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对簿公堂
赵自在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皇宫，从长安街穿行而过回五音坊，看到一群人在城门处围着一布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前面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下车去看看。”说完，杨坚便跳下了马车。
他站在人群外围处，问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身边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告回答，“今天在杏花楼说书的那个流浪汉在这里贴了一布告说要卖官。”
杨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在杏花楼说书的那个人，正在唾沫星子乱飞地念着布告上面的字。
“捐纳：国无九年存粮不为国，时值灾荒年岁，为充盈国库，弥补财政不足，以备不时之需，特在此摆摊纳税拜爵。”
念完了布告上的字，他又对着人群解释，“纳税拜爵呢，就是用钱或者粮食买官当，也可以说是换官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以前当官多难，现在只要你有钱有粮食就可以在这里买个官当。好机会不是常常有的啊，家中凡有积蓄者，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寻个一官半职，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听他这么一说，人群中间有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问道，“买官需要花多少钱啊？我一个卖布的也可以花钱买个官当？”
说书人见有人问价钱，赶紧把他拽到自己身边，现身说法道，“卖布的？做生意的肯定赚钱多，家中有余钱吧？”
卖布的人说，“以前生意好赚钱，家里多少能存点钱；现在闹灾荒，大家都不花钱了，就不赚钱了，所以就想花钱买个官当。”
说书人听了卖布人的话，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知音，双手搭在卖布人肩上说，“真是明白人，卖布能有当官赚钱吗？现在你花钱把官买了，当了官就能把这钱赚回来，并且能赚更多钱，这才是真正的买卖人啊！”
“那买个官需要多少钱？”卖布的认真地问。
“五公子说了，凡百姓缴粟千石或白银千两，皆可拜爵一级。”
杨坚看他光天化日之下竟光明正大地干起卖官鬻爵的勾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杨坚迟迟没有回来，坐在马车上的赵自在，沛郡王也都下了马车探个究竟。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沛郡王来到杨坚身后问。
“你们在这等着，看我不把他抓去坐牢。”杨坚拨开人群，走到说书人的身边，一把撕掉贴在城门上的布告命令道，“卫平，派人把这个卖布的给我送到衙门打一百大板，告诉蔡弘大人，要重重地打一百大板，打轻了我可饶不了他。”
“是，少将军！”卫平回答，围观的人群一看抓人的是少将军，赶紧散开了去。
这时人群中有明白人说，“一个流浪的说书人，也敢出来卖官，这下吃大亏了吧！”
惩罚了卖布人，杨坚就一把抓住说书人的衣领道，“你跟着我来，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官卖给别人？”
说书人一看是抓人者位高权重，赶紧讨饶道，“大人饶命啊，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我也是受人之托才在这里卖官的啊？”
“受人之托，受什么人之托？”杨坚停下来问他。
说书人一下子跪在地下说，“我今天在杏花楼喝醉了酒，躺在门口晒太阳，就有两位公子把我喊醒了，说看我口才不错，有一件事情要交给我办，办好了有重金奖赏，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这两位公子是谁？人在哪里？”度九裳插口问道。
“回大人的话，公子说他是都护府的五公子，父亲是国相，手中有许多官职可置换。他现在人在杏花楼等我，说有人要买官换官的话就把人带去杏花楼找他。”说书人回答。
“你就不怕他骗你，或者你被官府抓去？”度九裳吓唬道。
“怕，但是他给我看了都护府用黄金做的鱼符，是五公子不假，还说官府的人都听他的，保证不让我坐牢。”
“好，带路去杏花楼找他。”杨坚命令道。
一路随说书人来到杏花楼的二楼包厢，说书人在一间挂着“风雪醉”门牌的房间停了下来。
“他，他……他们就在这里面等我。”说书人结结巴巴的说。
杨坚看了一眼门牌说，“风雪醉，这不是皇上曾经来过的地方吗？”然后一脚踢开了房间门，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房间里面不止有宇文达和郑昉，还有宇文通和红蛮儿。
“杨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的房间！”宇文通看有人敢气势汹汹地闯自己的房间，立马恼羞成怒。
“长公子？红蛮儿？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沛郡王疑惑的问，然后也愤怒的说，“宇文通你胆子更大，皇上生病卧床不起，你竟然带着她宠爱的美人在这里喝酒听乐，还怂恿别人在闹市卖官鬻爵，你是想造反吗？”
“造反？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们吧？皇上生病卧床不起，要建造一座红城与宠爱的美人长相厮守，如今蝗灾当前，赋税徭役收不上来，国库马上亏空，我在这想法子充盈国库，建造宫殿，为皇上分忧解愁，你不帮忙不说，反而还抓了我的人，硬闯我房间。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宇文通一声令下，几十个武士便团团围住了杨坚他们。
“宇文通你疯了吗？沛郡王在这你也敢动手？”度九裳跺着脚说。
“哼，沛郡王是皇上的弟弟，又不是我弟弟，有什么不敢动手的？”宇文通说完打了一个手势，身边的武士便下了杀手。
一边是武功卓绝的赵自在，一边是宇文通人多势众的武士护卫，两个战队动起手来，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却早已把杏花楼砸得杯盘狼藉，桌歪椅子倒。
“宇文达你赶快让你大哥住手！”度九裳一边打袭击过来的人一边呼唤宇文达，宇文达听到度九裳的命令，可怜兮兮的说，“我大哥不听我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报官吧！”
“要报官，你去报，你们人多势众，我走不开。”度九裳说。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宇文达关心度九裳的安危，便可怜巴巴的说。
“哎呀，别啰嗦了，快点去吧，你们的人下手太狠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度九裳在保护自己的时候，得空推了宇文达一把，把宇文达推下了楼，宇文达踉跄地跑着去官府报了官。
长安刺史蔡弘一看是宇文达来报的官，立刻亲自带了一队官兵来到了杏花楼，苦苦哀求着说，“别打了，再打就成了天下百姓街头巷尾的笑谈了。”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赵自在听到蔡弘这句话，停下来对光离说，“别打了，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们之前交过手的，你还记得吧？”
光离听了他的话立马收住了手，也不回答，就回到了宇文通身边轻轻的说，“长公子，他们认出我来了。”
宇文通听了光离的话，脸色立马变了，然后命令手下停了手对蔡弘说，“蔡大人，我们这一众晚辈不懂事，在长安街上打架斗殴给你添麻烦了，只是这杏花楼还有一位贵人，请大人准许我派人把她送回宫里，我等随蔡大人回衙门听候发落。”
“既然有宫里的客人在，那就听长公子安排吧。只是听候卑职发落，长公子客气了，卑职不敢。”蔡弘战战兢兢的说。
“蔡大人不用害怕，你只需要秉公办事即可。”沛郡王说。
“是，沛郡王，卑职遵命，还请各位公子受点委屈和我走一趟。”说完，蔡弘跪下行了个大礼，看得围观群众惊讶不已，“都好大的来头，连长安刺史都要给他们行礼。”
在随蔡弘大人回衙门的路上，走过五音坊门口，赵自在传了一个信息给红芙蓉，让他跟着护送红蛮儿回宫的光离，红芙蓉点头回应了。
众人来到长安府衙，蔡弘赶紧以主人翁的身份吩咐左右衙役看凳备茶，宇文通大大咧咧地坐了，又大大咧咧地喝起了茶，宇文达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随自己的哥哥坐在了椅子上。
“蔡大人，你平时都是这么审案的吗？犯人坐着，你站着，犯人喝着茶，你在旁边低头哈腰的招呼着？”杨坚拖着嗓子问。
蔡弘听了杨坚的问话，赶紧回到高台坐在太师椅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陪着笑脸问道，“今天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啊？”
“我是原告。”杨坚回答。
听了杨坚的回答，宇文通笑了说，“你是原告你不跪下？”
“你是被告你为何不跪？”沛郡王反问。
“被告哪里没跪了，被告不在那跪着的吗？”宇文通指着自己身边跪着的说书人回答。
“大人，我要告宇文通徇私枉法，卖官鬻爵，请蔡大人明察！”杨坚说。
宇文通听了杨坚的话，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直笑得全身颤抖，笑得身边的宇文达也跟着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然后才说道，“杨坚，时至今日，你为何还如此幼稚？要告我卖官鬻爵，我卖官鬻爵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皇上造红城，你要到哪里告我啊？去皇上那里吗？皇上如今病在床上气息奄奄，你以为他能替你管得了我？”
说完便站起身走了，走到府衙门口又折返回来说，“蔡大人，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没有卖官鬻爵，杨坚信口扯谎，该罚还是该关，悉听尊便！”说完，扬长而去。
“蔡大人，您就打算这么放他回去吗？”杨坚仍不死心的问。
“回少将军，我不敢拦他呀。”蔡弘回答。
“宇文通你不敢关，那这两个同伙呢？”
“我，我也没有卖官鬻爵，我一直和大哥在一起的。”说完，宇文达拔腿就跑，追宇文通去了。
只留下说书人跪在那里大喊，“五公子，你救救我啊！你说好不让我坐牢的。”
可是宇文达早已跑得看不见人影。
“少将军，你看这该如何收场？”蔡弘来到杨坚身边，不知所措的问。
“人都跑了，还怎么收场啊？下次再来，你就直接把他抓住关到大牢再说。”杨坚一时释然的笑了。
“少将军说笑了，无凭无据的我也不敢乱抓人啊！”
“下次我就把证据找好，把罪名给他坐实，就不让蔡大人为难了。”
“好，感谢少将军体谅，你看这……”
“哦，我们自己走，这个人，是我亲手抓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贩官卖官的，这个不能放。”
说书人一听杨坚这样说，立马哭爹喊娘地求饶，“少将军，我冤枉啊，我不是主犯啊，我是受了大公子和五公子的指使才敢做的这个事啊，少将军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说五公子不会让你坐牢的吗？等着他来救你吧！”杨坚说完，也头都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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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人群外围处，问身边的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身边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告回答，“今天在杏花楼说书的那个流浪汉在这里贴了一布告说要卖官。”
杨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了在杏花楼说书的那个人，正在唾沫星子乱飞地念着布告上面的字。
“捐纳：国无九年存粮不为国，时值灾荒年岁，为充盈国库，弥补财政不足，以备不时之需，特在此摆摊纳税拜爵。”
念完了布告上的字，他又对着人群解释，“纳税拜爵呢，就是用钱或者粮食买官当，也可以说是换官当，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吧？以前当官多难，现在只要你有钱有粮食就可以在这里买个官当。好机会不是常常有的啊，家中凡有积蓄者，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寻个一官半职，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听他这么一说，人群中间有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问道，“买官需要花多少钱啊？我一个卖布的也可以花钱买个官当？”
说书人见有人问价钱，赶紧把他拽到自己身边，现身说法道，“卖布的？做生意的肯定赚钱多，家中有余钱吧？”
卖布的人说，“以前生意好赚钱，家里多少能存点钱；现在闹灾荒，大家都不花钱了，就不赚钱了，所以就想花钱买个官当。”
说书人听了卖布人的话，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知音，双手搭在卖布人肩上说，“真是明白人，卖布能有当官赚钱吗？现在你花钱把官买了，当了官就能把这钱赚回来，并且能赚更多钱，这才是真正的买卖人啊！”
“那买个官需要多少钱？”卖布的认真地问。
“五公子说了，凡百姓缴粟千石或白银千两，皆可拜爵一级。”
杨坚看他光天化日之下竟光明正大地干起卖官鬻爵的勾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杨坚迟迟没有回来，坐在马车上的赵自在，沛郡王也都下了马车探个究竟。
“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沛郡王来到杨坚身后问。
“你们在这等着，看我不把他抓去坐牢。”杨坚拨开人群，走到说书人的身边，一把撕掉贴在城门上的布告命令道，“卫平，派人把这个卖布的给我送到衙门打一百大板，告诉蔡弘大人，要重重地打一百大板，打轻了我可饶不了他。”
“是，少将军！”卫平回答，围观的人群一看抓人的是少将军，赶紧散开了去。
这时人群中有明白人说，“一个流浪的说书人，也敢出来卖官，这下吃大亏了吧！”
惩罚了卖布人，杨坚就一把抓住说书人的衣领道，“你跟着我来，我倒要看看你哪来的官卖给别人？”
说书人一看是抓人者位高权重，赶紧讨饶道，“大人饶命啊，这不是我的主意啊，我也是受人之托才在这里卖官的啊？”
“受人之托，受什么人之托？”杨坚停下来问他。
说书人一下子跪在地下说，“我今天在杏花楼喝醉了酒，躺在门口晒太阳，就有两位公子把我喊醒了，说看我口才不错，有一件事情要交给我办，办好了有重金奖赏，我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这两位公子是谁？人在哪里？”度九裳插口问道。
“回大人的话，公子说他是都护府的五公子，父亲是国相，手中有许多官职可置换。他现在人在杏花楼等我，说有人要买官换官的话就把人带去杏花楼找他。”说书人回答。
“你就不怕他骗你，或者你被官府抓去？”度九裳吓唬道。
“怕，但是他给我看了都护府用黄金做的鱼符，是五公子不假，还说官府的人都听他的，保证不让我坐牢。”
“好，带路去杏花楼找他。”杨坚命令道。
一路随说书人来到杏花楼的二楼包厢，说书人在一间挂着“风雪醉”门牌的房间停了下来。
“他，他……他们就在这里面等我。”说书人结结巴巴的说。
杨坚看了一眼门牌说，“风雪醉，这不是皇上曾经来过的地方吗？”然后一脚踢开了房间门，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房间里面不止有宇文达和郑昉，还有宇文通和红蛮儿。
“杨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的房间！”宇文通看有人敢气势汹汹地闯自己的房间，立马恼羞成怒。
“长公子？红蛮儿？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沛郡王疑惑的问，然后也愤怒的说，“宇文通你胆子更大，皇上生病卧床不起，你竟然带着她宠爱的美人在这里喝酒听乐，还怂恿别人在闹市卖官鬻爵，你是想造反吗？”
“造反？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们吧？皇上生病卧床不起，要建造一座红城与宠爱的美人长相厮守，如今蝗灾当前，赋税徭役收不上来，国库马上亏空，我在这想法子充盈国库，建造宫殿，为皇上分忧解愁，你不帮忙不说，反而还抓了我的人，硬闯我房间。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宇文通一声令下，几十个武士便团团围住了杨坚他们。
“宇文通你疯了吗？沛郡王在这你也敢动手？”度九裳跺着脚说。
“哼，沛郡王是皇上的弟弟，又不是我弟弟，有什么不敢动手的？”宇文通说完打了一个手势，身边的武士便下了杀手。
一边是武功卓绝的赵自在，一边是宇文通人多势众的武士护卫，两个战队动起手来，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却早已把杏花楼砸得杯盘狼藉，桌歪椅子倒。
“宇文达你赶快让你大哥住手！”度九裳一边打袭击过来的人一边呼唤宇文达，宇文达听到度九裳的命令，可怜兮兮的说，“我大哥不听我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报官吧！”
“要报官，你去报，你们人多势众，我走不开。”度九裳说。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宇文达关心度九裳的安危，便可怜巴巴的说。
“哎呀，别啰嗦了，快点去吧，你们的人下手太狠了，我都快招架不住了。”度九裳在保护自己的时候，得空推了宇文达一把，把宇文达推下了楼，宇文达踉跄地跑着去官府报了官。
长安刺史蔡弘一看是宇文达来报的官，立刻亲自带了一队官兵来到了杏花楼，苦苦哀求着说，“别打了，再打就成了天下百姓街头巷尾的笑谈了。”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赵自在听到蔡弘这句话，停下来对光离说，“别打了，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们之前交过手的，你还记得吧？”
光离听了他的话立马收住了手，也不回答，就回到了宇文通身边轻轻的说，“长公子，他们认出我来了。”
宇文通听了光离的话，脸色立马变了，然后命令手下停了手对蔡弘说，“蔡大人，我们这一众晚辈不懂事，在长安街上打架斗殴给你添麻烦了，只是这杏花楼还有一位贵人，请大人准许我派人把她送回宫里，我等随蔡大人回衙门听候发落。”
“既然有宫里的客人在，那就听长公子安排吧。只是听候卑职发落，长公子客气了，卑职不敢。”蔡弘战战兢兢的说。
“蔡大人不用害怕，你只需要秉公办事即可。”沛郡王说。
“是，沛郡王，卑职遵命，还请各位公子受点委屈和我走一趟。”说完，蔡弘跪下行了个大礼，看得围观群众惊讶不已，“都好大的来头，连长安刺史都要给他们行礼。”
在随蔡弘大人回衙门的路上，走过五音坊门口，赵自在传了一个信息给红芙蓉，让他跟着护送红蛮儿回宫的光离，红芙蓉点头回应了。
众人来到长安府衙，蔡弘赶紧以主人翁的身份吩咐左右衙役看凳备茶，宇文通大大咧咧地坐了，又大大咧咧地喝起了茶，宇文达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随自己的哥哥坐在了椅子上。
“蔡大人，你平时都是这么审案的吗？犯人坐着，你站着，犯人喝着茶，你在旁边低头哈腰的招呼着？”杨坚拖着嗓子问。
蔡弘听了杨坚的问话，赶紧回到高台坐在太师椅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陪着笑脸问道，“今天谁是原告，谁是被告啊？”
“我是原告。”杨坚回答。
听了杨坚的回答，宇文通笑了说，“你是原告你不跪下？”
“你是被告你为何不跪？”沛郡王反问。
“被告哪里没跪了，被告不在那跪着的吗？”宇文通指着自己身边跪着的说书人回答。
“大人，我要告宇文通徇私枉法，卖官鬻爵，请蔡大人明察！”杨坚说。
宇文通听了杨坚的话，突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直笑得全身颤抖，笑得身边的宇文达也跟着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然后才说道，“杨坚，时至今日，你为何还如此幼稚？要告我卖官鬻爵，我卖官鬻爵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皇上造红城，你要到哪里告我啊？去皇上那里吗？皇上如今病在床上气息奄奄，你以为他能替你管得了我？”
说完便站起身走了，走到府衙门口又折返回来说，“蔡大人，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没有卖官鬻爵，杨坚信口扯谎，该罚还是该关，悉听尊便！”说完，扬长而去。
“蔡大人，您就打算这么放他回去吗？”杨坚仍不死心的问。
“回少将军，我不敢拦他呀。”蔡弘回答。
“宇文通你不敢关，那这两个同伙呢？”
“我，我也没有卖官鬻爵，我一直和大哥在一起的。”说完，宇文达拔腿就跑，追宇文通去了。
只留下说书人跪在那里大喊，“五公子，你救救我啊！你说好不让我坐牢的。”
可是宇文达早已跑得看不见人影。
“少将军，你看这该如何收场？”蔡弘来到杨坚身边，不知所措的问。
“人都跑了，还怎么收场啊？下次再来，你就直接把他抓住关到大牢再说。”杨坚一时释然的笑了。
“少将军说笑了，无凭无据的我也不敢乱抓人啊！”
“下次我就把证据找好，把罪名给他坐实，就不让蔡大人为难了。”
“好，感谢少将军体谅，你看这……”
“哦，我们自己走，这个人，是我亲手抓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贩官卖官的，这个不能放。”
说书人一听杨坚这样说，立马哭爹喊娘地求饶，“少将军，我冤枉啊，我不是主犯啊，我是受了大公子和五公子的指使才敢做的这个事啊，少将军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是说五公子不会让你坐牢的吗？等着他来救你吧！”杨坚说完，也头都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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