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荷尔蒙
王二麻子？
梁辞神情复杂地看向颜凉时，之前想夸颜凉时买的水饺味道很特别的话，一下就卡在了喉咙里。
好家伙。
纪张三，颜李四。
结果他还成了梁王二麻子。
颜凉时的挂断电话，梁辞皱着眉头，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两个人，约了这周见面？
“你现在挺爱‘冲浪’啊。”梁辞试探道：“又是微博又是追星，现在还搞网恋了？”
颜凉时睨他：“网什么恋？”
只要多给梁辞几秒思考的时间，他都能思考到外太空上去，大概深知梁辞的这一点，颜凉时话音刚落，便补充道：“颜方庭让见面的。”
梁辞半不正经的表情一收，顿时蹙着眉惊讶地张口，问道：“这不就是相亲？”
颜凉时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住，缓缓看着梁辞，微微抬起的眉充满了警告。
梁辞克制住了自己即将出口的狂笑声和嘲讽，“你不是找季盛夏假装你女朋友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件事，颜凉时的表情更坏。
之前那顿被他放了鸽子的饭，颜方庭不仅没有追究，在颜凉时说“下次我会带上女朋友”的时候，颜方庭像是故意恶心他似的，来了句“就当你和这个结婚对象定下来之前，多叛逆几天”。
甚至，颜凉时觉得，这句话恶心得不仅是他，还有“合作对象”季盛夏。
颜凉时嗤了一声：“没用的。”
还有更绝的，颜凉时垂眸回道：“颜方庭说这人是我妈最好的朋友的女儿。”
颜凉时的语气似是嘲笑似是厌弃地道：“让我别做败坏我妈名声的事儿。”
事实上，颜方庭的原话要比这狠得多，但语气也比这淡得多。
他当时说的是“你上学的时候基本都是你妈带你，你如果做得不给这个阿姨面子，你妈以前在小圈子里的面子也就丢得差不多了”。
他这位姨夫还真是有能耐，挺会掐颜凉时的命脉的，现在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颜凉时也会给这个“纪张三”一个面子。
梁辞像是能想象出颜方庭这人会说什么话，他的身体不自觉向后一靠，眉头紧蹙：“那你真要多一个结婚对象？”
颜凉时朝他淡淡一瞥，“怎么可能？”
男人的下巴微抬，看向梁辞面前空空如也的碗，还有喝了一半的饺子汤，“你没觉得吃人嘴短？”
梁辞猛地往后一撤，连带着他坐着的椅子都发出滋啦一声：“我可不是颜家人，我不和谁结婚啊，你们纪张三和颜李四的事情，和我王二麻子有什么关系？”
梁辞愤愤道：“再说了，一碗——不对，半碗水饺你就想把我卖了？”
“想太多了你。”颜凉时声音平静的好像说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是让你代替我去见面而已。”
“而已？”梁辞从座位上站起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颜凉时：“万一她看上我了怎么办？”
“虽然她电话里听起来也不像多乐意。”梁辞又退一步：“但是，万一她看上我，突然又乐意了，结婚对象一定要我怎么办？”
沉默半晌。
颜凉时：“我妈最好朋友的女儿，眼光应该不至于。”
梁辞：“那你怎么不自己去？”
颜凉时：“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我有你刚刚说的那个担忧。”
下午。
午饭虽然没能一起吃，但颜凉时说好送季盛夏回片场，这件事倒是说到做到，只不过两人的表情明显都不太好，甚至上过表情管理课程的季盛夏，直到进了片场，也没收住自己的愁云密布。
演戏也讲究个合理性。
这周定下来的私下见面，她不是不能叫上颜凉时假装男朋友，而是这个方法不管怎么做，都太刻意了，到时候再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况且，今天她就是故意让对方“第一印象”就对她扣分，才心口胡诌了个什么“季张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时乱说的，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明着生气，还来了个什么“严李四”？
按照着情况，季盛夏觉得这种“剧本”最有可能的发展就是——她故意带了个假男友刺激对方，结果对方反而，嘿，叛逆上了。
季盛夏坐在休息室，拍戏的时候全凭专业精神和演戏的技能，但这休息的时候，是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就差直接在脸上写着“烦”这个大字了。
下面一场是盛念和戏中乌国几名配角的戏份，没有季盛夏和魏冉的镜头，盛念临出了休息室的门，还关切地看了季盛夏一眼。
休息时间不长的时候，大家都是在这个离布景最近的临时休息室，魏冉坐在一旁，见盛念出去，突然道：“你看到了吗，颜医生前几天的那条视频，还上了热搜。”
季盛夏当然看到了。
上次是托工作人员的福看到了视频，等她自己回去以后，打开手机，热搜上赤】裸【裸地就挂着两人的名字，能没看到吗？
那条视频火了后，找视频中“梁辞医生”和“颜凉时医生”微博号的人不计其数，但没有一个找到的，据说这两位都是不玩儿微博的人，但即使是这样，关于两人的讨论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
季盛夏抬眼：“看是看到了，但又不光是颜医生，不是还有梁辞医生吗？怎么了？”
魏冉眼神微晃。
那条原视频下面的评论，不仅有拍摄地点还有拍摄时间，甚至视频里还能看到他们身后病房的房号……这一切都和季盛夏上次去医院的细节对上了。
甚至不远处的那间病房，当时周导就说了病房号，只不过魏冉没有去而已。
颜医生和另外一个医生，站在季盛夏不远处的病房聊天，而且两人的神色……
魏冉一想到他们身后的病房里是季盛夏，每次看到这个视频就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但她和季盛夏可不是什么能分享分析“谁暗恋你你暗恋谁”的那种小姐妹，魏冉不屑地想，面上也不禁露出了几分不在乎的神情，“没什么。”
季盛夏看着魏冉。
魏冉有时候可真懂得怎么让人讨厌，比她懂得多了——
季盛夏猛地坐直身体，看着魏冉眼神发亮。
魏冉察觉到这道来自死对头炙热的视线，缓缓转过头：“？”
季盛夏咳了咳，表情学着颜凉时的那种云淡风轻，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我记得，上次你和布布姐在说什么恋爱综艺。”
魏冉就知道，季盛夏一说话，准没好事，她警惕地看着季盛夏：“你要干什么？”
是收到什么恋综消息，想先截胡，还是干脆直接嘲讽一顿？
季盛夏你放马来吧，魏冉想，只要不搞白莲花语气跟她说话的那一套，她都受得了。
季盛夏：“有一档北极熊出品的恋爱综艺，制作人是唐老师。”
魏冉蹙眉：果然，季盛夏这是先收到了消息，不仅已经下手截胡，还要说出来嘲讽她一番吗？
季盛夏：“你要去吗？”
魏冉：“？”
休息室内安静了三秒。
魏冉：“北极熊出品，唐老师……”
季盛夏点点头，“对，就是北极熊旗下最年轻但最有名的那个唐制作人。”
她又问了魏冉一遍：“你要去吗？”
魏冉狐疑地向后一靠：“你会这么好心？”
季盛夏吐了口气，反正现在休息室里只有她和魏冉两个人，也不用装什么，干脆拿出了不耐烦地语气道：“联系方式这就发给你，综艺名称叫《荷尔蒙》，你爱去不去。”
魏冉还处在不敢置信的情绪当中，直到手机真的收到了连格式都像模像样的信息，她才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季盛夏。
她不知道季盛夏这次是出于什么原因帮她，但也不能否认，季盛夏却是是帮了她大忙。
像北极熊出品加上那位唐制作人的阵容，以魏冉身后公司的资源分配来说，她确实不会是第一考虑人选，甚至在不在考虑名单之内都不一定。
魏冉复杂地开口道：“我会去争取的。”
魏冉又道：“不管结果怎么样，算你给我的人情，如果下次——”
季盛夏：“不用下次。”
魏冉一滞。
她看到了季盛夏突然又变成了那副温柔可爱的神情，甚至笑弯了眉眼看向她，魏冉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而后听到季盛夏笑得温和道：“这周就帮我个忙吧。”
季盛夏半起身，拉着椅子，往魏冉那边挪，两人一下就坐得很近。
流畅的陈述句从季盛夏嘴里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就是去和一个人见个面，家里安排的，异性，不用有任何负担，见面五分钟就散也没有关系。”
魏冉：“……”
这不就是相亲吗？
魏冉眼角微动，憋着口气道：“季盛夏，虽然我现在是没你火，但也没你想象中那么没有人气，不是去外面咖啡馆或者什么地方逛一圈都没人会认出来的那种。”
季盛夏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萎靡，魏冉深觉得季盛夏这是拿出了演技，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就没有别的人——”
魏冉突然想起，她没毕业的时候，季盛夏这个学妹在学校好像也常常是独来独往，甚至连同班同学见了面都不打招呼的那种“孤僻的人”。
一定是季盛夏演技还算及格，而自己刚刚又“拿人手短”，才会觉得季盛夏装可怜成功了，魏冉止住了前半句，咬牙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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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辞神情复杂地看向颜凉时，之前想夸颜凉时买的水饺味道很特别的话，一下就卡在了喉咙里。
好家伙。
纪张三，颜李四。
结果他还成了梁王二麻子。
颜凉时的挂断电话，梁辞皱着眉头，连真实姓名都不知道的两个人，约了这周见面？
“你现在挺爱‘冲浪’啊。”梁辞试探道：“又是微博又是追星，现在还搞网恋了？”
颜凉时睨他：“网什么恋？”
只要多给梁辞几秒思考的时间，他都能思考到外太空上去，大概深知梁辞的这一点，颜凉时话音刚落，便补充道：“颜方庭让见面的。”
梁辞半不正经的表情一收，顿时蹙着眉惊讶地张口，问道：“这不就是相亲？”
颜凉时拿着筷子的动作顿住，缓缓看着梁辞，微微抬起的眉充满了警告。
梁辞克制住了自己即将出口的狂笑声和嘲讽，“你不是找季盛夏假装你女朋友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件事，颜凉时的表情更坏。
之前那顿被他放了鸽子的饭，颜方庭不仅没有追究，在颜凉时说“下次我会带上女朋友”的时候，颜方庭像是故意恶心他似的，来了句“就当你和这个结婚对象定下来之前，多叛逆几天”。
甚至，颜凉时觉得，这句话恶心得不仅是他，还有“合作对象”季盛夏。
颜凉时嗤了一声：“没用的。”
还有更绝的，颜凉时垂眸回道：“颜方庭说这人是我妈最好的朋友的女儿。”
颜凉时的语气似是嘲笑似是厌弃地道：“让我别做败坏我妈名声的事儿。”
事实上，颜方庭的原话要比这狠得多，但语气也比这淡得多。
他当时说的是“你上学的时候基本都是你妈带你，你如果做得不给这个阿姨面子，你妈以前在小圈子里的面子也就丢得差不多了”。
他这位姨夫还真是有能耐，挺会掐颜凉时的命脉的，现在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颜凉时也会给这个“纪张三”一个面子。
梁辞像是能想象出颜方庭这人会说什么话，他的身体不自觉向后一靠，眉头紧蹙：“那你真要多一个结婚对象？”
颜凉时朝他淡淡一瞥，“怎么可能？”
男人的下巴微抬，看向梁辞面前空空如也的碗，还有喝了一半的饺子汤，“你没觉得吃人嘴短？”
梁辞猛地往后一撤，连带着他坐着的椅子都发出滋啦一声：“我可不是颜家人，我不和谁结婚啊，你们纪张三和颜李四的事情，和我王二麻子有什么关系？”
梁辞愤愤道：“再说了，一碗——不对，半碗水饺你就想把我卖了？”
“想太多了你。”颜凉时声音平静的好像说的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是让你代替我去见面而已。”
“而已？”梁辞从座位上站起来，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颜凉时：“万一她看上我了怎么办？”
“虽然她电话里听起来也不像多乐意。”梁辞又退一步：“但是，万一她看上我，突然又乐意了，结婚对象一定要我怎么办？”
沉默半晌。
颜凉时：“我妈最好朋友的女儿，眼光应该不至于。”
梁辞：“那你怎么不自己去？”
颜凉时：“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我有你刚刚说的那个担忧。”
下午。
午饭虽然没能一起吃，但颜凉时说好送季盛夏回片场，这件事倒是说到做到，只不过两人的表情明显都不太好，甚至上过表情管理课程的季盛夏，直到进了片场，也没收住自己的愁云密布。
演戏也讲究个合理性。
这周定下来的私下见面，她不是不能叫上颜凉时假装男朋友，而是这个方法不管怎么做，都太刻意了，到时候再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好了。
况且，今天她就是故意让对方“第一印象”就对她扣分，才心口胡诌了个什么“季张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时乱说的，没想到对方不仅没有明着生气，还来了个什么“严李四”？
按照着情况，季盛夏觉得这种“剧本”最有可能的发展就是——她故意带了个假男友刺激对方，结果对方反而，嘿，叛逆上了。
季盛夏坐在休息室，拍戏的时候全凭专业精神和演戏的技能，但这休息的时候，是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就差直接在脸上写着“烦”这个大字了。
下面一场是盛念和戏中乌国几名配角的戏份，没有季盛夏和魏冉的镜头，盛念临出了休息室的门，还关切地看了季盛夏一眼。
休息时间不长的时候，大家都是在这个离布景最近的临时休息室，魏冉坐在一旁，见盛念出去，突然道：“你看到了吗，颜医生前几天的那条视频，还上了热搜。”
季盛夏当然看到了。
上次是托工作人员的福看到了视频，等她自己回去以后，打开手机，热搜上赤】裸【裸地就挂着两人的名字，能没看到吗？
那条视频火了后，找视频中“梁辞医生”和“颜凉时医生”微博号的人不计其数，但没有一个找到的，据说这两位都是不玩儿微博的人，但即使是这样，关于两人的讨论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
季盛夏抬眼：“看是看到了，但又不光是颜医生，不是还有梁辞医生吗？怎么了？”
魏冉眼神微晃。
那条原视频下面的评论，不仅有拍摄地点还有拍摄时间，甚至视频里还能看到他们身后病房的房号……这一切都和季盛夏上次去医院的细节对上了。
甚至不远处的那间病房，当时周导就说了病房号，只不过魏冉没有去而已。
颜医生和另外一个医生，站在季盛夏不远处的病房聊天，而且两人的神色……
魏冉一想到他们身后的病房里是季盛夏，每次看到这个视频就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但她和季盛夏可不是什么能分享分析“谁暗恋你你暗恋谁”的那种小姐妹，魏冉不屑地想，面上也不禁露出了几分不在乎的神情，“没什么。”
季盛夏看着魏冉。
魏冉有时候可真懂得怎么让人讨厌，比她懂得多了——
季盛夏猛地坐直身体，看着魏冉眼神发亮。
魏冉察觉到这道来自死对头炙热的视线，缓缓转过头：“？”
季盛夏咳了咳，表情学着颜凉时的那种云淡风轻，似是不经意地问道：“我记得，上次你和布布姐在说什么恋爱综艺。”
魏冉就知道，季盛夏一说话，准没好事，她警惕地看着季盛夏：“你要干什么？”
是收到什么恋综消息，想先截胡，还是干脆直接嘲讽一顿？
季盛夏你放马来吧，魏冉想，只要不搞白莲花语气跟她说话的那一套，她都受得了。
季盛夏：“有一档北极熊出品的恋爱综艺，制作人是唐老师。”
魏冉蹙眉：果然，季盛夏这是先收到了消息，不仅已经下手截胡，还要说出来嘲讽她一番吗？
季盛夏：“你要去吗？”
魏冉：“？”
休息室内安静了三秒。
魏冉：“北极熊出品，唐老师……”
季盛夏点点头，“对，就是北极熊旗下最年轻但最有名的那个唐制作人。”
她又问了魏冉一遍：“你要去吗？”
魏冉狐疑地向后一靠：“你会这么好心？”
季盛夏吐了口气，反正现在休息室里只有她和魏冉两个人，也不用装什么，干脆拿出了不耐烦地语气道：“联系方式这就发给你，综艺名称叫《荷尔蒙》，你爱去不去。”
魏冉还处在不敢置信的情绪当中，直到手机真的收到了连格式都像模像样的信息，她才抬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季盛夏。
她不知道季盛夏这次是出于什么原因帮她，但也不能否认，季盛夏却是是帮了她大忙。
像北极熊出品加上那位唐制作人的阵容，以魏冉身后公司的资源分配来说，她确实不会是第一考虑人选，甚至在不在考虑名单之内都不一定。
魏冉复杂地开口道：“我会去争取的。”
魏冉又道：“不管结果怎么样，算你给我的人情，如果下次——”
季盛夏：“不用下次。”
魏冉一滞。
她看到了季盛夏突然又变成了那副温柔可爱的神情，甚至笑弯了眉眼看向她，魏冉禁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而后听到季盛夏笑得温和道：“这周就帮我个忙吧。”
季盛夏半起身，拉着椅子，往魏冉那边挪，两人一下就坐得很近。
流畅的陈述句从季盛夏嘴里一句接着一句往外蹦：“就是去和一个人见个面，家里安排的，异性，不用有任何负担，见面五分钟就散也没有关系。”
魏冉：“……”
这不就是相亲吗？
魏冉眼角微动，憋着口气道：“季盛夏，虽然我现在是没你火，但也没你想象中那么没有人气，不是去外面咖啡馆或者什么地方逛一圈都没人会认出来的那种。”
季盛夏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萎靡，魏冉深觉得季盛夏这是拿出了演技，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就没有别的人——”
魏冉突然想起，她没毕业的时候，季盛夏这个学妹在学校好像也常常是独来独往，甚至连同班同学见了面都不打招呼的那种“孤僻的人”。
一定是季盛夏演技还算及格，而自己刚刚又“拿人手短”，才会觉得季盛夏装可怜成功了，魏冉止住了前半句，咬牙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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