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_梦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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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鱼俭向来都是胆小鬼,不肯面对的时候转身就逃。他无心和迟星论证是谁抛弃了谁,这其中伤筋动骨,说得再破,也只是旧尘,平白迷了眼,惹出几滴泪,未免太难看了。

  何况风流堆在眼前,温柔乡再破落,也能凑合躲过今朝。可俗世里滚过十年,鱼俭不比当初出息多少,他拿捏不住自己的情欲,身体比人心诚实,转身已经将迟星压在身下。

  迟星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再没有说一句,就只是小声呻吟,偶尔说:“疼。”

  他的呜咽声不过是放纵暴行的号角,鱼俭勾着他的一条腿放在身前,双腿分开到极致,那个破败湿软的肉洞暴露在鱼俭眼前,粗大的龟头沿着红肉顶进去,咕噜的水声传来,红肿的肉唇挤开,迟星的颤抖哭叫声更大了,鱼俭看足了这个畸形的性器的热闹,寡淡无味的食人花缓缓张开爪牙,软绵绵地威胁大鱼。更多时候它只是一个无用的器官,迟星不能像割掉盲肠一样擅自驱离她,只好无视它的存在。鱼俭偏偏喜欢逗弄这里,他用马眼刮擦着肉唇,撩拨出潺潺的汁水,里面的媚肉缓缓苏醒,花唇渐渐饱满,如同雨季森林里舒展的花瓣。鱼俭在这里插了一棵旗帜,宣告这是他的领地后终于开始狂轰滥炸。

  鱼俭抓着他的臀肉,挺身猛然往里捣,绵软的媚肉无力地推拒着性器,里面的小嘴瞬间叛变,缠上来吮吸,又热又软的肉洞拦不住他,阴茎一直撞到最深处的软腔上。迟星的尖叫堵在嗓子里,听起来只是尖锐的断断续续的哭腔,他的手臂圈着鱼俭的脖子,下半身软得没法,被幢得一直颤也不肯松手。

  绑架鱼俭的强势与冷静全然不见,迟星咬着唇呜咽,细软的哭腔像是一只委屈极了的小猫。鱼俭拢着他的后背,不是安抚而是控制,迟星整个人被他钳制在怀里,还被反复抽插着柔嫩的肉穴。

  每一次都是全根抽出来再一次性干到他的宫口,软腔被撞开,阴道一路痉挛不停,龟头顺着穴心研磨器抽插,搅得里面叽咕作响。

  交合的动作也过于猛烈,几乎能听见骨头沉闷的撞击声。迟星捂着嘴闷哼,被摆弄成双腿大张的姿势,鱼俭的手掌掐着他的大腿根,两条腿几乎被拉成一条直线。

  迟星只能靠着声音判断鱼俭的动作,他的肉穴快被操麻了,只知道往外淌水,里面又热得难堪,像是没尝过男人滋味一样卷紧了不放。可迟星长年做办公室的,有时候项目忙的起来连饭都不好好吃,整个人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清瘦,健身房临时养出来的肌肉也不过是为了撑起衣架子的面子工程,落在鱼俭手里,这面子工程成了豆腐渣,被鱼俭捏出一水的淤青,这样还不算,他压着迟星的腰腹大力操干,角度刁钻,迟星好一会才明白他是为了找到当初可以被他的性器顶起的肚皮。

  真是和狐狸一样,验过脸和身体还不够,非要一寸寸把当初的少年通通找回来。

  ——找不回来好像他就没资格做迟星了,迟星无奈呻吟,挣扎着坐起来,还被来得及说话会被鱼俭带入高潮,高亢的尖叫被他死命压在喉咙里,他看见鱼俭皱眉,无端心虚起来,好像是他弄丢了鱼俭的那个少年。

  鱼俭弯腰抱起迟星,手指沿着他的眉眼撩过,落在艳红的唇上,“别咬。”

  迟星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鱼俭含着他的嘴唇,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干他的女穴。

  迟星垂着手臂,无力地被鱼俭抱在怀里,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但是鱼俭身上还是烫的,迟星缓缓抱着他的后背,把鱼俭圈在自己怀里,也把这一点温度圈在怀里。

  异国十年飘荡,他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安心。

  他的小少侠长大后依然温暖。

  他有侠骨天生地养,也有柔情风送水予,他的骨他的血,滚烫热烈一如流火。迟星曾经侥幸借这余温,挨过人间十数年。

  鱼俭快要射的时候是往外抽的,迟星还没反应过来,鱼俭已经射在他的肉口。

  “不射进来?”迟星皱眉。

  “太晚了你不好清洗。”鱼俭拍拍他的手臂:“能站起来了吗?需要我帮你洗完澡后再走吗?”他带着疏离的歉意,笑着说:“是我的疏忽,应该先准备几个套的。”分明是迟星劫持了他,鱼俭非要说是他的疏忽。还有他话里话外对“约炮”的熟练,迟星的脸色冷下来,口不择言:“你以前不都是……”

  “以前是我年龄小不懂事。”鱼俭打断他,贴体地扶着迟星坐在床上,转身把空调调高几度,背对着迟星说:“现在总不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鱼俭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头疼愈演愈烈,他几乎要站不住了,不着痕迹地靠着墙壁,勾着唇说,“那我……先回去了。”

  迟星冷清清地看着他。

  鱼俭的声音有点抖,只能把一句话劈开慢悠悠地说,在迟星还没有发现之前,掐着掌心穿上衣服,看似潇洒,内心慌得一批,连西装都来不及穿,搭在胳膊上就走了。

  迟星拉开窗帘,他站在那里,看着楼下的鱼俭大步离开。

  第二十八章

  往前数十年,从出生往后数十多年,在外婆家那些日子是鹿迟星最快乐的时候。并不仅仅是因为鱼俭,那个小山村的每一寸泥土,每一颗摇曳的野草,山花柳树雾霭霞光,亲人和朋友,月光与日光,那个潮湿明亮的夏天撑起了他所有的依恋。

  可他甚至没有好好道个别。

  他当年走的匆忙是因为许女士病重,拿着拔呼吸机威胁他立刻出国。鹿迟星回家本来是为了和母亲谈判的,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在回去的路上排练好了母亲能给出的所有诘难,还想着先认个错,毕竟当初是他一心要出国,如今出尔反尔,总要让母亲骂几句出气。

  可许女士根本没有给他谈判的机会。她一听说鹿迟星不走了,挥手让人把他绑到英国,不问为什么不听解释,一个电话已经安排好在那边24小时守着他的人。

  年少轻狂。

  鹿迟星隔十年再看那时的自己,终于肯平心静气地承认他那时幼稚得可笑。

  是外婆抱着强势的女儿大哭给鹿迟星争取到了五分钟辩解时间。

  他沉默了两分钟,终于下定决心磕磕绊绊地说出“喜欢”两个字,换来许女士一声嗤笑,她甚至没有听完鹿迟星喜欢的是一个姑娘还是小伙子,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他:“鹿迟星,五分钟你浪费了两分钟,没关系你不在意,但是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鹿家完了。”许女士冷静地说:“你不想走,可以的,你陪着鹿家一起完蛋。”她偏头看着年迈的母亲时,神情里才有一丝松动:“你要做什么我没管过,我的病拖不了太长时间,那边也不容我拖太长时间。”

  鹿迟星皱眉:“医生说你的病可以治。”

  许女士一生要强,连婚姻都能让步给权势,面对亲生儿子这句别扭的关心,也只是皱了皱眉,“是可以治,但是也不耽误我写遗嘱。你要是想追求爱情,我写一份声明和你切割清楚,你只管去。”她招招手,话音里终于有一丝和软:“可是,迟星,人生在世不能只享受不承担,你外婆那么大年纪了,妈妈不孝,你得帮妈妈照顾她。”

  鹿家最显赫的时候,鹿迟星从来不承认他是鹿家的人,所谓的家宴聚会一次都没有参加过,滔天权势与他无关。许女士虽然不怎么管他,可对他那些小毛病还是很护着的,甚至鹿七七小时候爱缠着他,许女士都抽空问过他喜不喜欢这个妹妹。

  可他毕竟姓鹿,鹿家大厦将倾,他作为鹿家掌权人唯二的儿子,迟早会被卷进去。许女士两年前就在安排他的退路,留学的时机和学校都是提前选好的,还在争斗白热化之前强行把他送回了外婆家。

  许女士揉着儿子的头发,斩钉截铁地说:“迟星,你发誓,三年之内不回国,要不然就让你喜欢的那个小鱼姑娘痛苦一生。”

  “妈!”

  鹿迟星心头一颤,“您不要这么说。”

  “那好。”许女士从善如流:“你答应我。”

  鹿迟星咬牙点头:“好。但是走之前我要回去一趟。”

  他没有找到他的“小鱼姑娘。”

  鹿迟星无数次地倒推那段时光,在心里演算了所有的可能,依然想不通鱼俭为什么不肯联系他。那本练习册是鱼俭正在写的,开学还要交上去给老师批阅,前一天鱼俭还洋洋得意地和他炫耀他的数学习题册是最抢手的资源,多少人等着鱼大侠救苦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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