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自首
杜云知道上黄镇，是江城下面的一个乡镇。
由于上黄镇临近长江，镇子外不到五百米就有一个巨大湖泊，因此搞起了旅游业。
真要说起来，这是一件好事，等旅游业搞起来后，可以带动镇子上的村民致富，摆脱辛苦耕地收入微薄的艰苦生活。
“王伯，你是怎么死的？”杜云问到了关键问题上。
王波虚弱的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猛的阴气，吹的桌上蜡烛都摇摆不定：“是肖越那个畜生，他是项目经理，负责我们村的旅游开发项目，之前好几次找我谈拆迁的事，都被我拒绝了，结果他半夜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把煤气打开，把我毒死了。”
杜云的脸色瞬间沉冷下来，这可是蓄意谋杀。
“这边好冷啊，云哥，我坐你那边。”马丹打了个寒颤，起身走到杜云旁边坐下。
肖越也觉得浑身发冷，把服务生喊来说道：“麻烦把空调开大点，冻死了。”
服务生诧异的看着他说道：“先生！空调一直保持在27度，这是最适合人的温度，刚才还有几桌客人喊热，让我调低温度。”
“先生你是不是身体虚啊？”
神特么的身体虚。
肖越憋着火气无处发泄，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觉得冷，就把整个卡座区的温度调低，这是不现实的。
“肖越，既然你觉得冷，要不先回去吧，今晚我特意请杜先生吃饭，你就别馋和了。”马丹抓住机会说道。
肖越心中怒火更盛，他和马丹算是青梅竹马，家住同一个小区，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从小肖越就对马丹有意思，可一路表白至今全部被拒，现在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双方长辈也很看好他俩能走在一起，可马丹就是单方面拒绝。
今天总算见到情敌了，看着像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而且脑子似乎有点问题。肖越心里很是不服，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傻小子？
“好像又不冷了。”肖越快速调整好情绪，然后看向杜云问道：“丹丹，你和杜云是什么关系啊？”
马丹俏脸微红，她和杜云才认识没几天，顶多算个普通朋友，可马丹发现自己好像对杜云动了心。
“朋友关系。”等了一会，见杜云并没有主动站出来，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表明情侣身份，马丹只好有些失落的说道。
“普通朋友？”肖越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马丹偷偷看了杜云一眼，见后者毫无反应，然后点了点头。
肖越顿时放心了，笑道：“既然是丹丹的朋友，那就是我肖越的朋友——来！小兄弟，我们碰一杯。”
“抱歉！我不跟杀人犯做朋友。”杜云语气冷淡。
肖越举到半空的手突然僵住，眼底闪过一抹慌色，随后愤怒的喊道：“你有病吧，谁是杀人犯？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告你诽谤。”
杜云问过王波，王波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被肖越所杀，他也是死后化作鬼魂留在家中，然后有一天看到肖越鬼鬼祟祟的进入他家里，把煤气罐上的指纹擦掉，这才确定了真凶。
所以，杜云暂时不能将肖越绳之以法，不过吓唬吓唬他还是可以的。
“杜先生，你今晚怎么怪怪的？”马丹挑起眉头。
杜云拍了拍她的肩膀：“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然后看向肖越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说你带了个同伴过来，他这会就坐在你旁边，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穿着一件黑棉袄，灰裤子，黑布鞋，头上还戴着一顶老汉帽。”
肖越脸色瞬变，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杜云口中所描述的老头形象，和他杀害的王波一模一样。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喜欢搞恶作剧是吧，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恐吓。”肖越已经乱了方寸。
杜云笑道：“你报吧，正好警察来了把你抓回去审问，为什么要杀害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
“疯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免得被你也传染疯了。”
肖越再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走。
一阵阴风突起，桌上的蜡烛突然熄灭，肖越视线受阻，被桌脚绊倒。
“给你看个好东西！”杜云俯下身，往肖越背上贴了一道天眼符。
纸符燃烧，在黑暗中仿佛鬼火一闪而逝。
肖越爬起身来，一抬头就看到身前飘着个人影，当目光移到对方脸上，吓得他惊叫出来：“鬼！鬼啊——你，你不是死了么？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安静优雅的环境被打破，四周响起了斥责和抱怨声。
但肖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发了疯般的大吼大叫。
“这人有病啊！一进屋就喊叫，现在更不要脸了，把这当菜市场么？”
“Waiter！快把那个疯子赶出去，严重影响我们用餐。”
“没素养的东西，我家宝宝都被你吓哭了。”
很快，来了两名白人壮汉，一左一右架着肖越丢出了西餐厅。
杜云看着王波说道：“天眼符效果能维持两个小时，你跟上去吧。”
“谢谢。”话落，王波已经飞出了西餐厅。
当身体落地的那一刻，肖越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恼火，反而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只是等他好不容易爬起身来，发现一道黑影飘在前方，目光阴冷如刀，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扑通’一声，肖越当场吓跪。
“老王！你别跟着我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保证每年给你烧纸。”
“你快走吧老王，我也是没办法啊，找你谈了好几次你都不答应拆迁，就因为你的房子不肯拆，导致整个农家乐项目无法开工，这次的项目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放弃啊。”
“我答应你老王，一定帮你找到你的老伴，求求你放过我吧。”
肖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许多路过的行人不明所以，围在一旁拍照议论。
“这人怎么了？”
“不知道啊！自言自语的还对着空气磕头，估计是这里有问题。”一个小年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好像说自己害死了人，要不要报警啊？”
“别多管闲事，那是个傻子，就算真的杀人也不犯法的。”
王波冷冰冰的盯着肖越，不为所动，他知道肖越此时的求饶忏悔不过是吓破了胆。
“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肖越连称呼都变了。
王波终于开口，声音像是寒冬刺骨：“停止农家乐项目，不许拆迁我的房子。”
“王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不拆，开发商那边也要拆啊。说白了我就是个最底层的小喽喽，搞旅游开发的是当地政府和地产商，跟我没啥关系啊。”
王波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就算肖越辞职不干了，相信第二天开发商就会请一个新的项目经理过来。
“杀人偿命！你去自首！”王波沉声说道。
肖越猛地跳了起来，自首就等于这辈子都玩完了，他突然露出狰狞神色，朝半空漂浮的王波冲去：“你个死老头，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死了老子还会怕你不成？”
“老子跟你拼了！”
‘咚’的一声，肖越扑空了，穿过王波的身体，一头栽倒在地。
他立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发现有颗脑袋滚到了脚下，那是王波的头，双目如冰，死死的盯着他看。
“啊——鬼！有鬼啊！快救救我！”
“你要是不去自首，我就天天跟着你，睡觉前在你床上飘来飘去，你每天睡醒一睁眼就能看到我的脑袋悬在你头顶，上厕所我也跟着你，吃饭也跟着你，我要一辈子缠着你……”
肖越两眼一黑，直接吓晕了。
被一只鬼成天跟着，不如死了来的更痛快。
有人报了警。
很快一辆警车赶到，从车上下来三名警察，带队的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
“把他叫醒。”白青青简单询问了路人发生的情况后，对手下说道。
一名男警上前，在肖越人中上掐了几下，肖越醒来。
“有鬼！有鬼啊——求求你别缠着我了，我自首，我不想活了。”
一醒来，肖越就发了疯一样大吼大叫，白青青挑起眉头，冷声说道：“带回警局审讯。”
警车呼啸而去。
王波并没有跟上，而是飘回了西餐厅。
这时，杜云和马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马丹喝了半瓶红酒，俏脸上红晕点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妩媚动人。
“杜云，今晚你都有空吧？”在酒精的作用下，马丹渐渐放开了，不在拘束的喊‘杜先生’，很亲切的直呼大名。
“今晚没什么事。”
“那要不咱们一会去看电影吧？”马丹鼓起勇气。
一提到看电影，杜云立即想起了上次跟田馨老师看鬼片的狗血经历，当时整个电影院就他和田馨两个大活人，旁边坐了满满一屋子鬼。
“看鬼片。”马丹补充了一句。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看鬼片，这意图很明显了，但杜云一口否决：“不去！打死也不去！”
“啊？为什么？”马丹一头雾水。
“我肾虚。”杜云随便找了个借口。
马丹的俏脸蛋顿时红的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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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上黄镇临近长江，镇子外不到五百米就有一个巨大湖泊，因此搞起了旅游业。
真要说起来，这是一件好事，等旅游业搞起来后，可以带动镇子上的村民致富，摆脱辛苦耕地收入微薄的艰苦生活。
“王伯，你是怎么死的？”杜云问到了关键问题上。
王波虚弱的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猛的阴气，吹的桌上蜡烛都摇摆不定：“是肖越那个畜生，他是项目经理，负责我们村的旅游开发项目，之前好几次找我谈拆迁的事，都被我拒绝了，结果他半夜偷偷潜入我的房间，把煤气打开，把我毒死了。”
杜云的脸色瞬间沉冷下来，这可是蓄意谋杀。
“这边好冷啊，云哥，我坐你那边。”马丹打了个寒颤，起身走到杜云旁边坐下。
肖越也觉得浑身发冷，把服务生喊来说道：“麻烦把空调开大点，冻死了。”
服务生诧异的看着他说道：“先生！空调一直保持在27度，这是最适合人的温度，刚才还有几桌客人喊热，让我调低温度。”
“先生你是不是身体虚啊？”
神特么的身体虚。
肖越憋着火气无处发泄，总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觉得冷，就把整个卡座区的温度调低，这是不现实的。
“肖越，既然你觉得冷，要不先回去吧，今晚我特意请杜先生吃饭，你就别馋和了。”马丹抓住机会说道。
肖越心中怒火更盛，他和马丹算是青梅竹马，家住同一个小区，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从小肖越就对马丹有意思，可一路表白至今全部被拒，现在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双方长辈也很看好他俩能走在一起，可马丹就是单方面拒绝。
今天总算见到情敌了，看着像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而且脑子似乎有点问题。肖越心里很是不服，自己哪点比不上那个傻小子？
“好像又不冷了。”肖越快速调整好情绪，然后看向杜云问道：“丹丹，你和杜云是什么关系啊？”
马丹俏脸微红，她和杜云才认识没几天，顶多算个普通朋友，可马丹发现自己好像对杜云动了心。
“朋友关系。”等了一会，见杜云并没有主动站出来，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表明情侣身份，马丹只好有些失落的说道。
“普通朋友？”肖越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马丹偷偷看了杜云一眼，见后者毫无反应，然后点了点头。
肖越顿时放心了，笑道：“既然是丹丹的朋友，那就是我肖越的朋友——来！小兄弟，我们碰一杯。”
“抱歉！我不跟杀人犯做朋友。”杜云语气冷淡。
肖越举到半空的手突然僵住，眼底闪过一抹慌色，随后愤怒的喊道：“你有病吧，谁是杀人犯？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告你诽谤。”
杜云问过王波，王波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被肖越所杀，他也是死后化作鬼魂留在家中，然后有一天看到肖越鬼鬼祟祟的进入他家里，把煤气罐上的指纹擦掉，这才确定了真凶。
所以，杜云暂时不能将肖越绳之以法，不过吓唬吓唬他还是可以的。
“杜先生，你今晚怎么怪怪的？”马丹挑起眉头。
杜云拍了拍她的肩膀：“男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然后看向肖越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说你带了个同伴过来，他这会就坐在你旁边，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穿着一件黑棉袄，灰裤子，黑布鞋，头上还戴着一顶老汉帽。”
肖越脸色瞬变，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杜云口中所描述的老头形象，和他杀害的王波一模一样。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喜欢搞恶作剧是吧，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恐吓。”肖越已经乱了方寸。
杜云笑道：“你报吧，正好警察来了把你抓回去审问，为什么要杀害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头。”
“疯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免得被你也传染疯了。”
肖越再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走。
一阵阴风突起，桌上的蜡烛突然熄灭，肖越视线受阻，被桌脚绊倒。
“给你看个好东西！”杜云俯下身，往肖越背上贴了一道天眼符。
纸符燃烧，在黑暗中仿佛鬼火一闪而逝。
肖越爬起身来，一抬头就看到身前飘着个人影，当目光移到对方脸上，吓得他惊叫出来：“鬼！鬼啊——你，你不是死了么？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安静优雅的环境被打破，四周响起了斥责和抱怨声。
但肖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发了疯般的大吼大叫。
“这人有病啊！一进屋就喊叫，现在更不要脸了，把这当菜市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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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素养的东西，我家宝宝都被你吓哭了。”
很快，来了两名白人壮汉，一左一右架着肖越丢出了西餐厅。
杜云看着王波说道：“天眼符效果能维持两个小时，你跟上去吧。”
“谢谢。”话落，王波已经飞出了西餐厅。
当身体落地的那一刻，肖越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恼火，反而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只是等他好不容易爬起身来，发现一道黑影飘在前方，目光阴冷如刀，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扑通’一声，肖越当场吓跪。
“老王！你别跟着我了，是我对不起你，我保证每年给你烧纸。”
“你快走吧老王，我也是没办法啊，找你谈了好几次你都不答应拆迁，就因为你的房子不肯拆，导致整个农家乐项目无法开工，这次的项目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放弃啊。”
“我答应你老王，一定帮你找到你的老伴，求求你放过我吧。”
肖越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许多路过的行人不明所以，围在一旁拍照议论。
“这人怎么了？”
“不知道啊！自言自语的还对着空气磕头，估计是这里有问题。”一个小年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好像说自己害死了人，要不要报警啊？”
“别多管闲事，那是个傻子，就算真的杀人也不犯法的。”
王波冷冰冰的盯着肖越，不为所动，他知道肖越此时的求饶忏悔不过是吓破了胆。
“王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肖越连称呼都变了。
王波终于开口，声音像是寒冬刺骨：“停止农家乐项目，不许拆迁我的房子。”
“王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我不拆，开发商那边也要拆啊。说白了我就是个最底层的小喽喽，搞旅游开发的是当地政府和地产商，跟我没啥关系啊。”
王波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就算肖越辞职不干了，相信第二天开发商就会请一个新的项目经理过来。
“杀人偿命！你去自首！”王波沉声说道。
肖越猛地跳了起来，自首就等于这辈子都玩完了，他突然露出狰狞神色，朝半空漂浮的王波冲去：“你个死老头，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你，死了老子还会怕你不成？”
“老子跟你拼了！”
‘咚’的一声，肖越扑空了，穿过王波的身体，一头栽倒在地。
他立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结果发现有颗脑袋滚到了脚下，那是王波的头，双目如冰，死死的盯着他看。
“啊——鬼！有鬼啊！快救救我！”
“你要是不去自首，我就天天跟着你，睡觉前在你床上飘来飘去，你每天睡醒一睁眼就能看到我的脑袋悬在你头顶，上厕所我也跟着你，吃饭也跟着你，我要一辈子缠着你……”
肖越两眼一黑，直接吓晕了。
被一只鬼成天跟着，不如死了来的更痛快。
有人报了警。
很快一辆警车赶到，从车上下来三名警察，带队的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
“把他叫醒。”白青青简单询问了路人发生的情况后，对手下说道。
一名男警上前，在肖越人中上掐了几下，肖越醒来。
“有鬼！有鬼啊——求求你别缠着我了，我自首，我不想活了。”
一醒来，肖越就发了疯一样大吼大叫，白青青挑起眉头，冷声说道：“带回警局审讯。”
警车呼啸而去。
王波并没有跟上，而是飘回了西餐厅。
这时，杜云和马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马丹喝了半瓶红酒，俏脸上红晕点点，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妩媚动人。
“杜云，今晚你都有空吧？”在酒精的作用下，马丹渐渐放开了，不在拘束的喊‘杜先生’，很亲切的直呼大名。
“今晚没什么事。”
“那要不咱们一会去看电影吧？”马丹鼓起勇气。
一提到看电影，杜云立即想起了上次跟田馨老师看鬼片的狗血经历，当时整个电影院就他和田馨两个大活人，旁边坐了满满一屋子鬼。
“看鬼片。”马丹补充了一句。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看鬼片，这意图很明显了，但杜云一口否决：“不去！打死也不去！”
“啊？为什么？”马丹一头雾水。
“我肾虚。”杜云随便找了个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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