌空走步，脚踩着湖水冲了过来，走到湖中央，被拓跋烈迎头挡住了，刹那间在场的人在他们的带领下，开启了激烈的厮杀。
红蛮儿是那么聪明的人，看到湖泊的东边是一片水草茂密的沼泽地，便驾着马车离开了打斗激烈的场地，将马车赶到沼泽地前面，自己下了马车。又抽出短刀，在马屁股上狠狠插了一刀，马严重受惊，不顾一切的朝沼泽地中央跑去，结果，如她所愿，马和人都跌进了沼泽里，越陷越深！
而救人心切的赵自在，陷在打斗里，脱不开身。帝释天从湖水里爬出来，跑向香鸾音，奈何他一脚踏进沼泽地，半个人也随之陷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沛郡王赶紧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拉了出来。
“我们俩赤手空拳的，这么救不啥办法，这样，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想办法！”说完，沛郡王就跨上一匹在不远处散步的马，跑到马厩将皇家猎场养的所有马都放了出来，然后又将马引到打斗的湖泊处，有了这千万匹马儿的搅局，赵自在才得以抽身去营救香鸾音，只是雾大看不清周边，马多挡住了前路，他一时没有看到香鸾音在哪里？
此时香鸾音已经整个人都陷进了沼泽，要不是帝释天舍了命的抓住她，怕是她早已被沼泽吞没。
“你松开我吧，不至于我们都命丧于此！”香鸾音流着眼泪说。
“不，我不松，能在这里永永远远的陪着你，即便是死我也甘心情愿！”帝释天噙着眼泪回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沼泽已经淹没了香鸾音的脖子，她渐渐感到呼吸吃力，只能疲惫地微笑着，轻柔的说，“帝释天，谢谢你这一路的相陪！”
帝释天泪流了满脸，大喊道，“赵自在，我们在这里，香鸾音不行了，快来救我们啊！”
听到帝释天的哭喊，红蛮儿对拓跋烈说，“拦住他，禁止他靠近沼泽地！”
杨坚听到所有对话，躲开宇文通赶紧来对付拓跋烈，好解放赵自在去救人，红蛮儿领会到杨坚的意图，便出手阻拦。
“想要伤害我家少将军，先来问问我！”看到红蛮儿挥剑刺向杨坚，卫平当然不遗余力地去保护他，所以便一刀砍向了红蛮儿握剑的右臂，她右臂受了重伤，手中的剑也落了地。
拓跋烈看到红蛮儿被砍，怒意十足，丢开杨坚，便去刺卫平，卫平躲闪不及，被拓跋烈刺中心脏。
“杀了他！”拓跋烈一边去保护红蛮儿，一边对百保鲜卑军下令，于是，数名鲜卑军集体拿起剑，刺入卫平的身体，又合力用剑将他高高举起，丢向了湖里，卫平当场便断了气。
“一个都不要放过，将他们全都杀死，为老将军报仇！”拓跋烈杀气十足，他一边抱着红蛮儿向后退，一边从腰间掏出治疗剑伤的药粉替她上药，然后撕下一块白绫为她包扎伤口。
“雾大他们看不清，我就待在这棵树边，好好照顾自己，你去帮我杀掉他们，为父亲报仇！”包扎好伤口，红蛮儿左手拿剑，退到身后的一棵大树下，吩咐拓跋烈。
“香鸾音，你挺住啊……不要松开我的手！”帝释天的哭声越来越响，赵自在知道情况不妙，奈何走了拓跋烈，来了宇文通，他始终腾不出机会去营救香鸾音，正当他四处躲闪不知如何脱身时，看到了独自站在树下的红蛮儿，当机立断，在马背上来了一个凌波点步，便快步跳到了红蛮儿的身后，用胳膊弯卡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大家都住手，谁不住手我就勒死她。”赵自在心急如焚的声音透过茫茫白雾，回荡在皇家猎场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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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都注意到了吗？刚才红城有人来过。”回到正殿大厅，红蛮儿郑重其事的对宇文通和拓跋烈说。
“刚才只顾陶醉于轻歌曼舞，竟不觉得有人来过。”拓跋烈诧异的回答。
“你们听，这惊鸟铃的声音，我能听得出来是风儿吹动的声音还是人力带动的声音，因为父亲从小便在公主殿的屋角挂满了惊鸟铃，就是为了有人偷袭时，好第一时间保护我！”提起父亲，红蛮儿开始难过起来。
宇文通正纠结于刚刚红蛮儿与拓跋烈的亲昵，一听到她说有外人来过红城，不免紧张了起来，“我们行事这么隐秘，居然还会被他们发现？”
看着宇文通那张惊吓的脸，红蛮儿胸有成竹的说，“时至今日，不能这么不黑不白的耗着了，今后西魏到底是谁的天下，到了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明天皇家猎场，我们和他们决一死战！”
宇文通看着信心十足的红蛮儿，也觉得时候到了，“如今关拢军已被困住，西凉军我大权在握，百保鲜卑军也踔绝之能，所向披靡，那我们就和他们短兵相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红蛮儿看着红城院落渐渐浮起的白烟说，“起夜雾了，萧神子的这卦果真卜的准。明早将会是一个大雾天，真是天助我也！”
“那咱们就照计划行事，使用障眼法，打得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宇文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红城上下全体人员就已经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兵分两路，一路由光离带队，率领武士押解度九裳去往皇陵去为五公子守墓；一路由拓跋烈带队押解香鸾音去往皇家猎场，相信此时杨坚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宇文通对红蛮儿说，“这样安排，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安排的不错！”红蛮儿对宇文通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转过身对着香鸾音和度九裳洋洋得意，虚伪示好，“如今红城上上下下所有人员都在这里了，只有你们俩有马车坐，我们都骑马！”
“来人，把她们俩装进木笼里准备出发！”红蛮儿命令道。
“谢谢你对我们的照顾，给我们安排马车，不过你是打算将我们俩分开吗？”香鸾音问。
“刚才长公子说的话你没有听清吗？”红蛮儿反问。
“就因为听得很清楚，所以再确认一遍，我们俩一人去皇陵，一人去皇家猎场，对吗？”
“是的，你说的没错！”
“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我们是感情很好的姐妹，我不愿意和她分开！”
“你说得不算！”红蛮儿斩钉截铁的回答。
“香姐姐，你不必和她费口舌了，和她讲这些没用的！”度九裳拦下香鸾音的话头。
“既然这样，我能不能最后求你一件事情？”香鸾音对着红蛮儿跪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度九裳不解的问。
“什么事情？”红蛮儿也疑惑起来。
“我和裳公主姐妹一场，到头来却照顾不好她，所以我想把自己最珍贵的这把琉璃琴送给她，以减轻我内心的愧疚。”香鸾音哀求道。
“姐妹俩要分开了，你要送一把琴给她，这个愿望不过分。”拓跋烈扶起香鸾音说，“去吧，把琴给你的好姐妹，我们赶紧出发！”
香鸾音快速走到度九裳身边，把琴递到她手里，一把抱住她说，“留下这把琴，遇到危险就吹响它！”
“出发！”红蛮儿一声令下，香鸾音和度九裳就各自随着队伍消失在茫茫雾色之中。
香鸾音坐在马车上，被困在木笼里，路程要比骑马颠簸多了，行至半途，她把手伸出木笼掀开布幔，看到的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俗话说，昼雾晴，夜雾雨，果真下起雨来了。”拓跋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雨滴落在车顶布幔的声音。
“这雨来得真是及时！”宇文通和红满儿相视一笑，更加志得意满。
“皇家猎场到了，前军开路，往南湖出发！”拓跋烈一挥右手，他身后的一对人马就冲在了前面。
“既然已经到了这皇家猎场，还要这车顶做什么？”话音未落，宇文通便左右挥剑砍掉了马车车顶，马车上只剩下困囿香鸾音的那个木笼。
部队快马加鞭往南湖赶，一路上惊动无数飞鸟、奔牛和惊鹿，临近南湖岸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对岸一袭黑色戎装的杨坚，沛郡王和卫平，以及一身白色衣衫的赵自在，帝释天和美无度。
看到他们，宇文通眯着眼睛笑了笑，“不出所料，你们就这样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一场你想怎么打？”杨坚直截了当的问。
宇文通抽出佩剑，指着马车木笼里的香鸾音说，“上一次本来应该死的是她，最后她没有死，死的是我五弟宇文达，这一次，是不是该轮到她了？”宇文通一边说，一边将剑缓缓刺进香鸾音的左胸膛。
“听说人的心脏在左边，我刺中她左胸膛你会不会疼？”宇文通看着直立在南湖另一边的赵自在说，“上次那一箭是你射的对不对？看着最爱的人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心有多痛你们是不是，也要亲身体验一下才能够知晓？”
“香鸾音……”帝释天大哭着冲进了冰冷的湖水，想要趟过湖水来营救她，可是他刚迈开脚步，百保鲜卑军就开始射箭，若不是赵自在一脚把他踢进湖水，他一定早就中了箭。
“帝释天，你不要管我，想要救我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啊！”香鸾音虽然一直咬着牙坚持，依然痛得流出了眼泪，“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请你们一定要去皇陵把裳公主安然无恙的救出来。”
“这么容易就让你死了，怎么让你看到你心心念念的裳公主的惨样？”红蛮儿一边说一遍抽出宇文通手中的剑，鲜红的血顷刻间便染透了香鸾音的衣衫。
“放开她！”赵自在凌空走步，脚踩着湖水冲了过来，走到湖中央，被拓跋烈迎头挡住了，刹那间在场的人在他们的带领下，开启了激烈的厮杀。
红蛮儿是那么聪明的人，看到湖泊的东边是一片水草茂密的沼泽地，便驾着马车离开了打斗激烈的场地，将马车赶到沼泽地前面，自己下了马车。又抽出短刀，在马屁股上狠狠插了一刀，马严重受惊，不顾一切的朝沼泽地中央跑去，结果，如她所愿，马和人都跌进了沼泽里，越陷越深！
而救人心切的赵自在，陷在打斗里，脱不开身。帝释天从湖水里爬出来，跑向香鸾音，奈何他一脚踏进沼泽地，半个人也随之陷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沛郡王赶紧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拉了出来。
“我们俩赤手空拳的，这么救不啥办法，这样，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想办法！”说完，沛郡王就跨上一匹在不远处散步的马，跑到马厩将皇家猎场养的所有马都放了出来，然后又将马引到打斗的湖泊处，有了这千万匹马儿的搅局，赵自在才得以抽身去营救香鸾音，只是雾大看不清周边，马多挡住了前路，他一时没有看到香鸾音在哪里？
此时香鸾音已经整个人都陷进了沼泽，要不是帝释天舍了命的抓住她，怕是她早已被沼泽吞没。
“你松开我吧，不至于我们都命丧于此！”香鸾音流着眼泪说。
“不，我不松，能在这里永永远远的陪着你，即便是死我也甘心情愿！”帝释天噙着眼泪回答，“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沼泽已经淹没了香鸾音的脖子，她渐渐感到呼吸吃力，只能疲惫地微笑着，轻柔的说，“帝释天，谢谢你这一路的相陪！”
帝释天泪流了满脸，大喊道，“赵自在，我们在这里，香鸾音不行了，快来救我们啊！”
听到帝释天的哭喊，红蛮儿对拓跋烈说，“拦住他，禁止他靠近沼泽地！”
杨坚听到所有对话，躲开宇文通赶紧来对付拓跋烈，好解放赵自在去救人，红蛮儿领会到杨坚的意图，便出手阻拦。
“想要伤害我家少将军，先来问问我！”看到红蛮儿挥剑刺向杨坚，卫平当然不遗余力地去保护他，所以便一刀砍向了红蛮儿握剑的右臂，她右臂受了重伤，手中的剑也落了地。
拓跋烈看到红蛮儿被砍，怒意十足，丢开杨坚，便去刺卫平，卫平躲闪不及，被拓跋烈刺中心脏。
“杀了他！”拓跋烈一边去保护红蛮儿，一边对百保鲜卑军下令，于是，数名鲜卑军集体拿起剑，刺入卫平的身体，又合力用剑将他高高举起，丢向了湖里，卫平当场便断了气。
“一个都不要放过，将他们全都杀死，为老将军报仇！”拓跋烈杀气十足，他一边抱着红蛮儿向后退，一边从腰间掏出治疗剑伤的药粉替她上药，然后撕下一块白绫为她包扎伤口。
“雾大他们看不清，我就待在这棵树边，好好照顾自己，你去帮我杀掉他们，为父亲报仇！”包扎好伤口，红蛮儿左手拿剑，退到身后的一棵大树下，吩咐拓跋烈。
“香鸾音，你挺住啊……不要松开我的手！”帝释天的哭声越来越响，赵自在知道情况不妙，奈何走了拓跋烈，来了宇文通，他始终腾不出机会去营救香鸾音，正当他四处躲闪不知如何脱身时，看到了独自站在树下的红蛮儿，当机立断，在马背上来了一个凌波点步，便快步跳到了红蛮儿的身后，用胳膊弯卡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大家都住手，谁不住手我就勒死她。”赵自在心急如焚的声音透过茫茫白雾，回荡在皇家猎场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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