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荷尔蒙
过了一天，季盛夏也没想明白，自己当初是怎么就提出来，要请颜凉时去吃水饺的。
难道真的是她太想吃那家水饺了？
季盛夏幽幽地转头看向身边的A哥，随机一愣。
A哥正偏着头，视线虚无地落在水泥地上，神色倒是够认真，耳朵像是要竖起来一样。
季盛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魏冉的身边站着四五个人，补妆的补妆，汇报行程的汇报行程，还闲了一个在旁边，等待指令似的。
现在是年前，正是各家艺人工作室和经纪公司忙着确定年后安排的时候，这种忙碌的气氛似乎也带到了剧组，就连还不算正式荧幕出道的盛念，身边都站着一男一女。
季盛夏蹙眉，再看看自己，身边只有一个A哥。
算了，A哥一个顶十。
她想开口，跟A哥说一下今天中午出去吃，不料才刚开口，就被A哥打了个安静的手势。
可以，不仅一个顶十，还能让自己这个“小老板”闭嘴。
季盛夏把话咽了下去，也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让A哥能这么专心致志地“关心”。
她抬眼一看，现在和魏冉说着话的正是她的经纪人布布，季盛夏又看了A哥一眼，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两个月接戏是肯定不行的，但是你之前同意的那个试戏我已经回复了。”
经纪人布布的地位和A哥不相上下，不同的是，布布是鼎盛娱乐的，而A哥是星城娱乐的。
女人和魏冉说话时的声音很严肃，像是平级甚至领导在交付任务，“但连续三四个月的流量空窗期肯定是不行的。”
“有人想后来居上，我们不能任由别人压过去。”布布说完这句顿了顿，季盛夏甚至感觉这位经纪人布布似乎扫了自己一眼，季盛夏默默地贴了贴椅背，别开视线。
布布把手中的本子翻了一页，继续道：“接个固定时间的综艺是最好的，但贴合你人设的真人秀之类的目前还没有这块的资源。”
贴近人设的？
季盛夏听得好笑，心中暗道，她和魏冉的人设都是什么温柔可爱小仙女，有仙女上综艺的吗？仙女都不下地的。
但她思绪一转，突然就想到了那档自己不得不接的综艺，一下又笑不出来了。
大概是冤家路窄，季盛夏听到布布的话锋一转，突然道：“不过最近恋爱综艺很火，可以试一下，用恋爱吸引关注，大家也不会当真。”
太好了，太好了。
季盛夏默默抬眼看了眼A哥，最好让魏冉把《荷尔蒙》那个综艺敲下来，然后“因为人设类似”，把她替换掉。
季盛夏这么想着，却收到了A哥淡淡的一道视线，而后听到布布又叹气道：“可惜恋综这边我也没收到消息，再看看吧。”
有！
有消息！
《荷尔蒙》这个综艺就在筹备！
你们快去挖我的“墙角”！
季盛夏的表情写满了欲言又止，A哥看她，要不是现在这个公共的临时休息室人多，季盛夏恐怕现在就能站起来大喊一声“我知道有台恋综在筹备了”。
A哥把自己的椅子往季盛夏那边一挪，压低声音道：“制作人说了，他第一个联系的就是我们，更何况星城娱乐也占了投资。”
A哥挪开视线，又一次没有焦点地落在了休息室的门把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我们这边定了，他才会去联系别人。”
季盛夏微微抬起下巴，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休息室的屋顶角，知道这档综艺她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季盛夏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却恰好卡在热闹的休息室的声音停顿间隙，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似乎在揣测她这声意味不明的“啧”是什么声音。
而布布刚和魏冉说完一句“也有可能是，有在筹备的恋综，但目前第一人选没来找我们”，魏冉听到季盛夏这阴阳怪气的一声“啧”，顿时火大的别开了视线。
好，好得很，正好接下来一场自己和季盛夏的对手戏又是闹不愉快的，这都不用她调整情绪了。
而一直在休息室角落，包括他身边的两人都不发一言的盛念，这时候才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季盛夏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刚刚一直在讨论年后综艺的魏冉和她的经纪人布布，盛念眼神中带着几分若有所思。
中午。
季盛夏和颜凉时直接约在了晋源影视基地门口见面。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先和颜凉时约一个隐秘的地点，然后戴上帽子口罩顺便换个衣服，才会去一起吃饭。
因为不想有绯闻。
但怕有绯闻的从来都不是季盛夏，是人设季盛夏，或者说夏青要求的季盛夏。
季盛夏有些好笑地想，明明是再正常不过地和朋友吃个饭，自己居然也能暗暗生出几分和夏青较劲的味道，她的妈妈夏青或许直接一通电话就能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只有她像是个还在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子。
季盛夏出了影视基地，就看到了面向这里的一道身影，那人似乎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直接抬手，非常随意地打了个手势又放下。
奇怪的是，季盛夏一眼就觉得，那是颜凉时，尽管这一次他没有在一见面时就开口“季小姐，我是颜凉时”。
季盛夏笑了，就连脚步都多了几分轻松，即使她的脑海里这个时候才迟迟谴责自己：怎么能约在影视基地门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万一她认错了，那就麻烦大了。
周围的面孔都是模糊的，季盛夏眼前的人物似乎分为了“长得一样的很多张面孔”和“一张写了‘颜凉时’三个大字的面孔”。
但有人，甚至是手挽手的两个人，先一步快速地走到了颜凉时面前，挡在了季盛夏和颜凉时之间。
季盛夏停下脚步，眉头微动，站在原地缓缓抱起了手臂，打量着面前的场景。
那两人的模样，似乎是见到了喜欢的明星一眼。
季盛夏眉头又是一蹙，颜凉时和明星哪里能挂的上钩，难道是她认错人了？季盛夏一瞬间有些迷茫，甚至站在原地的动作都略微迟疑着后退，却听到不远处的那人抬起一手，手指间松松散散，只有食指前后带动着手腕的动作，“季演员，是我，颜凉时。”
真的是颜凉时。
“真的是颜凉时！”
季盛夏蹙眉，看向那个把她心里话一字不动地说了出来的人，是颜凉时面前手挽手的人之一。
她看了一眼那个帽子，又仔细看了一眼两人款式颜色都相同的衣服，突然意识到，这好像还是她们自己剧组的人？
其中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女孩转过头来，上面果然写着“剧组12”，那是《孤岛古道》拍摄期间入驻晋源拍摄中心的编号。
女孩看到季盛夏眼神一亮，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拉着同伴往季盛夏的位置靠近，她惊喜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看到颜医生的视频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她说着，还推了一下身边人的手臂，嗔怪道：“你还说我是见到帅哥就眼熟！”
女孩看看季盛夏又看向颜凉时：“颜医生就是之前来过我们剧组的医生！”
大家天天在剧组朝夕相处，没有什么惊喜，可能也很正常，但在场的好歹季盛夏是个演员，怎么这位工作人员见到颜凉时比见到她这个荧幕人物还激动？
季盛夏上前半步，应道：“是啊，是他。”
颜凉时之前说得还真对，叫他颜医生的人还真不少，在这里都能遇到。
季盛夏抬头打量颜凉时，从气质上，是个帅哥没错，可她并不知道颜凉时的具体长相，真的是个帅哥？
她看向戴着剧组工作人员帽子的两人，紧跟着问道：“怎么了？”
那两个工作人员相视着憋红了脸，突然道：“那能拍个照吗？”
季盛夏一愣：“我们每天都遇到，没必要吧。”
两个小姑娘猛地摆手，带了点儿羞涩地道：“不是不是，我们是说颜医生。”
她们看向颜凉时，又问道：“能和颜医生拍个照吗？”
季盛夏抬头，正好迎上颜凉时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戳破她的尴尬说“看吧，是和我这个帅哥拍照不是你”。
但很快地，在颜凉时转而看向另外两人时，又变了脸，他蹙起眉，很淡地道：“为什么要拍照？我是真的医生，并不是什么角色。”
其中一个小姑娘一下掏出了手机。
这个小姑娘季盛夏还有点儿印象，据说《孤岛古道》是她跟的第一个剧组，所以进组的第一天就染了个红色“鸿运当头”的头发，结果快递收错了染发剂，她直接顶着个“基金绿”就来了剧组，特别惹眼，也，特别好认。
绿姑娘平时在组里也很活泼，她拿出手机，跟看上去一头雾水的季盛夏也解释道：“颜医生之前被人拍了个视频发到网上，这两天突然火了。”
被人拍了视频。
发到网上。
还突然火了。
季盛夏又是忍不住地抬头打量了颜凉时一眼，看着他长得也不赖，可惜她看不出来。
季盛夏探头，和颜凉时一起看向姑娘手里的手机，一段背景是医院冷白色墙面的视频。
镜头的位置适中，应该是一边假装走路玩手机一边拍到的，镜头里出现了两个靠着墙面对面讲话的人，一个人先注意到拍摄者的方向，还朝拍摄者身边的人笑着打了招呼，而后等拍摄者走到两人身边的位置时，镜头才最后记录下另一个人神色淡漠抬眉的一瞥。
季盛夏张口：“这不是那天——”
这个场景，好像是她上次出院的那一天。
姑娘又滑了滑手机，用行动解释了她为什么会知道颜凉时的姓氏，甚至，她其实知道了颜凉时的全名，评论区的地方写得明明白白：
[第一个笑起来很温柔的那个，星城第一医院内科医生梁辞。]
[第二个看起来很禁欲的那个，星城医院整形外科颜凉时。]
[不用谢，兄弟姐妹们顶我上去，让更多人看到帅哥的名字。]
季盛夏看着这评论，若有所思地抱起手臂，一只手搭在了自己下巴处：“哦，原来梁辞医生也是个帅哥啊。”
……
一直沉默看完视频的颜凉时默默抬头，平静地拒绝了之前拍照的请求，又道：“但是谢谢你，我会挑个时间处理一下这两条暴露别人信息的评论的。”
两名工作人员尴尬地看了看颜凉时，又向季盛夏这个还算熟悉的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季盛夏忙摆摆手，颜凉时都说要“处理”那些评论了，她哪里能掺和进去？
季盛夏连道：“误会了，其实我和他也不熟。”
直到两名工作人员遗憾地转身离开，颜凉时才缓缓道：“从学术的标准来看，梁辞不是个标准的帅哥。”
无所谓，是不是帅哥她又看不出来。
季盛夏还是好笑地看着他，接道：“梁辞医生不是，那视频里另一个就是了？”
半晌，就在季盛夏以为颜凉时不会接这话的时候，看到这位颜医生用十分认真和十分严谨的目光和语气肯定道：
“是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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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她太想吃那家水饺了？
季盛夏幽幽地转头看向身边的A哥，随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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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年前，正是各家艺人工作室和经纪公司忙着确定年后安排的时候，这种忙碌的气氛似乎也带到了剧组，就连还不算正式荧幕出道的盛念，身边都站着一男一女。
季盛夏蹙眉，再看看自己，身边只有一个A哥。
算了，A哥一个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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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仅一个顶十，还能让自己这个“小老板”闭嘴。
季盛夏把话咽了下去，也好奇了起来，到底是什么让A哥能这么专心致志地“关心”。
她抬眼一看，现在和魏冉说着话的正是她的经纪人布布，季盛夏又看了A哥一眼，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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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布布的地位和A哥不相上下，不同的是，布布是鼎盛娱乐的，而A哥是星城娱乐的。
女人和魏冉说话时的声音很严肃，像是平级甚至领导在交付任务，“但连续三四个月的流量空窗期肯定是不行的。”
“有人想后来居上，我们不能任由别人压过去。”布布说完这句顿了顿，季盛夏甚至感觉这位经纪人布布似乎扫了自己一眼，季盛夏默默地贴了贴椅背，别开视线。
布布把手中的本子翻了一页，继续道：“接个固定时间的综艺是最好的，但贴合你人设的真人秀之类的目前还没有这块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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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思绪一转，突然就想到了那档自己不得不接的综艺，一下又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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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太好了。
季盛夏默默抬眼看了眼A哥，最好让魏冉把《荷尔蒙》那个综艺敲下来，然后“因为人设类似”，把她替换掉。
季盛夏这么想着，却收到了A哥淡淡的一道视线，而后听到布布又叹气道：“可惜恋综这边我也没收到消息，再看看吧。”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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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哥把自己的椅子往季盛夏那边一挪，压低声音道：“制作人说了，他第一个联系的就是我们，更何况星城娱乐也占了投资。”
A哥挪开视线，又一次没有焦点地落在了休息室的门把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如果我们这边定了，他才会去联系别人。”
季盛夏微微抬起下巴，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休息室的屋顶角，知道这档综艺她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
季盛夏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却恰好卡在热闹的休息室的声音停顿间隙，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她，似乎在揣测她这声意味不明的“啧”是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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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盛夏和颜凉时直接约在了晋源影视基地门口见面。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先和颜凉时约一个隐秘的地点，然后戴上帽子口罩顺便换个衣服，才会去一起吃饭。
因为不想有绯闻。
但怕有绯闻的从来都不是季盛夏，是人设季盛夏，或者说夏青要求的季盛夏。
季盛夏有些好笑地想，明明是再正常不过地和朋友吃个饭，自己居然也能暗暗生出几分和夏青较劲的味道，她的妈妈夏青或许直接一通电话就能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只有她像是个还在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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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季盛夏一眼就觉得，那是颜凉时，尽管这一次他没有在一见面时就开口“季小姐，我是颜凉时”。
季盛夏笑了，就连脚步都多了几分轻松，即使她的脑海里这个时候才迟迟谴责自己：怎么能约在影视基地门口，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万一她认错了，那就麻烦大了。
周围的面孔都是模糊的，季盛夏眼前的人物似乎分为了“长得一样的很多张面孔”和“一张写了‘颜凉时’三个大字的面孔”。
但有人，甚至是手挽手的两个人，先一步快速地走到了颜凉时面前，挡在了季盛夏和颜凉时之间。
季盛夏停下脚步，眉头微动，站在原地缓缓抱起了手臂，打量着面前的场景。
那两人的模样，似乎是见到了喜欢的明星一眼。
季盛夏眉头又是一蹙，颜凉时和明星哪里能挂的上钩，难道是她认错人了？季盛夏一瞬间有些迷茫，甚至站在原地的动作都略微迟疑着后退，却听到不远处的那人抬起一手，手指间松松散散，只有食指前后带动着手腕的动作，“季演员，是我，颜凉时。”
真的是颜凉时。
“真的是颜凉时！”
季盛夏蹙眉，看向那个把她心里话一字不动地说了出来的人，是颜凉时面前手挽手的人之一。
她看了一眼那个帽子，又仔细看了一眼两人款式颜色都相同的衣服，突然意识到，这好像还是她们自己剧组的人？
其中一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女孩转过头来，上面果然写着“剧组12”，那是《孤岛古道》拍摄期间入驻晋源拍摄中心的编号。
女孩看到季盛夏眼神一亮，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拉着同伴往季盛夏的位置靠近，她惊喜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看到颜医生的视频的时候，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她说着，还推了一下身边人的手臂，嗔怪道：“你还说我是见到帅哥就眼熟！”
女孩看看季盛夏又看向颜凉时：“颜医生就是之前来过我们剧组的医生！”
大家天天在剧组朝夕相处，没有什么惊喜，可能也很正常，但在场的好歹季盛夏是个演员，怎么这位工作人员见到颜凉时比见到她这个荧幕人物还激动？
季盛夏上前半步，应道：“是啊，是他。”
颜凉时之前说得还真对，叫他颜医生的人还真不少，在这里都能遇到。
季盛夏抬头打量颜凉时，从气质上，是个帅哥没错，可她并不知道颜凉时的具体长相，真的是个帅哥？
她看向戴着剧组工作人员帽子的两人，紧跟着问道：“怎么了？”
那两个工作人员相视着憋红了脸，突然道：“那能拍个照吗？”
季盛夏一愣：“我们每天都遇到，没必要吧。”
两个小姑娘猛地摆手，带了点儿羞涩地道：“不是不是，我们是说颜医生。”
她们看向颜凉时，又问道：“能和颜医生拍个照吗？”
季盛夏抬头，正好迎上颜凉时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像是戳破她的尴尬说“看吧，是和我这个帅哥拍照不是你”。
但很快地，在颜凉时转而看向另外两人时，又变了脸，他蹙起眉，很淡地道：“为什么要拍照？我是真的医生，并不是什么角色。”
其中一个小姑娘一下掏出了手机。
这个小姑娘季盛夏还有点儿印象，据说《孤岛古道》是她跟的第一个剧组，所以进组的第一天就染了个红色“鸿运当头”的头发，结果快递收错了染发剂，她直接顶着个“基金绿”就来了剧组，特别惹眼，也，特别好认。
绿姑娘平时在组里也很活泼，她拿出手机，跟看上去一头雾水的季盛夏也解释道：“颜医生之前被人拍了个视频发到网上，这两天突然火了。”
被人拍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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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突然火了。
季盛夏又是忍不住地抬头打量了颜凉时一眼，看着他长得也不赖，可惜她看不出来。
季盛夏探头，和颜凉时一起看向姑娘手里的手机，一段背景是医院冷白色墙面的视频。
镜头的位置适中，应该是一边假装走路玩手机一边拍到的，镜头里出现了两个靠着墙面对面讲话的人，一个人先注意到拍摄者的方向，还朝拍摄者身边的人笑着打了招呼，而后等拍摄者走到两人身边的位置时，镜头才最后记录下另一个人神色淡漠抬眉的一瞥。
季盛夏张口：“这不是那天——”
这个场景，好像是她上次出院的那一天。
姑娘又滑了滑手机，用行动解释了她为什么会知道颜凉时的姓氏，甚至，她其实知道了颜凉时的全名，评论区的地方写得明明白白：
[第一个笑起来很温柔的那个，星城第一医院内科医生梁辞。]
[第二个看起来很禁欲的那个，星城医院整形外科颜凉时。]
[不用谢，兄弟姐妹们顶我上去，让更多人看到帅哥的名字。]
季盛夏看着这评论，若有所思地抱起手臂，一只手搭在了自己下巴处：“哦，原来梁辞医生也是个帅哥啊。”
……
一直沉默看完视频的颜凉时默默抬头，平静地拒绝了之前拍照的请求，又道：“但是谢谢你，我会挑个时间处理一下这两条暴露别人信息的评论的。”
两名工作人员尴尬地看了看颜凉时，又向季盛夏这个还算熟悉的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季盛夏忙摆摆手，颜凉时都说要“处理”那些评论了，她哪里能掺和进去？
季盛夏连道：“误会了，其实我和他也不熟。”
直到两名工作人员遗憾地转身离开，颜凉时才缓缓道：“从学术的标准来看，梁辞不是个标准的帅哥。”
无所谓，是不是帅哥她又看不出来。
季盛夏还是好笑地看着他，接道：“梁辞医生不是，那视频里另一个就是了？”
半晌，就在季盛夏以为颜凉时不会接这话的时候，看到这位颜医生用十分认真和十分严谨的目光和语气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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