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符咒
朝堂上，大家各怀心事，抓耳挠腮，苦苦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上朝时间都过去一刻钟了吧，皇上怎么还没有来？”沛郡王声音不大不小的沉吟道。
“皇上昨日与红美人吃酒听乐，歇得有些晚，大家稍安勿躁，今天的朝会就由国相大人来主持吧！”高公公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临时起意道。
“今天的朝堂，主要有两件大事要商讨，第一件事为皇上西行巡游确定最终路线，第二件事便是赋税徭役如何征收？皇上事务繁忙，身心皆有所累，我们不妨先探讨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待皇上确定！”站在队列右边的宇文泰提议说，这种提议立刻得到他身后幕僚阵营的支持。
“难得国相大人为皇上着想的一片忠心啊！”大家纷纷称赞。
“丞相大人意下如何？”见左边阵营不说话，宇文泰询问孤独信的意见。
孤独信转过身子，面向宇文泰缓缓说道，“难得国相大人为皇上考虑得如此周到，既然如此，那就大家各抒己见，说说这两件大事如何操办吧。当然了，我们这些老臣可能思维有点腐朽，不妨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少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回大人，微臣以为皇上西行巡游乃西魏头等大事。”杨坚说。
“头等大事，何以见得？”宇文泰非常意外的问，“我还以为你会说，如今的头等大事是西魏百姓正在闹蝗灾，必须恢复耕农，减免赋税呢。”
“国相大人说得有道理，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如此想的，我和大家想到一块了。但是如今西魏战事刚停，又遇灾荒。东魏在战事中同样遭遇重创，暂时不会迅速发起进攻，但西部鲜卑胡人却对我西魏虎视眈眈，几年前五胡乱华鲜卑族虽然败得惨烈，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难保他们不趁着西魏蝗灾，国事萧条之际再次直接对抗进攻。皇上西巡除了可以让皇上在游玩过程中散心娱乐，更可以扬我国威，让西部鲜卑胡人见识一下我西魏的强大，同时也让在座的每一位达官贵人了解一下我西魏真实的经济实力、军事强度和文化发展，所以臣以为皇上西行巡游乃我西魏头等大事。既然是头等大事，那么皇上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臣提议，皇上出行的路线为向西乘陆路到达司州城，再由司州城转水路一路经洛河再向西出发。不知国相大人觉得如何？”
宇文泰本来以为杨坚会反对皇上西巡出游呢，没想到他却如此支持，并把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转情绪，只好词不达意的应承，“少将军果然年少有为，竟把皇上巡游一事站在国之高度来谈论，只是不知道巡游所要花销的银子从何而来？少将军可曾有想？”
孤独信一看宇文泰又在给杨坚出难题，赶忙拦住话头说，“银子从何而来，这件事情要问国相大人啊！国库不是宇文泰大人在当家吗？银子从何而来，这不是要问国相大人吗？”
宇文泰没料到孤独信又把球踢了回来，只好说，“国库虽然是我在掌权，但国库的银子也是各种赋税徭役征收上来的，如今正是收秋税的时候，不知道司农卿朱居正大人打算怎么收田租？”
“这，这……”皇上不在，司农卿朱居正两边都不敢得罪，为难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田租赋税怎么收，自然要看田地收成如何，国相大人何必为难朱大人呢？”沛郡王看不过眼宇文泰仗势欺人，立即帮腔道。
“不知道沛郡王‘为难’二字怎讲？皇上西行巡游要花费不少银子，秋季赋税徭役还不知道怎么收？是否能收得上银子来，你们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难处？”宇文泰说完，也是一副苦瓜脸。
“既然国相大人如此为难，当初又何必安排一个红美人在皇上身边，皇上西行巡游可是缘起红美人啊。当然，皇上巡游，只要皇兄高兴，我西魏也不至于穷到国库亏空，没有银子让皇上去游山玩水，扬我国威。毕竟国库曾经丢失了一批银子，现在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国相大人这是不打算找了？”沛郡王咄咄逼人道，此问题一抛出来，宇文泰果然脸色大变，最让人心生疑惑得却是宇文泰身边的宇文通，一听到这个问题，便双腿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这刚一提到丢失的库银，长公子何至于就如此胆战心惊？难不成这银子是你偷的？”沛郡王半真半假的试探。
“朝堂之上，沛郡王休要血口喷人。通儿只是前几日为祈福消灾大会操心过度，积劳成疾，岂容得你如此栽赃陷害？”宇文泰气得瑟瑟发抖，竟一时失了礼仪。
高公公一看场面快要不可收拾，赶紧离开朝堂去请皇上。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国相大人何必动这么大怒？”沛郡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宇文泰瞠目结舌。
“偷盗库银，何等杀头的大罪，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
“那既然国相大人如此委屈，不如就把库银失窃一案查个水落石出，这真凶一归案，倘若真的不是你们父子所为，不也还自己一个清白吗？”
“沛郡王所言极是，国相大人不要气坏了身子啊。”孤独信跟着假模假式的相劝起来。
宇文泰一看这阵势，就是要把偷窃库银的贼名声安在宇文家族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声说道，“蔡弘，你身为长安刺史，库银盗窃一案本就应由你查实，这件事，可有眉目？”
蔡弘为人正直忠厚，身为长安刺史也知道宇文泰和孤独信是两大敌对势力，一直不对付，但他善于明哲保身，至今没有归属哪一阵营，所以就回答，“回国相大人，库银盗窃一案，本该有微臣来查办，可是库银是国相大人在负责，微臣一直没有过问此事，害怕越俎代谋，失了分寸。”
“那就从今天起，库银失窃案交由你来查，查他个水落石出，还我宇文家族一个清白！”宇文泰怒火攻心，满脸涨得通红。
“是，微臣领命，定将库银失窃案一查到底！”蔡弘提心吊胆的领了命。
这时，高公公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看见皇上来了，赶紧下跪行礼。
“众爱卿平身。”皇上神采飞扬的说，“实在抱歉，这不马上要西行巡游了吗？心中难免亢奋，一激动昨夜就歇得有点晚，已经让高公公转告朝会国相大人主持了，不知你们朝会进行到哪里了，诸事是否已有定论？”
“回皇上，原定的巡游路线少将军已布置好，秋季赋税徭役的交收还要看具体收成而定，除了这两件事外，刚刚国相大人又确定了库银失窃一案交由长安刺史蔡弘查明此事，要给朝廷一个交代，还宇文家族一个清白。”高公公回答。
“唔，既然诸事已有定论，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至于秋季的赋税徭役，这件事情就交由国相大人督办，少将军辅助，司农卿朱居正执行，今年收成不好，朝廷要顾全大局，该收缴的地方收缴，该接济的地方接济，以保西魏子民安然度过此次蝗灾。”
“是，微臣领旨。”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众爱卿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讨的吗？”听到皇上的问题，大家都相视摇头作答。皇上随即意气风发的说，“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朝会结束后，朕就出发西行了。”
“微臣恭祝皇上一路顺风顺水！”
众人行礼后有序离开太和殿，前往皇宫后门为皇上送行。送行的队伍里，茅子修带着守静和道远正在人群外虔诚地为皇上诵经祈福。
皇上这次出行，红蛮儿随车陪驾，宇文鲜，惠妃和容美人随行陪驾，马上要外出游玩了，人人脸上满面春风，开心的不得了。
“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乘着轻快的马车外出远行，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宇文鲜抑制不住激动，开心感叹道。
“真是三生有幸，这辈子还能出远门，见识塞外风光呢，我们都是沾了红美人的光。”容美人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这一路上我们要和红美人互相照顾，把皇上哄开心，我们也过得开心。”宇文鲜叮嘱道。
“是，一切听从姐姐安排。”容美人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朝外东张西望，马车外浩浩荡荡的车队以及随着风呼啸的旌旗蔽日，阵势好不壮大！
皇上的马车前早已围满了送行的队伍，站在最前面的宇文泰说，“皇上西行，微臣最不放心的便是皇上的安全。这次出行，臣从禁卫军中挑选了虎贲和豹贲两支精锐部队，守卫皇上安全。西行巡游结束后，臣热切盼望皇上愉悦归来。”
“臣热切盼望皇上愉悦归来！”大家随宇文泰行礼送行。
“你们的心意朕领了，起驾吧！”梁文帝一边说一边将眼光穿过人群望向茅子修，然后安心地起驾出发了。
“起驾西行！”高公公高声喊道，随之一阵锣鼓喧天，西行巡游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送走皇上后，杨坚，沛郡王和帝释天一起来到了修灵馆，在那里孤独信以及赵自在，香鸾音，度九裳正在等他们回来。
“什么情况？功德钟偷回来了吗？”沛郡王一见赵自在便问。
“那是当然，城主一出马，哪有办不到的事情！”度九裳抢着回答道，然后拉着杨坚的手快步走到那座黄澄澄的功德钟前说，“萧爹爹说这个钟为功德钟是不错，但是钟里面藏了一张鲜卑胡人的图腾，上面还有一个符咒。”
“这些符咒是什么意思？”杨坚伸过手把那张画着图腾和符咒的白布展开来看，那些符咒盯得时间久了竟让人感到些许不适。
“这块白布上被符咒围绕的图腾好生厉害，对望久了，竟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杨坚后退一步扶着头说。
“这块图腾我认得，是鲜卑胡人的马鹿图腾，但是那符咒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萧神子回答，“据我所知，符咒既能求神祈福，亦能诅咒害人。这诅咒害人的符咒威力强大，一般被诅咒的人都会被控制心神，天降奇祸。”
“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符咒是什么意思呢？在座的除了萧爹爹，大家可都是在这钟上按了掌印的。”帝释天担心的问，他并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在担心香鸾音。
“目前我们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红蛮儿一个是鲜卑胡人吧？事情怎么就这么凑巧，她今天刚好离开都城西行巡游了。”度九裳说。
“那个红蛮儿身份可疑，即便是她没有西行巡游，也万不可找她请教这符咒的意思。”杨坚说。
“既然这样的话，我明天便派人西行，找当地人弄清楚这符咒的含义。”赵自在说。
“那现在这座钟怎么办？”杨坚问。
“钟送回太清宫，符咒留下。”赵自在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帕素净手绢，代替符咒放回了功德钟原来藏白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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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昨日与红美人吃酒听乐，歇得有些晚，大家稍安勿躁，今天的朝会就由国相大人来主持吧！”高公公为了照顾大家的情绪，临时起意道。
“今天的朝堂，主要有两件大事要商讨，第一件事为皇上西行巡游确定最终路线，第二件事便是赋税徭役如何征收？皇上事务繁忙，身心皆有所累，我们不妨先探讨出一个合适的方案，待皇上确定！”站在队列右边的宇文泰提议说，这种提议立刻得到他身后幕僚阵营的支持。
“难得国相大人为皇上着想的一片忠心啊！”大家纷纷称赞。
“丞相大人意下如何？”见左边阵营不说话，宇文泰询问孤独信的意见。
孤独信转过身子，面向宇文泰缓缓说道，“难得国相大人为皇上考虑得如此周到，既然如此，那就大家各抒己见，说说这两件大事如何操办吧。当然了，我们这些老臣可能思维有点腐朽，不妨多听听年轻人的意见，少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回大人，微臣以为皇上西行巡游乃西魏头等大事。”杨坚说。
“头等大事，何以见得？”宇文泰非常意外的问，“我还以为你会说，如今的头等大事是西魏百姓正在闹蝗灾，必须恢复耕农，减免赋税呢。”
“国相大人说得有道理，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是如此想的，我和大家想到一块了。但是如今西魏战事刚停，又遇灾荒。东魏在战事中同样遭遇重创，暂时不会迅速发起进攻，但西部鲜卑胡人却对我西魏虎视眈眈，几年前五胡乱华鲜卑族虽然败得惨烈，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难保他们不趁着西魏蝗灾，国事萧条之际再次直接对抗进攻。皇上西巡除了可以让皇上在游玩过程中散心娱乐，更可以扬我国威，让西部鲜卑胡人见识一下我西魏的强大，同时也让在座的每一位达官贵人了解一下我西魏真实的经济实力、军事强度和文化发展，所以臣以为皇上西行巡游乃我西魏头等大事。既然是头等大事，那么皇上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臣提议，皇上出行的路线为向西乘陆路到达司州城，再由司州城转水路一路经洛河再向西出发。不知国相大人觉得如何？”
宇文泰本来以为杨坚会反对皇上西巡出游呢，没想到他却如此支持，并把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转情绪，只好词不达意的应承，“少将军果然年少有为，竟把皇上巡游一事站在国之高度来谈论，只是不知道巡游所要花销的银子从何而来？少将军可曾有想？”
孤独信一看宇文泰又在给杨坚出难题，赶忙拦住话头说，“银子从何而来，这件事情要问国相大人啊！国库不是宇文泰大人在当家吗？银子从何而来，这不是要问国相大人吗？”
宇文泰没料到孤独信又把球踢了回来，只好说，“国库虽然是我在掌权，但国库的银子也是各种赋税徭役征收上来的，如今正是收秋税的时候，不知道司农卿朱居正大人打算怎么收田租？”
“这，这……”皇上不在，司农卿朱居正两边都不敢得罪，为难得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田租赋税怎么收，自然要看田地收成如何，国相大人何必为难朱大人呢？”沛郡王看不过眼宇文泰仗势欺人，立即帮腔道。
“不知道沛郡王‘为难’二字怎讲？皇上西行巡游要花费不少银子，秋季赋税徭役还不知道怎么收？是否能收得上银子来，你们怎么不考虑考虑我的难处？”宇文泰说完，也是一副苦瓜脸。
“既然国相大人如此为难，当初又何必安排一个红美人在皇上身边，皇上西行巡游可是缘起红美人啊。当然，皇上巡游，只要皇兄高兴，我西魏也不至于穷到国库亏空，没有银子让皇上去游山玩水，扬我国威。毕竟国库曾经丢失了一批银子，现在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国相大人这是不打算找了？”沛郡王咄咄逼人道，此问题一抛出来，宇文泰果然脸色大变，最让人心生疑惑得却是宇文泰身边的宇文通，一听到这个问题，便双腿软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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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沛郡王休要血口喷人。通儿只是前几日为祈福消灾大会操心过度，积劳成疾，岂容得你如此栽赃陷害？”宇文泰气得瑟瑟发抖，竟一时失了礼仪。
高公公一看场面快要不可收拾，赶紧离开朝堂去请皇上。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国相大人何必动这么大怒？”沛郡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宇文泰瞠目结舌。
“偷盗库银，何等杀头的大罪，岂是你能随口污蔑的？”
“那既然国相大人如此委屈，不如就把库银失窃一案查个水落石出，这真凶一归案，倘若真的不是你们父子所为，不也还自己一个清白吗？”
“沛郡王所言极是，国相大人不要气坏了身子啊。”孤独信跟着假模假式的相劝起来。
宇文泰一看这阵势，就是要把偷窃库银的贼名声安在宇文家族的头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声说道，“蔡弘，你身为长安刺史，库银盗窃一案本就应由你查实，这件事，可有眉目？”
蔡弘为人正直忠厚，身为长安刺史也知道宇文泰和孤独信是两大敌对势力，一直不对付，但他善于明哲保身，至今没有归属哪一阵营，所以就回答，“回国相大人，库银盗窃一案，本该有微臣来查办，可是库银是国相大人在负责，微臣一直没有过问此事，害怕越俎代谋，失了分寸。”
“那就从今天起，库银失窃案交由你来查，查他个水落石出，还我宇文家族一个清白！”宇文泰怒火攻心，满脸涨得通红。
“是，微臣领命，定将库银失窃案一查到底！”蔡弘提心吊胆的领了命。
这时，高公公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看见皇上来了，赶紧下跪行礼。
“众爱卿平身。”皇上神采飞扬的说，“实在抱歉，这不马上要西行巡游了吗？心中难免亢奋，一激动昨夜就歇得有点晚，已经让高公公转告朝会国相大人主持了，不知你们朝会进行到哪里了，诸事是否已有定论？”
“回皇上，原定的巡游路线少将军已布置好，秋季赋税徭役的交收还要看具体收成而定，除了这两件事外，刚刚国相大人又确定了库银失窃一案交由长安刺史蔡弘查明此事，要给朝廷一个交代，还宇文家族一个清白。”高公公回答。
“唔，既然诸事已有定论，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吧！至于秋季的赋税徭役，这件事情就交由国相大人督办，少将军辅助，司农卿朱居正执行，今年收成不好，朝廷要顾全大局，该收缴的地方收缴，该接济的地方接济，以保西魏子民安然度过此次蝗灾。”
“是，微臣领旨。”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众爱卿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讨的吗？”听到皇上的问题，大家都相视摇头作答。皇上随即意气风发的说，“既然没什么事情了，那朝会结束后，朕就出发西行了。”
“微臣恭祝皇上一路顺风顺水！”
众人行礼后有序离开太和殿，前往皇宫后门为皇上送行。送行的队伍里，茅子修带着守静和道远正在人群外虔诚地为皇上诵经祈福。
皇上这次出行，红蛮儿随车陪驾，宇文鲜，惠妃和容美人随行陪驾，马上要外出游玩了，人人脸上满面春风，开心的不得了。
“在这风和日丽的日子，乘着轻快的马车外出远行，真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宇文鲜抑制不住激动，开心感叹道。
“真是三生有幸，这辈子还能出远门，见识塞外风光呢，我们都是沾了红美人的光。”容美人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这一路上我们要和红美人互相照顾，把皇上哄开心，我们也过得开心。”宇文鲜叮嘱道。
“是，一切听从姐姐安排。”容美人一边说，一边掀开帘子朝外东张西望，马车外浩浩荡荡的车队以及随着风呼啸的旌旗蔽日，阵势好不壮大！
皇上的马车前早已围满了送行的队伍，站在最前面的宇文泰说，“皇上西行，微臣最不放心的便是皇上的安全。这次出行，臣从禁卫军中挑选了虎贲和豹贲两支精锐部队，守卫皇上安全。西行巡游结束后，臣热切盼望皇上愉悦归来。”
“臣热切盼望皇上愉悦归来！”大家随宇文泰行礼送行。
“你们的心意朕领了，起驾吧！”梁文帝一边说一边将眼光穿过人群望向茅子修，然后安心地起驾出发了。
“起驾西行！”高公公高声喊道，随之一阵锣鼓喧天，西行巡游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送走皇上后，杨坚，沛郡王和帝释天一起来到了修灵馆，在那里孤独信以及赵自在，香鸾音，度九裳正在等他们回来。
“什么情况？功德钟偷回来了吗？”沛郡王一见赵自在便问。
“那是当然，城主一出马，哪有办不到的事情！”度九裳抢着回答道，然后拉着杨坚的手快步走到那座黄澄澄的功德钟前说，“萧爹爹说这个钟为功德钟是不错，但是钟里面藏了一张鲜卑胡人的图腾，上面还有一个符咒。”
“这些符咒是什么意思？”杨坚伸过手把那张画着图腾和符咒的白布展开来看，那些符咒盯得时间久了竟让人感到些许不适。
“这块白布上被符咒围绕的图腾好生厉害，对望久了，竟会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杨坚后退一步扶着头说。
“这块图腾我认得，是鲜卑胡人的马鹿图腾，但是那符咒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萧神子回答，“据我所知，符咒既能求神祈福，亦能诅咒害人。这诅咒害人的符咒威力强大，一般被诅咒的人都会被控制心神，天降奇祸。”
“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这符咒是什么意思呢？在座的除了萧爹爹，大家可都是在这钟上按了掌印的。”帝释天担心的问，他并不是在为自己担心，而是在担心香鸾音。
“目前我们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红蛮儿一个是鲜卑胡人吧？事情怎么就这么凑巧，她今天刚好离开都城西行巡游了。”度九裳说。
“那个红蛮儿身份可疑，即便是她没有西行巡游，也万不可找她请教这符咒的意思。”杨坚说。
“既然这样的话，我明天便派人西行，找当地人弄清楚这符咒的含义。”赵自在说。
“那现在这座钟怎么办？”杨坚问。
“钟送回太清宫，符咒留下。”赵自在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帕素净手绢，代替符咒放回了功德钟原来藏白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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