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罄竹难书的谎言
第67章罄竹难书的谎言
衙门众人看向了谢子芸，那纸条还是何泛舟从床底下搜出来的。
萧奕将那纸条递给了高云霄，让他呈给众人看看，一边道：“的确如此，我们是搜到写了一半的纸条，但这并不能说明纸条是案发前一晚写的。我们发现它的时候，这纸团就在床底下，本官依稀记得上面沾满不少灰尘，只怕是遗弃了很久的纸团。”
鲁贵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冷哼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收到了纸条，他说他知道我的秘密，让我去桃树林里等他。我一过去，他就要我给他一大笔钱。”
谢子芸皱了皱眉头，在萧奕的眼神示意下，退回一边。
萧奕道：“那你为何又要杀了他呢？只要给他一笔钱，他就会为你保守秘密，不是吗？”
鲁贵沉吟了一下，道：“他贪得无厌，一开口就是一笔巨款。我一个书院的老仆，哪有那么多钱？他见我没钱就要告发我，我情急之下，便用石头将他砸死。”
萧奕一直都看着他，眉头微皱，林润泽有那么愚蠢吗？
林润泽的家属又吵闹着要鲁贵偿命，捕快衙役们连忙按住。
萧奕只得接着问道：“那你砸死他之后，为何又要将他转移到食堂后方？你就不怕转移尸体的过程被人看到吗？”
鲁贵冷哼道：“我就是怕别人看到，所以才背到食堂去，原本打算把他剁碎了当猪肉用，没想到有人来，只好丢在食堂后方。不然你们到现在都不会发现他的尸体。”
听到这话，林家几乎要崩溃了，咒骂声不绝于耳。听审的居民们也指指点点，对鲁贵的手段深痛恶疾。
谢子芸皱了皱眉头，林润泽被发现时可是半倚着墙角的，一点也不像是被匆匆忙忙遗弃的。
萧奕等待了半晌，公堂上才安静了下来。
“鲁贵，张圣哲是中毒而死，你是如何下毒的？”萧奕接着询问道。
鲁贵一脸得意道：“我给他送了一壶茶水，他一点也没怀疑。”
萧奕微微颔首，似乎认同这个说法，便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他会喝下你送去的茶水，中毒而亡，为何还要烧毁房屋？”
鲁贵便道：“因为我在他临死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何而死，所以送了一条绢带过去。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处理那绢带，为了以防万一，烧毁他的院子，毁灭所有证物最好不过。”
一场大火，的确能把送去的茶水和绢布都给焚烧掉，让人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每说一段话，都会引来公堂上所有人的叱骂，其手段之恶毒，令人发指。
这时，一名捕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凑到萧奕耳根旁说了几句，萧奕微微颔首。
三户死者家属纷纷请求道：“大人，这老翁如此狠辣，您不判他死刑，天理不容啊。”
萧奕微微颔首，道：“连杀三人，手段狠辣，罪状罄竹难书。如此无情无义之徒，即便有天大的理由，国法难容！你，还不认罪吗？”
鲁贵佝偻的身子拜了下来，道：“草民认罪，甘愿受戮，大人速判就是。”
“还不认罪！”萧奕狠狠地抽了一下惊堂木，站了起来，冷冽地看着前方，道：“明镜高悬，天网恢恢，你真以为你能逃脱？”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萧奕，不知道萧奕到底是什么意思！院长连忙道：“大人，鲁贵已经认罪了，您这是……”
萧奕神色冷淡，似乎着魔了，只道：“好，既然你不认罪，连最后的机会都不要，那本官就不卖老人家的情面了。”
公堂上乱成一团，除了衙门的人，其他人都愣住了。
鲁贵浑身一抖，看向了萧奕道：“大，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你错就错在，你根本就没有参与作案。以你的高龄，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体力在杀害他之后，再将他背到食堂后方，还想着在天亮之前碎尸！”萧奕说道。
众人一听，看着佝偻身子的鲁贵，这花白胡子都一大把了，年近七旬，哪有那么充沛的体力？
鲁贵惊慌不已，说道：“我，我就是有那个力气。”
萧奕厉声喝道：“一派胡言，还想狡辩？如果我是你，就地埋尸都比移尸更方便。”
鲁贵愣了一下，好像真是这个理。
萧奕接着道：“书院走水那一夜，本官也到了现场，询问过多人，那火场中有一股浓郁的桐油味。纵火者用了桐油助燃，这才导致火势迅猛，难以扑灭……”
鲁贵昂首道：“不错，我纵火时，生怕火势不够大，所以将书院杂物房里的桐油带……”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说不下去了吧？本官替你说，你将那些两桶桐油从书院后方的杂物房，拎到张圣哲的书院，将近一千步的路程。”萧奕接着他的话说道：“两桶桐油是书院点灯用的，接近一百斤，以你的体力，得走几趟吧？”
“我，我走了几趟。”鲁贵强自镇定地说道。
萧奕点点头，道：“可奇怪的是，你接触了这么久的桐油，身上一点桐油味道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鲁贵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因为老仆回去之后就换洗了，所以没有桐油味道。”
萧奕笑了起来，说道：“的确，你可以回去换洗，可惜学子们没办法换洗，第二天又被本官集中在一块儿，苦熬了一夜，待昨日本官放他们回去时，有不少人急着要回去梳洗。然后，本官的手下就恰巧捡了一名学子的衣服。”
萧奕说完，抓起准备好的衣服，丢在公堂之上。
鲁贵看到这衣服，脸色大变。
其他人则一脸不解，不管再怎么仔细看，这也只是一件普通的长衫而已。
“你再仔细闻闻，上面还有桐油的味道。”萧奕催促道。
院长上前捡起，不用闻，一股呛鼻的桐油味就冲进他的鼻腔里。
其他人忍不住都凑上去闻了闻，确定上面的味道正是桐油味。
“看到你曾外祖父受千夫所指，你还能站在一旁看戏吗？刘吉！”萧奕目视着听审席方向。
众人愣了一下，一些人都还不知道刘吉是谁，纷纷四下顾盼。
萧奕甩了一下惊堂木，道：“你连自己本来的名字都忘了吗？张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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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众人看向了谢子芸，那纸条还是何泛舟从床底下搜出来的。
萧奕将那纸条递给了高云霄，让他呈给众人看看，一边道：“的确如此，我们是搜到写了一半的纸条，但这并不能说明纸条是案发前一晚写的。我们发现它的时候，这纸团就在床底下，本官依稀记得上面沾满不少灰尘，只怕是遗弃了很久的纸团。”
鲁贵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冷哼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收到了纸条，他说他知道我的秘密，让我去桃树林里等他。我一过去，他就要我给他一大笔钱。”
谢子芸皱了皱眉头，在萧奕的眼神示意下，退回一边。
萧奕道：“那你为何又要杀了他呢？只要给他一笔钱，他就会为你保守秘密，不是吗？”
鲁贵沉吟了一下，道：“他贪得无厌，一开口就是一笔巨款。我一个书院的老仆，哪有那么多钱？他见我没钱就要告发我，我情急之下，便用石头将他砸死。”
萧奕一直都看着他，眉头微皱，林润泽有那么愚蠢吗？
林润泽的家属又吵闹着要鲁贵偿命，捕快衙役们连忙按住。
萧奕只得接着问道：“那你砸死他之后，为何又要将他转移到食堂后方？你就不怕转移尸体的过程被人看到吗？”
鲁贵冷哼道：“我就是怕别人看到，所以才背到食堂去，原本打算把他剁碎了当猪肉用，没想到有人来，只好丢在食堂后方。不然你们到现在都不会发现他的尸体。”
听到这话，林家几乎要崩溃了，咒骂声不绝于耳。听审的居民们也指指点点，对鲁贵的手段深痛恶疾。
谢子芸皱了皱眉头，林润泽被发现时可是半倚着墙角的，一点也不像是被匆匆忙忙遗弃的。
萧奕等待了半晌，公堂上才安静了下来。
“鲁贵，张圣哲是中毒而死，你是如何下毒的？”萧奕接着询问道。
鲁贵一脸得意道：“我给他送了一壶茶水，他一点也没怀疑。”
萧奕微微颔首，似乎认同这个说法，便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他会喝下你送去的茶水，中毒而亡，为何还要烧毁房屋？”
鲁贵便道：“因为我在他临死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何而死，所以送了一条绢带过去。我不确定他是否会处理那绢带，为了以防万一，烧毁他的院子，毁灭所有证物最好不过。”
一场大火，的确能把送去的茶水和绢布都给焚烧掉，让人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每说一段话，都会引来公堂上所有人的叱骂，其手段之恶毒，令人发指。
这时，一名捕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凑到萧奕耳根旁说了几句，萧奕微微颔首。
三户死者家属纷纷请求道：“大人，这老翁如此狠辣，您不判他死刑，天理不容啊。”
萧奕微微颔首，道：“连杀三人，手段狠辣，罪状罄竹难书。如此无情无义之徒，即便有天大的理由，国法难容！你，还不认罪吗？”
鲁贵佝偻的身子拜了下来，道：“草民认罪，甘愿受戮，大人速判就是。”
“还不认罪！”萧奕狠狠地抽了一下惊堂木，站了起来，冷冽地看着前方，道：“明镜高悬，天网恢恢，你真以为你能逃脱？”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萧奕，不知道萧奕到底是什么意思！院长连忙道：“大人，鲁贵已经认罪了，您这是……”
萧奕神色冷淡，似乎着魔了，只道：“好，既然你不认罪，连最后的机会都不要，那本官就不卖老人家的情面了。”
公堂上乱成一团，除了衙门的人，其他人都愣住了。
鲁贵浑身一抖，看向了萧奕道：“大，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你错就错在，你根本就没有参与作案。以你的高龄，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体力在杀害他之后，再将他背到食堂后方，还想着在天亮之前碎尸！”萧奕说道。
众人一听，看着佝偻身子的鲁贵，这花白胡子都一大把了，年近七旬，哪有那么充沛的体力？
鲁贵惊慌不已，说道：“我，我就是有那个力气。”
萧奕厉声喝道：“一派胡言，还想狡辩？如果我是你，就地埋尸都比移尸更方便。”
鲁贵愣了一下，好像真是这个理。
萧奕接着道：“书院走水那一夜，本官也到了现场，询问过多人，那火场中有一股浓郁的桐油味。纵火者用了桐油助燃，这才导致火势迅猛，难以扑灭……”
鲁贵昂首道：“不错，我纵火时，生怕火势不够大，所以将书院杂物房里的桐油带……”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说不下去了吧？本官替你说，你将那些两桶桐油从书院后方的杂物房，拎到张圣哲的书院，将近一千步的路程。”萧奕接着他的话说道：“两桶桐油是书院点灯用的，接近一百斤，以你的体力，得走几趟吧？”
“我，我走了几趟。”鲁贵强自镇定地说道。
萧奕点点头，道：“可奇怪的是，你接触了这么久的桐油，身上一点桐油味道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鲁贵愣了一下，急忙说道：“因为老仆回去之后就换洗了，所以没有桐油味道。”
萧奕笑了起来，说道：“的确，你可以回去换洗，可惜学子们没办法换洗，第二天又被本官集中在一块儿，苦熬了一夜，待昨日本官放他们回去时，有不少人急着要回去梳洗。然后，本官的手下就恰巧捡了一名学子的衣服。”
萧奕说完，抓起准备好的衣服，丢在公堂之上。
鲁贵看到这衣服，脸色大变。
其他人则一脸不解，不管再怎么仔细看，这也只是一件普通的长衫而已。
“你再仔细闻闻，上面还有桐油的味道。”萧奕催促道。
院长上前捡起，不用闻，一股呛鼻的桐油味就冲进他的鼻腔里。
其他人忍不住都凑上去闻了闻，确定上面的味道正是桐油味。
“看到你曾外祖父受千夫所指，你还能站在一旁看戏吗？刘吉！”萧奕目视着听审席方向。
众人愣了一下，一些人都还不知道刘吉是谁，纷纷四下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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