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可惜维持的时间并不久，楚尧眼见着水眸里的迷茫渐渐退去，直至对方问出一句，
我们是已经到了么？
对，林助说这里是你的一处房产，离子公司最近的，最近常去公司的话，这里是比较好的选择。他前几天请阿姨打扫过了。
楚尧率先下车，另一边有林助为裴西开车门，楚尧就走到车前等待对方跟上来。
脖子酸吗？楚尧看裴西下车之后前后左右扭着脖颈，心下惊诧。
车上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了，如果还是酸痛或者不舒服的话，那下次就不要把人抱在怀里了。楚尧对这些小事情并没有什么经验，现在的一举一动多是跟众生百态学的，那些记忆里有好有坏，楚尧尽量捡着当时那些令双方都高兴地事情做。
不痛。不仅不痛，还比以往的时候好很多呢。你手臂麻不麻？裴西快走两步，神色轻快语带笑意的问。
楚尧感觉还好，毕竟这每一份特殊的触觉都是他在接触世界的讯息。这也是他愿意留在裴西身边的原因，那些强烈的快感，偶尔难以言表的心绪，渐渐将楚尧的灵魂洗涤的清透，闪烁着微微的独属于自己的光彩。
楚尧？裴西见楚尧不说话，以为真的给人枕麻了，担忧道，你怎么这么傻啊，麻了就把我放在边上啊，不让我撞到车窗就好了。
年轻人立在晚霞里，一身白衬衫挺拔如松，长街的盛放的花朵随晚风簌簌落下，飘落在年轻人肩头，几根细长的手指间揉捏着一根结实的手臂，用力之下指腹有规律的泛红又发白。
裴西没捏几下就感觉关节酸痛，难以想象按摩是这么费力的一份工作。
咳，楚尧略感新奇，这还是他所知道的裴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为他做些事情，我没事，先进去吧。
好，裴西无有不应，一臂环着楚尧手臂，另一只则向后面伸向林助的方向，把文件给我吧，开车很累，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裴总。林助双手地上文件，原地转身上车点火，松开刹车油门一踩，一气呵成眨眼间就消失在裴西两人眼前。
呜呜呜裴总，见色忘属啊，属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说成旧人就成旧人了。不过嘻嘻嘻真好，感谢楚尧拯救我的下班时间！嗨呀，为了庆祝去吃点好的吧！希望楚先生争气，让我们裴总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助感觉自己快乐的要飞起来了！
原地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想不通索性不想，员工的精神世界老板没必要了解。
进了小别墅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装修也有品味。尤其裴西看到客厅的米色皮质大沙发时，内心不可描述的愉悦达到了顶峰。
楚尧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裴西回头招呼楚尧，看到他的表情正经中透着无奈，无奈中还带着笑意，眼神柔和而包容，心下一动，走过去将手臂跨在楚尧肩膀上，环着对方的脖子，自己微微踮脚。
楚尧顺从的低下头，啜吻对方唇瓣。
楚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只能说我现在很高兴，比做成一单大生意还高兴。但是你可以猜一猜，我会说是或者不是，你要来吗？
楚尧假装做出思索的样子，顿了顿才说，是因为今天天气好吗？
不全是。
是因为今天的风带着花香吗？
不全是。
是因为在来的路上睡得好吗？
不全是。
楚尧每问一句，裴西就踮起脚尖在楚尧唇上亲一下，如此十几下后，裴西不愿了。
秀气的眉头拧起，眉宇间尽是娇憨，我不跟你玩了！
楚尧轻轻亲在青年的眉心，缓缓道，那留着下次好不好。
裴西到底没有再继续，想来也是自己有点着急，从明确自己目标后的每时每刻，每一个浪漫的温柔的场景，都会让他的感情宣泄而出。
但是他还没有必胜的把握，错过这次机会难说不是因为楚尧在逃避。
楚尧确实在逃避，裴西的感情有多炽热他不是体会不到，裴西对他的特别也并不遮掩，如果看人间繁华来来往往千年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他也算白活这么些年。
但是知道不代表他就要担负，说他渣男也好，薄情也罢，注定要分隔两个世界的灵魂，如何长久呢？他现在能承认裴西是独立完整的灵魂，都是一大进步了。
更遥远的事情，不提也罢。
裴西带着自己的文件去了书房，楚尧尝试着联系张教授，得知今天的探望机会已经没了，要去也得明天。楚尧将消息发给张雯，张雯表示明天她直接带着东西去医院，千叮咛万嘱咐让楚尧做好防护，楚尧和裴西真被狗仔拍到要不得了了，她是肯定拦不下来的，一发出去半个娱乐圈都得炸锅。
张雯最近操的心是以往的十倍不止，偏偏楚尧和裴总大大方方，而且也没什么不合适的照片出现在网上，可能这就是灯下黑吧。张雯私下跟楚尧说过，只得了一句他们拍到了，算他们本事。何况真拍到什么东西，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认就是了。
愁的张雯猛掉几十根头发，一段时间下来，硬生生把人在农家院逼得四大皆空了。
如今的张雯已经能一边敷面膜哼小曲一边给楚尧按照程序订鲜花和礼盒，成长不可谓不快速。
事情敲定，楚尧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专心复习，一人在书房一人在客厅，分隔两处倒也安静。
晚上订了外卖，一溜排开，给楚尧吃惯了农家菜的胃来了一次洗礼，小龙虾这东西是真过瘾。
裴西都震惊，好好一当红影帝，不爱这个不喜好那个，对小龙虾倒是情有独钟。
一拽一只龙虾尾尾。
都说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裴西此刻看楚尧也是，厨房装修的灯光璀璨，楚尧两只手上套着一次性手套，动作干脆利落，吃了一盒还是那么干净，白衬衣上连个油点子都没有。
食色性也，裴西眼睛一转，跟楚尧讨要，我也想吃，你给我剥吧，楚尧。
楚尧哪里感受不到裴西火热的目光，不过是看看，又不耽误他吃饭，就随裴西去了。
如今裴西想吃小龙虾，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身体行不行啊。
我可以剥，但是你现在不能吃。楚尧说着剥好了一只捏在指尖，红油剔透，隔着透明手套热辣的香气跳跃在指尖，配上楚尧的神情，国宴的诱惑都比过此时此刻的楚尧。
裴西听完耳尖默默地红了，脸上还是一派淡然，眉尾轻挑时略带了些骄纵，我偏要吃。
仿佛坐在楚尧对面的不是青年人，而是任性小孩。
就这一只，尝尝味道就行了。楚尧见他神情颇觉新奇，恐怕连裴西自己都没发现，他在楚尧面前有了越来也多的小表情。
好呀。裴西一口应下，张开嘴巴等待楚尧的投喂。
舌尖率先碰到龙虾肉，鲜辣的感觉在口腔里炸开，后劲儿泛着甜，裴西咀嚼两下吞下肚里，开始后悔自己答应的太早，现在他还想吃。
背着楚尧去摸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将要成功时被楚尧一把摁住。
我这是当场抓获了？
裴西微微歪了下脑袋，你在说什么啊？
楚尧不知道今天这是第几次觉得裴西可爱了，青年歪头的样子和网上的表情包高度重合，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贪辣是吗？过来。楚尧放开擒住裴西的手，将椅子往后一拖，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张开双臂大马金刀坐着，神情笃定的凝视对方。
有怀抱不扑是傻子，秉承着这种想法，裴西坐到了楚尧怀里。
唔
楚尧摁下裴西的脑袋，闭上眼睛准确亲上去，裴西对他的气息是信赖又熟悉，根本不做抵抗。
手指摩挲着楚尧修长的脖颈，侧颈的血管轻微凸起，手感令裴西欲罢不能。
每每抚摸到楚尧敏感的地方，裴西都招架不住楚尧的攻势，偏他还要撩拨。
结束时裴西张着嘴巴嘶哈嘶哈，小巧舌尖搭在外面，乍一看像是嘴巴和舌头一起肿了。
楚尧抵着裴西脑门问他，还吃辣吗？
裴西小狗点头，还吃！
额发互相摩擦，楚尧稍稍后退，寻了殷红的唇瓣附上去，舌尖勾弄舌尖，口腔的热度让辣意升级，一个吻接的又痛又刺激。
裴西眼泪汪汪也不撤离，直亲的两人额头冒汗才罢休。
饭菜都凉了。
那就不吃了。
楚尧一把将人抱起，托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上楼，裴西在他怀里扭动，这就睡觉了？要不还是吃点吧，晚上不好饿肚子。
楚尧轻拍掌下的柔软，乖，小心掉下去。
顿了顿才意有所指的说，回去睡觉，不干别的。
第18章吃总裁的软饭18早上八点，楚尧乘着
早上八点，楚尧乘着裴西低调的豪车，准时出现在市医院停车场。
楚尧两手拎着礼品，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步履匆匆如每一个过来探望病人的亲朋，身后跟着张雯，也差不多是全副武装，手里边抱着捧花，向日葵快把她淹没。
尧哥，你等等我。张雯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小跑起来，蹭到楚尧边上，您慢点，还早呢。
哦。最近爬山习惯了，我现在走慢点。楚尧风风火火的步子骤然一停，调整之后差不多是分针和秒针的区别。
哥，也不用那么慢，我长腿了。张雯无语道。
楚尧两人到病房外的时间不早不晚，医生刚查完房，楚尧跟医生问了问。
张教授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的朋友吧，医生这一套话说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依然耐心说完，因为送来的及时，情况还算乐观。就是得补补脑子、补补血，轻微的脑震荡，多躺躺少挪动，其他的小擦伤，我看这两天都快好完全了。
放心吧，进去之后注意时间，病人还需要多休息。医生说完带着身后的护士走了。
楚尧在病房外询问张雯，进去问候问候，再出来找个地方休息等我，怎么样？
行，你注意点时间，别待太久。楚尧说的正和她意。
商妥之后，楚尧敲敲病房门示意，里面很快传来回应声，请进。
张教授平躺在床上，看着楚尧推门进来，一瞬间感觉病房都亮堂不少。怪不得人能在娱乐圈里大红大紫，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照耀世人的光芒。
张教授，感觉怎么样？楚尧语带笑意，含着恰到好处的关怀。伸手将张雯手里的花接过来，插放在床头桌的瓶子里，张雯将礼盒在旁边一一摆好。
还不错！感谢小友提醒哈哈哈。
张教授人是躺着，但挡不住人家嗓门洪亮，怕怕身边的床铺，坐，坐下说。
楚尧没有推拒，拉过边上的椅子，我坐这里就行了。
回头示意张雯，洗几个水果，给张教授榨点果汁。
张雯秒懂撤离，被张教授喊住，小姑娘不用忙活，也找个地方坐坐。
张雯笑着点头，带着几颗大橙子出了门。
楚尧啊，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会有很多人受伤，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山石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夹杂在雨声风声里，我们很多人没有听见，甚至因为关注点在对讲机上，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您老别自责，现在除了您没有人受重伤，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人受伤。
我知道，所以才更加感谢你。张教授心里后怕，同学们还都是孩子，是家里的宝贝，任何一个人在我手里出了问题，我都难辞其咎。签了免责书又怎么样，该难受还是会难受。
人老了容易啰嗦，也心软。我以前带队出去，为了一块石头，做什么都愿意。钱是最简单的一关，人力难以克服的，才是最吸引我的。张教授缓慢说着，好像这一次受伤带出了他以往很多的感伤。
楚尧默默听着，或是点头，或是肯定，与张教授谈上那么两句。
窗前的日影逐渐变大，照到张教授的病床上。
楚尧啊，人的一生实在是太短了。我能找到令自己喜欢的飞蛾扑火的事物，是我的幸运。你还小，我对我以前劝说你转行的行为道歉，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张教授深深凝视楚尧的眼睛，游离着会远离尘世喧嚣，可是落在地上，你才会真正快乐。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找到自己所爱。
楚尧从病房出来之后，转了个弯下楼，楼道里人来人往，楼梯间却静悄悄的，不同的楼层有不同的故事，路过坐在台阶上的人时，连哭声都压抑。
楼下倒是生机勃勃，好像每一所医院都会好好建设绿化，楚尧站在蹲下身寻找藏在草坪里不知名的小野花。
很小很白，悄悄装点着这个世界。
它们知道自己是数据吗？
这些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在阳光下的病人们知道自己是数据吗？
天上的太阳知道自己是数据吗？
楚尧没有思考很长时间，将小野花从草坪中扒拉出来，让它得到了多一点点的阳光。
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楚尧顺势直起身，一边往医院门口走，一边接电话。
楚尧，你忙完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裴西。
已经出来了，怎么了？
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张教授情况不好吗。裴西透过听筒传到楚尧这边的声音有些失真，话语里的担忧却传的真真切切，停留在此刻的楚尧心里。
情况挺好的。楚尧深深吸了口气，才问道，给我打电话是需要我过去吗？
当然不是，你事情结束后回家好好休息就成，就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我以前来这边工作，吃过几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有时间，你安排吧，我随时过去。楚尧对这种事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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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林助说这里是你的一处房产，离子公司最近的，最近常去公司的话，这里是比较好的选择。他前几天请阿姨打扫过了。
楚尧率先下车，另一边有林助为裴西开车门，楚尧就走到车前等待对方跟上来。
脖子酸吗？楚尧看裴西下车之后前后左右扭着脖颈，心下惊诧。
车上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了，如果还是酸痛或者不舒服的话，那下次就不要把人抱在怀里了。楚尧对这些小事情并没有什么经验，现在的一举一动多是跟众生百态学的，那些记忆里有好有坏，楚尧尽量捡着当时那些令双方都高兴地事情做。
不痛。不仅不痛，还比以往的时候好很多呢。你手臂麻不麻？裴西快走两步，神色轻快语带笑意的问。
楚尧感觉还好，毕竟这每一份特殊的触觉都是他在接触世界的讯息。这也是他愿意留在裴西身边的原因，那些强烈的快感，偶尔难以言表的心绪，渐渐将楚尧的灵魂洗涤的清透，闪烁着微微的独属于自己的光彩。
楚尧？裴西见楚尧不说话，以为真的给人枕麻了，担忧道，你怎么这么傻啊，麻了就把我放在边上啊，不让我撞到车窗就好了。
年轻人立在晚霞里，一身白衬衫挺拔如松，长街的盛放的花朵随晚风簌簌落下，飘落在年轻人肩头，几根细长的手指间揉捏着一根结实的手臂，用力之下指腹有规律的泛红又发白。
裴西没捏几下就感觉关节酸痛，难以想象按摩是这么费力的一份工作。
咳，楚尧略感新奇，这还是他所知道的裴西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为他做些事情，我没事，先进去吧。
好，裴西无有不应，一臂环着楚尧手臂，另一只则向后面伸向林助的方向，把文件给我吧，开车很累，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裴总。林助双手地上文件，原地转身上车点火，松开刹车油门一踩，一气呵成眨眼间就消失在裴西两人眼前。
呜呜呜裴总，见色忘属啊，属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说成旧人就成旧人了。不过嘻嘻嘻真好，感谢楚尧拯救我的下班时间！嗨呀，为了庆祝去吃点好的吧！希望楚先生争气，让我们裴总从此君王不早朝！
林助感觉自己快乐的要飞起来了！
原地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想不通索性不想，员工的精神世界老板没必要了解。
进了小别墅发现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装修也有品味。尤其裴西看到客厅的米色皮质大沙发时，内心不可描述的愉悦达到了顶峰。
楚尧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裴西回头招呼楚尧，看到他的表情正经中透着无奈，无奈中还带着笑意，眼神柔和而包容，心下一动，走过去将手臂跨在楚尧肩膀上，环着对方的脖子，自己微微踮脚。
楚尧顺从的低下头，啜吻对方唇瓣。
楚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现在不能告诉你，只能说我现在很高兴，比做成一单大生意还高兴。但是你可以猜一猜，我会说是或者不是，你要来吗？
楚尧假装做出思索的样子，顿了顿才说，是因为今天天气好吗？
不全是。
是因为今天的风带着花香吗？
不全是。
是因为在来的路上睡得好吗？
不全是。
楚尧每问一句，裴西就踮起脚尖在楚尧唇上亲一下，如此十几下后，裴西不愿了。
秀气的眉头拧起，眉宇间尽是娇憨，我不跟你玩了！
楚尧轻轻亲在青年的眉心，缓缓道，那留着下次好不好。
裴西到底没有再继续，想来也是自己有点着急，从明确自己目标后的每时每刻，每一个浪漫的温柔的场景，都会让他的感情宣泄而出。
但是他还没有必胜的把握，错过这次机会难说不是因为楚尧在逃避。
楚尧确实在逃避，裴西的感情有多炽热他不是体会不到，裴西对他的特别也并不遮掩，如果看人间繁华来来往往千年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他也算白活这么些年。
但是知道不代表他就要担负，说他渣男也好，薄情也罢，注定要分隔两个世界的灵魂，如何长久呢？他现在能承认裴西是独立完整的灵魂，都是一大进步了。
更遥远的事情，不提也罢。
裴西带着自己的文件去了书房，楚尧尝试着联系张教授，得知今天的探望机会已经没了，要去也得明天。楚尧将消息发给张雯，张雯表示明天她直接带着东西去医院，千叮咛万嘱咐让楚尧做好防护，楚尧和裴西真被狗仔拍到要不得了了，她是肯定拦不下来的，一发出去半个娱乐圈都得炸锅。
张雯最近操的心是以往的十倍不止，偏偏楚尧和裴总大大方方，而且也没什么不合适的照片出现在网上，可能这就是灯下黑吧。张雯私下跟楚尧说过，只得了一句他们拍到了，算他们本事。何况真拍到什么东西，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认就是了。
愁的张雯猛掉几十根头发，一段时间下来，硬生生把人在农家院逼得四大皆空了。
如今的张雯已经能一边敷面膜哼小曲一边给楚尧按照程序订鲜花和礼盒，成长不可谓不快速。
事情敲定，楚尧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专心复习，一人在书房一人在客厅，分隔两处倒也安静。
晚上订了外卖，一溜排开，给楚尧吃惯了农家菜的胃来了一次洗礼，小龙虾这东西是真过瘾。
裴西都震惊，好好一当红影帝，不爱这个不喜好那个，对小龙虾倒是情有独钟。
一拽一只龙虾尾尾。
都说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裴西此刻看楚尧也是，厨房装修的灯光璀璨，楚尧两只手上套着一次性手套，动作干脆利落，吃了一盒还是那么干净，白衬衣上连个油点子都没有。
食色性也，裴西眼睛一转，跟楚尧讨要，我也想吃，你给我剥吧，楚尧。
楚尧哪里感受不到裴西火热的目光，不过是看看，又不耽误他吃饭，就随裴西去了。
如今裴西想吃小龙虾，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身体行不行啊。
我可以剥，但是你现在不能吃。楚尧说着剥好了一只捏在指尖，红油剔透，隔着透明手套热辣的香气跳跃在指尖，配上楚尧的神情，国宴的诱惑都比过此时此刻的楚尧。
裴西听完耳尖默默地红了，脸上还是一派淡然，眉尾轻挑时略带了些骄纵，我偏要吃。
仿佛坐在楚尧对面的不是青年人，而是任性小孩。
就这一只，尝尝味道就行了。楚尧见他神情颇觉新奇，恐怕连裴西自己都没发现，他在楚尧面前有了越来也多的小表情。
好呀。裴西一口应下，张开嘴巴等待楚尧的投喂。
舌尖率先碰到龙虾肉，鲜辣的感觉在口腔里炸开，后劲儿泛着甜，裴西咀嚼两下吞下肚里，开始后悔自己答应的太早，现在他还想吃。
背着楚尧去摸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将要成功时被楚尧一把摁住。
我这是当场抓获了？
裴西微微歪了下脑袋，你在说什么啊？
楚尧不知道今天这是第几次觉得裴西可爱了，青年歪头的样子和网上的表情包高度重合，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
贪辣是吗？过来。楚尧放开擒住裴西的手，将椅子往后一拖，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张开双臂大马金刀坐着，神情笃定的凝视对方。
有怀抱不扑是傻子，秉承着这种想法，裴西坐到了楚尧怀里。
唔
楚尧摁下裴西的脑袋，闭上眼睛准确亲上去，裴西对他的气息是信赖又熟悉，根本不做抵抗。
手指摩挲着楚尧修长的脖颈，侧颈的血管轻微凸起，手感令裴西欲罢不能。
每每抚摸到楚尧敏感的地方，裴西都招架不住楚尧的攻势，偏他还要撩拨。
结束时裴西张着嘴巴嘶哈嘶哈，小巧舌尖搭在外面，乍一看像是嘴巴和舌头一起肿了。
楚尧抵着裴西脑门问他，还吃辣吗？
裴西小狗点头，还吃！
额发互相摩擦，楚尧稍稍后退，寻了殷红的唇瓣附上去，舌尖勾弄舌尖，口腔的热度让辣意升级，一个吻接的又痛又刺激。
裴西眼泪汪汪也不撤离，直亲的两人额头冒汗才罢休。
饭菜都凉了。
那就不吃了。
楚尧一把将人抱起，托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上楼，裴西在他怀里扭动，这就睡觉了？要不还是吃点吧，晚上不好饿肚子。
楚尧轻拍掌下的柔软，乖，小心掉下去。
顿了顿才意有所指的说，回去睡觉，不干别的。
第18章吃总裁的软饭18早上八点，楚尧乘着
早上八点，楚尧乘着裴西低调的豪车，准时出现在市医院停车场。
楚尧两手拎着礼品，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步履匆匆如每一个过来探望病人的亲朋，身后跟着张雯，也差不多是全副武装，手里边抱着捧花，向日葵快把她淹没。
尧哥，你等等我。张雯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小跑起来，蹭到楚尧边上，您慢点，还早呢。
哦。最近爬山习惯了，我现在走慢点。楚尧风风火火的步子骤然一停，调整之后差不多是分针和秒针的区别。
哥，也不用那么慢，我长腿了。张雯无语道。
楚尧两人到病房外的时间不早不晚，医生刚查完房，楚尧跟医生问了问。
张教授的情况怎么样？
病人的朋友吧，医生这一套话说了没有十遍也有八遍了，依然耐心说完，因为送来的及时，情况还算乐观。就是得补补脑子、补补血，轻微的脑震荡，多躺躺少挪动，其他的小擦伤，我看这两天都快好完全了。
放心吧，进去之后注意时间，病人还需要多休息。医生说完带着身后的护士走了。
楚尧在病房外询问张雯，进去问候问候，再出来找个地方休息等我，怎么样？
行，你注意点时间，别待太久。楚尧说的正和她意。
商妥之后，楚尧敲敲病房门示意，里面很快传来回应声，请进。
张教授平躺在床上，看着楚尧推门进来，一瞬间感觉病房都亮堂不少。怪不得人能在娱乐圈里大红大紫，有些人天生就带着照耀世人的光芒。
张教授，感觉怎么样？楚尧语带笑意，含着恰到好处的关怀。伸手将张雯手里的花接过来，插放在床头桌的瓶子里，张雯将礼盒在旁边一一摆好。
还不错！感谢小友提醒哈哈哈。
张教授人是躺着，但挡不住人家嗓门洪亮，怕怕身边的床铺，坐，坐下说。
楚尧没有推拒，拉过边上的椅子，我坐这里就行了。
回头示意张雯，洗几个水果，给张教授榨点果汁。
张雯秒懂撤离，被张教授喊住，小姑娘不用忙活，也找个地方坐坐。
张雯笑着点头，带着几颗大橙子出了门。
楚尧啊，这次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会有很多人受伤，我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山石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夹杂在雨声风声里，我们很多人没有听见，甚至因为关注点在对讲机上，忽略了周围的环境。
您老别自责，现在除了您没有人受重伤，如果可以，我希望没有人受伤。
我知道，所以才更加感谢你。张教授心里后怕，同学们还都是孩子，是家里的宝贝，任何一个人在我手里出了问题，我都难辞其咎。签了免责书又怎么样，该难受还是会难受。
人老了容易啰嗦，也心软。我以前带队出去，为了一块石头，做什么都愿意。钱是最简单的一关，人力难以克服的，才是最吸引我的。张教授缓慢说着，好像这一次受伤带出了他以往很多的感伤。
楚尧默默听着，或是点头，或是肯定，与张教授谈上那么两句。
窗前的日影逐渐变大，照到张教授的病床上。
楚尧啊，人的一生实在是太短了。我能找到令自己喜欢的飞蛾扑火的事物，是我的幸运。你还小，我对我以前劝说你转行的行为道歉，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张教授深深凝视楚尧的眼睛，游离着会远离尘世喧嚣，可是落在地上，你才会真正快乐。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找到自己所爱。
楚尧从病房出来之后，转了个弯下楼，楼道里人来人往，楼梯间却静悄悄的，不同的楼层有不同的故事，路过坐在台阶上的人时，连哭声都压抑。
楼下倒是生机勃勃，好像每一所医院都会好好建设绿化，楚尧站在蹲下身寻找藏在草坪里不知名的小野花。
很小很白，悄悄装点着这个世界。
它们知道自己是数据吗？
这些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在阳光下的病人们知道自己是数据吗？
天上的太阳知道自己是数据吗？
楚尧没有思考很长时间，将小野花从草坪中扒拉出来，让它得到了多一点点的阳光。
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候震动起来，楚尧顺势直起身，一边往医院门口走，一边接电话。
楚尧，你忙完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裴西。
已经出来了，怎么了？
你怎么了？情绪不太对，张教授情况不好吗。裴西透过听筒传到楚尧这边的声音有些失真，话语里的担忧却传的真真切切，停留在此刻的楚尧心里。
情况挺好的。楚尧深深吸了口气，才问道，给我打电话是需要我过去吗？
当然不是，你事情结束后回家好好休息就成，就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我以前来这边工作，吃过几家味道不错的餐厅。
有时间，你安排吧，我随时过去。楚尧对这种事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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