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谁说我爱她
“莫离，杀了她，你会后悔的，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急了，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大概我的愤怒，取悦了他，那个声音嘲讽的冷笑，再次出现，“谁说我爱她？”
“嘎？”我瞬间卡壳，谁说？
这还用说吗，他是莫离抽出来的，对桑公主的爱，而且他之前自己也承认了。
我也吸收了一部分，来自于莫离的记忆，他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如果不爱，那它千年的痛苦，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大祭司，都桑王，不也是利用这一点，才唤醒它，，跟它合作的吗？
这些全都没有错，但我却偏偏说不出口，我很清楚，它不会说谎，尤其在对待乔桑的事情上。
刚才那种嘲讽，是发自内心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它都不应该说的出来。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说的是……”我脱口而出，想要强调乔桑，不过想到它是来自于莫离的记忆。
所以临时改成了，“桑公主。”
它笑的更厉害了，“你说我不懂爱，恐怕你才是不懂的那个，爱到无法再爱了，你知道会变成什么吗？一千年了。
我痛苦了一千年，可是她呢？她爱上了你，不但你背弃了桑公主，她也背弃了莫离，背弃了我。”
说到最后的时候，它已经是在嘶吼了。
我一愣，还真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它说的都对，乔桑已经爱上了我。
她现在叫我唐辰，她知道我是谁，我一直在回避这个事实，但并非真的不知道。
所以呢？
“你现在最恨的，是她？”爱的背面就是恨，尤其是这种，已经成为执念，还痛苦了一千年的。
它为了乔桑的一句话，自愿放过我，自愿陷入沉睡，可是乔桑并没有多看它一眼。
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放下了莫离，重新爱上了我，想要跟我重新开始。
我咽了几口口水，突然觉得有点苦，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它了。
它就不是个单独存在的个体，没了这份执念，也就消失了。
也许很多人，都可以指责他，但偏偏我没有，乔桑也没有。
叹了口气，我只能弱弱的劝道：“我和乔桑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她能幸福，难道你希望她跟你一样，一辈子痛苦？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莫离当初错了，不过他应该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是想要解脱。”
“呵，没想到会这样？你以为你真的是莫离吗？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声音愤怒的咆哮。
下一秒，就切断了跟我的联系，我拼命的追问，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甚至整个坑洼地带，都没有属于莫离的气息了。他这是，出去了？把我封印在这里了？
心怦怦乱跳，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莫离全都知道，却故意这么做？
不可能，莫离是真神，为了天下苍生，宁肯牺牲自己的幸福，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质问我，知道什么？听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反驳，倒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以为，自己是莫离了？
他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承认过，甚至之前跟他对峙的时候，我还说过，我不是莫离。
我只认识乔桑，至于桑公主的生死，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隐隐觉得，它刚才的话另有深意，明显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操。
这不坑人呢吗？我祭起冥君大印，果然，跟之前一样，不但不能召唤出天地规则，甚至连这个的封印，都突破不了。
“冥君，你给老子出来。”我是真怒了，这不是坑吗？
我其实也就是发泄的吵吵一下，也没指望能有什么用，脑袋很快就冷静下来。
但突然，有很淡的气息，在前面不远处，颤动了一下。
虽然很快就不见了，我甚至一度怀疑，是我弄错了，毕竟之前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可我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这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但我可没忘记，之前那个东西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我这回也不把灵气收回去了，直接外放到半米左右直径的距离，一来是防止突发情况，二来也是防备那个东西。
这是在他的地盘，万一我找到冥君了，结果他先出现怎么办？
我是来救人，顺便赶紧出去，好救乔桑的，真心不是来送冥君去死的。
我走的很小心，女灵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只要是生命，哪怕只是一滴水，一棵草，也能感应到波动。
跟我们这种需要计算的感悟不同，她这根本就是本能，把灵气外放之后，我还真的察觉到，这里有着不同的气息。
很驳杂，而且轻重都有，这是……
那些被黄泉水给淹没，硬带过来的，各个不同地狱层数里的鬼魂？
“我是鬼差，有没有醒着的？有的话给我个回应，我带你们回家。”
我放缓脚步，一边走，一边跟他们沟通，杀猪大哥说过，之前出事的人很多，但是偏偏，一位阎君，和鬼差都没出现过。
这就不对劲儿了，我倒是想过，会不会是冥君留的后手，可这个念头还没在脑袋里真正形成呢，就被我自己给拍飞了。
他如果能计算到这种程度，自己就不会掉到地狱最底层，出不去了。
而且云奕辰早就说过，这些鬼差里面，很多都已经被收买了，就连阎君都不例外，别的我是不了解，但是至少，地狱第三层的阎君，肯定不是那么清白的。
而且……
我看了眼眼前的荒芜，这么多的鬼魂，黄泉水都干涸了，就算冥君最后能赢，地府也只能避让，封禁了吧？
别说段时间了，几百年之后，还能不能恢复正常，还都很难说。
我心里着急着乔桑的安慰，偏偏那个东西跟我过不去一样，就是半点消息不让我知道。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吧，至少她还活着，否则，那个东西早就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了。
我都有心不管这些鬼魂了，哪怕他们再无辜，人都是自私的，我只能先顾着乔桑。
可偏偏我一要加快脚步，之前那丝气息，就若隐若现的出现。
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那个气息，我绝对是熟悉的，但散的太快，而且出现的时间太短，我就算想仔细看看都不行。
我去，“你特么最好别是耍我的，不然它弄不死你，我也送你上西天。”
我说完自己都笑了，在地府这么威胁鬼魂的，我估计是第一个了。
从地狱直升天堂，这貌似不是惩罚，是特么的一步登天啊。
我曲起手指，把灵气的范围缩减回来，一点一点的探过去，这么一来，感应到的气息，就比刚才强多了。
速度的确是慢了，但至少不会漏掉有用的信息，我心里也是很无奈的，好在没走多远，那个气息就再次出现了。
这回，我终于捕捉到了，“云奕辰？”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他不是消失了吗？
怎么会也进来了？如果有他在，黄泉水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大祭司掌控。
我气的磨牙，哪怕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但我还是觉得，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肯定是那个东西反水，冥君出不来，他就直接冲进来了，他对冥君的忠心，我一点都不怀疑。
“这是真爱啊。”好基友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我心都快急的冒烟了，偏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那个东西和大祭司，都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我身上，甚至我都怀疑，他们放任我在这儿，随意活动。
就是为了让我，把冥君和云奕辰弄出来的，这是怕我看不到，还特意把环境都照亮了？
云奕辰也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也在躲避，迷惑那个东西，气息若隐若现的出现两次之后，竟然就完全消失了。
要不是靠着记忆，我都找不到了，眼前也是一个洼坑，比我之前经过的地方，都要大一些，深一些。
但是，上面的黑色印迹，却淡的几乎看不出来，而且面积很小。
我做出很累，很颓废着急的样子，蹲坐在地上，手掌刚好按在那处黑色上。
灵气悄悄延伸，刚好把整个黑色印迹都罩了进来，然后才解开冥君大印的封印。
“云奕辰，你赶紧给老子醒过来，我以冥君的身份命令你。”
冥君曾经说过，拿着这个大印，就等于有了一部分他的气息，以假乱真都够了。
所以才一再的警告，不能乱用，我现在倒是没考虑这一点，救他基友，肯定不能算是乱用吧？
乔桑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算是没死，但是会不会受伤？
会不会被他们制服？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从骨子里就不是杀神莫离。
没那么多的悲天悯人，自我牺牲，另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小心的掐着指决。
把周边的阴气，全都聚拢过来，经过我的身体，再又冥君打印，拍进地下。
“云奕辰，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个动静。”我不敢真的说出声，也不知道这个大印，是不是有通讯的功能。
甚至，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我也想过，要不就干脆算了。
再往前面碰碰运气，云奕辰在这儿，冥君应该也不会远了。
可真到了想走的时候，脑袋里的小人，就开始举着拳头猛砸。
云奕辰这货到底帮了我很多次，哪怕都是有目的的，但是至少上次……
“人真是不能欠人情啊，你倒是给我起来啊，我可警告你，乔桑真的出事，你就算醒过来，我也给你打回去。”
我已经尽了全力，周围的黑色痕迹，都已经快要消失了，我正犹豫，要不要把灵气覆盖，屏蔽的范围，再扩大一点。
头顶上突然传来压迫感，我浑身一紧，是那个东西，还是惊动……它了吗？
我有点犹豫了，那个东西迟迟没离开，显然是在观察我。
我心里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开这儿，这附近的黑色痕迹都消失了，它一旦发现。
都不需要多想，就能锁定我，说不定，还能因此知道我的打算。
我扶着地，半撑起身子，掌心已经快要离地了，我还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云奕辰，这特么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再不出来，老子就真的走了。”
“走吧。”突然，很微弱的声音传到我脑袋里。
我当时都懵了，脑残的“嗯”了一声。
头顶的压迫感瞬间压低下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跟着就下来了，它，果然锁定我了。
所以呢？
“乔乔怎么样了？”我抬头，死死的瞪着上面。
我这是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当然，也是真的担心乔桑。
“呵。”它冷笑了声，压迫感倒是减缓些，“你以为，有冥君大印就能夺回黄泉水？能控制地狱最底层？
你也太太真了，别说冥君大印了，就算是冥君自己，也只能沉睡自保。
不过我还是有办法杀了他，我只是现在不屑做，你那么想救他，就跟他一起等着，我送给你们的绝望吧。”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熊里，一听就不是个好人，我心里一阵抵触，千万别告诉我，这是莫离的声音。
不会不会，我看到的莫离的记忆里，不是这种声音，他是杀神莫离，还不至于在这种小细节上，特意美化自己。
那，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隐隐觉得，好像是疏忽了什么，但偏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你可以起来了吗？放心，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手心刺痛。
我赶紧抬头，在原本地府大印的地方，多了一块黑色的印迹，我蹭了下，没蹭掉。
云奕辰的声音就开始哇啦了，“喂，还是兄弟吗？我就剩这么点阴气了，你还想蹭掉咋的？”
“呃。”我当然不能承认，我是真的给忽略了，一边往前走，一边不耐烦的哼哼。
“少废话，我这不是为了确定是不是你吗？活着不早吭声，冥君在哪儿，赶紧带我过去。”我是真急了，乔桑还等着他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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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我的愤怒，取悦了他，那个声音嘲讽的冷笑，再次出现，“谁说我爱她？”
“嘎？”我瞬间卡壳，谁说？
这还用说吗，他是莫离抽出来的，对桑公主的爱，而且他之前自己也承认了。
我也吸收了一部分，来自于莫离的记忆，他的感情绝对不是假的，如果不爱，那它千年的痛苦，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大祭司，都桑王，不也是利用这一点，才唤醒它，，跟它合作的吗？
这些全都没有错，但我却偏偏说不出口，我很清楚，它不会说谎，尤其在对待乔桑的事情上。
刚才那种嘲讽，是发自内心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它都不应该说的出来。
“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说的是……”我脱口而出，想要强调乔桑，不过想到它是来自于莫离的记忆。
所以临时改成了，“桑公主。”
它笑的更厉害了，“你说我不懂爱，恐怕你才是不懂的那个，爱到无法再爱了，你知道会变成什么吗？一千年了。
我痛苦了一千年，可是她呢？她爱上了你，不但你背弃了桑公主，她也背弃了莫离，背弃了我。”
说到最后的时候，它已经是在嘶吼了。
我一愣，还真就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它说的都对，乔桑已经爱上了我。
她现在叫我唐辰，她知道我是谁，我一直在回避这个事实，但并非真的不知道。
所以呢？
“你现在最恨的，是她？”爱的背面就是恨，尤其是这种，已经成为执念，还痛苦了一千年的。
它为了乔桑的一句话，自愿放过我，自愿陷入沉睡，可是乔桑并没有多看它一眼。
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放下了莫离，重新爱上了我，想要跟我重新开始。
我咽了几口口水，突然觉得有点苦，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它了。
它就不是个单独存在的个体，没了这份执念，也就消失了。
也许很多人，都可以指责他，但偏偏我没有，乔桑也没有。
叹了口气，我只能弱弱的劝道：“我和乔桑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她能幸福，难道你希望她跟你一样，一辈子痛苦？
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吧，莫离当初错了，不过他应该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只是想要解脱。”
“呵，没想到会这样？你以为你真的是莫离吗？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声音愤怒的咆哮。
下一秒，就切断了跟我的联系，我拼命的追问，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甚至整个坑洼地带，都没有属于莫离的气息了。他这是，出去了？把我封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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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莫离是真神，为了天下苍生，宁肯牺牲自己的幸福，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质问我，知道什么？听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反驳，倒像是在暗示什么。
我以为，自己是莫离了？
他应该知道，我从来没承认过，甚至之前跟他对峙的时候，我还说过，我不是莫离。
我只认识乔桑，至于桑公主的生死，一切，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隐隐觉得，它刚才的话另有深意，明显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操。
这不坑人呢吗？我祭起冥君大印，果然，跟之前一样，不但不能召唤出天地规则，甚至连这个的封印，都突破不了。
“冥君，你给老子出来。”我是真怒了，这不是坑吗？
我其实也就是发泄的吵吵一下，也没指望能有什么用，脑袋很快就冷静下来。
但突然，有很淡的气息，在前面不远处，颤动了一下。
虽然很快就不见了，我甚至一度怀疑，是我弄错了，毕竟之前情绪实在是太不稳定了。
可我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这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但我可没忘记，之前那个东西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我这回也不把灵气收回去了，直接外放到半米左右直径的距离，一来是防止突发情况，二来也是防备那个东西。
这是在他的地盘，万一我找到冥君了，结果他先出现怎么办？
我是来救人，顺便赶紧出去，好救乔桑的，真心不是来送冥君去死的。
我走的很小心，女灵是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只要是生命，哪怕只是一滴水，一棵草，也能感应到波动。
跟我们这种需要计算的感悟不同，她这根本就是本能，把灵气外放之后，我还真的察觉到，这里有着不同的气息。
很驳杂，而且轻重都有，这是……
那些被黄泉水给淹没，硬带过来的，各个不同地狱层数里的鬼魂？
“我是鬼差，有没有醒着的？有的话给我个回应，我带你们回家。”
我放缓脚步，一边走，一边跟他们沟通，杀猪大哥说过，之前出事的人很多，但是偏偏，一位阎君，和鬼差都没出现过。
这就不对劲儿了，我倒是想过，会不会是冥君留的后手，可这个念头还没在脑袋里真正形成呢，就被我自己给拍飞了。
他如果能计算到这种程度，自己就不会掉到地狱最底层，出不去了。
而且云奕辰早就说过，这些鬼差里面，很多都已经被收买了，就连阎君都不例外，别的我是不了解，但是至少，地狱第三层的阎君，肯定不是那么清白的。
而且……
我看了眼眼前的荒芜，这么多的鬼魂，黄泉水都干涸了，就算冥君最后能赢，地府也只能避让，封禁了吧？
别说段时间了，几百年之后，还能不能恢复正常，还都很难说。
我心里着急着乔桑的安慰，偏偏那个东西跟我过不去一样，就是半点消息不让我知道。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最好的消息吧，至少她还活着，否则，那个东西早就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了。
我都有心不管这些鬼魂了，哪怕他们再无辜，人都是自私的，我只能先顾着乔桑。
可偏偏我一要加快脚步，之前那丝气息，就若隐若现的出现。
我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那个气息，我绝对是熟悉的，但散的太快，而且出现的时间太短，我就算想仔细看看都不行。
我去，“你特么最好别是耍我的，不然它弄不死你，我也送你上西天。”
我说完自己都笑了，在地府这么威胁鬼魂的，我估计是第一个了。
从地狱直升天堂，这貌似不是惩罚，是特么的一步登天啊。
我曲起手指，把灵气的范围缩减回来，一点一点的探过去，这么一来，感应到的气息，就比刚才强多了。
速度的确是慢了，但至少不会漏掉有用的信息，我心里也是很无奈的，好在没走多远，那个气息就再次出现了。
这回，我终于捕捉到了，“云奕辰？”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他不是消失了吗？
怎么会也进来了？如果有他在，黄泉水估计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大祭司掌控。
我气的磨牙，哪怕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但我还是觉得，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肯定是那个东西反水，冥君出不来，他就直接冲进来了，他对冥君的忠心，我一点都不怀疑。
“这是真爱啊。”好基友什么的，果然最讨厌了，我心都快急的冒烟了，偏偏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那个东西和大祭司，都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我身上，甚至我都怀疑，他们放任我在这儿，随意活动。
就是为了让我，把冥君和云奕辰弄出来的，这是怕我看不到，还特意把环境都照亮了？
云奕辰也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也在躲避，迷惑那个东西，气息若隐若现的出现两次之后，竟然就完全消失了。
要不是靠着记忆，我都找不到了，眼前也是一个洼坑，比我之前经过的地方，都要大一些，深一些。
但是，上面的黑色印迹，却淡的几乎看不出来，而且面积很小。
我做出很累，很颓废着急的样子，蹲坐在地上，手掌刚好按在那处黑色上。
灵气悄悄延伸，刚好把整个黑色印迹都罩了进来，然后才解开冥君大印的封印。
“云奕辰，你赶紧给老子醒过来，我以冥君的身份命令你。”
冥君曾经说过，拿着这个大印，就等于有了一部分他的气息，以假乱真都够了。
所以才一再的警告，不能乱用，我现在倒是没考虑这一点，救他基友，肯定不能算是乱用吧？
乔桑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算是没死，但是会不会受伤？
会不会被他们制服？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从骨子里就不是杀神莫离。
没那么多的悲天悯人，自我牺牲，另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小心的掐着指决。
把周边的阴气，全都聚拢过来，经过我的身体，再又冥君打印，拍进地下。
“云奕辰，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个动静。”我不敢真的说出声，也不知道这个大印，是不是有通讯的功能。
甚至，我都不确定，他是不是还活着，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我也想过，要不就干脆算了。
再往前面碰碰运气，云奕辰在这儿，冥君应该也不会远了。
可真到了想走的时候，脑袋里的小人，就开始举着拳头猛砸。
云奕辰这货到底帮了我很多次，哪怕都是有目的的，但是至少上次……
“人真是不能欠人情啊，你倒是给我起来啊，我可警告你，乔桑真的出事，你就算醒过来，我也给你打回去。”
我已经尽了全力，周围的黑色痕迹，都已经快要消失了，我正犹豫，要不要把灵气覆盖，屏蔽的范围，再扩大一点。
头顶上突然传来压迫感，我浑身一紧，是那个东西，还是惊动……它了吗？
我有点犹豫了，那个东西迟迟没离开，显然是在观察我。
我心里清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离开这儿，这附近的黑色痕迹都消失了，它一旦发现。
都不需要多想，就能锁定我，说不定，还能因此知道我的打算。
我扶着地，半撑起身子，掌心已经快要离地了，我还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云奕辰，这特么可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再不出来，老子就真的走了。”
“走吧。”突然，很微弱的声音传到我脑袋里。
我当时都懵了，脑残的“嗯”了一声。
头顶的压迫感瞬间压低下来，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跟着就下来了，它，果然锁定我了。
所以呢？
“乔乔怎么样了？”我抬头，死死的瞪着上面。
我这是故意做出来的姿态，当然，也是真的担心乔桑。
“呵。”它冷笑了声，压迫感倒是减缓些，“你以为，有冥君大印就能夺回黄泉水？能控制地狱最底层？
你也太太真了，别说冥君大印了，就算是冥君自己，也只能沉睡自保。
不过我还是有办法杀了他，我只是现在不屑做，你那么想救他，就跟他一起等着，我送给你们的绝望吧。”
他的声音很沙哑，也很熊里，一听就不是个好人，我心里一阵抵触，千万别告诉我，这是莫离的声音。
不会不会，我看到的莫离的记忆里，不是这种声音，他是杀神莫离，还不至于在这种小细节上，特意美化自己。
那，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隐隐觉得，好像是疏忽了什么，但偏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你可以起来了吗？放心，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手心刺痛。
我赶紧抬头，在原本地府大印的地方，多了一块黑色的印迹，我蹭了下，没蹭掉。
云奕辰的声音就开始哇啦了，“喂，还是兄弟吗？我就剩这么点阴气了，你还想蹭掉咋的？”
“呃。”我当然不能承认，我是真的给忽略了，一边往前走，一边不耐烦的哼哼。
“少废话，我这不是为了确定是不是你吗？活着不早吭声，冥君在哪儿，赶紧带我过去。”我是真急了，乔桑还等着他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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