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_穿成金丝雀翻身成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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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这句不知羞应该是说他自己才贴切的吧。

  殿下,该午睡了。绿漪敲了敲门,在门外提醒道。

  片刻后闻人西唤人进来,绿漪瞧着殿下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十分新奇。

  不敢多瞧多想,低头为闻人西脱了外衣,身后的小宫女端着补汤,绿漪服侍闻人西喝了两口,两人便一同退下。

  终于等到自己一个人,闻人西松了口气,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明明不是多大的事情,他反应却大的很。

  窝在轻薄舒适的被子里,闻人西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得想个法子,要怎么办呢?

  自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第54章吃公主的软饭5想你了。

  闻人西没管楚尧是哪来的消息,既然能被探查到,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另派了死士下去查证,坐等消息就是了。

  若是真的,他的前路要好走许多。

  舔满墨汁的笔尖落在纸上,一笔一划都带着闻人西不熟悉的思念。

  写着写着竟难以落笔,心绪也泛起愁来。

  男子成大事不拘小节,何况儿女情长呢,闻人西在心中劝说自己,停了手中的笔,写到一半的信就此搁置。

  闻人西回到软榻上,拿了本兵书来看,摇曳的烛火将人影映在帐子上,时间走的静悄悄的,闻人西头一次觉得时光悠长。

  钦天监给的日子是农历三月十四,宜嫁娶。

  日子多少定的有些急,寻常的人家走三书六礼也得半年起步呢,天子嫁女竟只短短三月。

  有看长公主不顺眼的嚼舌根,长公主不再不受宠的言论甚嚣尘上,闹得满城沸沸扬扬,传到皇帝耳朵里时,都过去半个多月了。

  哪来的风言风语!朕怎么不知道凤阳是被贬出嫁的呢,嫁妆再添两成,从私库走。天辰帝难得心软,好歹是自己看到大的女儿,冲动决定后的愧疚涌上心头,甚至想将闻人西再留一留,凤阳还是个孩子呢。

  皇上,公主府就在前大街,走路半刻钟就到了,您想殿下了随时可以见到。苏德说着软和话,极力避免老皇帝沉浸在低落的情绪内。

  嫁了人就不一样了,就有自己的小家了。天辰帝双目放空,喃喃道。

  苏德听清了,但他觉得此刻的皇帝并不需要他说话,于是他只在旁边站着做个柱子。

  有了皇帝的命令,内务府操持的热火朝天,什么好东西都往公主府搬,皇帝也跟得了趣儿似的,时长召闻人西到御前,有时聊聊天说说话,有时下盘棋,最多的时候是皇帝拿了新奇玩意儿问他喜不喜欢,给他压箱底。

  闻人西总算有了一丝实感,这场大婚好像连皇帝都入了戏。

  春天实在是一个舒适的季节,草长莺飞,世家贵女没什么事情,照例攒了个聚会,名字也好听的紧惜春宴,取劝人珍惜美好春光之意。

  闻人西本不想去凑热闹,反正他也不少这一次,还是老皇帝劝他,以后再聚会就不是现在的身份了,最后一次总是该珍惜一些。

  他听了觉得有点道理,此番去了,还能见一见楚尧,距离上次一别,已有二十多日了。

  两人书信来往,到比见面时多生出些惺惺相惜。

  宴会在恭王府举办,前院宴男宾,后院和花园都是女子的场地,也不知是谁想出了新奇的点子,硬是把花园一角的枯枝叉子上挂满了花,既不扰乱人去踏春,又有可供观赏的花景。

  湖面刚刚破冰,风来便能吹皱一池绿水。

  闻人西坐在亭子围栏边,手臂搭在栏杆上,头垫在手臂上,慢慢悠悠往下面扔鱼食儿。

  春风吹乱了云鬓,垂落在颊边的发丝随风缠绕,闻人西仗着在角落里,根本不想抬手去扶发丝。

  楚尧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么清丽怡人的景致,将手中的湖绿披风披在闻人西单薄削弱的肩上,微微皱眉不赞同道,湖边风凉,小心身子。

  我顿顿按时吃药,好了很多。话虽是这么说,闻人西还是乖乖抓住了披风的系带,准备给自己系上。

  是药三分毒,还是勤加锻炼的好。楚尧没有起身,就着弯腰的姿势将人环在怀里,双手接过飘带,灵活的打了个蝴蝶结,怎么样?

  当然是好了。处处合他心意,闻人西心里暗忖,也不知道是跟谁练的。

  我不能出来太久,你也早些回去,有事就遣绿荷去找乐山乐水,绿漪贴身保护,别自己乱走。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别让我担心,嗯?

  微散的发丝被楚尧撩了上去,可是发丝太顺滑,收回手后又垂了下来,男子耐心的又做了一遍,这回留住了一些,楚尧轻笑一声,觉得很有趣。

  闻人西抬眼就撞进了楚尧含着温柔笑意的双目,耳垂渐渐红了起来,怕楚尧看到,忙催着他离开,我知道了,你快回吧。

  两人好歹相处了一百多年的时间,楚尧哪里看不出闻人西在想什么,故意逗他,那这些日子,西西想我了没有?

  他们通信时,楚尧就叫的亲密,写了好多次西西,但这还是闻人西第一次听西西这个名字从楚尧嘴里说出来。

  像是魔咒一样,听了就再撒不开手了。

  他心中高兴,呈现在脸上的是大大的笑容,笑的时候眉眼秾丽,骤然冲掉了他清冷如月的气质,美人坦诚的点头,脆生生的说,想你了。

  楚尧的心便软的一塌糊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合他心意的人,哪怕长相不相同,性子也不一样,但总是能戳中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让自己心甘情愿去奔波。

  眼前人发髻挽的松散,慵懒的感觉与他本人相得益彰,并不显拖沓和不尊重,楚尧撩上去的那绺发丝又落了回来,楚尧没在分神管它,低下/身一个不带情谷欠的吻落在闻人西头顶。

  被吻的人眼睛微睁,情不自禁抬头想要更亲近楚尧。

  楚尧却后退了两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前院去了。

  说罢,楚尧大步流星的离开,唤了望风的绿漪去贴身照顾闻人西,自己带着乐山走了。

  没有得到满足的闻人西有些不敢置信,想追又不能追,只好在心里给楚尧狠狠记了一笔,等着以后讨回来。

  殿下,楚公子方才叮嘱奴婢,让奴婢劝您早些回室内呢。绿漪知道殿下喜欢临湖赏景,只是以前身体状况实在不允许,如今得了好药方,可算有个盼头了,无论如何也不想前功尽弃。

  闻人西留恋的往湖中央的鱼群看了一眼,走吧。

  绿漪跟在闻人西后面往回走,愈发觉得楚公子管用,以往劝不动的殿下,如今也开始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湖绿的披风裹得严实,半点风都钻不进来,才走了几步,闻人西就觉得自己手脚暖和多了。

  回到女孩子堆儿里,闻人西险些打个喷嚏。各种各样的脂粉和梳头水味儿掺杂着,一时还真令他难以适应。

  倒是这一个喷嚏吓得众位小姐花容失色,若是长公主在这儿生了病,她们可怎么担待得起。

  宴会的主人陈小姐赶忙命下人给众人重新上了热茶,尤其是长公主,更是她亲自递上,殿下可是冷了,花房暖和,不如大家移步去那走走。

  不必,只是刚进来,还有些不太适应,不用紧张,你自去忙吧。闻人西微微一笑拒绝道。

  陈小姐知道长公主的性情,也不勉强,又将琐碎事情细细交待了一遍绿漪才行礼告退。

  闻人西本身无意宴会,又和几位高门贵女闲谈了一会儿,觉得时候不早了,派绿荷去与陈小姐说一声,他想先回去了。

  想必这时候为他准备的药膳都做好了。

  陈小姐收到消息赶忙去送客,用了八分的力气留客,最后还是亲眼见着人上了马车。陈小姐边上的侍女见马车走远了才敢小声和陈小姐感叹,长公主殿下真是极美。

  可惜配了个纨绔。陈小姐难得顺着话茬说了下去,不过也到此为止了,并没有说别的,人家是皇帝赐的婚,哪里就轮得到她们质疑了。

  长公主这么得宠,说不得楚公子就是个好驸马呢。

  大路都是细心铺过的,马车轧在上去少有颠簸,闻人西靠着车厢里的软枕,有些想念楚尧。

  这一回想要再见,估计就是大婚当日了。一个令他又期待又忐忑的日子,闻人西想着想着便染了些睡意,四肢疲软手心发热,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他轻声唤道,绿漪。

  车厢外无人回应,马车却一直在向前赶路,闻人西咬了口舌尖,开始喘气粗气,手软脚软的就连掀开帘子看一眼都做不到。

  中招了。

  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中的招,不管怎样,都要放手一搏,只是都这个时候了,他的暗卫还没跟上来,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车轮咕噜咕噜的朝前跑,马蹄子哒哒哒哒,闻人西掐紫了手臂,也试图积攒力气打开车门,却始终被牢牢困在铁匣子一样的车厢内,最后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了。

  恍惚间马蹄声大了起来,闻人西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数着数,来来回回数着十,数了十来次便听到外面剧烈的打斗声音,有人落了马,惊得马蹄子抬起又落下,纷乱里,有人推开了马车门。

  楚尧见到的人正狼狈的趴在地毯上,发丝凌乱濡湿的贴在脸颊上,水润润的眼睛透着谷欠望,烧的唇瓣都干了。

  楚尧。闻人西认出了人,再忍不住,嘴里直哼哼着热。

  他身子没好,楚尧不敢妄动,紧紧抱了人在怀里,哄着轻吻着,湿润了唇瓣,却更让人难受得在他怀里蹭。

  第55章吃公主的软饭6公主果真是名品

  楚尧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情了,以往他与西西也算位高权重,被人算计的时候少不了,一方面自己伤心,另一方面也仰赖于药物训练。

  可这一世的西西身子骨本就不强健,打小儿作为千娇万宠的皇家公主养大,别说药物训练了,只吃调养身子的汤药就足够辛苦。何况他也没有理由做这种训练,在皇帝眼里他根本就不需要强大。

  闻人西要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听话懂事有才华的女儿,这是皇家的另一种脸面。

  这也就导致闻人西根本没有一点抗药性,楚尧环顾马车内的物品,视线停留在精致的小香炉上,取过香炉一闻,视线恍惚了片刻,回过神后他半支起窗子,叫人看不清车厢内的景象,楚尧将罪魁祸首递出车窗外。

  早早有乐山乐水在车外等候,楚尧吩咐道,香炉收好,乐山将马车赶回城里,乐水去找张大夫,让他提前候在宅子里。

  事后的人敢做这码子事,想必后续的剧情也安排好了,楚尧若是带闻人西去了京郊的庄子,后面指不定要节外生枝,生出许多事来。

  不知那人是想毁了西西的名节,还是

  没工夫细想,怀里的人不安分极了,往常冰凉的手掌这会儿掌心不停地冒汗,湿漉漉的,楚尧将其握在自己略显干燥的手掌里,感觉像是鞠了一捧清泉又像是握了一块冰。

  西西,醒醒。楚尧耐心地唤着闻人西,期望将人叫醒,嘴巴或是亲吻额头或是亲吻手掌,半刻也不停。

  闻人西叫他弄得皱起眉头,最大的隐患已经被仍走,人却没有缓解的迹象。喉咙里仿佛在冒烟,闻人西没有力气挣开被楚尧握住的手,闭着眼听到楚尧叫他名字,他便张开嘴应声。

  他以为他回应了楚尧,叫了楚尧的名字,却不知听在旁人耳中一字也无,尽是软糯甜腻且委屈的哼叫低泣。

  楚尧抱着人狠狠闭了眼,再睁开时眼神清正,扒开窝在脖颈一直蹭的闻人西,从他袖间抽了手帕出来,狠狠心将茶水洇了手帕,又去车窗外冷却了一会儿,拿回来时甚至有些冰手。

  狠心就那么一下子,那么冰的湿帕子要给闻人西敷脸楚尧舍不得,想了想选择从身后抱着闻人西,楚尧将他两只手抬起来,湿帕子落在掌心,怀里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还是冰到了。

  楚尧捏起纤细十指,连带掌心和手腕一一都擦拭过,掌心流连多次,最最偏爱那颗红痣。

  降温确实有些效果,车内原本的气味也散的差不多,闻人西混沌的神思清明了些许,楚尧照做几次后,闻人西已经能勉强和他说话。

  感觉如何?楚尧贴耳问道。

  感觉好多了,四肢还是无力,看来药性来的迅猛,去的也快。闻人西放心的倚靠在楚尧怀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音不复之前的清悦动听。

  楚尧重新倒了盏茶,递到闻人西唇边,这活儿他做的也熟,喂得一派淡然,半滴水都没浪费。

  被喂水的人垂了眼帘,眼神莫名有些不高兴,但是也不好表明,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样的结果究竟是侍女不够细心,还是楚尧天赋异禀生来就能这样熟练的照顾人。

  心里悄悄又给他记了一笔,闻人西等着在恰当的时候一起问了楚尧,总归不会给两人留下疙瘩。

  因为被楚尧提前吩咐过,赶着马车的乐山能隐隐约约看见城门楼了,出声提醒道,公子,马车快进城了。

  楚尧应了一声,将支起的车窗落了下来。

  我们去哪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了窗子,闻人西敏锐的感觉到车厢内有些闷,身体也稍稍热了起来。

  楚尧好笑,若是以前,他们回家也就回家了,如今这样做,那就和坏他名声的歹徒没有区别。

  他低声回道,自然是送你回去。

  言语间有笑意浮现,闻人西听着耳热,却并不觉得他这回答合心意,我不想回去。啊,绿漪呢?!

  放心,我把安置在安全的地方等你呢。你既然不想回去,那就随我去看看大夫,我总觉得这药效有些古怪,你就这样回去我也放心不下。贴在闻人西白皙脸颊上的发丝已经干透了,楚尧将它们拂开,注视着怀里的人缓缓道。

  闻人西心里暂时没了牵挂,强压的心火猛地蹿了上来,他背着楚尧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指腹鼓鼓的,热热的。

  抬起手来,闻人西和楚尧都看到红红的指腹。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以前手指雪白剔透和玉做的摆件似的,楚尧一把抓住举到眼前,不用想,也是那该死的药,西西,你有什么感觉?

  热热的,有些燥,想喝水。后面的话闻人西不好意思开口,不论是什么书,都没有教过他这种情形要怎么形容。只是脑子里想一想,闻人西就自己逼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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