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战争
星城娱乐公司总部。
季盛夏本来提出和盛念在星城会所之类的地方见面，但被盛念一口回绝——“只要见个面就行了，见个面我把东西给你就走”。
最后盛念定了星城娱乐公司的总部，季盛夏直接让他登记自己的名字在大厅见。
季盛夏从电梯出来的时候，盛念已经等在了大厅。
两个人的打扮都像特工接头似的，帽子口罩眼镜，就连穿着都是最普通和常见的纯色T恤和运动裤。
少年一直在左顾右盼，再加上这一身“隐蔽”到高调的方便活动的打扮，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进入星城娱乐公司的人都要经过刷员工证、人脸认证或者内部员工认证加登记的话，真的会误以为娱乐公司的总部也闯进了狗仔队。
几乎是看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盛念就捕捉到了走出来的季盛夏。
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快步朝季盛夏的方向走去，本来想直接喊一声季盛夏，犹豫了几秒，还是刻意低了些声线和自己本来的声音区分了一下，“姐姐！”
在身边人随着盛念的眼神齐刷刷看向季盛夏的时候，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穿着打扮。
这是什么“卧底姐弟”的拍摄现场吗？
季盛夏轻咳了一声，也朝盛念的方向走去，不用说更不用她辨别什么细节和动作，盛念这一声“姐姐”出来，她根本不用分辨也知道他是盛念。
几乎是听到盛念的声音并看到看向自己的他的时候，季盛夏就明白了他这突然出声叫她的用意。
季盛夏眼神微闪，盛念以前，好像也是，在她叫住他之前就先喊她？
也许作为之前那个活跃的少年的盛念本来就是性格使然，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季盛夏直觉是第二个。
盛念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脸盲症的事情的？
在遇到她之后听盛如延说的，还是……
季盛夏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看向盛念，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只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大厅休息区的位置，“到那边坐。”
盛念下意识要拒绝，但手指微微蜷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到了那边。
·
两人挑了个休息区最靠里的位置，不管是路过还是往休息区来的人，只要不往这边来，也看不到他们，或者最多看到一个人。
墨镜、帽子、口罩。
几乎是同样的顺序，一瞬间桌子上就多了两幅墨镜两顶帽子两个口罩。
季盛夏看了一眼桌面，垂眸，轻轻笑了一声，也难怪刚刚出电梯的时候，盛念一声“姐姐”后，其他人看他们俩的眼神略显奇怪了。
盛念听到了季盛夏这似有若无的轻笑声，他的动作僵了一下，近乎有些敏感地瞥了季盛夏一眼，似乎第一时间才揣测这笑意里的情绪到底是讽刺还是什么。
但他正好迎上抬眼的季盛夏的眼神的时候，除了笑意本身，什么都没有。
盛念抿唇，从口袋里拿出的动作握在手中，再次有片刻的动摇，但在季盛夏察觉到他此刻的犹豫之前，已经把握拳的手搭在了桌面上。
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季盛夏的方向推了推。
U盘。
季盛夏蹙眉，有什么电子的东西不方便直接发的吗？
难道录音……真的像他电话里说的那样。
季盛夏抬眼，同时几乎是在脑海中猜测成型的时候，就没忍住伸出手按住了桌面上的U盘，确认一般问道：“这是？”
盛念的声音有些干涩，除了一开始那声“姐姐”，这才算是真正地开口，“就是录音。”
盛念垂眸：“电话里跟你说的。”
季盛夏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
她也想说“不用了”“你怎么跟盛如延交代”“你不用牵扯进来”……
但是，季盛夏垂眸看着桌面上的U盘，按住U盘的手，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
隔着不远处的座位似乎又坐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的声音都略显疲惫，但还带着气氛，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了季盛夏和盛念附近，前者还有些出神，后者却听得清清楚楚。
“最近几天加班的工资不开三倍我真的不干了。”
“算了吧你，我和你一样，也就这么说说。”
“说真的，连季总最近都和夏总一起回星城娱乐总部了，季总的主要阵地不是星城投资吗？”
“你不看看出事的是谁？”
“太缺德了，季盛夏和夏总一起……季盛夏难道真的不是季总亲生女儿？”
两人突然双双沉默了两秒，而后那道那声道：
“别说那些事了，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听说公司最近的的事情，不仅是之前赵乾父子使坏，鼎盛娱乐……就盛那谁那边，也……”
盛念猛地站起身。
突然的动作让本来出神看着桌面自己按着U盘手的季盛夏也随之抬头，几乎是同时，她不自觉地完全把U盘握紧了手心，在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又把眼神一下挪到了桌面上。
盛念垂眸，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在季盛夏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只装作不在意地道：“没其他的事了，我先走了。”
他还为自己的立刻离开多补充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等下还要忙着去拍个广告。”
季盛夏沉默着点点头。
在过来之前，盛念还说的是“我正好新歌录音室在你们星城娱乐公司总部这边，见完面我就去录音室了”，现在又变成了“拍个广告”。
但季盛夏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也没有戳穿他话里的慌张。
只是在盛念转身的时候，握紧U盘。
“盛念，谢谢。”
其实关于盛念，或者说关于盛念和盛如延，季盛夏还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之处，比如现在回忆起来，盛念空降《孤岛古道》和盛如延息影多年突然接了《孤岛古道》的助演，就突然多了“刻意”的味道。
而且，从她的角度看，盛如延对盛念，与其说是父子态度，反而更像对待下属……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甚至在季盛夏的脑海里，盛如延是盛如延，盛念是盛念。
不过盛念显然还做不到。
少年已经戴好了口罩眼镜和帽子，但在听到季盛夏的“谢谢”的时候，还是回头深深看了季盛夏一眼，隔着墨镜，自以为可以肆无忌惮，但也只停留了片刻，就再也不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季盛夏独自坐在原地呆了很久，眼神一直盯着手中的U盘，她想到了自己和张寒这么多天的很多次交谈。
就算真的是一场没有“性同意”的意外，就算当初立案了……这已经过了二十一年。
而且，盛念只说这是关于盛如延和夏青的“证据”，却没有说这录音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万一又是二次伤害，或者……和她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呢？
季盛夏现在才注意到不远处座位还没有离开的一男一女的声音。
“说实话，季盛夏的那些和我们公司的事情我是觉得能解决的。”
“废话，我们公司的问题不解决，我们不失业了？难道要跳槽到鼎盛娱乐？”
“不是，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那个偷拍视频和……就夏总，夏总相关的那些消息，不是现在还没解决吗？”
“……”
“你说怎么解决？大家都说不能‘受害者有罪论’，但谁想出来认领这个‘受害者’？就算偷拍裙底视频的主人公真的是季盛夏，你觉得，别说季总和夏总是她的父母季盛夏本身身份是艺人，就算是你身边的朋友，你会愿意告诉别人‘啊那个被偷拍了裙底的就是我朋友’吗？”
“好像……哎……应该不会，就算说了……哎……那夏总那边……”
“夏总那边也是不回应。”
“不回应？那——”
“怎么回应？是针对季盛夏的身份回应还是针对性行为的有无进行回应？其实我觉得夏总心里承受能力也是够强的，网上各种推测我都看得恶心，没想到……”
季盛夏收紧了手，U盘还被握在她的手心，
她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喂？A哥，是我。”
几乎是季盛夏出声的同时，不远处一男一女的声音一下噤声。
星城娱乐里能听到的“A哥”只有一个，那就是季盛夏的单人经纪人蒋艾锋，这么跟A哥直接打电话开口“A哥，是我”的女性——季盛夏。
不远处座位的两人有些头皮发麻，在回顾了几秒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以后，默默看向了对方身前的员工工作牌，然后对视了一眼，想起了什么一般，默默把写了名字的那边转到了朝里。
然后起身，一前一后走出座位，看向季盛夏的方向，不忘朝季盛夏点点头，但始终没有忘记捂住自己写了员工姓名的工作牌。
季盛夏抬眼，也回了他们几下点头，然后问电话那端的A哥：
“我现在就在公司总部，你在办公室？”
A哥的声音压低，“我也在总部，但在会议室。”
男人看了一眼不远处透明玻璃围起来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大概有十个人，包括他们公司的人还有请来的合作的公关公司的人，夏青还坐在主座，用手按着额头和太阳穴。
季盛夏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U盘：“我想用一下你办公室的电脑。”
A哥蹙眉：“现在？”
季盛夏：“现在。”
A哥从她果断的语气和态度中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简单思考了片刻，就说出了办公室的密码和电脑密码。
会议室。
A哥刚回到会议室坐下，就收到了夏青的注视：“她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A哥还接的电话，十有八九是季盛夏打来的。
夏青这边正忙着处理舆论方面的事情，争取把消除负面影响的方案再升级，而季兴洲现在也在公司，不过忙着处理的却是公司内部的事情。
A哥如实回答：“她现在就在公司，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了自己手边另一名同属于经纪人部门的一人的声音，“夏……夏总……”
那人露出了几分难言的神色，夏青眼神示意他先说，却看到那人似乎不敢开口，只把自己手中的平板转而朝向夏青。
平板上是最新的热搜词条#星城娱乐季兴洲#。
词条下，是一张截图。
也不知道网友们是怎么摸到了没有公开账号的季兴洲那里去的，在评论区众多的发言中，有一条十分扎眼，它言语里的侮辱和攻击意味甚至还算得上是一众恶臭评论中“清新”的一条，更多是因为这是事情发生以来季兴洲第一次也是唯独回应的一条。
[休息时要多看绿色，所以我来了。季盛夏也挺好笑，两个爹哦。夏青……夏青我就不说了，大家都帮我骂完了。不知道这位季总到现在都不回应是不是忙着离婚和财产分割啊？季盛夏怎么分啊？也算娱乐公司的移动金矿了吧？没别的意思，我也就问问。]
A哥办公室。
电脑前，季盛夏还戴着耳机，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
录音里其实只有盛念和盛如延的声音。
盛如延：“是啊，我就是故意这个时候发出来的消息，怎么了？”
盛念：“她……”
盛如延：“你还想管我了？”
像是杯子或是什么玻璃制品被猛地摔到地上的声音。
盛如延：“你是不是真觉得是我亲儿子了？”
盛如延还笑了：“领养一条狗都比你有用，说不定叫的还比你唱的什么破歌好听。”
季盛夏完全没有预料到录音里还会有这样的内容。
盛念……是盛如延领养的？
那……季盛夏还在震惊中，然而录音的内容还剩一大半。
沉默。
盛如延又开口：“不用那个眼神看着我，季盛夏就是我亲女儿，我怎么对她都是我的事情。”
盛念：“但那个时候，夏青不是已经和——”
盛念的声音戛然而止，从录音里的杂音中，更像是被迫发不出声音。
果然，盛如延的声音一下拔高：“少在我面前提。”
在盛念几声咳嗽声后。
盛如延的声音又出现，有嘲讽，甚至有些得意：
“那又怎么样？”
“她认出来了吗？”
“跟我分手，我还以为真找到什么永世难忘的真爱了呢。”
“一杯酒放倒以后，还不是被我乖乖——”
季盛夏终于听不下去一般，猛地拽下了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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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轻咳了一声，也朝盛念的方向走去，不用说更不用她辨别什么细节和动作，盛念这一声“姐姐”出来，她根本不用分辨也知道他是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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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眼神微闪，盛念以前，好像也是，在她叫住他之前就先喊她？
也许作为之前那个活跃的少年的盛念本来就是性格使然，又或者，是别的原因。
季盛夏直觉是第二个。
盛念是什么时候知道她脸盲症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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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她看向盛念，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只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大厅休息区的位置，“到那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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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挑了个休息区最靠里的位置，不管是路过还是往休息区来的人，只要不往这边来，也看不到他们，或者最多看到一个人。
墨镜、帽子、口罩。
几乎是同样的顺序，一瞬间桌子上就多了两幅墨镜两顶帽子两个口罩。
季盛夏看了一眼桌面，垂眸，轻轻笑了一声，也难怪刚刚出电梯的时候，盛念一声“姐姐”后，其他人看他们俩的眼神略显奇怪了。
盛念听到了季盛夏这似有若无的轻笑声，他的动作僵了一下，近乎有些敏感地瞥了季盛夏一眼，似乎第一时间才揣测这笑意里的情绪到底是讽刺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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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蹙眉，有什么电子的东西不方便直接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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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抬眼，同时几乎是在脑海中猜测成型的时候，就没忍住伸出手按住了桌面上的U盘，确认一般问道：“这是？”
盛念的声音有些干涩，除了一开始那声“姐姐”，这才算是真正地开口，“就是录音。”
盛念垂眸：“电话里跟你说的。”
季盛夏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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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季盛夏垂眸看着桌面上的U盘，按住U盘的手，手指却不自觉地收紧。
隔着不远处的座位似乎又坐下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的声音都略显疲惫，但还带着气氛，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了季盛夏和盛念附近，前者还有些出神，后者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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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你，我和你一样，也就这么说说。”
“说真的，连季总最近都和夏总一起回星城娱乐总部了，季总的主要阵地不是星城投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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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念猛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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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念垂眸，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在季盛夏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只装作不在意地道：“没其他的事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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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沉默着点点头。
在过来之前，盛念还说的是“我正好新歌录音室在你们星城娱乐公司总部这边，见完面我就去录音室了”，现在又变成了“拍个广告”。
但季盛夏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也没有戳穿他话里的慌张。
只是在盛念转身的时候，握紧U盘。
“盛念，谢谢。”
其实关于盛念，或者说关于盛念和盛如延，季盛夏还有很多疑惑和不解之处，比如现在回忆起来，盛念空降《孤岛古道》和盛如延息影多年突然接了《孤岛古道》的助演，就突然多了“刻意”的味道。
而且，从她的角度看，盛如延对盛念，与其说是父子态度，反而更像对待下属……
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甚至在季盛夏的脑海里，盛如延是盛如延，盛念是盛念。
不过盛念显然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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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独自坐在原地呆了很久，眼神一直盯着手中的U盘，她想到了自己和张寒这么多天的很多次交谈。
就算真的是一场没有“性同意”的意外，就算当初立案了……这已经过了二十一年。
而且，盛念只说这是关于盛如延和夏青的“证据”，却没有说这录音的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万一又是二次伤害，或者……和她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呢？
季盛夏现在才注意到不远处座位还没有离开的一男一女的声音。
“说实话，季盛夏的那些和我们公司的事情我是觉得能解决的。”
“废话，我们公司的问题不解决，我们不失业了？难道要跳槽到鼎盛娱乐？”
“不是，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那个偷拍视频和……就夏总，夏总相关的那些消息，不是现在还没解决吗？”
“……”
“你说怎么解决？大家都说不能‘受害者有罪论’，但谁想出来认领这个‘受害者’？就算偷拍裙底视频的主人公真的是季盛夏，你觉得，别说季总和夏总是她的父母季盛夏本身身份是艺人，就算是你身边的朋友，你会愿意告诉别人‘啊那个被偷拍了裙底的就是我朋友’吗？”
“好像……哎……应该不会，就算说了……哎……那夏总那边……”
“夏总那边也是不回应。”
“不回应？那——”
“怎么回应？是针对季盛夏的身份回应还是针对性行为的有无进行回应？其实我觉得夏总心里承受能力也是够强的，网上各种推测我都看得恶心，没想到……”
季盛夏收紧了手，U盘还被握在她的手心，
她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喂？A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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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城娱乐里能听到的“A哥”只有一个，那就是季盛夏的单人经纪人蒋艾锋，这么跟A哥直接打电话开口“A哥，是我”的女性——季盛夏。
不远处座位的两人有些头皮发麻，在回顾了几秒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以后，默默看向了对方身前的员工工作牌，然后对视了一眼，想起了什么一般，默默把写了名字的那边转到了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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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抬眼，也回了他们几下点头，然后问电话那端的A哥：
“我现在就在公司总部，你在办公室？”
A哥的声音压低，“我也在总部，但在会议室。”
男人看了一眼不远处透明玻璃围起来的会议室，会议室里大概有十个人，包括他们公司的人还有请来的合作的公关公司的人，夏青还坐在主座，用手按着额头和太阳穴。
季盛夏扫了一眼自己手中的U盘：“我想用一下你办公室的电脑。”
A哥蹙眉：“现在？”
季盛夏：“现在。”
A哥从她果断的语气和态度中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简单思考了片刻，就说出了办公室的密码和电脑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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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哥刚回到会议室坐下，就收到了夏青的注视：“她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A哥还接的电话，十有八九是季盛夏打来的。
夏青这边正忙着处理舆论方面的事情，争取把消除负面影响的方案再升级，而季兴洲现在也在公司，不过忙着处理的却是公司内部的事情。
A哥如实回答：“她现在就在公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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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露出了几分难言的神色，夏青眼神示意他先说，却看到那人似乎不敢开口，只把自己手中的平板转而朝向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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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哥办公室。
电脑前，季盛夏还戴着耳机，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
录音里其实只有盛念和盛如延的声音。
盛如延：“是啊，我就是故意这个时候发出来的消息，怎么了？”
盛念：“她……”
盛如延：“你还想管我了？”
像是杯子或是什么玻璃制品被猛地摔到地上的声音。
盛如延：“你是不是真觉得是我亲儿子了？”
盛如延还笑了：“领养一条狗都比你有用，说不定叫的还比你唱的什么破歌好听。”
季盛夏完全没有预料到录音里还会有这样的内容。
盛念……是盛如延领养的？
那……季盛夏还在震惊中，然而录音的内容还剩一大半。
沉默。
盛如延又开口：“不用那个眼神看着我，季盛夏就是我亲女儿，我怎么对她都是我的事情。”
盛念：“但那个时候，夏青不是已经和——”
盛念的声音戛然而止，从录音里的杂音中，更像是被迫发不出声音。
果然，盛如延的声音一下拔高：“少在我面前提。”
在盛念几声咳嗽声后。
盛如延的声音又出现，有嘲讽，甚至有些得意：
“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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