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七章 聘礼
……
白子芩在雅竹轩等到近中午，《群书治要》看得快睡着了，纪世南才慢悠悠地踱进雅竹轩。
白子芩一眼就认出他来，他与纪世东夫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纪世南应该比纪世东夫子小了许多，头发花白还没有全白，但是他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比纪世东更严肃些，更刻板。
他一进门，不去拿自己的书，反而来跟白子芩搭话“姑娘，老夫拙作何如？”
白子芩很认真地老实回答“我看不懂！”若不是等在这里无聊，她是不会翻看的。这些东西，对她而言，真是无用。
不期然她会这样回答，不是说岭南的女娃娃们都读书吗？纪世南老脸上很精彩。
“不过，定然有人看得懂！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跟那些看得懂的人聊一聊？”
纪世南捋须一笑，这个小姑娘果然有趣。
“可以，不过老夫有个要求！姑娘要帮我把这些书卖了！”
五百本，每本一千两，一共五十万两银子，五万两金子，这是抢钱呢吗？别说田妞会心疼，白子芩也肉疼了。
虽说知识无价，可这也太贵了些！不是说不应该定这么个贵的价格，而是这个价格，一般的读书人谁买得起。
“听说老先生定价千两纹银一本？”
“是！老夫十年心血，难道还不值这个价？”
“自然是值得！只是老先生似乎不打算把这书卖给那些能看得懂的人！”
“此话怎讲？”
“老先生当年读书时，可会以千两纹银买一本书？”
纪家虽然不缺钱，可真要拿一千两银子买一本书，也是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纪世南不语。
“先生既然开口让我卖这些书，我自然是不会推迟的。至于具体怎么卖，什么价格，先生是否能让我做主？我最终交付给先生五万两银子，先生以为如何？”若真是五万两金子，也不是卖不出去，可以后读书人的成本就太高了。
当然，她也不会真的千两银子一册卖，她打算印上六七千册，天下读书人那么多，运去各地卖个十五两一册还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纪家在读书人心中的鼻祖地位怕是动摇不了了。
两位纪夫子应该谢她的。
纪世南不语，身边的老仆人在他耳边低语“老爷，百两银子一本已经是伏羲大陆绝无仅有的价格了。”
纪世南对钱其实没有多少概念，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血不能便宜了卖，所以就开了这么个价格“好！只是这个时间？”
“这是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我自己先买。”白子芩想把他留下来，总要给人家钱，人家方才好把自己安顿下来。他想来拐纪世东夫子回齐国，她也可以把两位夫子一起留在岭南，这是她等纪世南的时候想通的事儿。
纪世南身边的老仆人收下银票。
“先生随我去学堂，可好？”白子芩装了五十册书，两个背篓装得满满的。她也不用别人帮忙，一手一个提着走了。
纪世南和随从跟着她一起走。
这买卖划算，赚了一个书院的山长，一册好书，纹银嘛少说万两，具体多少，书卖完了才知道。
这帮小鬼们不是想着纪夫子陪他们去钱塘吗！
满足他们！这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她倒要看看淮阳城淮清书院的山长给不给他们好果子吃！
淮阳城……
是夜，白子芩辗转难眠！
百里子衿跟着叹了一晚上的气！
……
次日，学子们便出发了，有淮清书院的山长纪世南带着他们，一路上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抱书苦读。
三个月后，放榜，钱塘考生中举者五十余人。
三个月后，再次放榜，钱塘考生中进士者，二十余人。
等钱塘县令拿到名册时，脸色铁青。二十余名进士只有两人是真正的钱塘考生，而其他的都是岭南来的。
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岭南考生都读了一本叫《群书治要》的书，去书局买回来那么一翻，才知道这才叫书啊，提纲挈领，一目了然。
怪不得！怪不得！
这事儿一时间钱塘县的学子们中传开，《群书治要》被抢购一空。
消息再蔓延到其他郡县，乃至其他国家。
……
齐天义书案上就有一本《群书治要》，一看到书，就拍了桌子。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是齐帝，齐国如今国力强盛，更胜从前。
黄金面具之下，臣子们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于是只能从他那拍案的动作中揣测一二。
有臣子就说“陛下，这个纪夫子太不像话，出书为什么不在齐国出，要跑去白青国！当治罪纪家！”
又有臣子说“就不应该让他辞了淮清书院的山长！”
还有臣子说“纪家就出怪人，当年纪世东就是！据说他在岭南，你们还记得那首《春江花月夜》吗？”
……
再有臣子说什么，齐天义已经听不进去了。
愤而起身，走了！
留下一群臣子面面相觑！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治罪纪家？
当夜，御书房内多了一个魁梧的黑衣人，正是雷护法。
齐天义问“十万两黄金送去了吗？”她曾说过要黄金万两，可她现如今生意兴隆，万两黄金当聘礼少了些，十万两凑得时间便长了些。
雷护法回“三个月前出发的，这会儿应该送到了！”
“她，可好？”
“雨护法很好！”雷护法答非所问。
“好，你下去吧！”只要雨凌琳好，她自然会好！
……
虽然这些年经手的钱不少，但白子芩对着面前这五吨黄金还是有些乍舌。
等知道是谁送来的，她黯然神伤“你们主人有何话？”
“没有，主人说，姑娘见到东西就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明白他这是买断前缘！
快三年了，他跟白凤应该过得很好吧！
也好！有了这些，夜子涵复国倒是万无一失了。
一个月后，夜澜国经济战开始。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桓王的城池，更有甚者，杀了城首，改旗易帜。
仅仅两个月，桓王手中便只剩下两座城池，整个夜澜国的死伤只有两千人，那死的多半还是桓王的心腹。
最后的两城，夜子涵围而不攻，待到城里的人们没有粮食吃，他便命人在城门口设食摊，只要愿意出城，就有肉有菜有饭，管饱！
最后，桓王被两个姬妾勒死在榻上！
夜澜国内乱平息，夜湟登基为帝。
这消息传到齐国，齐帝大怒！
臣下不解，但齐国军队紧锣密鼓在备战。
齐国皇城御书房，齐天义的怒气还没有平息，竟将他的聘礼送给姓夜的小子去打仗，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齐天义来回踱步，突然停住“云羽！”
从未露脸的云护法从龙椅后破空而出“教主！”
“由你暂代齐国所有事务！”说着齐天义将脸上的黄金面具放到云羽手上。
“属下领命！可是教主，我……”教中事务，倒是没什么，可是齐国的国事云护法心中没底。
“无碍，用海东青！”这一不容拒绝的声音，掷地有声！
是夜，一骑从齐国皇城而出，直奔岭南而去。
作者题外话最近写多少发多少，字数有多有少，这书没签约，应该没事吧！呃……
亲们，国庆快乐！祖国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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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芩一眼就认出他来，他与纪世东夫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纪世南应该比纪世东夫子小了许多，头发花白还没有全白，但是他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比纪世东更严肃些，更刻板。
他一进门，不去拿自己的书，反而来跟白子芩搭话“姑娘，老夫拙作何如？”
白子芩很认真地老实回答“我看不懂！”若不是等在这里无聊，她是不会翻看的。这些东西，对她而言，真是无用。
不期然她会这样回答，不是说岭南的女娃娃们都读书吗？纪世南老脸上很精彩。
“不过，定然有人看得懂！不知老先生愿不愿意跟那些看得懂的人聊一聊？”
纪世南捋须一笑，这个小姑娘果然有趣。
“可以，不过老夫有个要求！姑娘要帮我把这些书卖了！”
五百本，每本一千两，一共五十万两银子，五万两金子，这是抢钱呢吗？别说田妞会心疼，白子芩也肉疼了。
虽说知识无价，可这也太贵了些！不是说不应该定这么个贵的价格，而是这个价格，一般的读书人谁买得起。
“听说老先生定价千两纹银一本？”
“是！老夫十年心血，难道还不值这个价？”
“自然是值得！只是老先生似乎不打算把这书卖给那些能看得懂的人！”
“此话怎讲？”
“老先生当年读书时，可会以千两纹银买一本书？”
纪家虽然不缺钱，可真要拿一千两银子买一本书，也是会被打得皮开肉绽的。
纪世南不语。
“先生既然开口让我卖这些书，我自然是不会推迟的。至于具体怎么卖，什么价格，先生是否能让我做主？我最终交付给先生五万两银子，先生以为如何？”若真是五万两金子，也不是卖不出去，可以后读书人的成本就太高了。
当然，她也不会真的千两银子一册卖，她打算印上六七千册，天下读书人那么多，运去各地卖个十五两一册还是可以的。
这样一来，纪家在读书人心中的鼻祖地位怕是动摇不了了。
两位纪夫子应该谢她的。
纪世南不语，身边的老仆人在他耳边低语“老爷，百两银子一本已经是伏羲大陆绝无仅有的价格了。”
纪世南对钱其实没有多少概念，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血不能便宜了卖，所以就开了这么个价格“好！只是这个时间？”
“这是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我自己先买。”白子芩想把他留下来，总要给人家钱，人家方才好把自己安顿下来。他想来拐纪世东夫子回齐国，她也可以把两位夫子一起留在岭南，这是她等纪世南的时候想通的事儿。
纪世南身边的老仆人收下银票。
“先生随我去学堂，可好？”白子芩装了五十册书，两个背篓装得满满的。她也不用别人帮忙，一手一个提着走了。
纪世南和随从跟着她一起走。
这买卖划算，赚了一个书院的山长，一册好书，纹银嘛少说万两，具体多少，书卖完了才知道。
这帮小鬼们不是想着纪夫子陪他们去钱塘吗！
满足他们！这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她倒要看看淮阳城淮清书院的山长给不给他们好果子吃！
淮阳城……
是夜，白子芩辗转难眠！
百里子衿跟着叹了一晚上的气！
……
次日，学子们便出发了，有淮清书院的山长纪世南带着他们，一路上大伙儿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抱书苦读。
三个月后，放榜，钱塘考生中举者五十余人。
三个月后，再次放榜，钱塘考生中进士者，二十余人。
等钱塘县令拿到名册时，脸色铁青。二十余名进士只有两人是真正的钱塘考生，而其他的都是岭南来的。
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岭南考生都读了一本叫《群书治要》的书，去书局买回来那么一翻，才知道这才叫书啊，提纲挈领，一目了然。
怪不得！怪不得！
这事儿一时间钱塘县的学子们中传开，《群书治要》被抢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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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义书案上就有一本《群书治要》，一看到书，就拍了桌子。两年的时间他已经是齐帝，齐国如今国力强盛，更胜从前。
黄金面具之下，臣子们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于是只能从他那拍案的动作中揣测一二。
有臣子就说“陛下，这个纪夫子太不像话，出书为什么不在齐国出，要跑去白青国！当治罪纪家！”
又有臣子说“就不应该让他辞了淮清书院的山长！”
还有臣子说“纪家就出怪人，当年纪世东就是！据说他在岭南，你们还记得那首《春江花月夜》吗？”
……
再有臣子说什么，齐天义已经听不进去了。
愤而起身，走了！
留下一群臣子面面相觑！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要不要治罪纪家？
当夜，御书房内多了一个魁梧的黑衣人，正是雷护法。
齐天义问“十万两黄金送去了吗？”她曾说过要黄金万两，可她现如今生意兴隆，万两黄金当聘礼少了些，十万两凑得时间便长了些。
雷护法回“三个月前出发的，这会儿应该送到了！”
“她，可好？”
“雨护法很好！”雷护法答非所问。
“好，你下去吧！”只要雨凌琳好，她自然会好！
……
虽然这些年经手的钱不少，但白子芩对着面前这五吨黄金还是有些乍舌。
等知道是谁送来的，她黯然神伤“你们主人有何话？”
“没有，主人说，姑娘见到东西就明白了！”
明白，明白什么？明白他这是买断前缘！
快三年了，他跟白凤应该过得很好吧！
也好！有了这些，夜子涵复国倒是万无一失了。
一个月后，夜澜国经济战开始。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桓王的城池，更有甚者，杀了城首，改旗易帜。
仅仅两个月，桓王手中便只剩下两座城池，整个夜澜国的死伤只有两千人，那死的多半还是桓王的心腹。
最后的两城，夜子涵围而不攻，待到城里的人们没有粮食吃，他便命人在城门口设食摊，只要愿意出城，就有肉有菜有饭，管饱！
最后，桓王被两个姬妾勒死在榻上！
夜澜国内乱平息，夜湟登基为帝。
这消息传到齐国，齐帝大怒！
臣下不解，但齐国军队紧锣密鼓在备战。
齐国皇城御书房，齐天义的怒气还没有平息，竟将他的聘礼送给姓夜的小子去打仗，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齐天义来回踱步，突然停住“云羽！”
从未露脸的云护法从龙椅后破空而出“教主！”
“由你暂代齐国所有事务！”说着齐天义将脸上的黄金面具放到云羽手上。
“属下领命！可是教主，我……”教中事务，倒是没什么，可是齐国的国事云护法心中没底。
“无碍，用海东青！”这一不容拒绝的声音，掷地有声！
是夜，一骑从齐国皇城而出，直奔岭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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